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皇帝白骨精》不倒媪

11、第 11 章

　　等待总是漫长的，白骨精从塑料袋里跳出来，又过了一会儿，把全身的骨头的拼好，又是一坨好汉，嗯，一条好汉。

　　翻翻找找，它找见了一个塑封袋，上面竟然还有生产日期，看起来就跟一袋食用肉一样，仔细看生产日期，只会让人觉得这家人讲究，这里面的肉快过期了。
　　肉什么的，包装得这么好，临期也能吃啊。

　　想着警察和妖管部的工作人员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过来，干脆问问这个骨头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是骨头，是同胞，是可以相互交流的。
　　“喂，你这是咋会事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白骨精伸出自己洁白的手指骨，戳了戳塑封袋，里面的肉看起来确实像是过期了，红褐色泛黑，还有奇奇怪怪的泡泡。
　　冰碴还没化完，带着一种冰沙的独特手感。
　　“谁把你剁成这个样子的？到时候我跟妖管部的人说，让他们联系警察，赶紧找到凶手，枪毙它！”

　　真的，它知道自己不是人，但是没想到人与人的差距居然比人与妖的差距都大，人心知恶，超乎白骨精这个千年老宅妖的想象。
　　“小伙子，你还有意识么？”

　　骨头稀碎，白骨精只能看出来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性。
　　“骨头怎么就烂成这个德行，你长得帅吗？”
　　要是个大帅哥变成这个样子，那不得心疼坏，留下来给她做个男宠多好。

　　虽然没钱，但白骨精的野心很大。

　　还有再多的信息隔着一层塑料，白骨精看不出来，虽然这不知道是第几现场了，但为了保护返祖现场，但还是别擅自打开这塑料袋。
　　万一上面就有犯罪分子的指纹呢？

　　白骨精呼唤了又呼唤，这块骨头始终没有动静，于是白骨精只当这堆碎骨头实在太碎了，彻底消亡。
　　无聊的走开，看看四周，发现离它五米远的三米高的地方有个小窗户。
　　赶紧走吧，它要跑到镜湖里好好洗个澡，身上好脏哦。

　　“求求你，救救我。”

　　白骨精将比较有质量感的东西堆在下面，准备爬窗户——它只是一只一米六的骨头架子，忽然听见有提到微弱的声音。

　　扭过头，踩踏着垃圾，白骨精盯着塑封袋里的碎骨，“小伙子，你已经死啦！我救不了你了。要不你跟我描述一下凶手长什么样子？我帮你报仇？”

　　“……”沉默。
　　似乎刚刚那句话用完了碎骨所有的力气。

　　“行吧……那我先走了，相信警察的力量。”人类的警察真的很可以，什么DNA检测，很快就能查出这个人的身份，然后根据这个人的身份调查他的人际关系，确定嫌疑对象。
　　总之，高级得很！

　　“求求你，把我从塑封袋里放出来。”
　　碎骨终于喘过气来，细弱的声音，还比不上窗外的风声。

　　“欸？这样不大好吧……”
　　白骨精有点犹豫，她这一做可就是破坏现场了……
　　“解开有什么用吗？”

　　碎骨没跟白骨精说，看起来像是真没气儿了。

　　“算了算了，怪我好心，要是被妖管部的人发现了，大不了就是扣点钱。”白骨精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用尖尖的手指甲划开塑料袋。
　　首先就是黑褐色的液体涌出来，滴落在白骨精身上。

　　“卧槽！好恶心——欸？！”白骨精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不过是手掌长的一个小口，越来越大，血肉跟着一道流出来，忽然白光一闪，化作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男子长得不算英俊，只能说是清秀，脸色苍白，额头上长了几颗青春痘，最普通的圆寸头，还有眼睛底下青黑无比。
　　就很普通的学校男生。

　　“卧槽！卧槽！大哥，你咋变成人了？！不对，你变成妖怪了！”
　　白骨精敏锐地感知出眼前这个“人”身上气息的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不是说现有的妖精都是苏醒的么？怎么人类还会变成妖精！新妖精？
　　它是一不小心见证了历史么？又要进入什么新的时代了吗？

　　“什么妖怪，你才是妖怪！”男生抬了抬眼睛，笑的温和。
　　“我怎么在这里？”
　　男生看了看四周，捂住鼻子，“我是疯了吗？大半夜跑到垃圾堆……还有你……你这个骨头架子怎么会说话？”

　　男生的眼睛呆滞一秒，像是没有看见白骨精一样，径直走向大门，不停地敲门。

　　“怎么跟招财猫一样？”白骨精歪了歪头，盯着男生的后背，“感觉好笨的样子……算了，我才难得管你呢，我要报仇！”

　　想着白骨精终于垒好，从小窗口一跃而出——好吧，并不是，而是把全身的骨头拆分袭来，一点点递出去，再拼好。
　　“还好我长得瘦。”拍拍胸口，肋骨咯吱作响 。
　　白骨精尴尬地笑了。

　　“姓名。”
　　“张帆。”
　　“性别。”
　　“男。”
　　“年龄。”
　　“23。”
　　……

　　一问一答，警察的表情像是见了鬼，眼前这个男生，是附近大学的一名普通学生，有一个文静可爱的女朋友，名叫杨绵绵。
　　杨绵绵他们认识啊……警察记得那个小姑娘，说起来也是可怜，摊上那样的家人，这个受到校园暴力的女生有男朋友？
　　警察调出杨绵绵的档案，这个女生的口述里半句没有男友的影子。

　　这事儿还得等到天亮再说，这个点儿了，还是睡吧。

　　张帆听到警察叫他去值班室睡觉，眼睛渐渐地干涩，困意袭来，脑袋刚沾上枕头，陷入昏睡。

　　“小伙子睡得真快，刚刚做笔录的时候看着挺精神的，看来都是强撑着啊，这一安全就睡着了，我先眯一会儿啊，受不住了。”
　　一个警察打着哈切对另外一个警察道。
　　“是啊，一个人在垃圾堆里醒来，能撑这么久，也是个汉子，叫我不得吓死……他还能坚强地打手机。”
　　这个警察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拿出手机准备看小说。
　　“等等，咱们接到的报警电话明明是个女声……”而且，做笔录的时候，这个男生提到自己的手机丢了。

　　那么，是谁打的电话？他想要拍醒那个同伴，却发现自己像是浸泡进水中，眼睛，睁不开，耳朵，胀胀的隔绝了声音，鼻子，进了水无法呼吸，四肢，离开陆地找不到着陆点。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门口，赫然站着闭着眼睛的张帆，张着嘴轻轻哼唱。

　　警察挣扎不过五秒，合着胳膊，趴在桌子上陷入昏睡。

　　“忘了吧，你们不该掺和进这件事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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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变婆，来自《中国妖怪》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来自我小学时候学过的催眠曲。
警察制度架空，一切为文章剧情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