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以上的人间未成年》celuer

7、监督

　　“你……在干什么？”我把钻进她被窝里的路斯特揪出来，在出来的一刹那路斯特的手还死死抓住普莱德的胸口不放。
　　“天亮了。”我拍了拍自己发皱的衣服，路斯特则去洗漱，今天早晨的阳光很好，普莱德去摘了两朵黄玫瑰放在窗台上的白瓷瓶里。
　　然后我就在床上摆弄着屋子里放的竖琴的琴弦，普莱德不会弹琴，她对乐理一窍不通，她的手指第一次抚过琴弦时，那琴弦将她的手指割出了血，严格意义上的血。
　　路斯特从洗手间出来，她坐在我的腿上，闻普莱德干燥扭曲红发，她看到了我后颈上的接缝，普莱德不是人，至于我给的爱，路斯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只闻出了血腥的气味。
　　我们温存了一会就得去教会，希恩对我们两个之前滥杀无辜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给了我们新的任务，去皇家第一学院当监察人员。
　　至于是监察谁，希恩并没有准确地说，只告诉我们对外只能说是监察学校的风气，看看有什么违背美德之人。
　　接下来希恩开始分配属于我们两个的工作室，也不完全是属于我们两个，有一个新加入的老教会成员，维克兹。
　　维克兹的档案我和路斯特在希恩处看过，她法术运用能力一般，主要是在管理犯人时发挥作用。
　　我和路斯特先去学校报道，是教导主任丹尼尔来负责接待。学校提供的饮料非常简单，只有白开水，据校方说，他们不允许学校里出现乱七八糟的东西，食堂之类的地方只提供白水，食物则是沙拉与面包。
　　除非你有钱有势，开的是特例。皇家第一学院，顾名思义是权贵集中学习的地方，近几年来才对平民开放，我和路斯特换上装走出办公室门口，有不少学生侧头瞩目——因为路斯特长得确实很好看，我只是陪衬，但我明白别人夺不走路斯特的心的，她的心是属于我的。
　　除非她死了，因为只有在死后，她的心才停止跳动。
　　我们在教室里简简单单地听了两节课之后就去教马术的地方找到马厩，路斯特喜欢骑马，我也喜欢看她骑马，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从教会里偷了一匹小白马出来见我。
　　她这次骑的是一匹高大，皮毛油光水亮的黑马，十分帅气精瘦。路斯特骑在马的前端，我坐在她后面，我亲昵的把下巴放在她的颈窝，但我们此行也不是来卿卿我我的。
　　我问路斯特，“地址真被你找到了？”
　　“你太小看我了，亲爱的。”
　　没错，我们已经猜出此行的目的——我们要监察皇室，皇室的动静不小，明明被神明眷顾，却投身于真理。
　　皇室投身于真理是希恩发现的，学院开始无差别招生的动机很可能是无差别培养人才。
　　希恩为了教会的地位，她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和路斯特都无所谓，因为我们两个都是聪明人，怎么说呢，我很擅长写作和算术，而路斯特是什么都很擅长——除了做饭。
　　我们走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那座宫殿在丛林深处，快要入秋了，丛林的叶子哗啦啦落了一地，在地上散发出草木特有的香气。
　　我敲了敲宫殿的门，路斯特在马上裹着披风等着，她像公主一样，在柔软的毛毯中掩盖自己的姿色，但如果把毛毯掀开，说不定她比我还心狠手辣。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依然爱她，我相信一见钟情之说。
　　门很快地打开了，进门是一堵高墙，然后向两处看去便是楼梯，我和路斯特一人一边，我们走上去之后，躺椅上有一个分不清男女的美丽之人。
　　他长着金发，口中在喃喃自语。
　　“……”
　　“王子殿下，她们是新来的监督学风的监察人员。”
　　“滚……滚出去！”
　　在一旁服务的侍从习以为常地鞠了一躬，然后退出去，那美少年坐起来，抬眼看了我们两个一眼。
　　“你们好呀，我是瑞斯。”这少年顿时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