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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爱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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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旋从树下挖出自己的行李箱。
第四次。
她默默地想。
“鬼龙，再不出现下个月的牛奶作废。”
无人说话。
“半年。”
“两年…”
“别！住口！”银眸少年急匆匆地出现。
见到摊开的行李箱，眼中闪过心虚。面上仍是那副桀骜张扬的笑。
“小旋旋，找本大爷何事?”
李子旋将崭新的匕首塞入行李箱夹层，淡淡开口。“再藏我的箱子，以后就改喝你哥的柠檬茶好了。”
记起那杯酸到牙疼的饮料，鬼龙脸色一变。
“我又不是那个娘娘腔喝什么柠檬茶！本大爷是要喝milk，milk李子旋你懂吗？”
李子旋没有搭理，而是蹲下清点箱中物品。
“喂，你真的要去吗？边境那么乱，那些老不死的家伙巴不得你死在哪里。喂，李子旋你听见了没有。”
这些天，鬼龙为了那则广而告之的处决令本就恼火。如今好意当驴肝肺，又被拉了面子。自然语气也呛了些。
李子旋淡淡开口：“鬼龙，别闹了。”
“别闹?！还真是好心当驴肝肺！a chord那个白痴说了边境九死一生。大家都不想让你去你干嘛非要去！真是可怜夏宇了。年纪轻轻就要当望夫石。”
见她没有反应，鬼龙越发烦躁：“我真是搞不懂你。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那几个家伙要杀你死了也是活该！你又何必在这里当那佛祖普度众生！……”
“够了！”
她猛地起身打断，不知是被哪句话刺中，脸上有少见的愠怒之色。
“鬼龙，那是五条鲜活的人命！！不是你口中随随便便就可生可死的纸片人！如果死的人是夏宇他们你还会这样风轻云淡吗！”
“这件事情不许再提就这样。”
鬼龙攥紧骨节，“如果提了呢？”
李子旋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们就完了。”
“听不见！”少年摔门而出。
李子旋家里的物件都过于陈旧，尤其是院外的大门。因拥有武技傍身，外加家中无多少值钱的东西，这扇门好几次关不上李子旋也没找人换掉。
有次夏宇约李子旋去吃火锅，就目睹了这样一幕。
锈迹斑驳的铁门，而门是敞开的。
而女孩面色清冷站在门前。见是他来了，眉宇柔和了不少。“你来了，那走吧。”
“额，不锁门吗。”
李子旋没有回答，反而伸手拍了拍门。门剧烈摇晃，发出刺耳的嘎吱响。他瞥见她手掌沾了铜黄的铁锈。
“……要不去找人换掉吧。”
“稍等。”
她低头捡起什么，摆弄片刻。稍后李子旋正色一指门上的物件，无辜道，“我锁了。”
门开合处用铁链子系住，开合的缝隙可以挤入一个人。一个男人。一阵风吹过，链子摇摇摆摆的。
夏宇目光如炬死盯系成蝴蝶结的链子。
“……阿旋，你有没有听过掩耳盗铃这个故事?”
“……?”
夏宇换了个简单粗暴的说法：“你就不怕丢东西吗?”
李子旋回头睹一眼，夏宇也顺着她看去，借着门隙看见了院内的房屋。
“无碍。钱财身外之物。”
何况本来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二手淘来的，如果真的有，那一定是窗台的茉莉花。
……茉莉花……
“稍等。”
她脚尖一提，纵身上墙。一个呼吸就钻入了二楼房间。等夏宇反应过来时，李子旋已经从房间出来了。
“刚刚怎么了?”
想起那盆茉莉花，再联系花的主人站在自己面前。莫名的心里发虚。
于是李子旋将头扭到一旁，语气故作如常平直。“无事，时间不早我们走吧。”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就说还有件事没做嘛。”
……
回到现在，那扇可怜的老门就这样被鬼龙一甩。
一阵剧大的撞击声后，摇摇欲坠像个将死的老人不停的喘息的咳嗽着。
“碰——”
油尽灯枯。
门倒后露出一脸惊恐的夏宇。
见李子旋望过来，他更加慌乱无措。“不，不是我。我手还没碰上去。”
李子旋眼底多了无奈和笑意，“阿宇，我没说是你。”
夏宇松了口气，脚步轻快走了进来。“你行李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就等后天的武装车。”
“这样。”
两人的对话断了没有下文。四周只有瑟瑟的风声响，一阵怪异的气氛蔓延，至少李子旋是这样觉得的。这让她觉得不安。
即使在战场厮杀九死一生又或者钻进泥潭，眼睛与魔的脚擦过，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不安。
无论面对战役还是魔，李子旋都胸有成竹游刃有余。可夏宇不是要斩杀的魔。
他是个人。
是脱于李子的思想的人。
无法掌控，无法预判。
李子旋呼吸一重，她讨厌这种感觉。
与火焰使者大战的结束，代表铁时空此次战役真正的完结。如漫画最后一幕的完美大结局，再翻就是封皮。
这是属于铁时空的结局。
人只有闲下来才会开始处理“不太重要的”的事务。
铁时空高层连夜召开会议。
次日天欲破晓。李子旋去山上修行，打开门便见到了眼眶微红的修和a chord。望着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明白了。
“处决结果下来了?”疑惑句硬说成了陈述句。
a chord望着李子旋，似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起。最后他将头低下，不情愿的闷声闷气扔出一句。“嗯。”
“所以。”李子旋将目光望向修，她知道他会说的。
“处理结果就是……”
【东城卫前任团长李子旋，因灸鬼暗中操控致使蒙冤。“逃亡”途中杀死五名禁卫军。触犯铁时空白道刑法。但其念在出于自卫，并战功赫赫，忠诚不阿，特宽容处理……】
”于2月元宵节过后，跟随军队动身铁时空边境。驻守边境，三年期满。无君王令不得召回——灸亣長老舞。”
修一字一句背出昨晚的处决结果，到最后话几欲卡喉咙合着少年的泪。“团长，这并不是盟主的本意。”
“我知道。”李子旋轻拍修的肩，有时候一个动作包含了太多未说出口的话。
a chord猛地抬头，眼尾泛红。“他们就是故意的……他们就是故意的！团长，你别去。那群老家伙，他们巴不得你死。”
“我去找小学同学！我去求求他，大不了……”
稚嫩的少年一哽，咬牙道：“这北城卫团长我不要了。团长，我跟你一起去。”
“胡闹！”
“怎么胡闹了嘛！我从参军就跟在团长你后面，这次也可以一样啊。”
“君无儿戏，又岂能朝令夕改?这件事不必再谈。”
少年红着眼挺直背离开。一连好几天都未出现在夏公馆。
……
“修，你输了。”
庭院的少年回神望向石桌。白棋堵死了路线，棋布错峙，满盘皆输。
“是，我输了。”
“守道还如周伏柱，鏖兵不羡霍嫖姚①动静相宜，攻防有序，稳健而凌厉。两年不见，团长你的棋艺又进步了。”
“人如棋，人变了，棋也会变。”
李子旋的目光落在棋局上。“你的棋如柄长剑浩荡而伶俐，让人无法忽视。但只有剑尖往前冲，身后空无一物。若碰见真正的高手，这剑便如纸脆弱不堪。”
“战场也是如此。”
李子旋每点出一句，修的脸色便白一份。
他认真而沉重的点头 。“我知道了。”
“不过，慢慢来。”感受到肩上的重量。却看见一向不苟言笑的团长眨了眨眼，不知怎么修竟然读出了孩子气的意味。
“我在你这个年纪，输得比你还惨。我的对手可把我骂得一无是处。”
修好奇支起耳朵：“谁?”不止棋艺在团长之上，居然还敢骂她，修可太好奇了。
李子旋抽出太阳项链，“我的师傅——李子阳。”
她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张扬与自豪，眼眸弯弯蓄满了温热。恍如清晨山间升起的太阳，昭告黑夜的结束。昭告又是新的一天。日出是浅薄也好，是橘红也好。
它的浩荡与漂亮是无法忽视的，是赏心悦目的。
真好。
他这样想到。
修收回李子旋身上的目光，而后弯下唇角开始收棋子。“子阳哥，他真的很厉害。”厉害一词可包含了修太多赞叹了。
无论是棋艺还是品性。
“是，我自愧不如。”
李子旋着手也开始收拾，随即想起什么。“方才下棋，你走神在想什么。”
“在想a chord。”
李子旋一愣，自从上次单方面谈崩后这爱窜门的小子已一个星期没有出现了。
李子旋早已将a chord当成亲弟弟看待，说心里不在意是假的，还是改天找他谈谈好了。
修皱眉，“不过团长，你真的不打算让他一同前往吗?边境凶险，多一个熟人也是多份照应。”
“他太依赖我了。我指的是，他把我当成自己的信仰。”李子旋顿了顿继续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将信仰寄托在他人身上，优点会被放大，缺点也是。一旦对方不是心目中所想，信仰便会塌方。”
就像信仰老盟主一样。
人都会变的，若为了便利自己而改变，变得脱离他人期盼中的模样。那又该如何?
是该痛苦流泪，还是声嘶力竭逼问?
可对方没有逼迫你，以他为信仰不是么?
他只是做着自己的事却要被指责。这种信仰是种隐晦的”道德绑架”。
以前她不觉得，直到通过修知晓了a chord那孩子的信仰。
【如果人人都要有信仰，那我的信仰就是誓死追随李子旋团长，这就是我的信仰。】
修是这样转述的。
李子旋将最后一枚白棋收入棋盒中，“扣子他首先是自己才是别人。”
修点头，主动揽活。“这三年我会尽量看着他的。”
“不，修。这次让他一个人。”
修错愕，李子旋弯下唇角侧目，“他该长大了。扣子是个优秀禁卫军，北城卫团长。我们该相信他。”
让我们把目光回到现在。
李子旋对面站着夏宇。而游刃有余，处变不惊的她只会抠手上的倒刺。
夏宇是月球，失重的情况下如果不穿太空服不拴着，会飘到哪去也不清楚，脱离所有的预判。
异地恋是情侣中最致命的。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靠联系和麻烦而稳固的。情侣也是人，夏宇也是人。
听夏美说异地恋不是绿了就是黄了。
如果最后夏宇和其他女生结婚……
……太糟糕了……
“别胡思乱想。”
一只手盖在头上。
“……我没有。”
“去边境守护国家是件光荣的事情，我不会不开心。李子旋，我真的为你骄傲。”
“真的?”
“假的。其实是有点不开心。但是我知道你想去，你开心了我就开心。”
李子旋转身抱住了身侧的温暖。
“谢谢。”她抱得紧紧的，好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夏宇也抱紧了她。
“傻瓜，我是你男朋友说什么谢谢。”
分别的那天大家都来夏公馆送李子旋。那两个闹别扭的小屁孩也来了，连盟主也到了。
夏美拿着卫生纸不停揩鼻涕。
“呜呜，阿旋姐要走了呜呜。三年，呜呜，为什么要走嘛。嗝，我好可怜我的阿旋姐。”
夏天：“??妹，阿旋姐不是老哥的吗？”
鬼龙别扭塞了一杯牛奶，放了几句“如果死了叫就让夏宇陪葬”的狠话就跑了。
对此，夏宇和鬼凤难道保持一致，纷纷嫌弃弟弟妹妹。只不过，“……喂喂，让我陪葬这算是什么狠话啊。”
部队里的车到了。
李子旋回头望向众人，身后都是爱她的和她爱的人。她弯下唇角点头，然后挺直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快不快。
一晃三个春天过去了。
半夜夏天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夏宇的门缝还亮着。
他叹气。
自从阿旋姐走后，老哥就拼命地工作。每天把自己安排得像个陀螺。
除了替灸舞搭理铁时空财务，夏宇还因优异的成绩留校成为台大教师。在教书期间顺便考额了博士。
后来第二年，夏宇开始买房子。除了更加拼命工作。周末还搞兼职，炒股票。
还几次因为忙到没时间吃饭，在街上低血糖晕倒。夏家人接到医院电话都吓坏了。
幸好只是磕到了头，不是被车撞了。
“哥，你也太拼了吧。工作归工作可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啊。”
坐床上办公的夏宇头也不抬，一旁夏美没好气道：“小哥，你别劝了。势利鬼变拼命鬼了！说不定过几个月就变成猝死鬼了！”
“妹！”
“本来就是嘛。”夏美气鼓鼓，“最好猝死好了啦！这样阿旋姐回来就可以找第二春了！”
夏宇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夏美气得跺脚就离开了。
夏天：“老哥，夏美她不是故意的……”
夏宇抬头，“我知道，你快去找她吧。她气冲冲的出去别惹到什么事好。”
夏天离开了，病床上的人低头继续敲电脑，刚打了几行字就全部删掉了。
其实异地的这三年，他有跑去找李子旋。每次都是找灸舞办理一堆证明，有时候刚办完财务部又喊他过去处理。
好不容易忙完，天都快黑了。而飞机票只能退掉或者改签。
好不容易去了边境，那里守卫森严。突然出现了夏宇这个陌生人，即使是拿着灸舞开的证明也要请示高层，和灸舞盟主核对一番。
即便进去了，也不一定能看见李子旋。
她总是很忙。
所以，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更多时候是打电话，偏偏边境还信号不好。有时候打着打着就掉线了。
大家劝夏宇去旅游散心，可没有所爱牵挂之人，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待在家里休息，更多时候他会看见李子旋。那张沙发，她曾经坐过。房间那盆茉莉花是她爱的。今天煮的酸菜鱼，里面放了香菜，是她爱吃的。
思念会将人的理智吞噬。
夏宇感觉如果不将自己变得忙碌起来，他会疯掉，会变得不像自己。
他望向窗外，此时正值盛夏。
天空是大片的蔚蓝，一望无际。偶有鸟在窗前飞过，风吹了进来，有些闷热。
她那里应该还是几度吧。
病床上的男人叹气，
最后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2011年，秋，台湾。
台大的一间教室此时鸦雀无声，许多人愁眉苦脸的在写着什么。
讲台上站着一个人，年纪大概在25岁左右。
模样俊美，五官甚至比女生还要漂亮。上身内搭棕色上袖polo，外披昏黄色的工装元素的风衣衬衫，裤子是同大地色系的英式工装裤。鞋子是黑色哑光的马丁靴。
一整套下来显得人低调又高级，沉稳又舒适。再加上俊美的脸，如韩剧里的成熟系的男主角，面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真叫让人一时挪不开眼。
至少台下的女生是这样觉得的。
抱臂的男人似看见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离讲台最近的考生抖了抖。
“well，看来有的人还没有记清楚我的考试规则。没关系，我也懒得重复了。毕竟能进台大我相信脑子还是没问题的。”
台下女生用脚去踹前排的男生。
男生小声不满道：“干嘛?”
“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王小明同学。”
死神翩然而至，笑着说出幸运儿的名字。顺便轻飘飘的夹走了两张试卷。
男生脸色瞬间苍白，他哆嗦着准备解释挣扎几下，就听见了最后的宣告。“王小明态度不端正，经济学平时分扣二十，同党刘大春扣十五分，课代表记一下。”
男人扭头，笑得沐如春风。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真叫人不寒而栗。
在场学子都忍不住抖了抖。个个如小鹌鹑低头奋笔疾书。不会写的人也在草稿纸上行云流水。个个祈求这位笑面虎老师不要伤及无辜。诺大的教室安静到连针落地都能听见。
“忘记告诉你了，你抄的基本都是错的。所以，王小明同学。劝你平时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求人不如求自己。”
“你抖什么，老师我可是很温柔的。”
于是王小明抖得更厉害了。
下课铃声响起，男人将试卷收进公文包。拿着卡点泡好的咖啡，大步流星的离开。
男人一走，教室就炸开了锅。
“吓死我了，幸好我还准备抄。王小明兄弟，谢了啊。”
“滚！”
“笑死我了哈哈哈。抄了都是错的。兄弟你抄了个寂寞啊哈哈哈——”
“滚滚——”王小明感觉心情很卒。
女生这边，“我真觉得夏宇老师好吓人，看着温温和和的，其实比我们辅导员都要强势恐怖。跟笑面虎一样诶。”
“是啊是啊，他真的是老师吗？我感觉他气场好强，他一个眼神扫过来我就不敢动了。”
扎辫子的女生捧脸，“我感觉老师挺好啊。不仅长得帅还年轻有为。”
抱书的女生调侃：“小莉，帅才是重点吧？”
辫子女生红了脸：“诶呦你别乱讲。哪有。”
“明明就有～”
“话说，夏宇老师长得这么帅，你们觉得他有没有女朋友?”
“夏宇老师放学都是一个人骑车回去诶，应该是没有吧。不然好几年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见。”
一楼教师办公室。
夕阳西下。
夏宇喝完保温杯最后一口冷咖啡，便将改好试卷放入抽屉。
一位男老师拍了拍他，“嘿，夏老师下班一起去聚餐吗？聚餐结束还有ktv活动哦，这次活动可是来了很多美女老师呢。”
夏宇笑了笑，疏离又礼貌。“不了上官老师，我还有课件要做，明天有辅导课。”
“不是吧。周末也这么拼?夏老师你要不要这么卷?这次那么多美女老师你确定不去?”
夏宇刚继续拒绝，有人就先替他开口了。“得了吧上官，你就放弃吧。我们夏宇老师可是勤勤恳恳，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好园丁。行了走吧，你就别打扰别人培养祖国的花朵。”
夏宇笑了笑，准备打开电脑做ppt，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机车轰隆声。接着是学生的惊呼。
他急急地跑到窗户旁，教学楼下停着一辆黑色机车。
学校内突然出现机车这种社会性十足又酷炫的东西，此时楼上楼下已经围了一圈脑袋。
机车上的女人下车，摘下头盔。英姿飒爽，凌厉而清冷。是学生未曾接触过的类型。
于是又是一顿炸锅。
大家纷纷猜测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来学校找谁的。却见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朝楼上挥了挥。
“夏宇老师，你觉得他在和谁打招呼…额……”
然后震惊一年的一幕发生了。
向来在学校云淡风轻的经济学夏宇老师，竟然跟毛头小子一样跳窗跑了。
向来不近女色的他，在惊呼中抱住了开机车的女人。
接着一向内卷的夏宇弃试卷不顾，和女人一起上车，接着一溜烟就不见了。
不仅学生震惊了，老师也震惊了。
男老师诺诺：“那小子真的是夏宇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连电脑也不要了……我感觉不像……”
作者有话要说： 格式终于全部修完啦，不会锁。大家可以放心收藏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