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异世之种田为生》沈璐

5、第5章

　　早饭就是稀饭红薯芋头这些，很简单。但是都是新鲜的农家菜。味道好得没得说。

　　去镇上的只有夏欢和王婶。徐诗钰看起来也很想跟着。但是被她老妈拒绝后，就不敢说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她们走。

　　这会天也没彻底亮。只是灰蒙蒙的一点白色。能看得清楚路。出村的路修有水泥路。但是挡不住它又是坡，又是拐弯。难走得很啊。

　　短短十几公里。起码得开半个钟。三轮车马力不行，只能慢悠悠走。

　　一会又要让一下小轿车。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说是镇。其实就只有一条街卖东西。一个长长的绕弯上坡上去。其他都是住宅。

　　镇口都是些榨油坊等，加工坊。往上走，杂货店，超市。坡上到一半，就是镇上的派出所。小得可怜。

　　尽头是一个菜市。卖鱼卖鸡卖鸭什么都有。菜市旁边就是几家粉店。

　　夏欢的大姐叫夏花。就是在镇上开粉店。她嫁到了距离和徐家村比起来，离镇上更近的一个村。好像叫李屯村。

　　同事过得还不错，两个人齐心协力在镇上开了家粉店。也有七八个年头了。

　　既然来了，肯定要打个招呼。夏花夫妻两个感情虽然不错。但是孩子这方面得靠缘分。夫妻俩这么多年就一个女儿。八，九岁了吧。

　　之后就一直没动静。夏花老公没说什么。婆婆却不太乐意。夏欢多少也听过一些。

　　夏花喜欢吃海鲜。夏欢挑了三斤虾。是河虾个头不大。

　　粉店生意很好，透过缕缕白烟后。夏花在忙着下粉。生榨米粉是现煮的。

　　如果是晒干的。味道就不够正宗。白色的粉条从铁漏斗里被压出。落进带着些油星的鸡汤里。

　　夏欢：“姐，给你带了点虾子。你们中午吃。”

　　夏花抬起头，才看见自己的妹妹。她知道夏欢回来了。只是一直不得空去看。姐妹久别重逢。

　　心里一堆的话想说，却只憋出了一句：“夏欢来啦。你肯定没吃早饭呢。姐给你下碗粉。”

　　要不怎么说国人都务实呢。见面先问吃了吗？

　　夏欢把虾挂在了铁桌上的勾子上。

　　“姐，我吃过了。我和王婶一起来的。让人家等我不好。下次，等你有时间去我那。咱们好好吃一顿。”

　　夏花点头：“过两天，不是赶集日了。我就过去。”

　　两个人打过招呼。夏花的老公李强一直也没出来。夏欢也没问。她知道他们现在关系有些紧张。

　　可夫妻之间的事情，她这个做妹妹第一不好问。第二问了也帮不上忙。

　　镇上卖的东西除了店铺里的。还有在街边叫卖的。这种就是自家的东西。价格很杂。东西也很杂。

　　自家的嘛，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夏欢甚至看见一个竹笼里装着蛇！

　　不过这蛇看上去挺凶的，人一走近就疯狂撞笼子这谁敢买呀。

　　卖蛇的是个中年男子。皮肤有些黑，五官微微下拉。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见夏欢看过来马上就问：

　　“要吗？可以帮杀。”

　　他的左手好像无意识一样在裤子上蹭了两下，袖子就往回缩了一些。夏欢注意到他的袖口似乎有血。王婶见夏欢一直不走。也走了过来。

　　王婶：“咋了，夏欢。你想吃蛇汤？”

　　夏欢：“看看。叔，这是什么蛇呀。”

　　大叔见她有想买的意思。脸上带了点笑意。擦蹭的动作也就大了一些。夏欢也看得清楚了。确实是血迹。

　　大叔：“这是乌风蛇。没有毒的。”

　　“哎呀。”夏欢装作诧异的样子说：“大叔你这衣服上有血呀。是这蛇咬的吗？”

　　“嗐。”男人有些不悦得说：“晦气。这些菜花蛇呀，乌风蛇平时都躲着人的。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

　　就这居然是跑到我屋子里去了。险些把娃娃咬了。

　　这玩意没毒呀。咋我这手痒得很。”

　　王婶一听男人说完，马上拉着夏欢的手就要走。“看来是病蛇。别买了，小心有问题。”

　　那男人见夏欢她们走了。有些不悦，又不好说什么。一恼这伤口就更痒了。蹭得裤子上都有血迹了也没发现。

　　夏欢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但她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奇怪得问：

　　“昨天那死蛇也是。王婶，你说这是不是什么预兆？这蛇不是也是家仙吗？

　　人家说，这有个什么大事。都是动物先有反应。”

　　王婶没说话。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她们这个岁数的人，对这些东西不如年轻人那么排斥。都是半信半疑。

　　仔细想想，虽然这事小。但确实有点奇怪。夏欢又接着说：

　　“不然你这些粮食还是别卖了。反正也得不了几个钱。不如放家里安心。到时候万一真出事了。徐叔他们回来，吃的粮食可就多了。”

　　王婶就是个农村妇女。大半辈子都耗在了几亩地和家庭上。本来就没什么见识。

　　让她处理人情世故还行。一说这种。她也摸不透。但是种了半辈子地的人了。

　　确实是粮食才是她们的安全感。所以她也赞同夏欢的话。只是有些为难得说：

　　“这样的话。等下你买东西放哪？”

　　“嗐。”夏欢不在意得说：“找辆小货车。我可没种地。屋子里空荡荡的。我看你这三轮车也装不下。”

　　听到夏欢这么说，王婶的眉头舒展开了：“那行。”

　　夏欢这话还真不是虚说的。从油盐酱醋糖香料这些调料。到稻谷和面粉，面条…土豆红薯玉米淮山…猪肉鸡肉…凡是夏欢喜欢吃的都买了。

　　当然也不能忘了狗粮。要不然屋子里那几只小狗不会放过她的。还是干货最贵。

　　红薯粉条呀，香菇呀。才买了一些就被王婶阻止了。

　　“你买这些蘑菇做啥子。接下来半个月都是梅雨。到时候漫山遍野都是蘑菇。跟着婶子一起去摘就好。”

　　夏欢一听也是。她存款可不多。按这个花法。用不了多久她又得滚回城里打工了。

　　到最后还真得叫个小货车。王婶也买了些，却不多。她自己的三轮就可以装下了。来的时候坐三轮没晕车。回去升级成四轮了。夏欢却差点颠到吐出来。

　　村口最近的两栋房子在道路一左一右。那是夏欢五爷家。五爷是做生意的，开个小卖铺。

　　从零食到粮食都有。生意做得挺大。早年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家。现在就说不准了。

　　车开过去的时候。五婆正坐在门口板凳上。上两次回来，对方门都没开。看来是忙完事情回来了。

　　既然打了碰面。夏欢不好当看不见。喊了声招呼。

　　五婆岁数不算大。五十多。有些胖，嘴唇很厚。笑起来却很和气。她对夏欢回村的事情也有耳闻。

　　五婆：“夏欢呀，这搬家呢？”

　　夏欢有些尴尬：“不是，买点生活用品。屋子里啥也没有。”

　　五婆：“哦哦，你等下拿衣服下来洗澡啊。我们家是太阳能的。

　　村里停电了。你应该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要天天洗的。也不知道要停多久。说是电路短路了。”

　　“啊？”夏欢有些发懵。一回来就停电这个消息把她砸懵了：“那没停水吧？”

　　五婆摆摆手：“没有，那抽水都不是用电的。”

　　夏欢：“啊，好。那谢谢五婆啊。我先回去放东西。”

　　那司机就在那等她们聊完。也不生气。听到两个人道别，就启动了油门。不过她也就只能送到了拐口。因为剩下的路，他这车也进不去了。

　　夏欢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买一个拖车之类的东西。她只能去找王婶借三轮车。

　　小三轮车这时候就表现出强大的拖货力了。就是这样，也一直搬到了下午。

　　夏欢饿得前胸贴后背。

　　王婶：“夏欢啊，别开火了。你徐阿婆煮好了。一起吃吧。”

　　夏欢没推脱。只是偷偷回屋拿了些零食。

　　徐诗钰看见零食，就跟老鼠看见米一样。刷得一下就精神了。

　　“拿这些给她干什么。”王婶又高兴又生气。夏欢拿的这些零食不便宜。平时她们也就过年才舍得买一点。

　　但一有零食，徐诗钰就天天偷吃。

　　夏欢：“小钰喜欢嘛。王婶你偶尔给她吃一点不坏事的。”

　　餐桌上也就四个人。菜色也很简单。一条煎鱼，还有昨天酒席上的剩菜。

　　这边吃酒席是有打包的习惯的。只是夏欢没拉下脸去拿。那都是老人，她也不好意思争。

　　徐家家教应该不错。这点从徐诗钰吃饭，都老老实实就可以体现出一二。

　　王婶拔了两口饭，又放下筷子还是没忍住说：

　　“妈，刚才我和小夏上街。看见有个人卖乌风蛇。你说奇不奇怪。

　　那乌风蛇居然是跑进他家里的。还险些把一个娃娃咬了。

　　他自己好像被咬了。一直蹭那伤口。看着怪慎人的。昨天那过山峰也蹊跷。

　　所以这东西我也就没卖。”

　　徐阿婆也放下了筷子：

　　“那确实有点奇怪。等下打电话给阿文他们问问吧。这事情确实有些怪。”

　　夏欢：“我也是这样想。人家都说天灾前动物比人先有反应。

　　我就琢磨是不是某种预兆。嗐，咱们农村人嘛，多屯粮，这总是没错的。”

　　徐阿婆的眉头邹得很深，指腹下意识碾磨着桌子：

　　“晚上，我去亲家那问问看。说不好。今天村里，还出了件事。三岔口那边有户人家的娃娃也被菜花蛇咬了。

　　夏欢啊，你一个人住。注意点。你旁边也没有别的人家。这柳仙是不太对。”

　　夏欢应了声。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夏欢的手机响了。是徐慧源。

　　“夏欢呀，你上次不是说要做鸡圈什么的。你陈叔上去了。你不在家呀？”

　　夏欢：“在，我在徐阿婆家吃饭呢。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后。王婶就说：“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