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兮随兮》心默

39、（2）钟家公子之死

　　钟鸢？……谁呀？我好奇的寻着声音方向看去。
　　——只见，拥挤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道来。金绿色衣服的人，面带怪异面具。每跃一步多有两米，实在是健步如飞。
　　后面追赶“飞人”的是英姿飒爽的女子。身穿火红的衣裳，绑起来的飘飘长发，随奔跑中的风翩翩起舞。
　　女子虽然不是健步如飞，一蹦两米远，但她速度惊人，只能模糊的看到双腿挥动的残影。
　　“拦住他！”钟鸢气愤的叫道。
　　她的速度，一直以来是她引以为傲的事。今天却追一个小毛贼，三条街都没追到。——傲气，就这么可挫败了。
　　“可恶！”飞人低骂一声，“他妈的，这个世界的人，脾气这么大吗？”
　　——飞人，忽然飞起。不过是向后的，而且这个“飞”不想主动的“飞，更像是被击飞。
　　突如其来的变故，谁都会目瞪口呆的吧？但，这个飞人，被击飞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冷冽的眼神，寒意由眼神蔓延至全身。极度有压迫感的的气场，令人怀疑是否是“修罗”降世？
　　“你是谁？”他缓慢、平静的说。可他眼神，犹如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杀了我”。
　　我疑惑时，少女暴怒的声音传来:“我你大爷！”钟鸢凌空一跃，一脚踹在他背上。
　　“卧槽，”
　　——威胁生命的死亡，钟鸢突然惊悚的有了这个想法。是这个贼人气场又改变了。只是恍然存在，仿佛只是错觉？
　　钟鸢愣神间，贼人朝他横踢一脚，把人击飞到路边的小摊子上。
　　“诶呦！我的苹果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场面失控。群众好似不大声尖叫，就会当场死亡一样。你推我、我推你的仓皇逃离。
　　“切。”飞人厌恶的看着他们滑稽的行为。内心深处的记忆闪过脑袋。心中的痛楚竟然被拨动，她捂着心口暗骂：“可恶啊，又情绪失控了。”
　　他心又惊跳，向后跳着退了一步。疑惑不定的说：“你……呵呵，真是个倒霉鬼！”她讥笑的说完，跳上一旁的摊子，又跳上屋顶。轻松的在屋顶上跳跃，不一会儿，便没了影。
　　他最后半句是在嘲讽我吗？我怎么了？我不过，想帮他疗伤而已呀。
　　“王八蛋！”钟鸢怨恨的看着我。她咬牙切齿。迟钝的起身：“你怎么不拦住他，”
　　“我……”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她大吼道：“你和他是一伙的，对吧！！！”
　　她盛气凌人的姿态，让我很是厌恶。“什么啊？”我语气不善。
　　钟鸢暴跳如，冲过来，扯住我我的衣领：“你们偷天竺录干嘛？”
　　“什么啊？……”我抓住她的手，用力扯了扯。可恶，她还是紧紧的抓着我的衣领。
　　“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
　　钟鸢抓住我衣领的手，还没放。暴怒的脾气却像泄气的皮球，嫣然浅间，没了脾气，甚至变得委屈。
　　她的手不止的颤抖。“完了……”说罢，她嚎啕大哭起来。
　　三岁小孩？我噗笑一声，无奈摇头。随后很轻松的扯开她的手。
　　我问她：“怎么了？那东西很重要吗？”
　　钟鸢置若罔闻，继续三岁小孩的哭：“呜呜呜呜呜～”
　　我不耐烦了感觉这个人真的很烦呢。绕过她，慢慢的走着。远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定睛一看，是五六个身穿钟鸢同等款式衣服的捕快。个个眉目清秀、高大威猛、气质不凡的样子。
　　我轻笑。“月璃的人，都长的这般好看吗？”
　　我与之擦肩而过时，空气突然多那种，淡淡的桂花香。我对气味一向有着敏锐的直觉，敢笃定气味来自于有着一寸白发的少年。
　　我还有一种直觉，再不跑，恐怕就要被别人押着走。
　　溜了～溜了～
　　“钟鸢那人呢？”
　　“跑了。”
　　“那你在这干嘛？”
　　“我…我…”
　　“往哪个方向跑了？”
　　“那边吧…”
　　“石头留下，你们去追。”
　　地面的痕迹，明显有打斗。“告诉我，与他接触的人有哪些？”
　　“那……”
　　“石头你照顾下钟鸢。”
　　———
　　一大早上跑了三条街。现在精神了不少。碰巧旁边有家酒馆，我就进去了。
　　那里有个台子，像是唱戏的台子。现在没唱戏，而是在讲故事。
　　主角是思刹罗的王朝的某个骑士。达狂。——达狂，赫本艾的骑士。
　　“达狂放火烧了，这家人的屋子也不见他们挣脱绳子出来。最后屋里的六个人在烈焰中死亡。”
　　“这家人的大女孩采完草药回来。远远的瞧见眼前这一幕，愣在原地。”
　　“她大叫一声，跑向熊熊燃烧的火焰。眼看要她扑入火焰中，达狂伸手拦住她。对她说，没救了。你进去了，也会死，别犯傻。达狂冷冷的说完。女孩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掩面大哭。”
　　“楚楚动人的哭声，令达狂第一次有了揪心般的愧疚感。”
　　这个讲故事的人，显然是练家子。讲故事，讲的深情并茂。讲故事人的不错，但故事嘛……反正我现在就有点想睡了……呼呼呼……
　　………
　　………
　　………
　　“达狂最后为了和心爱的人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向国王举起斧头。了结了这个罪恶的国王，也结束了这个荒唐的时代。”
　　“他打开地牢的大门，为那些流离失、无故被关押起来的人，打开隔离自由的牢门。”
　　“达狂你干什么！”
　　“他们本该自由，不是奴隶”
　　“有人想阻止，他就杀了谁。”
　　“来到关押女孩的牢门。达狂紧张的打开牢门。他温柔语气说的十分别扭。我来接你了。不会有人，在伤害到你。”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买了几壶酒，便走出了酒馆。
　　酒馆里，那个再讲故事的声音还在继续。
　　“嗯。”女孩坐在楼房的墙角，双手环抱着腿。眼神暗淡无光，达狂看到这一幕，脑袋犹如被重锤敲打。
　　他想起，为女孩过生日时，她的笑；思绪拖回，第一次与她相遇时，楚楚动人的哭。
　　女孩说：“达狂你过来一下。”达狂过来后，又说：“再靠近一点……”
　　“好……好的”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的眸子看。
　　女孩将手主环上他的脖子。他看着少女暗淡无光的眼睛入了神，却没有发现少女手中的匕首。两个人互相深深的看着对方。“你爱我吗？”女孩问。
　　“啊……没……没有吧。”
　　“那你为什么，一次次舍身救我”这个问题说的女孩，都自讽的笑了笑。
　　“哈哈…愧疚吧？”
　　“嗯？”
　　一把刀插入他的背，女孩说：“你对我……有愧。”她眼泪夺眶而出。“你杀了我的家人，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愧，才留在我身边……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我？”
　　“不，旭雨……我………我现在不只愧疚于你，还……喜……喜喜爱于你……你……”
　　———
　　我买了几壶酒，漫无目的走在热闹非凡的陌生道路。
　　世界看起来很有活力。我嘛，不属于，这个世界。
　　又灌了几口酒，摇摇晃晃、犹如行尸般的行走。很颓废。很……不开心。
　　“还好吗姑娘？”我以为这个的关切声并不属于我，所以目不斜视地继续行走。
　　有手，很有劲的握住我肩膀。我回头，这个人莫名怪罪我：“你喝醉了！”
　　我起蹙眉头。不理会他的关心，拍开他的手。“关你屁事！”我语气恶狠狠地说。
　　“这……”
　　啊啊啊，真是喝酒喝到脑袋傻了吗？别人关心我，我还这种语气。
　　“对不起……”我有气无力的说，“我……走了。”
　　“哎，姑娘。”
　　———
　　我沐浴在皎洁的月光里。悠闲的躺在屋顶上。喝着香酒，吹吹冷风，由着发丝随着清风，根根慢慢悠悠的在半空中飘舞。
　　我脚下的是月璃城势力最大的钟家，也是最高的房子。看着钟家灯火盏盏熄灭，越来越让人感到空洞。
　　眺望远方，一排排的屋顶排向远方，望无边际。
　　普通老百姓的灯熄灭的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视野里，那些没有规律的灯光，在黑夜如此嘹亮。像与星河平视。你在看星河的亮，它却在看你的心。
　　“哎！”自古美景不是夸赞就是忧愁。“不属于这里。”这个念头又冒出来，这么美的风景，只有忧愁了。
　　眼眸半闭，轻轻地甩甩脑袋，希望可以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
　　事与愿违呀，忧愁还是忧愁，失落还是失落。“咕噜咕噜”又灌了几口酒水，醉意会让我对一切都无关痛痒。
　　或许吧。我落了泪。喝酒真的没什么好的，以后还是不喝了。喝的胃疼。
　　今晚的清风可真是温柔呢。轻轻地抚摸我被醉意染红的脸颊。也有调皮的风，调皮喜欢弄乱我的头发。
　　突然。
　　——有脚步声。人类的□□摔在地上的声音。随后是，男性人类的闷哼声，显然是憋屈又痛苦的。
　　“你很有胆量呀！”说话声还未落下，就又听见□□摔在地上的闷响。多半是被，开头说话的人踹倒的。
　　“你这个穷鬼，不仅身上臭，就连心里也臭。”说话的人，说得气势十足。紧接着是响亮的巴掌声，“别用你那眼神恶心我好吗？……以后也别出现在陈雨思面前。”
　　沉默了一会儿。更响的巴掌声。“你倒是吱一声呀！”
　　“啊。”被打的人，疼得叫了一声。随后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答复对方。“嗯”
　　“哼，”不屑的声音是极致的嘲讽。“没有用的家伙，还敢沾染雨思？”
　　“你记住再靠近雨思，我挖你的心，掏你的肺，放干你的血，死无完尸。”
　　视野转向这位钟家公子，钟璃。
　　她眼前的人，正是锦梦香见过的“年轻士兵”——小文。
　　小文全名，东文。
　　暴怒的火焰似乎溢出眼眶，吓得钟璃跌退一步。“嗯？”他心有疑惑。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如今被一个平庸的小人物眼神吓出丑态。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
　　紧握的拳头，下一刻咱在小文的脸上。小文被打倒，咳嗽了几声。钟离的攻击无间断的伤害，小文的身躯
　　“呸，孬种。”高高在上的人，趾高气扬的离去。平庸无能的人，狼狈不堪的逃离。
　　看透了次强凌弱的本质。也可以做到与世无争。事事与我无关，好想大醉一场，再不复醒。
　　喝着，喝着，愁着，愁着。无奈摇头。这么大了，想法，还是这么幼稚。
　　喝着喝着，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清楚……
　　第二天醒来。却不是自然而然的苏醒，而是被嘈杂的人声吵醒。左顾右盼，我两边各站着一名捕快。
　　有一人目光斜视我：“可算醒了。”这个人看着笨头笨脑的大块头，语气却不怎么友善。
　　我困惑于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干嘛，这么明显的对我不友善？
　　我目光飘向远方。一圈又一圈的人，堵在钟家大门，两三百米前。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头痛欲裂。真不该喝酒！
　　理不清，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喋喋不休的声音中，有用的信息。
　　于是我，拉着右边人的衣服站直身子。“这里发生了什么？”
　　对方厌恶的看着锦梦香的手，你，为情难的说：“钟家公子，钟离，惨死。”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语惊醒还在做梦的我。我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说：“不可能吧？”
　　“你转身，一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