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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速之客 必定作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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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狐和杨翦的一顿眉眼官司打得相当默契,两人终于看向何昊飞,何昊飞收到眼神之后立即大喊:“啊!看那边!”
令狐狐没好气地问:“什么?”
何昊飞憨笑:“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何昊飞和令狐狐策马而去。
马小跑了一会儿,令狐狐才一边看着略远一些的众人,一边嗔怪何昊飞:“让你找个借口带我走开,你这是什么借口。”
何昊飞摸着后脑勺:“我不会说谎嘛,不像我们家三少主那般聪明。”
令狐狐嘀咕:“渣男找贴身剑客还是蛮有眼光的。”
众人还在慢悠悠地跟着箕鸣煜的车轿一起走,杨翦慢慢地和唐小柴并排骑,一个骑着高头骏马,一个是骑着矮驴,一高一低并不和谐。
“颜帮的事,你查了多久?”杨翦仿佛漫不经心地搭话。
“你也想提前知道上官涫在颜帮的事?”唐小柴笑:“我呢挺爱财,同时还很有同情心,经常替别人省钱,我是觉得马上就要亲眼看到了,何必花冤枉钱,不过我提醒嘛也算提醒过了,你既然钱多不在乎,那我就告诉你。”
唐小柴说完冲杨翦把手一伸,等着拿钱。
杨翦牵了牵嘴角,放了一个袋子在唐小柴手上。
唐小柴一接在手上就感觉到了分量,面露喜色地打开袋子伸头眼一看,立即愣住,问道:“杨三少主,你没给错吧,这里面可不是银子,是金子,不过买定离手,我可不退哦,你想知道上官涫什么事,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再免费给你点别的消息也是没问题的,绝对对得起你的金子。”
杨翦幽幽说道:“这金子是让你放弃令狐狐的。”
唐小柴一听,条件反射一般就要把金子还回来,却反被杨翦一把按住。
杨翦冷笑:“你也知道的,买定离手。”
唐小柴看了看金子,忍了又忍还是一股脑地将金子推回到杨翦的手里:“不行不行,别的尚可,令狐狐不行,大不了你这钱我不赚,我以后多辛苦办几个案子多赚一些也就是了。”唐小柴说着眼睛还瞟着钱袋子,突然用手捂住脸,嘴里还念叨着:“不能看不能看!”
半晌,令狐狐和何昊飞才回到大部队,看到杨翦脸色铁青地独自骑着马走在前头。
何昊飞受不了气氛骤降,热情地和杨翦打招呼暖场,“三少主,你猜我们看到什么了?”杨翦一道犀利的目光射过来,何昊飞只得说:“啊,幸好你不想知道,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令狐狐看着杨翦的脸色,也推测不出什么来,只得小心翼翼地问:“他收下金子了?证明飞鸽幕后人不是他?你生气推断错了,是吗?”
杨翦闷闷地不说话,令狐狐瞥见了杨翦腰间赫然别着一个钱袋子。
令狐狐觉得意外:“这么说他没收?那咱们推断的没错,他贪财也许是假装的呢!太好了!”
杨翦看着令狐狐,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头。”
“哎你这个人,刚才给箕庄主的那罐子去火的药应该给你也喝一罐子。”令狐狐翻白眼。
“你以后离这个唐小柴远点。”杨翦闷闷地说。
“为什么?”
杨翦答不上来,“总之这个人不太对劲,你就是离他远点。”
令狐狐说:“好。”
杨翦疑惑:“嗯?”
令狐狐瞪大眼睛回望:“嗯什么嗯啊?答应了也不行?”
杨翦:“怪就怪在这里,你这会儿应该习惯地和我唱反调,要么说点带刺的话,怎么就答应了呢?就非得出乎我的意料你才开心吗?”
“你这个人……”令狐狐头大:“我看你这会儿脸都是黑的,再顶着你说话,万一你再气得厥过去,死了怎么办。”
杨翦:“确实理由很充分……”
终于行至十芳山附近,这才终于有了家像样的店家,箕鸣煜立即喊定上房,却被告知已经被定了。
箕鸣煜气急败坏:“谁!谁抢了劳资的房间!”
店小二一看就是见过风浪,并不怕这种狮吼功,一边擦碗一边说:“小店一共就二三间的上房,一进来就让这位少侠给定了。”
店小二说着一指杨翦。
箕鸣煜由怒转笑:“早点说啊,这是我兄弟。杨翦小老弟,还是你想得周到,都给我定好了。”
杨翦淡淡地说:“我一间,令狐狐姑娘一间。”
箕鸣煜一听就崩溃了:“什么?我这个身份我这个江湖地位,我这个颜值,你让我住普通的房间?”
店小二打量箕鸣煜:“若真是按颜值排位才能住店的话,那这二位住上房也比您合适啊。”
箕鸣煜崩溃:“你说什么!你说我没令狐狐好看我也就忍了,你居然觉得我没有杨翦帅?我忍不了,你是不是瞎,劳资花容月貌,劳资和你拼了!”
箕鸣煜和店小二闹得不可开交,令狐狐懒得理,只是招呼司徒图:“哥,来,你和我一个房间歇息。”
杨翦拉住令狐狐的手,令狐狐顿时就觉得手被攥得生疼,杨翦却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令狐狐问:“你没骗我吧?是亲哥吧?”
司徒图:“一个亲娘肚子里出来的。”
杨翦松手。
何昊飞见状:“那三少主我给你搬行李啊,我跟你一屋。”
唐小柴一看都有房间了,这才开始和店家唠叨起来:“最便宜的房间多少钱?什么?这么贵的?柴房有没有?柴房不让住?你们会不会做生意的?哎,箕庄主,你的车轿借我住一晚,我保证给你擦得干干净净。”
令狐狐和杨翦等人一边上楼,一边冷眼看着唐小柴,令狐狐低声说:“杨翦,你还是觉得他是装的么?”
“确实真财迷。”杨翦感叹。
“那就是不怀疑他了?”令狐狐问。
杨翦略一沉吟:“表面上虽然可以信了,唯一提醒我还是要留一丝警惕的理由,就是‘江湖险恶’这四个字。”
令狐狐一边进房间一边咀嚼杨翦说的话,觉得还蛮有道理的。
杨翦又从门边探半个身子嘱咐:“总之万事小心,我就你隔壁房间,有事敲墙壁即可。”
令狐狐觉得杨翦心思缜密,于是点了点头。
令狐狐和司徒图将房间略收拾了一番,准备歇息,这几天确实累坏了。
“也不知你嫂嫂她们在娘家过得怎么样了?”司徒图长吁短叹起来。
令狐狐安慰:“哥,你不用太担心,惑众门里面得力的人都给嫂嫂带去了照应,就连小簪我都让她去贴身伺候了,会很妥当的。”
“哎,话是这么说,可是你嫂嫂的娘家插刀教一向是看不起我们惑众门的,你嫂嫂当年仗义啊,执意要跟我在一起,这次是避难回去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的白眼呢。”司徒图越说越痛心。
令狐狐:“插刀教是做刺客的帮派,蒙面夜行的行当,也看不起我们惑众门啊?人人都踩低我们惑众门,总有一天我让惑众门发扬光大!”
司徒图赶忙拦住:“你快快打消这个念头啊,上一个把惑众门搞得动静很大的是上官涫师姐,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被咱爹娘逐出师门,惑众门的巫蛊术是注定不能发扬光大的。”
兄妹俩正在说话,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声音很是柔弱。
令狐狐前去开门一看,居然是小簪。
司徒图一看到小簪就慌了,“小簪,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绣凤她出事了?”
小簪连忙摇头:“掌门夫人很好,已经在娘家住下了。”
令狐狐嗔怪:“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嫂嫂吗,你这丫头顽皮,居然找我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小簪说道:“飞鸽传书。”
“什么?”令狐狐一听警觉:“那种鸽子又出现了?”
小簪点头:“嗯,不过这次不是铺天盖地那么多,就几只,交代我来找你们。”
司徒图急切地问:“绣凤在娘家住的习惯吗?有没有吐?能行走还是只能卧床?”
小簪:“掌门夫人能吃能睡的,都已经是这个月份的身子了,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呢。”
司徒图听了心中稍安。
令狐狐倒茶:“你这丫头赶路累了吧,喝点茶,吃东西没?今晚你就住我这间房。”
小簪哪里敢让令狐狐倒茶给自己喝,赶紧上前:“小姐,我自己来。”
小簪一抢,令狐狐没拿稳,茶杯碎了一地。
刚要打扫,杨翦和何昊飞就紧张地推门而入,杨翦问道:“我听到动静,什么事?”
令狐狐赔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簪来了。”
杨翦:“这个丫头你平时都带在身边的。”
令狐狐:“这次是让她照顾我嫂嫂,我嫂嫂她快要生了。”
杨翦:“那还是让她快去照顾,你这里,我能保证你不会受委屈。”
令狐狐突然冷笑:“你对女孩子都是这么好的么?”
何昊飞扶额:“完了完了,又开始了。”
杨翦:“我……没有啊……我这不是照顾你嫂嫂的处境,让小簪去照顾嘛……”
司徒图都忍不住帮腔:“这次还真不赖杨三少主啊……妹子你注意一下你的脾气。”
令狐狐:“你们男人帮着男人咯?”
司徒图:“……”
杨翦怒:“简直不可理喻!”
令狐狐:“那谁可理喻呢?林故意?”
“越说越离谱,好心来看你,却是这样。”杨翦对何昊飞一使眼色:“我们走。”
“还给你!”令狐狐大喊。
杨翦本来拔腿要走,听到令狐狐这么一喊,只得回头,一看令狐狐手里拿着那柄小金剑,伤心地眼圈都红了。
杨翦一看心顿时疼了一下,随即又目光变冷,狠狠地说道:“我说过,你要是敢再从脖子上摘下来,我就要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