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的农家生活》时朗

7、第 7 章

　　周家人吃过早饭后，周爷爷还是如往常一般去地里干活，周奶奶则是带着姚桃花和金玲去叶家帮忙。几个小孩子听说去隔壁那家，叶也跟过去凑热闹了。周粥没有跟过去，她还要把家里的锅碗涮涮，还要将衣服晾晒好。反正叶家就在隔壁，又跑不掉，不急于一时。
　　周粥将家里琐事安排妥当后，才提了一壶凉白开前往叶家。
　　叶家院子里，周奶奶带着两个儿媳妇忙得热火朝天，才不过半个时辰，就将叶家院子杂草清理大半。
　　日头虽不盛，但是一直弯腰埋首在繁密的野草里，特别消耗体力。
　　周粥拎着水壶扫视了庭院一圈，并没有见到一个叶家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
　　周粥憋着话没说，只是张嘴喊周奶奶、姚桃花和金玲过来喝水。几个吵着跟过来的几个孩子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去哪贪玩去了。
　　周奶奶几人歇下手头的活，迎着日头热红了脸。
　　“还是大丫懂事，知道送水过来，你看看那几个小的，本来想让他们回去拿壶水来，结果一个个都不知道疯哪去了。”
　　金玲端起一碗水，一仰而尽，又拎起水壶自己又倒了一碗。
　　周家人歇在叶家院门边，院门门楼高大，为众人带来一片荫凉。
　　周粥抬眼看了看叶家敞开门的正屋，屋里静悄悄的，不见半点生息。
　　“奶，叶家人不在家吗？”
　　周奶奶已经喝饱了水，正拿着衣襟擦拭着脸上的汗。
　　“我来时就见到了叶家大姑娘，没见着其他人，叶家姑娘刚刚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周粥又看了眼叶家正屋，最终选择静默。
　　不管叶家真的就剩叶玉兰一人也好，还是其他叶家人不愿露面也好，终究不是周家的事，周家也只能帮帮忙而已。这么想虽然有些无情，却也是事实。
　　“奶，我半中午时熬点绿豆汤你看可行？现在天气热，喝点绿豆汤解暑。”
　　家里粮食不是随便糟蹋的，每一斤每一两都要精打细算，不能开源，那只能节流了。
　　“嗯，行，你挖一碗绿豆，多熬些汤，等下就不要给我们送了，你先给你阿爷送过去，他就在十五坡那，你要是不见他人，就喊一嗓子。”周奶奶叮嘱道。
　　“知道了，那我把水壶和碗放着，你们渴了就自己喝。”
　　“行吧，行吧，你先回去吧。”
　　周粥才离开叶家，就在回程的半路遇到匆匆往家赶的叶玉兰。
　　“叶姐姐，你这是从哪来？”
　　叶玉兰两手空空，脸色也不好，周粥不由的开口问道。
　　没买到细粮，又没到买到菜，叶玉兰正着急呢，就碰见周粥这个救星。
　　“周妹妹，我现在想买些细粮和菜肉，哪里买会快些？”
　　周家今个一早过来帮忙清理院子，叶玉兰是打心底感激的，她想留周家人中午吃顿饭，所以一早就拿着银钱匆匆出了门，可是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卖肉卖菜的档口。
　　要不是不适合，周粥真想扶额以示心中的无奈。就苦水村着百来十人口的小山村，哪里需要档口这种商业经营存在。别说苦水村了，就是人口多些村一般也不会有档口的，毕竟村里都是自给自足，要是买些肉啊、酒啊，则是去镇上买一点。但村里人一年买肉、买酒的次数一个指头能够数得过来，经营档口确实没必要。
　　“叶姐姐，这得去镇上买，咱们村里可没人卖肉。至于菜么，我可以去菜园子里给你摘些来，你有什么菜是不吃的吗？”
　　叶玉兰赶紧摆摆手，“没什么忌口的，但是……”
　　“没什么但是的，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本就是要互助互爱的啊。”
　　叶玉兰虽然不好意思，却也没法子，只能跟在周粥身后。
　　周粥取了菜篮子，给叶玉兰摘了一篮子的菜，便回家熬绿豆汤了。
　　红糖对百姓来说是奢侈品，一年到头大概只有过年那会能尝到甜味。所以这一大锅绿豆汤，只能是原味烹煮。
　　周粥捞了一些豆渣子，用陶罐装了半罐子绿豆汤，盖上干净的麻布，就往十五坡赶。
　　周粥拎着篮子赶到十五坡，在自家的地里并没有见到周爷爷，她扫过周围几块坡地，也没见到周爷爷身影。
　　“爷爷～”
　　周粥放下篮子，双手作筒状，对着大山喊了起来。
　　三遍过后，周爷爷应答的声音才从山林中传来。
　　周粥拎着篮子坐在自家地里的田埂上，等着周爷爷。
　　周爷爷背上背着一个竹篓子，一手拿着铁锹从山林里走了出来。
　　“大丫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天气热，我熬了点绿豆汤，奶奶让我给你送点。”周粥回答道，“爷爷，你刚刚进山了？不是说山里有野兽，不能进山吗？”
　　山里有没有野兽周粥不知道，她只知道村里严禁村民独自进山的。
　　“没有进去，就在外围逛了一圈，看看村里布下的陷阱是不是完好的。”
　　村里人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遇到野物下山便是束手无策。既然斗不过，就要提前做好预防措施。为了布置陷进，周爷爷还特地去请教其他山村老猎手，只为了保一村安全。
　　布置陷阱这事周粥不是很清楚，偶尔听几个孩子提过一嘴，但是没放在心上。如今再听周爷爷这么一说，瞬间觉得古代人的忧患意识还挺高的。
　　“那陷阱没被破坏吧？”周粥一边给周爷爷盛绿豆汤，一边问道。
　　周爷爷放下背篓，同周粥一般坐在自家的田埂上，“就有一个像是被踩过，但是破坏不大，应该是什么小东西走过留下的印记，没什么大碍。”
　　周粥将绿豆汤递给周爷爷，眼神不由扫到周爷爷的背篓。
　　那白白的是蘑菇吧？绿色的是什么？看着像梨。
　　“爷爷，你还采了蘑菇啊？”
　　周粥挪到背篓边上，确信背篓里白白的就是日常若简单的蘑菇。
　　一瞬间周粥想到几十种烹饪蘑菇的法子，蘑菇就是万能的，煎炸焖烧，无所不能。
　　“走了一圈随手采的，篓子底下还有几个青果，你等会带回去和他们几个娃子分了。”
　　周粥喜不自胜，不仅多了一道菜，还多了一份水果，这日子似乎没那么难过了。
　　周粥将果子和蘑菇捡到自己的竹篮里，待周爷爷喝完绿豆汤，她便拎着东西回家了。
　　周粥才将竹篮放下，叶玉兰便找了过来。
　　“现在去镇上？”
　　周粥看着天上火辣的日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现在镇上怕没了集市，档口也不一定有人。”
　　周粥没有去过镇上，但是她以前在朋友家待过一段时间，朋友家住在一个小镇上，周粥因此有机会赶过镇子上的集市。
　　周粥记得那次赶集还特地起了大早，所以印象深刻。因为朋友说过，赶集就要趁早，完了野菜叶子都不剩。所以当叶玉兰提出去镇上赶集，她直接否定。
　　“可是家里没什么存粮，要是不去买，明天就没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