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不易相守难》苡默

38、第三十八章 气象万千

　　燃烧岁月，燃烧掉的是我们曾经的一切。

　　一夜辗转反侧，慭慭翼翼，忧愁淤积于心中，直到凌晨才缓缓入睡。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响起，我睁开睡眼迷离的眼晴推了推旁边的蕊蕊，她动了动，嘟哝地说：“别吵我。”

　　见她那样，无奈，我只好自己爬了起来，披上外套，起身去开门。一手打开门，一手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们怎么把门反琐了？”一开门就见李概栋在门口巴着眼问我，我侧过身子让他先进来。

　　“没反琐呀，几点了？”我揉了揉眼晴问他。

　　“都早上十点了，你们竟然还在睡，看来你们昨晚聊了很晚。”他毫无隐讳指责我们。

　　“偷的浮生半日闲，你随意，我去叫蕊蕊起床。”心里咯吱了一声，但很快的摆弄了过来。

　　他嘻嘻地笑着，微微地应了个“嗯”字就自己随意在往沙发上一坐，我笑了笑，这里于他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蕊蕊，十点了，起床了，概栋来了。”我拉开蒙在蕊蕊头上的被子轻轻地叫她，看着她有些红肿的眼晴，心里有些淆乱。

　　她扭了扭，眯缝着睁开半只眼看我；“十点？”她迷离地问着。

　　我点了点头，把手拿过来放到她的眼前给她看，她瞜了一眼，突然睁大眼晴，从床上腾的坐了起来，“怎么睡到了这么晚？”

　　我耸了耸肩表示我也睡过头了，眼神一刻也没晃神，偷偷地观察着她。

　　她抓了抓头发，按了按额头，下床喃喃说：“看来早上的安排错过了。”

　　“你早上有什么安排啊？”见她一脸懈气，我开口问她。

　　“没什么，错过就错过，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先进去洗漱，我去找下概栋。”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卧室，心涛澎湃，我不知蕊蕊是故意隐藏自己的内心还是如昨夜的表现一样对那通电话真的无所谓，从蕊蕊的脸上我看不出什么，她不说，我也不敢擅自提起，不由地心中闷惆忧心。

　　当我从卧室出来，就见蕊蕊和李概栋在沙发上拥在一起热吻的画面，李概栋看到我，尴尬地忙推开蕊蕊。

　　我忙捂住眼晴说：“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说完想再回到卧室去。

　　“看到就看到，躲什么，你们聊会，等我一下。”说完她慢慢腾腾地从李概栋的怀里站起来。

　　见她一点也不隐讳，我也不忸怩，大方地坐到沙发上与李概栋面对面。

　　李概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地不自然的拉了拉他的衣服说：“昨晚睡的还好吧。”

　　我正要开口说还行，蕊蕊的声音抢先了我一步：“你这是什么问题，一点质量也没有，难不成我还能让她睡不安稳，你该不会是含沙射影的指责我吧？嗯？”蕊蕊扭过头佯装愠怒地看向李概栋。

　　李概栋霎时一脸紧巴巴地说：“我哪有那意思，我只是随口那么一问而已。”

　　“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蕊蕊把嘴一嘟，转头不理他。

　　李概栋几步上前揽住蕊蕊的肩，满怀深情地说：“我错了，你大人有大谅，饶恕小的一回，小人以后一定鞠躬尽瘁伺候您。”

　　我实在憋不住了，“噗哧”的笑出声。蕊蕊见状剐了我一眼，挣了挣身子。见她亭产，我更是捂住嘴止不住地大笑，一大早的两人就打情骂俏，这小妮子到现在才知道害臊，早干嘛去了。

　　“别肉麻了，都怪你，让文文看笑话了。”蕊蕊捶了李概栋几下嗔怪道，但表情却是难掩的幸福。

　　见他们这样，悬着的心悄然地放下，不由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坐在婚纱店里，我和李概栋边聊着，边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等蕊蕊试衣服。

　　“怎么样？”蕊蕊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和李概栋站了起来朝她走去，对着她仔细的端详，一身洁白，无袖，V形，裙摆有些小百褶，简单却不失高贵典雅，把蕊蕊衬托的绚丽夺目，我点了点头说：“不错。”

　　“概栋你觉得呢？”蕊蕊在镜子前姿态优美的摆弄了几个姿势。

　　我侧目而视李概栋，只见他一脸痴迷地看着蕊蕊，眼神里满是闪闪星光，我笑意深长地看着他们，掩嘴偷偷地笑。

　　“概栋，说话啊。”蕊蕊扭过头嗔视李概栋呤呤道，表情有着殷切地期望。

　　“美，太美了，我希望现在就把你娶回家。”李概栋喜笑颜开地抓起蕊蕊的手含情脉脉。

　　“死性。”蕊蕊拍掉他的手佯怒道，声音里却是满满地转嗔为喜之意。

　　“小姐，您这样看上去玉软花柔，娥娜翩跹，这件婚纱很适合你，简直就是为您量身打造的，这是我们刚上市的新款，如果您要的话，我们可以给您打九点五折。”一旁的服务员见此情景忙上前敬业的边夸奖蕊蕊，边推销介绍。

　　蕊蕊脸上微晕红潮，眼波荡漾，嫣然巧笑，说出了一句让人恨之痒痒的话：“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还想再试试别的。”

　　我和李概栋哑然失笑，哭笑不得，面面相觑对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看服务员面容僵硬片刻，但很快的恢复了过来，谈笑自若谦语道：“那您再选选。”

　　一个小时后，我和李概栋已经皱着眉头，哭丧着脸，对于蕊蕊还乐此不疲地试着，还屡试不爽，我们束手无策，只能望洋兴叹不已。

　　“真是累死我了。”蕊蕊颓糜地从更衣间奄奄地走了出来。

　　我和李概栋相视而笑：“你终于知道累了呀，换了这么多件，选好哪件了没？”我问道。

　　她一脸思索，看看这件看看那件，最后把最开始试的一件取出来：“选来选去还是觉得第一件更合我意。”

　　我头上立马出线三条黑线，折腾了半天就折腾出这样的结果，真的是哭笑不得。

　　“那就定下这件了，我去付款。”李概栋忙起身要去交钱，一副生怕蕊蕊一会又心血来潮又想试别的。

　　“等等，你急什么，文文的伴娘礼服还没选呢。”蕊蕊一把拉住他阻止道。

　　“我那里还有一件礼服刚好可以派上用场，所以免了。”我怕她折腾我，忙站出来解释。

　　“不行，谁知道好不好看。”她胁肩谄笑，眼珠子却是在礼服那边转悠着。

　　我翻了翻白眼： “女人，请你认清点事实，结婚的是你！”

　　她嘻皮笑脸地说：“我当然知道是我结婚，可是你不好看的话怎么才能衬出我的美。”

　　“你不怕到时我抢了你的风头？”对于她这样的逻辑思维很是无法理解，亡可奈何啊！

　　“对自己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咦，我看这件不错，请帮我把这件取现来。”蕊蕊说着，一边指着一件礼服，一边对着服务员叫道。

　　服务员顺从的把衣服取笑后，蕊蕊左看看又瞧瞧，甚是满意，把衣服塞在我手里：“去，试试这件。”完全是没有商量的口气。

　　李概栋耸耸肩给我一个你自己好自为之的表情，我无奈，唉声叹气地走进更衣间。

　　“你们好，抱歉打扰你们一下，我叫柳小圆，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暂用你们几分钟，我找我这位员工有点事，这是我店里的另一雇员，现在由她为你们服务，为此造成你们的不便，今天你们的购买的礼服我给你们打八折。”

　　“没事，谢谢，您随意。”

　　“真不好意思，谢谢你们的理解，小果，跟我下来一下。”

　　我换好衣服揪着裙摆走了出来，茫然地问蕊蕊：“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这家店的老板找刚才那位员工有点事而已，过来，把裙子放下转一圈让我看看。”

　　我微微一笑，依言照做的转了个圈让她端倪。

　　“嗯，好看，我看这件行，要不再看看别的？”她言笑晏晏表示满意，但随即又疑问我道。

　　“不用，我觉得这件挺好的，就这件，我去换起来。”我急忙拒绝她，这要是像她一样折腾，不得累瘁。

　　“先生，小姐，请这边请。”

　　“程路，妈让我们晚上回去吃饭，你说我要送妈什么礼物？”

　　“你人去妈就高兴了。”

　　刚要迈进更衣室的脚步听到这样的对话，我一下子定格在原地，动弹不得，惊慌失色，畏缩不前，所有的复杂情绪全都涌于心间，我慢慢地转过身来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已耳朵出现了幻觉，当视线与他们相撞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巧合。

　　气氛一下子静穆了下来，时间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心一下子乱作一团，然后又迅速地纠结在一起，我贪婪地盯着他，为什么每次见到了都会内心纷乱？为什么说好要忘记的，可是一见他，却又抑制不住的想念和心痛？

　　“文文。”蕊蕊一脸担心地拉了拉我的手叫唤道。

　　“钟小姐，真巧，你也来试婚纱，你这么快就，呵呵，真没想到。”陈芸首先回过神来，掩着嘴一脸意味余长地话中有话。

　　“要结婚的人是我，你话里是什么意思？”蕊蕊义正词严把我挡在身后，然后走上前了几步面对她。

　　“我以为要结婚的是她。”陈芸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一脸恍然大悟，但表情明显的是不屑。

　　“小芸！”方程路面有不愉之色地喝止她，然后看向我却是一脸的歉意。

　　“我怎么了，你干嘛吼我，我只是猜测而已，又不是有意那么说。”她声泪俱下，哭天抹泪。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我错了。”方程路抬手爱怜地擦拭着她的眼泪安慰道。

　　我寒心酸鼻，内心殷忧，心如刀绞的感觉积上心头，手拽紧裙子，不让自己的一丝一毫情绪泄露出来。

　　“方程路，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蕊蕊一脸鄙夷，冷言冷语地讽刺道。

　　“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呢？”陈芸一脸惊愕失色，愤然而叫道。

　　“蕊蕊！”李概栋大惊失色站出来大声地制止道，表情阴沉，把蕊蕊拉到一旁，然后一脸歉笑地对方程路和陈芸说：“对不起，她一时冲动，请你们见谅。”

　　方程路的表情有些愠色，但似乎又碍于李概栋的道歉不好发怒，只是表情严肃，沉默不语地看着我们。

　　“凭什么要向他们道歉，该道歉意的人是他们，一对狗男女。”蕊蕊撇开李概栋的手，愤愤不平地指着他们。

　　“林雨蕊，请你放尊重点！”方程路似乎再也无法容忍，庄严肃穆，面带怒色地说道。

　　我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切，想笑，想仰天大笑，可是我笑不出来，因为心一下子杂草滋生。

　　“你们也配，笑话。”蕊蕊一脸鄙视和不屑。

　　“蕊蕊，你闭嘴。”李概栋大惊失色，大声地遏制她。

　　“她受伤，给了她那么多财产她还会受伤，真是笑话，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容易满足。”一旁的陈芸不再悲悲戚戚，擦掉脸上的泪水，嘲讽地指向我。

　　我脸一下子刷白，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崩溃开来，身体微微地瑟瑟发抖。

　　“你说谁呢？”蕊蕊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嗖的一下挣开李概栋的身子冲上前去愤怒的抓住陈芸。

　　陈芸也毫不示落：“说的就是他，她拿了钱就该消失在我们眼前，却还三番二次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要脸！真让我恶心！”

　　“你还敢说！”只见蕊蕊一把掌甩了过去，一声清脆响声划破空间，陈芸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