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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常作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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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冬季
“下雪了,陆天赐,你看下雪了。”虞映晚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哦。”陆天赐一脸鄙夷的看着虞映晚,虞映晚瞬间秒懂了,那分明就是沈江念“关爱智障”的同款眼神!
明明很气恼却还要装作云淡风轻,“抱歉,我家在南方,那里很少下雪的,所以看到下这么大的雪,觉得蛮新奇的。”
“所以呢?”
“打算罢工出去玩雪。冬季魔兽很少出没,任务大厅里的相关任务也几乎没有了,所以想要请几个月的假。”
“可以,但我要看着你。”
“好。”因为之前有一次闹矛盾,虞映晚是用几天不回家的幼稚做法处理的,虽然给陆天赐留了足够用的金豆,但那几天的点心就没有了,所以之后变成他绝不允许虞映晚独自出门这个样子。
郊外
“天赐,打雪仗吗?”
“那是什么?”
“就是……”虞映晚俯身,抓起一团雪,揉成雪球,朝陆天赐扔去。
陆天赐猝不及防,被虞映晚砸了一身的雪,愤怒道,“你想死的话就直接和我说,我可以满足你。”
忽视了陆天赐的愤怒,虞映晚继续解释,“可是打雪仗就是这么玩的。”
“哦,是吗?”陆天赐眼睛微眯。
“是……”虞映晚才发出一个音节,就被雪糊了一脸。
“你自己说的。”陆天赐双臂交叠,置于胸前。
抹掉脸上的雪,虞映晚转身堆了一个雪人。
“你这是不打雪仗了吗?”陆天赐微微挑眉。
“不是。”虞映晚对雪人上下扫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拔下了它的头。
“你要干什么?”陆天赐有些慌乱。
虞映晚叹了口气,“算了。”她将雪人的头放在一边,顺势躺倒在地,身子渐渐陷入雪地中,“好无聊啊……”
“那就回去吧。”陆天赐转身欲走。
“再让我躺一会儿。”雪花落于脸上,因体温化为冰水,痒痒的,这种感觉很新鲜,也就不急着回去。虞映晚闭上眼睛,周围安静得很,只能听到虞映晚和陆天赐的呼吸声。等身上积了一层薄雪,觉得冷了,虞映晚才起身,对上陆天赐的视线,“回去吧。”
陆天赐转开眼,“嗯”了一声,走在前面,回忆着虞映晚刚刚赌气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虞映晚低着头,跟在他身后,陆天赐走得很快,她有种追不上的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但她没有在意。
第二天清早,陆天赐起床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才发现没有早饭,疑惑地皱着眉头。
以前,等他起床的时候,虞映晚已经出门了,早饭已经做好了,放在餐桌上用热水暖着,但今天这是……陆天赐来到虞映晚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推开门,只见虞映晚蜷缩在床的一角,浑身战栗,低声抽泣着,他问道“怎么了?”
虞映晚没有回应,自顾自地哭泣着。
陆天赐走到虞映晚面前,觉得她刚刚没有听清,便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将手搭在虞映晚的肩上。
在被触及的瞬间,虞映晚握住了陆天赐的手,身体停止战栗,仰起脸望着他,却一言不发。
陆天赐被虞映晚的反应惊到了,欲将手抽出,“放手。”
像是机器一样,虞映晚便听话地松开手,但不久后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迫不得已,陆天赐只能坐在床边,让虞映晚抓着他的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虞映晚将陆天赐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好烫。”陆天赐看着虞映晚呆呆的样子,“你发烧了?”
虞映晚点了点头,是她自己作死,大冷天的居然躺在雪地里,不发烧才怪。
“等着,我去找郎中。”陆天赐起身欲走。
虞映晚抱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算了,看你这个状态,我还是留下吧。”陆天赐复又坐下,过了一会儿,想起早饭还没吃,问道,“家里还有食物吗?”
虞映晚点了点头,拉着他,走到厨房,打开橱柜,里面还有不少昨天做的糕点。
陆天赐取出部分糕点,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虞映晚随之坐下,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只是握着陆天赐的手,并没有松。
“吃吗?”陆天赐将一块糕点送至虞映晚嘴边。
等糕点碰到虞映晚的嘴唇,她才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眼神却一直是垂着的,几乎是在靠本能行事。
从刚才开始,陆天赐就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盯着虞映晚的脸看了数十秒后,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虞映晚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
回忆
“天赐,你为什么不多笑笑呢?多笑笑对身体好。”虞映晚看着陆天赐冷冰冰的脸说道。
“又没什么值得笑的事,为什么要笑?”陆天赐不解地问道。
“你看我不是一直在笑吗?”说着,虞映晚特地将嘴角上扬到夸张的角度。
“你的笑容太廉价了。”陆天赐鄙夷地答道,并且向虞映晚投去了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虞映晚收起笑意,正色道:“是吗?可对我来说,笑容一点也不廉价,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虚妄的泪水会伤害别人,虚伪的笑靥会伤害自己。”
“你是说,你的笑一直是虚……”说到一半,虞映晚将指尖点在陆天赐的唇上。
“不用再说了。”虞映晚摇头道,知道太多可不好。她的笑点很高,还别说,他们本就是同一路人。
回到现实
看着虞映晚低垂着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陆天赐竟然有些怀念虞映晚的笑容。
夜晚,陆天赐送虞映晚回房,转身欲走。虞映晚坐在床上,扯住了陆天赐的袖子,仰起脸望着他。“放手。”陆天赐淡淡道。
虞映晚随即松开手,开口,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天……赐。”完了!风风别打我,我就是小小地爬了一下墙。我用虞世楠的性命发誓,我绝对不是海王!
陆天赐有些惊讶,这是虞映晚一天中唯一说的一句话,但见虞映晚低下了头,便走开了。其实,虞映晚是心虚。
次日,陆天赐见餐桌上还是没有早饭,径直走向橱柜,又取出部分糕点,吃过后,他走进虞映晚的房间。虞映晚依旧是蜷缩在床脚,低声抽泣着。
陆天赐叹了口气,猜想虞映晚是不是一夜未眠,他牵起虞映晚的手,“到外面逛逛吧,听说今天是大年三十,街上会佷热闹。”
“……好。”虞映晚起身,跟在陆天赐身后。
街道上,人们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一年忙碌地准备着,道路被红色所铺满,洋溢着过年独有的喜庆气息。
陆天赐许是以为这种气氛可以感染到虞映晚,但一切都是无用功,虞映晚只是低着头,默默跟在他身后,完全没有一点笑意。
“为什么不笑呢?”犹豫了片刻,陆天赐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不……喜欢……热闹。”虞映晚用极其微弱的声音答道。
“回去吧。”陆天赐才想起来这件事,有些愧疚。
“……好。”虞映晚嘴角微微上扬,但笑容转瞬即逝。
但是,陆天赐捕捉到了那一丝的笑意,果然,把虞映晚带出来是正确的选择。
回到住处,虞映晚和陆天赐并肩坐在屋顶上,看着街上的人流,口中不禁开始哼唱:你爱着谁心徒留几道伤
我锁着眉最是相思断人肠
劳燕分飞寂寥的夜里泪两行
烛短遗憾长故人自难忘
你爱着谁心徒留几道伤
爱多可悲恨彼此天涯各一方
冷月空对满腹愁无处话凄凉
我爱不悔可孤影难成双
“这是什么歌?”陆天赐问道。
“风雪依稀,寒月笼窗;不见伊人,凭栏空望;分隔异旅,宿夜难眠;孤影成单,愁断肝肠;幻世浮尘,嗔痴凡人尔。”虞映晚解释着,一股困倦袭来,便靠在陆天赐的肩膀上睡着了。她一个单身狗,母胎solo二十二年,居然唱这个,夭寿了。
陆天赐下意识把虞映晚的头推开,却在虞映晚要磕到屋脊的前一秒,拉住了她,复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看了虞映晚几秒,半开玩笑式地化出一把冰刃,架在虞映晚的脖子上,心想着:看你还敢乱动,谁知虞映晚竟因为他身体的倾斜,直挺挺地向冰刃倒去,陆天赐慌忙丢开冰刃,将虞映晚护在怀里,一时间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