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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戏台上的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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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令狐狐并没有被救之后的感激,反而对救她的少女横眉冷对。
“林故意,你就是喜欢在这种关键时刻出来救我一下,显得自己很厉害似的,呵呵了。”令狐狐翻白眼。
林故意一跺脚,刻薄的样子也出来了:“不识好人心的东西,就该让这些鬼脸人过来抓花你的脸。”
令狐狐回呛:“抓花了脸,我也比你美。”
林故意也不示弱:“呦呵,你这么说,那我来抓花了你的脸,咱们看看你还美不美。”
令狐狐:“你先过来让我撕了你的脸,看看你是不是颜帮的人易容假扮的。”
令狐狐和林故意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原地吵架起来,根本不管身边的危险。
好在刚才林故意已经破了鬼脸面具人的幻术,烟雾中傀儡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真身,这几个真身一看来了能破解的高人,互相对视,一齐飞身而逃。
何昊飞:“三少主,要不要追?”
杨翦:“穷寇勿追,先由他去吧。”
何昊飞:“是。”
再看箕鸣煜和唐小柴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令狐狐和林故意拌嘴。
杨翦和何昊飞是见惯了这对毒闺蜜吵架的,所以不以为意。
令狐狐:“你怎么一出手就破了那些鬼脸面具人的幻术?肯定是你安排的!”
林故意:“什么我安排的,我可不认识他们,我是看他们用得是我遁甲门的排兵布阵之法,才能看出他们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傀儡的。”
“遁甲门招式的他们也会?”杨翦皱眉。
“嗯,虽然只是学到些皮毛,但是也需要拜在我遁甲门门下才能得到的真传。”林故意说。
众人一听都觉得意外,刚才的鬼脸面具人们确实越来越诡异,目前已经看出来的他们使过的招式,就有杨门、赏金堂和遁甲门的武功,什么人会能掌握这么多门派的秘法?
令狐狐提醒,“这只是他们用出来的,和我们看出来的,没准他们还会更多门派的招式,只不过没有漏出来。”
众人在此疑惑,林故意的心思却全在杨翦的身上,一双眼睛盯着杨翦,心中是越看越爱。
杨翦感受到目光。
“林故意,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杨翦想出端倪。
林故意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向了令狐狐,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我当然知道啦,是我告诉令狐狐,她要找的赏金堂的人被避风山庄给扣住了。”
唐小柴:“哎?你遁甲门的消息也是灵通。”
林故意得意:“当然啦,你们赏金堂是在给我家办案,动向当然要盯紧。”
杨翦冷眼看着令狐狐问:“原来你是故意去避风山庄的,不是被抓走的?”
令狐狐闭口不言。
杨翦又看林故意,问:“你们不是一对毒闺蜜吗,你干嘛帮她找赏金堂的人?”
令狐狐慌忙答:“毒闺蜜就不能偶尔帮一下忙吗?”
令狐狐怕败露,林故意可不管那一套,大声对杨翦说:“因为是交易啊,她用你换的消息,她要找赏金堂的人帮忙洗脱罪名,我帮她找的了,你归我。”
众人哗然。
箕鸣煜笑:“好,这么无情,我喜欢。”
杨翦狠狠地看着令狐狐:“你拿我做交易?”
没等令狐狐说话,林故意又高兴地说:“对啊,我们俩从小抢沙包抢弹弓子,也是这么做交易的。”
令狐狐瞥林故意,“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杨翦:“好,我是沙包。”
令狐狐:“我可没这么说。”
杨翦:“那我是什么?”
箕鸣煜:“工具人吧?”
唐小柴:“很渣的前男友吧?”
何昊飞:“那还不如沙包。”
杨翦脸色铁青。
众人补刀补得开心,只有司徒图急的快哭了。
司徒图:“还是赶紧想办法怎么去颜帮,让他们交出我老婆孩子吧……”
何昊飞突然大叫:“又来了!”
众人一看,果然刚才的鬼脸面具人又出现了。
杨翦一把抽出长剑,用凌厉地眼神扫视着对方。
然而这次,鬼脸面具人们却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列为两队,让出一条路来。
一个鬼脸人似乎是为首的,说道:“帮主有请。”
(2)
颜帮——
令狐狐和杨翦等人被鬼脸人引着到了大厅。
只见这颜帮的议事大厅布置得非常特别,空空旷旷的一个场子,正中央搭着一个戏台,这戏台雕梁画栋披红挂绿,刷的颜色十分火热刺激,戏台四周都灯火通明,这个戏台仿佛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令狐狐低声说:“这颜帮,是要唱哪出啊?”
这话一出,突然锣鼓齐鸣,笙箫声起。
一个伶人打扮的女子从后台走出,一个飒爽地亮相,这个伶人女子身段窈窕,脸上虽然勾着黛眉和胭脂,但仍然能看出原本面容姣好。
随着笙箫,伶人女子居然长袖舞起,周围的灯火被扇动得歪歪斜斜。
伶人女子自顾自地舞,凄美又惊悚。
杨翦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落入了什么圈套,却一眼瞥见令狐狐痴痴地望着戏台子,脸上竟然划过泪水。
“令狐狐!”杨翦捉住令狐狐的手腕。
令狐狐猛然惊醒,暗叫一声“不好。”
令狐狐看向其他人,见唐小柴和司徒图哭得几乎抱在一起,连不轻易不悲伤的箕鸣煜都在抹泪,林故意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是我们惑众门的巫蛊之术……”令狐狐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时伶人女子突然停止舞动,哈哈大笑起来,刺耳的笑声无比恐怖。
众人这才如同从梦中惊醒。
司徒图也认出惑众门的招数,大声质问:“你,你是谁!”
伶人女子并不回答,却直勾勾地望着杨翦。
林故意往杨翦身前一挡,大声说:“你这个妖女,别看他啊,你可不要想对他用什么法术。”
令狐狐不禁奇怪,刚才她中招流泪,似梦似幻之中,是杨翦摇晃她,才让她清醒的,当时众人都落泪,只有杨翦和何昊飞二人没事。
伶人女子似乎看穿了令狐狐的想法,阴森森地说:“刚才的招数叫做‘试金石’,心中有一个人,才会中招。”
令狐狐低头笑,口中喃喃地说:“果然渣男心中什么都没有。”
唐小柴不可思议地歪头打量箕鸣煜:“咦,你这种没有人性的人,居然心里也有一个人?”
箕鸣煜连忙扭头:“什么一个人,哪有人。”
伶人女子妩媚一笑:“至于是谁,刚才幻觉中,你们各自都看到自己的内心了,知者自知。”
唐小柴盯箕鸣煜:“谁?”
箕鸣煜:“嘁,我不告诉你。”
令狐狐依然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是喜是悲。
杨翦悄悄碰她的手,“令狐狐,我……”
“刚才我心里并没有人。”令狐狐突然说。
伶人女子诧异:“什么?”
令狐狐终于抬起头,嘴边带着浅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我的心里并没有人。”
伶人女子:“不必逞强,能够爱,可是一件很让人羡慕的事情,心中有人,也并不丢人。”
令狐狐:“我确实并没有中招。”
伶人女子:“那你落泪,如何解释?”
令狐狐望着戏台,幽幽说道:“我刚才在戏台上看到了另一个人。”
众人一听大惊。
伶人女子顿时脸变了颜色,“你说什么?戏台上刚才只有我一个人。”
令狐狐:“不,还有一个,你爱的人,对吗?我看了你的舞蹈,表面上凄美诡异,其实你在讲一个爱情故事,对吗?”
伶人女子盯着令狐狐的眼睛,两人良久对视。
突然伶人女子笑了起来。
“不愧是惑众门掌门之女。”
令狐狐目光犀利地看着伶人女子,“不愧是差点把惑众门发扬光大的人,我的师姐,上官涫。”
“师姐!”司徒图仔细辨认,毕竟十五年前师姐上官涫被逐出师门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孩童。
十五年前,上官涫还是个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孩,如今已经是一个美妇人,脸上的五官依稀能辨认。
“是师姐。”司徒图叹。
上官涫:“司徒图幼年时候曾见过我,都要认这么久,当年我离开惑众门的时候,小师妹你尚在襁褓之中,如今怎么就知道是我呢?”
令狐狐一笑:“我听闻过上官涫师姐当年的荣耀,不但精通我们惑众门内的巫蛊之术,旁门杂搜的武艺也是一点就透,并且自成一派地将巫蛊之术融入于武功之中,使得对手防不胜防。”
上官涫饶有兴致地听着令狐狐说,眼睛却不时地飘向杨翦。
令狐狐:“师姐有将各门派招数看一遍就能懂个三五成的天赋,刚才我们到颜帮之前遇到的鬼脸面具人,想必是师姐你的手下,他们将很多门派的功夫都融合在了一起,这想必都是师姐你所教授的吧?”
上官涫将眼神从杨翦的脸上暂时收了回来,“令狐狐小师妹,师父和师娘当年不准你学艺,还真有些道理,不然你的实力定是在我之上的。这一点师娘最怕,哈哈哈……”
上官涫一边狂笑一边慢慢走下戏台子,“师父和师娘真是假仁假义,我明明可以让惑众门在江湖中立足,让所有人都闻之丧胆,可是他们却说惑众门不能发扬光大,说惑众门如果发扬光大了,会成为武林中的祸害。”
司徒图不服:“我爹娘那是有慈悲之心!”
“既然出身惑众门,就别想着拿名门大侠的标准衡量自己,不然好不好、坏也不坏的,吊在中间,可笑。”上官涫冷笑:“可是没想到啊,他们自己生出的女儿居然是比我还要适合惑众门,哈哈哈,我师娘当年发现了也是吓坏了吧?所以不准她练武。”
令狐狐这才知道爹娘不准她沾染巫蛊之术的真正原因。
上官涫又不由自主地望着杨翦。
林故意大声喊:“妖女,你想干什么?你也配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