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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绽风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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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窗半掩,雨声沉寂,风缓缓穿堂而过
董繁慢慢冷静下来,闷笑一声,皱眉看着窗外。
“谁在那里?”
“主子,是我。”
小厮站在窗户下的阴影里,脸上带着谄媚讨好的笑:“主子,叶家报官了,整个城里都在找人,我们……”
半盏茶后,董繁弯下腰,把昏迷的人抱着放到床上,手指情不自禁的摩挲她的腰身,盈盈一握。
他沉声道:“怕什么,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以本公子的家世地位,要多少有多少,等我要了她,叶家飞上枝头变凤凰,任她如何刚烈都要变成绕指柔。”
小厮奸笑着,阖上窗户离去。
叶矜睁开湿润泥泞的双眼,失神的望着床顶。
好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口中泄出一声娇弱的嘤咛,身体里热浪一股接着一股摧残着她岌岌可危的神智。
董繁闲适的饮下一口茶,狎妓般的用一根手杖戳动她的身体,缓缓道:“叶姑娘自视甚高惯了,不用点猛药怕是不会伺候男人,往后跟了我可要好好学,莫要让我费心调教。”
叶矜心里暗骂着他卑鄙小人,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挡源源不断的热流。脸颊和脖子上不断泛起红晕,耳根更是红的滴血。
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董繁呼吸渐渐沉重,眼神痴迷的看着床上一脸春色的女子。
叶矜生的实在美艳,一向端着清高架子的人落入泥潭,脸上流露着被撕碎般的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化身为狼,将其拆吃入腹。
董繁燥热的起身,手刚刚摸到床幔,便听见门被敲得咣咣作响。
小厮在外面急的跺脚,手下是要把门板卸下来的气势。
董繁被人惊扰了好事,臭着脸打开门,道:“你脑袋不想要了?”
小厮喘着粗气道:“公子,院子外……院子不远处来了一众人,看样子是奔着这里来的!”
三更半夜,这处宅子又在城郊,没道理会有大队人马前来。那就只能有一种可能。
董繁拉紧衣衫,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被情欲折磨的女子,不甘心的对小厮道:“把她藏到内室去,你亲自看着,别出差错。”
半晌,别院朱红斑驳的大门敞开,董繁面无神色的走出来,看到来人,笑着说:“贾捕快深夜不睡觉,带人来我这别院干什么?”
来人木着脸,一丝不苟的说道:“董公子,叶家小姐叶矜无故失踪,我们要例行搜查,请你配合。”
闻言,董繁的脸冷了下去。
“贾捕快,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无凭无据的,凭什么给你们搜查?”
“闭上你的狗嘴。”姜鹤跨步从门外走进来,看都没看一眼站着的人,径直朝内院走去。
董繁身子僵直在原地,眼睛瞪得铜铃一般,脖子慢慢转到身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姜鹤。
贾捕快叫他:“董公子?”
董繁冷不丁的打了个颤,断断续续问道:“那人……适才那人是?”
“他是叶姑娘的侍卫,一直跟着我们搜查。”
董繁后背不停地冒冷汗,在心里祈祷小厮已经把叶矜藏进密室内,要是被那人发现是他绑架了叶矜,还给她下了药,回到京城他的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别院不大,算上主院一共只有八间屋子,每间屋子姜鹤都仔细排查,不放过半点蛛丝马迹,直到他站在最后一个房间门口,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这是最后一间,要是还没有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了。
他沉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亮灯,他走进去,借着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屋子里的全貌。
破旧的桌子凳子一个摞一个叠在一起,到处都是灰蒙蒙的,角落里能看见细小的蚊虫飞舞扇动翅膀,破旧程度与这所郊外别院格格不入。
董繁压着步子走到门外,试探性的唤:“姜鹤?”
姜鹤闻言,回头打量着他,一言不发的点头。
他迈步进去,没看到门外人脸上惊诧的表情。
董繁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这位爷,京城因为他闹得天翻地覆,他却躲在一个姑娘身边做了贴身侍卫,要是被远在万里的皇上知道了,按照他对姜鹤的宠爱程度,只怕会亲自来走上一趟。
令他费解的是,姜鹤见到他居然没有认出他来,那双眸子里满是对他的陌生和防备,半点看不出往日的影子。
看来这其中定有玄机,姜鹤变成这般模样,叶家无论如何难辞其咎。
正想着,小厮从后门探出头来,董繁只觉得头皮一麻,急忙迈步过去,低声骂道:“不是叫你看着她吗?”
难道是叶矜那里出了什么差错?
小厮声音有些沙哑:“主子,她体内的药效上来了,再不......再不解决怕是会出人命。”
光线交错中,董繁看到小厮微红的耳根,怒目道:“你碰她了?”
“没有没有!”小厮急忙摇头否认,“奴才哪里敢,只是药效发作,密室内密不透风,里面的香气排不出去,憋得慌。”
董繁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开始打鼓。
他自己亲手下的药心里清楚,那药并非民间俗物,而是宫苑之内妃嫔争宠上位的媚药,京城勾栏内随处可见,虽然只是床笫之间增添趣味的手段,但是用在叶矜这样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身上,长时间不纾解,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董繁咬咬牙。
事到如今,只能先设法送走里面的那位爷,叶矜事小,若是因此得罪了姜鹤,等他回到京城,势必会打击报复,想起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他的腿开始发软。
此事不能再拖!
“董繁。”姜鹤冷不丁的开口。
董繁下意识的挺直脊背,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姜鹤叫完他的名字就不再说话,鹰一样的眼睛巡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床上,指着问道:“为何整间屋子里都杂乱不堪,唯有一张床上铺着锦被,难不成董公子这般闲情雅致,会跑到这里过夜?”
被他凌厉的目光锁定,董繁脚底像生了根一样动都不能动。
姜鹤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紧张,目光一凛,直直的朝着木床走去。
仿佛无师自通一般,他将手放在床榻上,一把掀开棉被,摸索着一步步打开一条黑漆漆的缝隙。
“这是什么?嗯?”
“姜公子!”董繁急忙叫住他,拦着他要跳下去的动作,笑着说:“下面没什么,不过是我养的一只猫不听话罢了,就不劳烦你帮忙管教了。”
依着他对姜鹤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理会这些风流闲事的。
往日在京城内,姜世子的形象惯来是风流潇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多少沉鱼美人想要入得了他的眼,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这位爷却从未怜爱过任何一个女子。
姜鹤正打算说话,被打开的缝隙里突然传来一阵叮呤咣啷的响声,夹杂着一声怒骂:“贱人,你居然敢咬我?”
这声音熟悉的很,董繁的脸色瞬间惨白,姜鹤心中愈发笃定,叶矜一定就在这间屋子下的密室里。
他冷冷的瞟了呆在原地的人一眼,用压到极致的声音说道:“董公子,这就是你养的猫?”
“不是......”
姜鹤不想再听他扯谎,手腕撑着缝隙的两边,身子利落的钻进黑暗里,借着外力稳稳落地,快步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不等他拉开眼前的门,熟悉的白衣映入眼帘,一个人从门内跳了出来,落地之时似乎崴到了脚腕,身子在地上摩擦了一段距离,身上手上满是鲜血。
姜鹤喉咙一哽,眼睛被刺的生疼。
才半日不见,原本娇花一般的女子变成现在蓬头垢面,脸色惨白的模样。
一个人影追了出来,似乎没想到外面还有人,下意识的说:“主子,这妮子泼辣得很,我......”
话音戛然而止。
姜鹤脱下外衣披在叶矜破烂成布条的衣裙上,随即缓缓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子挡住身后娇小颤抖的人儿,他迈着步子到小厮面前,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你好大的胆子。”
小厮被卡住脖子无法呼吸,只能拼命张大嘴巴,眼珠爆起,眼白上翻,挣扎了几下四肢就软软的垂了下去。
姜鹤嫌弃的把人扔到一边,回头看着地上坐着的人,伸手想要将她抱在怀里。
叶矜目光呆滞,眸子半清明半模糊的看着他,一开口便语不成调,不停地低声喃喃哀求:“我好热,好难受......”
姜鹤低头,怀里的人满面红晕,秋瞳剪水。
叶矜感觉她像被人丢进火炉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只能靠仅存的理智抑制住想要解开衣服的冲动。
姜鹤皱了皱眉头,知道她一定是被人下了不干净的药,但是却也明白,那种东西要想解毒,就只能顺应本能与人云雨,方能保住卿卿性命。
怀里人呜咽着道:“救救我......求你......我好热。”
姜鹤呼吸渐渐错乱,抱着她的动作慢慢变成一只手扶着。
“叶矜,你看着我。”
话音刚落,叶矜像是彻底被情欲打倒,手脚不安分的攀上他的腰间,竟是直直冲着腰带去,姜鹤侧身躲过,不得已只能扯下衣服布子,将她的双手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