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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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宁静.生于意大利.12岁掌权.3K党是我的祖传家业.喜欢说自己长于日本.
我喜欢这块母亲生长的土地,遍布花朵的清香.
欣赏北海道的温泉与风光,当然要看看日本□□大家,上川.
上川主事和想象中的一样.严肃,穿样色古质的和服,和他的庭院一般.
但他笑起来还是很好看.虽然有血的味道,对我来说却是完全可以忽略.
路过庭院边廊,眼神就这么被樱花树下的少年吸住,翠色臂环嵌在臂上,深邃又温柔.眼睛却是清冷,他拖着长长的武士刀,望着满地碎落的花瓣笑,诱惑般的光芒从他的嘴角倾斜荡漾开来.
他是谁. 他和她的字音咬得格外重.
上川睿. 随从低声回答。"是上川家的二小姐。"
“阿睿”
“是。”
“用右手拿刀。”
“是。”
上川主事声音严厉,但我却分明听出了骄傲.
我要她.
现在想起这句话,总是觉得年幼时自己是张狂又幼稚的。派出多少批人,致命处总是印着阴毒刀痕,从上至下,左深右浅,分明是右手持刀所伤.
可以想象,上川睿左手住着怎样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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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上川睿已是安上家.右手持刀,纯黑制服站在安上毓茶身后.
那时,毓茶才7岁,满脸稚气,眼睛里却是沉淀的阴暗,她的瞳黑得看不到底,这样的人,日后必成气候.可...值得上川睿跟随吗?
事实证明,为了好奇,我可以丢开家业寻找答案.
苏睿是上川家的人你可知道?
知道.
推握之间,我如此问毓茶.
“如果一个人愿意做什么事,那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恩.同意.
并肩站在睿身边,看过她的裸体,左臂上的臂环不在了.留着微陷的印痕.不好看,但在她身上,仿佛勋章般耀眼.
多可笑啊.小小的安上家,隐伏着这样的两个人物.
当我确定毓茶并没有超越睿的能力时,手中的刀居然握得死紧,穿透了蛇皮刺入手心.
随从小心替我包扎,也许就是这天起,我的神经绷得死紧.
脱离了上川家,右手持刀的规则应该无效.可她仍然用右手握刀.上川睿的袖里枪我是知道的,每每她左手伸入口袋,我便神经发紧的握紧手里的K4.可她每每只是拿出烟来抽,看着我微楞的眼睛,笑笑扬起手里的ZIPP0,问我要不要.
我真的怕.怕这朝夕相处的和平刀剑相向.怕得时常在夜里惊醒,浅眠的睿便会醒来抱住我,吻我耳朵,佑我入睡.
一日日的倦怠让我无法集中精神做事,只能专心训练体能与技术,而睿已经辅助毓茶巩固自己的地位并侵吞着安上每一块本就属于毓茶的领地.
她叫雪鸟.让人害怕又无奈,欣喜又懊恼的名字.
不可否认.雪鸟苏睿成为四大家族外的一个传奇.曾经以3K党首领的身份问过上川家主事.
他依旧沉着自己固有的严肃表情,半字不言.
当然,若是他想杀了睿,雪鸟怕是会自刎在他面前.我相信睿的信念,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她左手的每一个动作.
时常看见她沉默抚着左臂,神情幽黯.
我总是无法理解.但我明白,再是这样,我会把自己的枪对准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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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到安上家的第九年.毓茶的攻城略寨终于只剩最后一座城池了.
看她把枪抵在安上家旁系主权的额头,微笑着让他签名让权.
轻轻闭上眼睛.17岁的毓茶虽不若我那时的雷厉风行恩威齐加,白手起家到现在已是不易.
我亦知道,一切就该结束了.
睿转身抽烟.
“毓茶,我想退出了.”
这样的时刻,睿的话清清楚楚传进每个人耳中.气息凝结般冰冷.
大概每个人都习惯毓茶的名字与雪鸟相齐.
闭着眼睛,任气息在后背散开.微微困倦.
“静!”睿熟悉的声音失了一贯的平稳低沉.猛地聚紧气力睁开眼睛,耳侧苏睿已然抽出左手.
雪狐??居然是雪狐?!
下意识扣动手心K4.
雪狐已经射了出去.子弹也射中了苏睿.
远处的尸体掉落下来.
强撑着身体不至于跌倒,睿笑得一脸温暖.
“为什么要这样”不这样,又怎么样呢.
“动作真快.”梦里怕是演练了千百遍的动作,怎么会不快.
沉默抱住睿踉跄走来的身体,闭着眼睛,我知道自己的手指已是苍白的扣握收紧.
“好了.静,回去吧”
宁静,让医生替睿包扎.
水银弹头.
爆裂的水银弹头,让伤口加速崩溃,血根本就止不住.
“我要她.”抱起失去意识的睿.“叫医生来.”意大利语,生硬.
多亏了上川家的自愈体质,睿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她昏迷的时候,我守着她,翻看她的左手,遍布薄茧.不只是用刀用枪.
吻她的眼,柔软苍白的皮肤.
毓茶仍是找上门来.
你知道自己锁不住苏睿.
那又如何.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起引退.
毓茶面无表情.
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我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安思的安全.从安思出生,我就有责任保护她长大,并得到一切.
她笑,拿放在柜子上的火机点烟,是睿的ZIPPO,无比熟悉.
睿喜欢你,为什么你还会爱上夏树颜.
你可以解释自己爱情这种东西?就像你会爱上苏睿居然放弃自己的地位.
我没有.
若不是你叔叔,你怕也不那么安心吧.
我若是十年前的我,必定要杀了你.
可惜十年前的你不在了.
你走吧.让我想清楚点.
“毓茶”睿的声音.
低头走出卧室.
“静.别走.”阿睿低哑的声音丝一般缠住了我的脚步,动弹不得.
我们一起引退. 带着喘息的话.
脸上微湿.手指松了又紧,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回应.
轻轻笑,整整衣角.
“好.等我打点好这里.”
既然没有爱,就是兄弟吧.HAWK.永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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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年,一晃又是五年.
时间仿佛幕布下的过场,不经意就过去了.
我以为我会爱上青依.她的声音与苏睿如此相似.夹烟的动作也一样,眼睛里有相似的沧桑与覆盖一切的澄明.
但她没有苏睿的大气,没有苏睿干净又会蜕变成邪气的笑容.她的酒量也不如她.
我总是在比较.
重要的是夏树颜死了.毓茶的心空了.我希望睿守了这么多年,不要落空.我不要她为了感情奔赴纠结.
记得曾经对她说,相处越久就越想要一辈子.想这样狠狠的抱着,就过了一辈子.
她的好是沉默的好,我的情架空一切.
哪来的一辈子.
无欲则刚.于是我笑挑青依,冷看纠结.安思安茶苏睿,乱作一团.
我能做的只是在睿微露疲意时倒一杯她喜欢的酒看她喝下,能睡就睡,能醉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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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又成了什么.睿在我身上靠着,喘息的气力也无.
安思,你的爱让你如此恨吗.
我记得自己对安思吼.
“你疯了!向阿睿开枪.”
“和五年前的你真像啊”睿笑起来总是声调上扬.
“我不恨你.这一枪,平了我们的情与怨.”昏迷的睿听不到,可我听到了.
可.你错了.睿没有怨恨,她从来都没有恨过任何人..
“够了.”你们一直在折磨她.整整十五年.现在我要带她走.
抱她起来.五年前那样十指扣握.
睿手里松松的握着K4.
心下一狠,拿起K4递到安思面前.
“给你,留作纪念.她已经不需要了”
过手之间,一阵欣喜.
K4的手感自认没有人比我更为熟悉...少的那颗子弹不是弹夹里的.苏睿向来7.61装弹,每夹都是.
那枚子弹..是上一夹的最后一个....空弹.
快步登上机舱.吩咐驾驶员飞回东京.我的随从已经待命.本来用来彻底灭掉铃木家的百余名特种训练的随从.每个人都有急救包,希望来得及.
日本的夜有点亮,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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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睿,你从上川家叛离,又要从安上家隐退.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我要的幸福,就是这样.
昏迷的毓茶再也不能追回你.一夜蜕变的安思也不能.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