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高校级的诅咒师》午时三

21、今天的日常

　　[好好上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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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选一句父母经常在孩子去学校前最经常说的话，那么大概就是这句了吧。

　　但这句话究竟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呢？似乎至今没有什么可靠的科研报告。

　　不过，唯一确定的是：
　　无论（那份可能并不存在的）科研报告是什么样的结果，夏油家的两位小姑娘都讨厌死这句话了！

　　“菜菜子妹妹、美美子妹妹，好好上学啊。”
　　每天离开盘星教去学校的路上，讨厌鬼十分具有辨识度的声音总会准时准点地在路边树林里的某处响起来。

　　如上。

　　“吓死人了！”
　　来自无法忍受这种儿童邪典式关心的美美子和菜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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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千叶？”
　　堕花小姐满心无语地在一棵树上的枝丫上找到了千叶刃也：“忽然对菜菜子和美美子那么关心，她们都快要以为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了。”

　　“怎么可能嘛。”
　　千叶刃也躺在粗枝杈上为自己狡辩：“因为现在已经是秋季最后的几天了，所以珍惜这样的几天，在外面晒晒太阳等日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倒是。不过我听说你去仙台回来后，带来的粽子糖都分给她们俩了吧？”

　　“那个又不好吃。”
　　千叶刃也据理力争：“我没有要给她们的意思，是她们向我先表达了想要来着！而且这句话我也是从堕花小姐你这里听到应该这么说的啊。”

　　堕花小姐好像从记忆里翻出来了这件事。她表情呆滞：“但是当时你向我问的应该是长辈对晚辈之类的……”

　　你和菜菜子与美美子是同辈！（来自堕花小姐的震声）

　　“老师也才22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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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是有好好相处的意思咯？”
　　堕花小姐一语中的：“果然是开始有点把大家当做家人看待了吧？被驯化了。”

　　“狐狸说：‘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成千上万个小男孩一样没有什么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也只是一只狐狸，和其他成千上万的狐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彼此需要。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里独一无二的了；我对你来说，是你的世界里的唯一了。’……”
　　千叶刃也扬了一下手里的书，笑了一下：“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没有人不想要驯养关系。”
　　他的舌头在口腔微微发痛的地方舔了一下：“我也是一样的……堕花小姐，你知道粽子糖如果含在嘴里化掉，会怎么样吗？”

　　少年一个人走在庆典已经彻底结束的街道上。欢庆过后，洒满了垃圾和残余的地面显得像是被抛弃了的一位倩女，满身污迹地站在人来人往的桥边。

　　垃圾……啊，那东西是清扫不完的吧？毕竟有的人是连‘垃圾要扔进垃圾桶’都学不会的低等生物，核废水也满不在乎地往海里倒……

　　就这样漫不经心地在异乡的道路上闲逛着，以一种蝼蚁的姿态指指点点着。说起来，会为自己的存在可能会（的确是）破坏了环境而忧虑的种族，迄今为止的地球上，还存在着的只有人类一个。

　　早樱色头发的孩子大概已经被他的爷爷带回家了吧。扫视了一回四周也完全没有看见，倒是道路两旁的行道树影影绰绰，会让胆小的孩子在回家的路上感到害怕。

　　一辆售卖老式饴糖的小推车靠着路边慢慢往前移动着，行动缓慢的老人即使是收摊也比别人晚，想必来的时候也找不到好的位置，老旧但是擦得干干净净的玻璃橱窗里，还有一些糖没有卖完。

　　几个不良少年在一旁蠢蠢欲动。

　　“喂，老头，把钱交出来！”
　　其中一个走上前去勒索。

　　“你在干什么？”
　　另外一个则大吃一惊。

　　很有趣，没有达成共识。一个蠢蠢欲动想要打劫，而另一个则是蠢蠢欲动想要帮忙。不过都因为‘不良少年的脸面’而在忍耐着——

　　现在平衡被打破，矛盾出现并且爆发了。千叶刃也看了一眼，认为两个人大概会去巷子里打上一架，然后就没有什么后续（年轻人之间的争吵往往如此无疾而终），故而没有什么兴趣地绕开他们，走到了有些害怕，又有些茫然的店主面前。

　　“还有粽子糖吗？”
　　他问道。

　　有的。
　　完全没有意识到粽子糖的吃法的千叶刃也含了一块在嘴里，被甜腻的程度顿时刺激得一阵牙疼，于是马上打定主意把这些糖带回去坑害更多的人，比如菜菜子妹妹和美美子妹妹，再比如堕花小姐，以及常年鬼影不见的夏油老师……

　　好像也没有鬼影不见。

　　普通人的眼睛和术师的眼睛所看见的世界是不同的，光线也是不同的。巨大如鲸鱼一样的阴影洒落在地上，指望别人假装看不见，是很难的事情吧？

　　天上有龙的仙台市……
　　单是想想就叫人发笑。以后会变成都市怪谈也不一定？

　　粽子糖在嘴里慢慢融化。
　　糖衣里面包裹的类似于坚果一样的东西（是创新吗？）因为没有被咀嚼而是软化了，所以显得黏糊糊的，让人感觉仿佛被糖丝缝上了嘴角。

　　没有化掉的顽固部分则完全变成了一片一片的东西。像是刀片一样锋利的糖片。它们稍微不注意一点就会割烂舌头……或许想要完美控制它们需要磨炼一下吻技？

　　千叶刃也没有和人亲吻过，所以他的舌头被这种糖片突袭式地划出了一些血丝，让嘴里的味道从那种发苦的甜味混合成了带着铜腥的甜味。

　　错误的食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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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怎么能吃粽子糖呢？”
　　堕花小姐在某时某刻用一种无心的语气惊讶地说道：“难道ta没有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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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被划破口腔。”
　　堕花小姐想了想：“我曾经试过。”

　　“意思也就是说，堕花小姐曾经也没有朋友咯？”
　　千叶刃也问道。

　　“来盘星教以前，一直如此。”
　　这个回答似乎不需要思考多久。也或许是因为那段记忆中所蕴含的厄难已经深刻到即使叠起来放在脑后也依旧散发着令人讨厌的气息，所以简直近乎于脱口而出。

　　然后堕花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就是在这里，有个人教会了我吃粽子糖的方法。”

　　她指了一下某处。

　　千叶刃也没有问‘然后呢’。
　　堕花小姐也没有说什么然后。

　　——那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诅咒师本身就没有什么然后可言啊。

　　……

　　“你是说，你们堕花姐姐曾经交往过的恋人吗？”
　　暂时还不懂得这个道理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好奇地去问了她们的‘父亲’。

　　然后，她们看到夏油杰脸上在某一瞬间露出一种难以用简单的语言描述，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语言能完整描述的表情。

　　非要说的话，用汉文的一个字来形容可能比较贴切吧？

　　[哀]

　　既是如此。

　　“不小心在某一次事件中遇到了‘六眼’哦。”
　　然后他微微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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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大概是有点吧。”
　　千叶刃也回答了堕花小姐之前的那个问题：“因为我要找的凶手很狡猾也很残忍，所以之前并不想有太多的交集。但是有些事情……”

　　“就像人类在膝跳反射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对吧？”
　　堕花小姐笑起来：“想大笑时嘴角会翘起来，想大哭时鼻子会酸，是忍不住的事情！”

　　她好像完全相信千叶刃也的话了。这是最糟的情况。如果完全相信千叶刃也的话，以后就只能指望他的良知来决定自己的结局，但是众所周知千叶刃也并没有良知……

　　（是那种输入指令后，反馈回来的会是‘未设定良知成功率，请先.st 良知技能值 或查看.help rc×’这种话的属性呢。#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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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现在的千叶刃也正站在两位妹妹（姑且算是？）的学校外面。

　　他这样的少年人在这种时间不去上学，而是一副在等孩子放学的悠闲模样，实在有些奇怪，以至于责任心/好奇心较强的路人偶尔会往他的方向张望。

　　【不要再看了，再看也不是偷尝禁果年轻时就和女友生下小孩的英雄父亲的，我才十五岁啊】

　　【真的有这回事的话，也应该是我那22岁的老师吧，单是菜菜子和美美子已经10岁了，这么算来的话老师12岁的时候也太强了】

　　【不过，说起来究竟是麻里子小姐太会化妆，还是夏油老师根本就分不清女人的年龄呢？】

　　终于来到了！
　　最值得吐槽的一点！

　　说好的少女呢！
　　说好的，非常漂亮的少女呢！

　　“麻里子小姐已经结婚又离婚了一次，现年26岁啊……”
　　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的千叶刃也，此刻后知后觉：“这么大的判断误差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热血笨蛋的话，岂不就是在22岁的老师的教唆下，对26岁的人·妻出手了吗？”

　　……带上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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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杰杰子：不，小刃，你要信任我
杰杰子：是这样的，15岁的硝子真的和麻里子小姐没有什么区别啊
（硝子：？）
（硝子拿起了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