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异世之种田为生》沈璐

14、第14章

　　夏欢打开了网页。看着视频里出现铺满了道路的黑色生物。不由觉得头皮发麻。

　　它们有着黑色外壳，无数的脚腿。牙齿长在腿脚之下，走动和进食的时候才能看见，一层层密实而尖利的牙齿。

　　“它们在啃沥青！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视频拍得摇摇晃晃，里面充斥着人群各种各样的声音。

　　“看啊，”拍摄者又喊道：“它们爬上了汽车。哦我的天，它们在啃汽车的铁皮！”

　　人群既好奇又害怕得绕着这些黑色生物打量。它们就好像没有生命的进攻机器。没有什么能阻止它们的脚步。它们像潮水向四处蔓延开。

　　人群也是这它们的方向仓促绕开它们。

　　“哦不，有个人…有个人摔倒了！”

　　摔倒的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准确的说她不是摔倒的。而是被拥挤的人群挤倒的。

　　老太太扶着地板有些无力得想把自己撑起来。可她却再一次摔了下去。她有些无助得问：“帮帮我好吗？有没有人可以帮帮我？”

　　那些黑色生物已经离她很近了。人们犹豫着要不要向前。没过多久，她就被那些黑色生物淹没了。

　　她发出的惨叫让人群更加慌乱着逃命。拍摄者也不再拍摄。他关掉视频之前一直小声得说：

　　“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夏欢捂着嘴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他们和x国还隔着海。可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游泳？

　　另外倒是还有一个热度特别高的帖子。

　　一点进去，第一句就是

　　世界末日来了。

　　夏欢心下一惊，这写得可真直接。也不怕被封贴。她接着往下翻。这人说得还有鼻子有眼的。说磁场倒转，才会导致动物的异常。

　　他说洋洋洒洒仔细说了磁场的作用。但用词实在太专业。夏欢看得头疼。只看出来这东西会导致很多问题。比如季节变化，比如降水量，太阳日照时间。

　　最后他指出目前的大规模停电不太可能恢复了。人类引以为傲的科技在大自然力量下。也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他说得斩钉截铁，还真莫名让人信服几分。夏欢看见很多人骂他。说他异想天开，杞人之忧。

　　夏欢紧张得去拉刷新想看看他下面还说了什么。却直接跳转到了空白的网页。提示该帖已经被删除。

　　夏欢有些失望。她想去私聊对方问问。却发现对方的昵称已经变成已注销。

　　她心里难免犯嘀咕。这都什么啊。再看其他帖子。也有不少这样言论了。

　　还有人大张旗鼓得说，大家都应该开始屯物资了。药品，食品，生活用品。七七八八列得很详细。

　　这个夏欢倒是没想到。只是底下的人依然是在骂他。夏欢心底想，虽然这些人骂得那么厉害。但是还是偷偷跑去买东西了吧！

　　夏欢顺手把这些单子截图给了夏花。没过多久。那边发来了语音。

　　杂音很乱，人声汽车声音混在一起：“你这个单子可真详细。我知道了，不跟你说了。这些人跟疯了一样的。我现在还堵在路上呢。”

　　夏欢难免有些担心。但也没什么办法。徐阿婆拿来的是最常见的凤尾菇。这东西看起来多。实际上一炒就缩水。

　　两个小孩都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几条小狗就趴在地上。看起来这一帮都给看电视呢。夏欢不由一乐：

　　“下去走走啊，别天天躺着。这样不好。走，慧慧。小姨带你下去看看。”

　　林慧慧倒听话，听见这话马上把电视关了。倒是夏烨，似乎有些不太乐意。但也乖乖起来了。

　　五条小狗也跟着跳起来。尾巴摇得飞快。它们似乎也知道，终于可以出去遛弯了一样。

　　带着两个小孩和五条小狗。难免走得很慢。路上没什么人，一直走到最底下的一个坡。大榕树下几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老婆婆。都坐那。

　　见夏欢下来都问：“去哪呀？”

　　夏欢也笑：“下来走走，天天给上面呆着不运动也不好。”

　　其实她们这里根本没什么娱乐的地方。也就上面有个小广场，可以打打篮球。偶尔四婆家的徐东回来。也会拿那投影仪在他家放小电影。

　　五婆还是搁那小卖铺门口坐着看电视呢。看见夏欢就笑着问：

　　“夏欢啊，上次你走得急。都忘了叫你吃饭。你今晚有空不。等你小叔回来一起吃饭啊。”

　　夏欢有些奇怪：“小叔去市里了？”

　　五婆：“对啊，你说这电，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来不了咯。上次不是成文带你去买的嘛。

　　其他人这两天也跑来拜托成文陪他们跑一趟。这几天就没着过家。”

　　夏欢：“那倒是苦了小叔。”

　　五婆摇摇头：“苦啥，我看他肚子倒是大了一圈。”

　　“对了。”五婆又说：“你四婆家卖猪肉呢。说是她家那头猪不知道咋回事。摔沟里去了。

　　今早去喂猪才发现。那都死透气了。”

　　五婆掏出一把糖果，硬塞给了林慧慧和夏烨。又接着说。

　　“要说她那个人虽然说话厉害了点。种地养殖都是一把手。她卖猪你可以去买点。你要不好意思，我带你上去。这去晚了怕就要没了。”

　　夏欢就笑：“我倒是想买点。做个腊肉什么的。外面的总是不太干净。”

　　五婆当即就站了起来对着对面的五爷喊了一声：看店啊。

　　然后就对夏欢示意：“走啊，就上面那家。近得很。”

　　这都不用进门。一头大白猪正摆门口外一张大桌子上。流了不少血水在地上。猪已经被卖掉了一些。但大半头还都在呢。

　　五婆乐呵呵就问：“四嫂子，你这猪肉咋卖呀。”

　　四婆人干瘦，一有什么表情就特别明显。她眼睛转了转，就笑说：“平时我这猪肉可是要卖到25的。

　　但是现在肯定不可能。但也不可能和市里那饲料猪一个价。这样吧16。看在我们关系的份上。

　　你可是独一份哦。别给人家说。”

　　“嗐。”五婆笑：“哪里是我，是夏欢。欢啊，你打算买多少啊。”

　　这个价格还是要比正常猪肉贵了四五块。但要真的计较那一点。夏欢又觉得没意思。于是也笑着说：

　　“就想多买点，做腊肉。”

　　四婆作夸张得叫了一声：“那我这个肉绝对好吃。你到时候不会，也可以来问你四婆我。我做这个那是出了名的好吃。那都是有技巧的。”

　　夏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指着两条后腿说：“这后腿肉看着瘦些。”

　　四婆也不停顿。拿起刀几下就划下来两条腿肉。又指着背上红花花的瘦肉说：

　　“哎呀，都是瘦肉的。你别看这猪大，吃起来不禁吃的。特别是小孩子。一餐吃掉不少的。

　　这肥肉和大蒜苗炒起来。那香得很。做红烧肉也不错。现在可是才过完清明。

　　你错过我这只猪，可找不到土猪肉吃了。那市场上那些，注水的，肉质还差。差远咯。

　　要不你整只包圆了。我到时候花时间上去教你怎么做这腊肉。”

　　四婆不愧是做生意的料。那话讲起来说得人不心动也心动了。何况夏欢本来就心动。说真的，她也不喜欢那些饲料猪。

　　“行吧，行吧。说不过四婆你。”夏欢掏出手机：“四婆，你给算算。”

　　“哎。”听到夏欢全部要了。四婆顿时眉开眼笑。声音都高了八个度：“那那些猪杂。等下我处理了。再给一并给你送上去。

　　一起算个整数。算你一千五好了。”

　　夏欢点点头，转了钱。四婆家也是有三轮。三轮车载了一头猪就没多少位置了。

　　当然即使有，夏欢她们也不打算坐。本来下来走走，谁知道这么快又得爬回去。

　　三个人，五条狗。慢悠悠往回走，到最后夏欢都有些吃力。扭头看夏烨，这小孩居然走得稳稳当当。一滴汗都没有。

　　这小孩不太正常。夏欢邹起了眉头。之前她一直没怀疑过，但现在看来整件事情都透露着不可思议的古怪。

　　夏欢心里装满了问号。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确实是乖巧听话。哪怕他真的是什么精怪。自己舍得抛弃他吗？

　　也许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三个人进了屋。那只土猪就放在大铁盆子里放着。没过多久，四婆就上来了。提着一个老大的塑料袋。

　　不过她一进门就试探得问：“夏欢，你买这么多猪肉。是不是因为那徐阿婆，她亲家王先生说的那话呀？”

　　她的眼睛清亮，不像一般老人那样的混浊。而是带着股狠劲。

　　夏欢：“这确实有点，毕竟现在看起来是不太正常。而且买了也是自己吃。有备无患好。”

　　四婆没再吭声。利落开始干活，猪肉被她划成一条条，再用绳子捆得结实。挂到了铁杆上。

　　又从外面三轮车上抱下来一捆柴火。在猪肉下边点燃了。又从车上拿下来几个大袋子。看样子是调料。

　　猪肉被热量熏得表皮迅速收缩。冒出一些小油珠。滚进柴火里，次啦一声，特殊的香味散发开来。

　　夏烨也不怕热，就挨着边上看。边看边咽口水。四婆到底是年纪大了。看着小孩就喜欢。笑着打趣：

　　“小馋猫。夏欢呀，你家锅拿出来。这些料得炒过才能腌。”

　　夏欢把锅从厨房搬出来。燃起两个煤炭。锅底就开始慢慢冒起白烟。

　　四婆就把一袋子盐混合着其他香料的粉末倒了下去。她的手很快。一边炒一边说：

　　“其实这很快就热了。不适合做腊肉。不过你要是一直拿烟熏的话。也能做成快的。冷藏起来。”

　　这会猪皮都烤制得微微起焦了。火已经慢慢小了。四婆拿着一根铁钩子，利落得把一块块的猪肉吊进了大盆里。

　　放成了两盆。肥肉多的一盆，少的一盆。那盆调料均匀倒进两边后。

　　她又开始炒。这会是一大袋子的白糖。炒融化后，就将瘦肉多那一盆。一点点丢进去上糖色。

　　洗过锅，放点油。干辣椒也是一下倒下去好多。那烟蹭一下就上来了。夏烨立马不看了。退出了一米多远。

　　眼睛里还含着泪光，要哭不哭的样子。夏欢看得好笑。因为这孩子似乎没长教训。等那股烟散了一些。又凑过去看了。

　　这会辣的那盆全放进了肥肉多的那盆。四婆拿着肉的一角。慢慢的给它们翻身。把调料拌匀。这个过程很久。

　　夏欢看了一会，觉得自己学会了。也学着她的样子做。但夏欢的动作更慢。因为这些东西实在太烫了。

　　过了好一会手才能正常抓住肉。四婆又拿出一个装满钉子的拍板。噗嗤噗嗤在猪肉表皮上拍打起来。

　　日头已经升到最高了。猪肉也已经被四婆重新挂了起来。下面重新烧起了柴火。

　　夏欢懒得煮别的。拿回来的内脏都洗得干干净净。

　　猪肝最不受放，猪肝炒辣椒。再来个酸笋辣椒溜肥肠。猪肺和雪梨煲汤。这个汤并不难煮。再放点桃胶，皂米，红枣…

　　“四婆，留下来一起吃呗。”夏欢很自然得说。

　　四婆却摆摆手：“你四爷还在下边呢。”

　　夏欢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也不挽留：“那我给你装点。你拿下去和四爷一起吃。这会炒菜怕是来不及了。”

　　这会四婆倒是没拒绝了。站在院子里等着。夏欢估摸着装多了一些。放进了袋子里给她。

　　对方接过袋子，一感觉重量就笑了：“哎，下次欢你想吃啥。就来四婆家。牛，四婆都养有嘞！”

　　走到门口了，四婆又好像想起来什么。扭头跟夏欢说：

　　“你们那地，不是要年底到期吗？我看现在这情况你要不要考虑去要回来？那种的都是沃柑。

　　你现在要回来，重新种稻谷。起码还能种两季。你要是打算去，我叫阿东阿强还有成文陪你走一趟。”

　　夏欢没拒绝，她确实有这个想法：“那就多谢四婆了。”

　　“说什么谢不谢的，那不还是一家人。”

　　说好的日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