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的暴富日常》树奈奈

34、陶婆子

　　“敢问老板找的可是轩府大小姐。”

　　轩晴优哉游哉的走过去，紫月听了个大概，在下楼时，将听到的一五一十交代出来，本身轩晴的目标就非常明确，出了茶馆直奔福老板。

　　情况是许君应付不得的了，福老板要与轩晴合作的意向已经非常明确，虽然他明里暗里表示，若能借他搭上轩晴的关系，定少不了他的好处，可许君就是莫名心酸。

　　多好的一手牌，被打成这样，究竟是他智商不够用，还是计划时出现了纰漏。

　　正当他冥思苦想，淡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面前的女子，甩了甩头发，半截披发如波纹般荡漾，许君瞧着愣是几秒没忍住呼吸。

　　福老板已经放出很大的耐心与许君攀谈，无奈对方迟疑许久，太阳一晒，心里难免厌烦，可面上依旧笑脸相迎。

　　在福老板眼中，许君就是目光短浅，知道他的犹豫，也清楚他的顾虑，为了让事情进展的更顺利一些，福老板允诺，只要许君肯做中间人，定拿一百两做酬谢，日后若有其他机会，也会相应的关照他。

　　许君耳朵听着，心里却在打自己的主意，炸鸡在他这六十文一只，百姓都嫌弃贵，若放到福逸轩一两，都会被争抢着买。

　　这便是他与福逸轩的差别，炸鸡如此受追捧，他若能切断联系，让轩府只为他一家提供炸鸡，那他就是一两难求的炸鸡老板。

　　倒时别说福逸轩，就是都城的达官贵人，也得来这尝尝特色炸鸡。

　　做到那步，他还能仅仅是摊位老板？

　　那时的他，不只在谭山县，在省城都是小有名气的。

　　这便是福老板与许君的冲突，一方认为他应见好就收，本就是赚小利，赚些银子该知足了。

　　许君则不同，见好就收？

　　在他这不存在，好不容易给自己谋得一条悠闲之路，拱手送人，岂不是看别人坐享其成？

　　想都不要想，有他许君在，这种事万万不可能发生。

　　世事难料，千算万算，都没算出轩晴会突然出现，还这么明目张胆问，福老板是不是要炸鸡。

　　福老板自然是高兴的，许君则不住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想吃炸鸡的客人等多久，他便在外面站多久，在许君看来，最后那份收益，理所应当是他的。

　　他虽不知轩晴为何出现在这里，瞧了眼周围，没有许氏踪迹，便也猜到许氏和轩晴扑了个空，多数是许氏找轩晴，轩晴不在府中。

　　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他断不能让自己新起的路子，平白无故的被抢走。

　　“轩老板，我们借一步说话。”许君上前几步，说话间向轩晴弯腰，声音低沉，颇有聊私密话的意思。

　　在许君看来，轩晴是他合作对象，有什么话自然是他们私下聊。

　　围观群众苏御笑起来，也怪他这个旁观者太聪明，才来便将许君的心思看个明白。

　　也怪轩晴在酒楼，给他讲得太明白，如今见到本尊，前后一联系，便都明白了。

　　他可不认为，轩晴会妥协许君的算盘，在苏御看来，福逸轩才是轩晴等待的机会。

　　杏眼瞧了瞧许君，嘴角渗出冰冷的笑纹：“许老板怕是说笑了，我轩府在谭山县一没家底，家中还都是些无脑的女眷，能站在这说话，无非是错手研制了炸鸡，如何能担得起老板一说。”

　　轩晴又不是傻子，起先只看出许氏夫妇有意要框她，没想到背后还有另一层算计。

　　“轩老板说的哪里话。”许君只能赔笑，“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材，谁敢说小姐无脑，我定和他明个事理。”

　　轩晴冷哼一声，将许君的阳奉阴违看在眼里，抓不住了，才想起给了好脸色，那之前为何不诚心一点？

　　没准她还会念及对方诚心，保留继续合作的态度。

　　“许老板说漂亮话的功力，可真是我所不及...对了，还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事，也用的相当好。”

　　柔弱的脸蛋，诛心的话语，让看客们都惊讶了，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游离。

　　听到轩晴便是炸鸡的研制者，男子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张了张口，便要说出在她那买炸鸡的话语。

　　随后听到轩晴和许君的对话，几句话停下来，轩晴的话不多，却句句都很有力道，他们虽不清楚事情的全貌，隐约也能感觉出，烧鸡摊主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

　　再联合许君先前的表现，支支吾吾，推脱再三，宁愿和他们在太阳下晒着，也不愿朝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妥协，男子不由感叹：“原是怀揣私心，才不肯道出，从轩小姐那上的炸鸡。”

　　烧鸡摊等待的食客，来的不晚，刚好瞧见事况的转变，加上轩晴一两句点拨，都听明白了。

　　许君若诚心，怎会想着借一步说话？

　　轩晴话里藏刀，暗讽他是双面派，许君为何连驳都不驳，便想着讨好？

　　所有疑虑都指向许君，所有疑虑都在告诉食客，许君和轩家做生意不诚心。

　　轩府那边也异常热闹，许氏本就被追问的哑口无言，偏偏轩晴还未出现。

　　话是不好再说什么，多说多错，便只好寄希望与轩晴回来。

　　冲动本是魔鬼，眼前的窘境，不得不让许氏承认，引来众人将事情闹大，是个错误的决定。

　　轩晴不在，让她在谭山县找人，烧鸡摊那边又是十万火急，走的时候，食客因为没有炸鸡可以买，吵吵嚷嚷，许氏没说，但都看在眼里。

　　心乱如麻，轩晴又不在轩府，那一瞬间，许氏感觉天都要塌了，见有几个人停下看热闹，便不走脑子的在众人面前诉苦一顿。

　　许氏为何要诉苦？烧鸡摊从开张便不顺，许君多年存的银子都用来买摊位，若是没有稳定收入，意味着许君还要回去做，之前的辛苦工作。

　　许君四十来岁，身体大不如前，好不容易遇到一条活络路，却被自己的冲动给堵死了。

　　“情况究竟是怎样的，你和我们说说啊！如若真是你委屈，我会替向轩府讨公道的。”黄大嫂着拉着许氏衣袖。

　　半天都不见许氏吱声，黄大嫂也是很心急，她本就对轩晴有意见，她是张姨娘的表姐，嫁到黄家做正房，黄大嫂在黄家颇有权利，语气中也难免透露着强势。

　　早年间她在张姨娘这，听说不少轩晴和轩氏的坏话，自然对轩晴没什么好印象。

　　即便张姨娘现在说轩晴这好那好，黄大嫂也不信。

　　骂了人家十年，云雾散去，突然表扬了，叫谁都不能马上将印象转过来。

　　张姨娘把她带到夹角，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讲清楚，姨娘她是信的，轩晴她不相信。

　　听完过程，黄大嫂嘴上没说什么，步子却迈到了许氏这边，她想着，姨娘聪明一世，保不齐被轩晴骗了，为了避免姨娘栽在轩晴手里，她必须向许氏确认一通。

　　许氏瞧了瞧她，诧异的思绪在心头蔓延开来，事已至此，还有人相信她。

　　她是该感动，还是该愧疚，自己把从许君受到的那些气，发泄到轩府门口呢？

　　这几日，许君整日不给她好脸色，做那事时也是只管自己不管别人。

　　她回家不仅要做饭，还要将鸡全部清除干净，味好调料，做完这些已经很累了，还要任由他在身上驰骋，本就酸痛，一番云雨后，腰更是直不起来。

　　她只是忍不住说两句，听在许君耳朵里却成了抱怨，话都被压了回去，破旧的房屋里，回荡他多么不容易，如果摊位赚不到银子，一把老骨头还要去推车运石砖...还有许氏是怎么耽误他前程的，别人家的妻子贤良淑德，而许氏却将客人赶跑......

　　诸如此类的话，许氏每天都要听一遍，特别是晚上，许君闹的更欢，见她闭眼，便故意狠狠刺痛她，许君闹腾够了，许氏才得以睡个安生觉。

　　可没过多久，鸡便开始打鸣，困意席卷全身，为了让许君在出摊前能吃上早饭，她必须起床做饭。

　　炒了两盘青菜，碗筷已经摆好，却也不见许君起床，天已经蒙蒙亮，许氏只好去叫他：“爷，再不起床，赶不上开摊了。”

　　酣睡半天，许君才晃晃悠悠的起床，许君不爱站着，便将包烧鸡的活给许氏，他则主动烤起了烧鸡。

　　生意不好时，虽有空坐着，耳边也难得唠叨，许君就是有魔力，让许氏有闲都不想坐着。

　　轩氏的咄咄逼问，许氏哑口无言，懊恼之余，也很后悔，宣泄之后，结果也并非是她所能控制的。

　　而黄大嫂的偏爱，让她更无力，本就是错的，让她如何说明？

　　许氏已经逐渐意识到，情况不是能掌控的，轩氏的追问，黄大嫂的期待，哪个都不是她能回答的。

　　“这不是昨天给我送炸鸡的轩府吗？”陶婆子从人群中走出来，“顺路经过，怎么这里这么热闹？”

　　见陶婆子，许氏心更是一沉。

　　这人她认识，轩晴卖给她五只炸鸡，也不知她是怎么介绍的，今早一开摊，卖炸鸡的食客便络绎不绝，值得肯定的是，这婆子面上看着和善，嘴巴也是挺大的，不然怎么将炸鸡传给那么多人的？

　　没等人回话，陶婆子继续说道：“怎样，今日生意还行吧。炸鸡口感不错，便在邻里间介绍一圈，不少相邻都说，今日一定要买到炸鸡呢！”

　　“昨日分着，发现炸鸡不够，后悔没多要几只，也正是这样，有的乡邻就尝了一口，嘴馋之余，还说今日要买来与我分食。”说话间，目光在轩氏和许氏间游转，也不管对方怎么想，我说我的。

　　黄大嫂开口想要告诉陶婆子情况，没想婆子又接了一句：“奇怪，这个时间，应该买好炸鸡了，怎么还没见楚婆子来找我呢？”

　　“说完了？”黄大嫂无奈的看着她。

　　陶婆子四下瞧了瞧，见众人看她的眼神怪怪，也意识到不对，小声的问了句：“莫不是，我将几位要说的话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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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黄大嫂：真够没眼力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