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给我一个变身的机会》空若浅雪

37、交流会（2）

　　收到报告假夏油杰情况的邮件的时候，我正在开车带顺平和悠仁回高专的路上，悠仁从上车起表情就严肃得像是在和宿傩打决战，但我猜他只是担忧五条悟没有驾照半路被交警查到而已。
　　“不，比起被交警查到，我更担心出车祸。”悠仁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我学着悟的样子向后座的两人摆手，语气无比轻快：“放心放心，虽然驾照可能是假的，但开车这种小事手到擒来～”
　　“驾照是假的吗？！五条老师！”
　　“真的没问题，相信老师吧～毕竟我可是天才啊～”
　　后视镜里两个少年瑟瑟发抖的模样实在有点可爱，我当即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今天来试试看刹那总在做的排水渠过弯吧～”
　　身后传来少年们绝望的呼喊声。
　　当然最后是平安无事到达了，我的车技没得说，只是乘客两人看起来都很虚弱而已，像是刚和特级咒灵打了一场。
　　早就等在校门口的惠惠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没说什么，跟顺平互相介绍后便带着悠仁去教室参加交流会的作战会议了，我则先带顺平去选了以后的寝室，他选择了悠仁旁边的房间。
　　马上就到交流会，之后要放暑假，顺平的正式入学要到暑假之后，学籍相关的资料有专人去处理，现在带他过来只是让他先熟悉一下环境，之后观摩交流会而已。
　　帮顺平搬了一下行李，再带他大致把学校里常用的教室和训练室逛了一遍后，我们在某个山头上站定，远远地俯视着训练场上已经开完作战会议、开始训练的学生们。惠在和真希一对一，悠仁在和胖达一对一，野蔷薇和棘似乎在热身中，正绕着场地跑圈，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悠仁还活着的消息应该还没暴露，等交流会当日给京都校一个惊喜。
　　顺平目光憧憬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仰头望向我：“五条老师，请问刹那小姐……”
　　“刹那的话，交流会的时候就会回来哦，她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前提是到交流会时我能成功解除变身。
　　顺平犹豫着点头，又试探着问道：“刹那小姐很强吗？”
　　一点也不强哦，只是会开挂作弊而已。
　　“这个问题，你亲自去问她比较好。”我笑笑，“对我这个最强来说，大家都超——弱的。”
　　顺平被我噎了一句，下一刻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我：“刹那小姐也可以变成五条老师的样子、使用五条老师的术式吗？”
　　“可以是可以……”
　　但是，领域展开……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啊？
　　如果不会领域展开的话，漏瑚那种程度的特级咒灵我都无法应对啊……
　　·
　　我让顺平去找胖达他们之后便回了房间，顺平的情况已经提前交代给惠惠了，虽然顺平不参加这次交流会，但跟着大家一起训练提升自己也是好事，还能迅速拉近同伴间的距离。
　　“我的正事也要开始做了……”
　　打开邮件，附上的有一个文档和几个视频，全都是和假夏油的动向有关的信息，我干脆叫出了真夏油，准备让他跟我一起看。
　　结果这个人看见我现在的姿态，满脸都写着幸灾乐祸：“你变不回来了？”
　　诶他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
　　“……我乐意这样不行吗？”
　　“当然可以。”夏油杰摊了摊手，在我旁边盘起腿飘起来，“那么，需要我帮什么忙？”
　　“不算帮忙，给你看点东西。”
　　我点开其中一个视频，视频中的黑发男人正走进路边一家意式家庭餐厅，从视频里看不到他额头上的缝合线，大概是因为那是术式的作用无法被拍摄到，但我们都知道那是个假货。
　　我身旁的真夏油脸色瞬间变得非常差，我有点想笑，打开文档看了一眼这个视频的说明，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那家餐厅从工作人员到客人全员失踪，店内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因为店里没有摄像头所以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件发生在……啊、正好是漏瑚半夜偷袭我们的那天中午。”
　　……那说不定就是都被漏瑚烧成灰了。
　　“没想到那个火山头这么强啊，尸骨无存吗……”
　　可惜偏偏把主意打到五条悟身上来。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
　　视频继续看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漏瑚落入我们手中，那之后他们就没有这种大规模搞事的行动了。假夏油出现在东京不少地方，而重点标红的区域是一栋普通的公寓楼，进门处的监控摄像里有很多次他的进出记录。
　　“这里应该就是他的据点吧。”我翻看着文档，向夏油说明道，“房间号也查到了，我的人在走廊对面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监控那间房子的入口，只是远程电子设备的话不容易被发现。”
　　夏油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现在就想冲出去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我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别急，交流会的时候说不定他们会有动作，而且只要他的形态是人类，就绝对无法在现代社会中隐藏起来。”
　　夏油冷漠地应了一声。
　　但我也确实没想到假夏油会住在普通的公寓里，他总不会把特级咒灵当宠物养在家里吧？还是说那个房间做过什么手脚，连接着特殊的空间呢？
　　果然还是等悟回来再商量一下——
　　·
　　悟回来了。
　　之前我推掉的、和夜蛾校长的会面被重新放进日程，只不过这一次是我们两个五条悟一起去见他。
　　感觉校长先生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
　　……我觉得京都校的歌姬小姐一定会露出同款表情。
　　“……你们哪一个是空条？”
　　我快速举手：“我是空条刹那，我的替身出了点问题导致一时变不回来……”
　　悟一手搂着我的腰，还在旁边说风凉话：“真想给烂橘子们看看啊～”
　　……会把烂橘子们吓哭吧。
　　会面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还是和先前的特级咒灵集团有关，上层似乎在考虑和漏瑚订下束缚收伏他，但显然没人有这个实力，漏瑚自己也不同意，所以上边又在考虑祓除他。
　　“很奇怪啊，明明忧太和悠仁都是人类，直接就被判处死刑，漏瑚作为特级咒灵却想着留为己用……那些管事的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悟摸了摸我的头，仍旧是笑嘻嘻的模样：“毕竟他们都把我当成敌人，想给自己增加一点点压制我的筹码。”
　　我不解地歪头：“但是漏瑚那样的咒灵再来十个也不够看啊。”
　　“说的也是呢～”
　　夜蛾校长默默捂住脸：“……你们两个能不能尊重一下特级咒灵。”
　　我和悟异口同声：“为什么？”
　　“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打过特级咒灵……算了。”他沉痛地叹了口气，看了我们一眼不再说话。
　　于是我默默补上后半句：“但是所有人都打不过悟。”
　　“因为我是最强嘛～”
　　夜蛾校长大概是受不了我们两个在这里一唱一和地继续摧残他的神经了，正事也基本已经说完，他抱着羊毛毡严肃认真地瞪着我，问我想没想到办法解除变身，还是说以后要永远保持悟的形态。
　　“如果是后者，我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校长先生沉痛地说。
　　悟你在校长先生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啊？
　　而且更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不应该是伊地知吗？
　　“我想应该是可以解除变身的。”
　　最后我这样回答道，校长先生的表情便飞快地放松下来。
　　·
　　然后我们回了宿舍，进的仍旧是悟的房间。
　　我习以为常地脱掉高专外套和裤子，盘腿坐在他的床上。
　　做五条悟已经做了一周，虽然现在还是没有变回来，但随着时间流逝，我似乎稍微理解了可以变回来的方法——
　　自从我变成五条悟后，因为总是有意识地使用无下限，咒力一直在减少，而这些缺失的咒力没有自动回复的趋势。所以我认为，当咒力完全消耗光的时候，我就可以变回原样了。
　　当我说出这份推测的时候，悟一边往嘴里塞着甜点一边说他一开始就这么认为。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害我这一周艰难度日——
　　他舔去唇边的奶油，把手中咬了一半的蛋糕递到我的嘴边：“刹那不觉得很有趣吗？”
　　“一点也不有趣！”
　　我一口咬住蛋糕，顺带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才放开。
　　接着气鼓鼓地调动起全身咒力，但几秒之后就生无可恋地放弃。
　　“……悟，你的咒力量未免太可怕了吧？”
　　除非我现在找个空旷的地方连续释放几十次赫或者苍，不然根本不可能消耗掉这么庞大的咒力……为什么我不会领域展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