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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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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是这样，无论前夜的光景有多黑暗，到了黎明之时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阳光依然会不管不顾的遍布人间，而时间也一直不停的走着，走着。
就像开学考的来临，以及老师阅卷的速度。
考试对于当代的学生来说实在不算陌生，熟悉的纸张，熟悉的打印以及形同陌路人的题目。
不过考试结束两天，全年级的开学考大榜就被贴在了公布栏上。
又是开学时那场如噩梦般的场景。
不过这次乔知知并未躲得远远的，而是顺着人流一点点挤到了人群正中。
第一名乔英子
第二名乔知知
九月的天气依旧燥热，空调调到学校规定的26℃，乔知知坐在最角落，坐落于教室正中央的空调根本无暇分一丝凉爽给她，只自顾自的把凉意撒向中间。
烦躁，焦虑，燥热各种因素绕在乔知知周围，搅得她也染上了周遭的不良情绪，烦躁最为突出，仿佛下一秒就将爆发。
不过在她爆发的前一秒，一抹冰冷贴上了她。
转过头，是一抹橙色。
“哝，你杨哥给你带的考完试的礼物。”
橙子味的汽水，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冒着肉眼可见的白烟，橙色铝罐则是一停不停的冒出源源不断的水珠。
被湿润的杯壁碰过的脸似乎并没有因为那抹冰凉消除一点躁意，反而不止为何更添了几分热量。
多年后的乔知知依旧能将那刻的场景原封不动的描述出来。
他大概是跑着回来的，额前的碎发被不停涌出的汗珠黏在额头，不过脸上却未出现一点红晕，手上拿着那听橙色的铝罐，有意无意的蹭过乔知知的脸，誓要她对上他明亮的双眸。
“别闹！”
一句毫无威严的警告注定没什么用处，季杨杨还是笑眯眯的，将饮料瓶递到乔知知面前示意她接。
她想接。
不过在她触碰到铝罐之前季杨杨率先扯开了环扣。
“噗呲”的一声足以让乔知知下意识闭上眼睛。
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气泡爆开的声响。
细碎而微弱的声响，在此时吵闹的教室并不算突兀，可那一个个爆裂的气泡，就像是乔知知心中的不满，一点一点全然爆破。
而此刻更浓厚的白烟从饮料瓶里飘出，无意间将刚刚进门的乔英子添了一份朦胧。
方一凡在她身边，似讨好的拿着不知道谁的作业本给乔英子扇风，还有一个本次考试排名第三的学霸，好像是叫黄芷陶。
此刻的她们好像很近，近到只要透过那抹白色就能坦然相见；近到名字只有几毫米的距离；近到曾在前几天坐在触手可及对方的餐桌上用餐。
乔知知明白的，这不过是烟雾制造的幻觉。
就算没有那抹白色，她们也依旧不能如乔英子和她的两个好朋友那般亲密；就算只剩几毫米，中间间隔的是十几分的差距，是一条怎么跃也跃不过的鸿沟；就算触手可及，她们也不会想要接触对方一点，甚至连筷子都不会伸进同一个餐盘。
她们离得很远，远到乔知知只有踮起脚，拼命向上跳才能触碰到乔英子的衣角。
“乔知知！想什么呢！我好不容易给你抢来的饮料！”
片刻间恍然回神，眼前的少年邀功似的将那听橙子味的汽水在乔知知面前小幅度的晃悠了两下，没让汽水滴下来。
冰凉的汽水在口中炸开，一点点侵蚀着口腔的全部角落。
甜腻，凉爽以及细微的刺痛在不经意间占据了乔知知的胡思乱想，眼前好似真的只剩下刚刚坐在她身边的少年。
她好像也不是孑然一身的。大概也是有人愿意为她装上铠甲，替她抵挡那些外界的纷扰。
“我想和你一直做同桌。”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突然之间从乔知知嘴里蹦出来。
“行啊。”
短短两个字，说出口甚至无需一秒钟。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字能带给乔知知多大的勇气。
她终于有了直面“敌人”的勇气，哪怕一次次战败，身后依旧有人愿意为她披上一身新的铠甲，鼓励她重装上阵。
一次又一次，一场又一场。
在18年的春天，乔知知终于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那是高二下的期中考试，本次试题堪称变态，就连任课老师看到都忍不住皱起眉。
不过再难的试题，答案也只有一个，阅卷的速度并不会因为题目的难易而改变。
还是考试结束两天，又是那张年级大榜，依旧是那块公布栏。
第一名乔知知
第二名乔英子
“不错啊！我的小同桌！”
好不容易挤出汹涌的人潮，还未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的乔知知就被季杨杨一副哥俩好的姿势揽进怀里，不过他出现的太过突然，乔知知没站稳，几乎大半个身子全部贴着季杨杨。
“季杨杨！你干嘛呢！放开知知！”乔英子也出现的措不及防。
那架势仿佛是被抢了全家，声音铿锵有力，速度风驰电掣。
不止季杨杨和乔知知，就连他身边的方一凡和黄芷陶都被突然激动的乔英子吓的不轻。
似乎是被乔英子的激动所影响，乔知知几乎是下意识的躲开季杨杨，站定在乔英子正前方。
紧紧跟在乔英子身后的方一凡最先出口“英子你干啥？”
“对啊，怎么了？”然后就是被乔英子落在后方的黄芷陶。
“不是我怎么了！是季杨杨！季杨杨！你多大人了？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们知知动手动脚几个意思！”一点不带停歇的训完季杨杨，又转头对着乔知知说“知知啊，我可是答应了妈妈要好好看着你的！绝对不会让你早恋的！就算你考了第一也绝对不能早恋！绝对不行！”
话语间就把站在正前方的乔知知拉到身后，炫耀样的冲季杨杨扬了扬下巴。
“我没…”
“没什么没！有就截断，没有就预防！”乔英子把乔知知的解释截得干干净净，让她没有一点还嘴的余地。
不得不说，乔英子和自己爸妈在某种表现上的确如出一辙，乔知知想着。
“哎呀英子，人家坐了那么久的同桌，关系好点挺正常的，你看你和方一凡，关系不也很好。”是黄芷陶。
黄芷陶不止什么时候跟了上来，不过她并未如方一凡一样站在乔英子身边，而是站在了里季杨杨更近的地方，她大概自己都为察觉，就连她在跟别人说话时，身体都微微偏向季杨杨。
碍眼。
听到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的季杨杨自然不会当做没听见，下意识的迎合着“陶子说的对！你怎么不说你和方一凡早恋呢！”
此刻的乔英子和方一凡正因为这句话作势撸起袖子，要和季杨杨决斗。
黄芷陶依旧站在那，眼神落定在季杨杨身上
不爽，非常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 季·神算子·杨杨（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