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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鬼面修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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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佐以枫提一个黑袋子从小巷换到主路上。
她戳了戳红肿的脸，下一秒倒吸一口凉气。“嘶，这群人下手真狠……”抬眸却见不远处的花圃弯着三个人。
金宝三斧头小辣他们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打架了打架了！”
佐以枫顺着他们目光看去。对面黑猫酒店的围事正在踹一个男人。电话忽然响了，她收回目光往身旁的花圃一躲。
金宝三：“你们刚刚又听到什么吗？”
“没有声音啊，大佬你听错了。”
佐以枫按下接通键，“喂，黎书。我刚想准备找你来着。”她边打电话，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瞟着对面。
“钱我凑好了。晚点给你打过去。”
黎书的声音一顿，“佐以枫，你该不会又去打地下擂台赛了吧？”
“聪明。给你九十九分，多一分怕你骄傲！”
“……算了。不说这个。最近晚上出门小心点，有个专门偷袭榜上高手的黑衣人出现了。”
佐以枫揉揉眼睛，“我知道啊。就是那个被称为炸·药的ko2嘛。他昨天还想打亚瑟王脸来着。”
“我当然知道ko2的炸药，但，不是他。”她的目光忽然一顿，一个穿皮衣扎脏辫的人，从一群打手的簇拥中走出来，佐以枫愣住了。
“hello佐以枫你还在听吗？”
她收回视线，“抱歉，你继续说。”
“青獠牙面具，一身黑袍。行踪诡异，出手狠毒。我想，或许是那个传说中的家伙出现了。”
“你指的是……？”
“ ‘ko不败，鬼面修罗’——ko2的鬼面。ko1的生死搭档。”
佐以枫心头一震，ko1的生死搭档。那不就是阿光的搭档吗？既然是生死搭档，那就代表，多多少少知道些关于阿光去向的消息。
黎书的语气有些兴奋，“但不知从何起，鬼面在两年前忽然销声匿迹。起初，我是听闻东区的人传来的消息，说有个专门半夜搞偷袭的家伙……”
“话说，这个家伙真的够神秘的。我也是查阅了许多北区事迹的残本，花了大量的人力，才拼凑出这样一条简短的消息。”
黎书转动笔，他的桌前是台电脑。上面布满乐大大小小的监控分镜。“总之，佐以枫。你自己小心咯。”
“我知道了。多谢你的提醒。”
电话被挂断了。
高马尾少女短暂望了对面几眼，便收回了目光。绿色的战力浮在脸上，冰冷的晚风乍起。
线索终于出现了。不能再懒洋洋下去了。
绿灯亮起，对面的车停了下来。佐以枫大步走入汹涌的人群。走向远方。
深夜。
一个昏暗的巷子。
一群人倒在地上。神情惊恐，手脚抽搐。
“不，不要，不要杀我！！”
青面獠牙的鬼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惨叫声震落树叶。
警笛声刺破台北昏沉的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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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佐以枫提着包子入了教室。刚进去的那一秒，早自习课铃就响了。
“小雨早，亚瑟王早。”
丁小雨从琴谱里抬起头，“早。”
亚瑟翻动了一页《莎士比亚》，“早，佐二哈。”
他刚想说什么，却见某人从书包里掏出一叠报纸。然后用放大镜迅速的在上面找着什么。
那模样，那神情。像极了公园树下眯着眼，不断调整眼距看报的老爷爷。
“小佐，我建议你放学可以去跳广场舞。周末早上再去公园打太极，喝喝凉茶。用不了几天，那些阿公阿嬷一定很喜欢你。”
她抬头，神情严肃。“嘘。亚瑟请闭麦。我现在在做一件大事。”
“……哦。”
离她最近的小雨粗粗睹了一眼。
好像都是教育界的刊报。
在一分钟过后，高马尾女生手上动作一顿。
一张报刊上，一行用花体字加粗着。
【惊爆，教育界的“岳飞”——于圣德！！重返杏坛！！两年如六月飞雪的冤屈终得洗刷！！】
佐以枫：“……”好闪，眼睛好疼。
下面就是些关于于圣德的事迹的详细报道，还有一些各界的采访。她细细看了几遍，没发现有什么不满或者讽刺的地方。风向都是好的。
佐以枫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她将报纸叠好收入桌洞。不知道田欣姐知不知道这件事。等下课后打电话告诉她好了。
人的愧疚感如啃食房梁的白蚁。开始可以忍受它出现在自己面前，可天长地久，这屋子总会有天倒塌。或许是一个下雨天，或者一个无风的晴天。
“……金宝三，你鬼鬼祟祟在干嘛？”
她默默地瞅着走廊弯腰进来的金宝三，后者立马弹起来讪讪一笑。“哈，原来是枫姐你哦。我还以为是大东哥。没事没事，锻炼身体锻炼身体。”
说着说着，金宝三还打了一套太极。
“……好的，你继续。”
困意逐渐袭来，佐以枫啃了几口包子。然后就趴桌上睡着了。
……
“我说——我看到雷克斯在黑猫酒店——他好像是那里的围事！！”
金宝三大声说完。全班人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哈哈大笑声。
“雷克斯你开玩笑的吧！”
“哈哈哈——金宝三你真的很能吹诶！”
亚瑟皱起眉头。他撇头看向丁小雨。“这事你怎么看？”
“静观其变。”
亚瑟点点头，目光扫了班上一圈然后落在丁小雨前桌。【小佐最近是怎么回事？感觉她天天都在睡觉。】
亚瑟说得这个问题，丁小雨也有注意到过。昨天下课他跟大东提了一嘴。对方挠了挠头，“你说小佐啊那个家伙，可是说过自己人生的乐趣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了。应该没事。”
虽然大东是这么说过。但……【或许是睡眠质量问题。等以枫醒来问问吧。】
【好。】
下一秒，雷克斯进了教室门。
两人默契不再言语。
如果有人在佐以枫面前蹲下，一定可以发现她并没有睡觉。女生的睫毛一颤，眼底的神情意欲不明。
雷克斯么……
下午放学，断肠人摊位。
“噔。”
碗落石桌的声音。
佐以枫回神。一碗皮蛋瘦肉粥摆在面前。“佐以枫小朋友，你的粥好了哦。”
“谢了。”香喷喷的粥上撒了香菜，粥里裹了皮蛋。
她用勺子放了点豆瓣进去，搅拌几圈入味，香菇被翻了上来。佐以枫吹散热气，然后送了一大口。
“！！”苍了个天，断肠人煮得皮蛋瘦肉粥也太好吃了吧！！有这手艺干嘛不去夜市，嗷嗷。真好吃。
佐以枫吃完口里的粥，然后对断肠人竖起了大拇指。“断肠人，你手艺太赞了！！我很喜欢！”
这味道太正宗了，看来这里可以常来哦。
断肠人叉腰一笑，“喜欢就好。”他转身将两杯“冰水端上桌，“怎么只有你们三位？汪大东和他那位神秘的好朋友没有一起来吗？”
亚瑟迅速捕捉到话里的信息，终于有人认同他，亚瑟王很高兴也很欣慰。“神秘的好朋友？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疑呢。”
后者笑了笑，转身去忙自己的了。
“喂，小雨。对于雷克斯的出现发表点意见吧？”
丁小雨：“没意见。”
“我敢肯定，雷克斯绝对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舀粥的女生动作一顿。丁小雨忽然意识到佐以枫还在。无论是当面讨论还是背后讨论，总归有些不好。特别还是在佐以枫面前，猜测雷克斯的事。
“亚瑟王，看不出来你还蛮爱管闲事的。”
说完，他故作平常清咳一声。希望王亚瑟能“收敛”一点。
谁知。
王亚瑟顿时炸毛。“闲事！我怀疑他就是攻击我们的神秘人！开玩笑，我亚瑟王差点被扁了一下没有还手。这件事已经在校园传开了，怎么会是闲事！”
他越说越气闷，“我敢肯定，这个好学生雷克斯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佐以枫抬头，目光如炬。
丁小雨：“……亚瑟王，相信我。任何人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不管，惹到我亚瑟王算他倒霉。”
前有亚瑟王的语言炮弹，后有佐以枫的眼神凝视。
丁小雨眉心一跳，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或许吧。”
亚瑟气结：“不是吧小雨？难道你就这样放任这可怕的家伙躲在我们身边？”
背后响起活力十足的声音。
“断肠人，老样子——”
佐以枫低头继续喝粥。
丁小雨莫名松了口气。
……
汪大东：“有人说雷克斯是黑猫酒店围事就算了。现在你们怀疑他是ko2。雷克斯是怎样？放一个暑假回来就变外星人喔？”
“该不会小雨你也这么认为吧。”
丁小雨：“雷克斯是不是ko2，我无所谓。”
“他最好不要是。如果是，他欠我一场架要打。而他隐藏自己身份的动机，那就太可疑了。”
……
无论身旁的人讨论得有多激烈，佐以枫只是低头喝粥。直到断肠人开口，下了一把重锤。
“有个传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在ko榜上，只要战力指数破万点的，他们就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战力指数。就连在和敌人对峙的时候，他们也能够把自己隐藏起来，就和普通人一样。”
断肠人站在摊位的布帘下，逢魔时刻的光落在他的身上。风吹动布帘，昏暗的光若隐若现。
佐以枫抬眸，他果然知道些什么。
断肠人一席话让汪大东沉默了。
亚瑟：“听到没雷克斯是有可能的。”
丁小雨：“ko榜上战力破万点的人只有了两个。”
“不，还有一个。”
一直沉默的女生说话了。
她侧身望着三人肯定，道：“ko2，有两个。”
汪大东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肯定不是雷克斯。
亚瑟满脸黑人问号，“小佐，你在开玩笑吧？”该不会是为了雷克斯而诓骗的鬼话吧。
“我认真起来从不开玩笑。”
“我也是刚从我朋友那里得知的。ko2其实有两个。一个是断肠人提到的炸·药，另一个就是鬼面。”
“他行踪诡异，销声匿迹很久了。我北区的朋友也是偶然得知这件事……”
佐以枫望着断肠人笑了笑，“我朋友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我想，断肠人那么博学神秘，他知道的一定比我多吧？”
断肠人：“……”绕了这么一大圈居然是来套我的！佐以枫，算你狠。
四人直勾勾盯着他。饶是断肠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清咳一声。“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吧。”
闻言，放荡不羁的汪大东坐直了身体。那姿态，那神情比上课听讲还认真。
“ko2鬼面。一身黑袍，一副青面獠牙面具。出手狠厉，行踪诡异神秘莫测。曾在北区名声大噪。曾有传闻他和ko1是生死搭档，常和ko1一同出现。北区曾流传一句关于他们的顺口溜。”
“ko不败，鬼面修罗。”
佐以枫细细咀嚼这句，ko不败，鬼面修罗……
汪大东半信半疑，“是不是真的哦？他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我会没有听过他？”
断肠人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可怕的就是这一点。两年前，关于ko1的传闻消失，没过多久鬼面也销声匿迹了。跟从来没出现这个人似的。”
丁小雨皱眉，道出心中猜测的念头。“难道，那些知情的人都被灭口了吗？”
“漂亮！不愧是ko4的丁小雨。一针见血啊。”
还未等大家消化这些话，断肠人又扔出一个炸弹
。
“最近出现了半夜偷袭的家伙。并且专门偷袭榜上的高手……有人说，他穿着黑色的袍子带着面具。四位同学榜上有名，你们可要小心咯。”
不管四人是什么反应。断肠人掀开帘子，去忙着给自己煮晚餐了。
汪大东侧头，斩钉截铁道：“自恋狂，听到了吗？偷袭你们的或许是那个叫鬼面的。雷克斯不是。”
几乎“肯定”的事，变成“可能”的事，王亚瑟越发觉得烦闷。“或许吧。”
汪大东不再说话。
他低头吃着自己点的毛豆。
对啊，怎么可能。雷克斯怎么可能会是ko2嘛。
佐以枫低头喝粥。王亚瑟郁闷吃着毛豆。
丁小雨似记起什么，目光微沉。
以枫有些不对劲。亚瑟今天说得那些话，换做平常早，她早就开口了。
可是今天……
佐以枫：“怎么了，小雨？”
“没什么。”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四人慢悠悠吃到六点。天刚黑没多久，佐以枫电话就响了。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她“噔”一下站起来。
“什么！他们带走了雷克斯你也在黑猫酒店！你去黑猫酒店蹦迪啊。”
“传什么话给汪大东啊，姐，我打架也很厉害啊。等我五分钟我马上过去！”
她抄起书包就走，却被丁小雨扯住带子。
“以枫，别冲动。”
“雷克斯被他们带走了，我姐也在里面！我不管！他们要是乱来，我就拆了黑猫酒店！”
她弃掉书包直接瞬移而去。
下一秒，汪大东也跑了。
“走吧，小雨。我们也去。”亚瑟冷笑一下，雷克斯，我倒要看看你壶里卖的什么药。
“嗯。”
丁小雨攥紧了黑色的单肩包。
两人瞬移跟上。
热闹的摊位一下子变得清冷空旷。断肠人边收碟子边摇头。“人心，人心。这些小朋友还是太嫩了。”
“……回来！你们还没有给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