《[HP]毛茛》GinnySue

62、第二十九章 巧克力肉桂饼干（2）

　　德拉科揉着太阳穴，听他的助理教练喋喋不休地说着本周最后一场客场比赛的精彩场面。坦白说，他现在不在乎。他只想回到法尔茅斯，放下行李，去马尔福庄园见塞丽娜。然而，他看了看酒店大堂的钟，意识到塞丽娜现在已经睡觉了，没有必要过去吵醒她，特别是她很容易醒来，然后就不会继续睡了。现在，他很想睡个好觉。

　　他匆匆办理了退房手续，与助理教练道了晚安，然后从酒店大堂的幻影移形检查站离开了。不久之后，他出现在金妮的公寓里，迎接他的是一种诡异的安静。壁炉里火光微弱，只够让他在家具周围走动。他想去敲金妮房间的门，却发现门开着，她的房间空无一人。他皱起眉头，走向罗恩的房间，发现它和金妮的房间一样。

　　“波莉！”

　　波莉噼啪一声出现在客厅里。“德拉科主——”

　　“金妮在哪儿？”

　　“金妮女主人离开了。”波莉回答。

　　“离开？‘离开’是什么意思？”德拉科困惑地问。

　　“金妮女主人去了宾夕法尼亚。”波莉回答。

　　德拉科咬紧下巴，消化着这个新信息。“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今天下午，”波莉回答，被她前任主人的表情吓得蜷缩起来。“金妮女主人会——”

　　但波莉的话还没说完，德拉科就去了马尔福庄园。他想到金妮和她的快速逃跑，就觉得火冒三丈。他不敢相信她会丢下她的女儿——还有他。他们还没解决度假时的事情。这时，他的脑海里响起了卢娜的话：“认真审视你的感情，因为等她醒来时，她需要的会比你过去给她的要多。”他在庄园的门厅里停下了踱步，当他试图分析他的感情时，他的思绪似乎被冻结了。

　　“德拉科！”纳西莎出现在楼梯顶部，头发散乱，一条长袍随意地披在肩上。她快速走下楼梯，来到她儿子面前，担忧地看着他。“一个家养小精灵说你有不妥。”

　　“她离开了，妈妈。”德拉科挫败地摇着头，困惑地看着他的母亲。“我不明白。”

　　“德拉科，你到底在说什么？”纳西莎用长袍裹住自己，将胳膊抱在胸前。“谁离开了？”

　　“金妮，妈妈。”

　　纳西莎露出了笑容。“你先去见了金妮？”

　　德拉科盯着他的母亲，好像她长了两个脑袋。“这有什么好笑的，妈妈？金妮回了宾夕法尼亚。她逃跑了。她离开了——塞丽娜。”

　　“你想说的是她离开了你。”纳西莎说“你”这个字时，戳了戳他的胸膛。他的母亲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你知道这告诉了我什么吗，德拉科？”

　　“妈妈——”

　　“不，我要告诉你你现在的感觉。你父亲和我一直想让你采取行动，但你有时候太固执了。”纳西莎说，不耐烦地看着她的儿子。“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爱那个女孩，你不想让她从你手中溜走。德拉科，外面有许多男人，一瞬间就会把韦斯莱小姐抢走。”

　　“我不爱她。”德拉科笃定地答道。

　　“我很爱你，德拉科，有时候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她后退一步，打量着他，好像在对他进行拍卖估价。“你很困惑。你不明白她为什么离开。你感到被抛弃了，焦躁不安。但最重要的是，当你想到她离你那么远，你对她的抛弃感到莫名的难过和愤怒。”

　　德拉科拒绝表露出任何情绪，拒绝让他母亲知道她的话有多么切中要害。卢娜说得对。他与金妮相隔半个地球，因为他拒绝向她承认，他想要她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不只是作为朋友和他孩子的母亲。他希望醒来时，她能在他的怀里，她的红发散落在他的枕头上。他想要她。

　　“我得走了。”德拉科突然说。

　　“德拉科，等等，”纳西莎叫道。“金妮——”

　　“妈妈，我必须这么做，”德拉科急促地说。“我明早就回来。”

　　“她会在——”

　　德拉科没有听纳西莎说完，就飞路去了魔法部。他到达中庭，掸掉长袍上的煤灰，经过一小群深夜逗留的人旁边，大步朝电梯走去。交通运输司只剩下几个人：一个羞怯的矮个男人，正在桌子后面揉着眼睛；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魔杖插在右耳后面；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人，正在办事员的桌子后面翻阅文件。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那个羞怯的男人面前。“我需要一个到宾夕法尼亚州的门钥匙和吉妮维娅·韦斯莱的位置。”

　　“呃——先生，我不能泄露私人信息。”他尖声说道，不住地看向他身边的老人。

　　德拉科得意地笑了，对付胆怯的人时，他觉得更加镇静了。“考虑到捐赠给魔法部的大笔款项，还有我家花在这个部门的钱，我相信你可以变通一下。”

　　“先生——”

　　“马尔福。”德拉科自信地说。

　　“马尔福先生，”老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尽管我们很感激——”

　　“对，你们感激我的钱，却不愿帮点小忙。先生——”

　　“博尔德。”

　　“如果我去找你的上级，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仅会帮我这个小忙，这个部门还会有新的空缺。”德拉科说，眼中露出了危险的光芒。“我肯定有人会喜欢你的工作。”

　　男人的脸慢慢变红了，接着，他让那个羞怯的男人去准备门钥匙。几秒钟后，他在金妮的表格上找出了地址，并递给德拉科一张羊皮纸，让他写下来。德拉科依然面带笑容，对他道了谢，然后坐在金妮今天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双手拍打着大腿，不耐烦地等待着。

　　“先生，门钥匙准备好了。”羞怯的男人尖声说道，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德拉科有些好笑地扬起眉毛，从长袍里掏出一袋硬币。“这些应该够支付费用了。”

　　男人张口结舌地看了一眼袋子里面，眼睛因为金子而闪闪发光。“谢谢，先生。”

　　德拉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走进安置门钥匙的房间，从女人手里接过了它。她祝他旅途平安，接着，他感觉胃被猛地一拽，身体离开了原地。他落在了一个空房间里，门边有一把空椅子，墙上挂着向日葵画作。他正要离开房间时，门开了，一个女人忙乱地走了进来。

　　“哎呀，对不起。我们刚接到飞路说你会过来。”她对他笑了笑。“紧急旅行？”

　　“我要去这个地方。”德拉科说，把羊皮纸递给了她。

　　“我今天下午刚为韦斯莱小姐办了登记。你是她的朋友吗？”玛莎笑着摇了摇头。“我可真傻，你当然是她的朋友了。否则你不会有她的地址。”

　　“我没有行李之类的东西，所以——”

　　“好了，好了，我们来办正事吧。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玛莎说，从口袋里拿出了羽毛笔。

　　她对德拉科提出了一连串问题，他很不高兴，不喜欢这个矮个女人摆布他的方式，特别是她还这么兴高采烈。但他回答了问题，知道不去争论会更快。等她结束后，她领着他走出门，来到入口，为他介绍了不同类型的交通工具，并告诉他，金妮之前乘坐了一辆车。她与他挥手道别，他匆匆选了一个司机，把地址告诉他，就出发了。

　　?

　　**?*

　　?

　　咚咚的敲门声把金妮吓了一跳，她拨开脸上的头发，不知不觉中把巧克力饼干糊抹到了额头上。想到沃林顿会在这里找到她——或者他的一个同伙，恐惧一时之间麻痹了她。她在原地站了几分钟，身体不愿对小屋前面传来的巨响做出回应。但是，她的门没有被撞开之后，她开始想到了其他场景，比如塞丽娜受伤了，或者其他人来找她了。她立刻抓起魔杖，跑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用魔杖指着来人。

　　“德拉科？”看到她的魔杖，他显得很困惑，接着，他露出了担忧的眼神。她打开门请他进来，同时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出了什么事吗？”

　　“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他反驳道，打量着起居室。“又逃跑了，吉妮维娅？”

　　金妮把门锁上，转身看向德拉科，他背对着她。“逃跑？德拉科，以梅林的名义，你在说什么？”

　　“你怎么能不告而别，金妮？”德拉科转过身，眼睛危险地闪动着。“你知道当我发现你不在你的公寓里时，我有多么担心吗？接着，波莉告诉我，你去了宾夕法尼亚州。你在想什么？”

　　“我要怎么告诉你，德拉科？你过去一周都不在。我和塞丽娜说了，等你回来后就告诉你。”金妮困惑地说。“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塞丽娜知道？你告诉我们的女儿你又抛弃了她？”德拉科叫道，他的下巴和肩膀都绷紧了。

　　“抛弃她？”金妮重复着德拉科的话，觉得自己像只鹦鹉。“德拉科，我觉得你搞错了。”

　　“搞错了。我可没有主动丢下我的孩子。”德拉科愤怒地说。

　　“在你说错话之前，我们稍微回顾一下。”金妮举起双手说。“你过来是因为你以为我抛下了塞丽娜。”

　　“鉴于你在这里，这不仅仅是一个想法。”他慢吞吞地说。

　　“德拉科，我只是在这里待几天。”金妮说，她的脾气要爆发了。“你来到这里，把我吓得半死，就是因为我离开几天而朝我大喊大叫？我需要一些时间思考和理清头绪。在经历了我的磨难后，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显然我大错特错了。”

　　“几天？”

　　“是的。”金妮疲惫地说，将手放在额头上。“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永远离开了。”德拉科几不可闻地说。

　　金妮突然意识到德拉科为什么这么不高兴了。“波莉说我去了宾夕法尼亚州时，你以为她是说我搬回这里了。哦，德拉科，我绝对不会离开塞丽娜的——至少不会自愿离开。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德拉科皱起脸，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这都怪卢娜。”

　　听到德拉科任性的声音，金妮忍不住笑了起来。“卢娜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她做的什么，而是她说的什么。”德拉科说，朝金妮走了过去。“她的话把我的思绪搞得乱七八糟。”

　　“什么思绪？”金妮低声问，德拉科伸出手，擦掉了她额头上的巧克力饼干糊。她看着他将拇指伸进嘴里，轻轻地吮吸着，她不得不克制自己，才没有立刻亲吻他。“德拉科？”

　　他低下头，用那双暴风雨般的深色眼睛看着她。“我无法控制我对你的感情，金妮。我想要你，我想要全世界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我不知道如何用浪漫的字句来表达这些感情。我只知道我想要每晚回家时能将你拥入怀中。我上周出差时，一想到回来见你，我的脸上就会露出笑容。金妮，我只是——”

　　他停了下来，似乎很沮丧，金妮含着眼泪，将一根手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我也爱你。”

　　“我——”

　　“别说，”金妮说，用手指按了按他的嘴唇。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你会毁了美好的气氛，我碰巧喜欢这种气氛，即使你坚称你没有。”

　　“我还没有说我爱你，你怎么能确定我真的爱你呢？”他搂住她的腰，低声说道。

　　她将手指拿开，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因为你是个傻男孩，我们女孩知道傻男孩不懂爱。”

　　“男孩？”

　　“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相信你其实是爱我的。”金妮继续说道。

　　“我不是男孩。”德拉科反对道。

　　“即使你还不能接受，你也是爱我的。”金妮说，故意忽略了他。

　　“我是男人，不是男孩。”德拉科骄傲地说。

　　“我爱你，所以我不会放走你。”金妮说，拨弄着他颈后纤细的毛发。

　　“好的，但我们能回到男孩这个话题上吗？男孩，金妮？”

　　“德拉科！”金妮又气又笑地摇着头。“在毁掉气氛这件事上，你真的从来不让人失望。我叫你男孩，是因为你表现得像个男孩。”

　　“我让你看看我多么像个男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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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随时能吃到你的饼干。”德拉科坏笑着说。“我喜欢你的饼干。”

　　“嗯，我想也是。”金妮轻声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笑着站了起来，德拉科抱怨了一声。“如果你想吃那些饼干，你就得过来拿。”

　　德拉科抓住她的腰，把她拽到地板上时，金妮发出了一声尖叫。“我现在不想要那些饼干。我想要你的饼干。”

　　“别毒害我的饼干了。”金妮笑着说。

　　“你是我的姜饼。”德拉科喃喃道。“我爱你。”

　　“我永远听不腻你说这句话。”金妮说，把他的头拉下来亲吻。“我也爱你，德拉科·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