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朝华（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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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我又回来做实习老师了，你们的文化课又增加了外语辅导这项。”
午休时间，我混进二年级的教室里，把礼物分发给三人。
“木鱼花……”
胖达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胖达只是熊猫，胖达不要学外语。”
真希倒是反应没那么大，她一边拆着礼物一边若无其事地说：“最近几乎每天都有任务，明天起二年级集体外宿，忙到七月就要开始准备交流赛了。”
其实也是在隐晦地拒绝外语课。
胖达飞快地找到了新话题：“说到交流赛，今年的交流赛，悟不会还让刹那冒充他来应付京都校的校长吧？”
“鲑鱼鲑鱼！”
“我倒是觉得两个悟一起出场吓京都校校长一跳的可能性更大。”真希摊手，“给我的礼物是两条一样的围巾？”
“啊、有一条是送给真依小姐的，去年交流赛的时候有和她聊过几句。”
真希满脸怀疑地看着我：“没听你说起过啊，那家伙可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类型。”
“我倒是觉得是很可爱的孩子，只是有点傲娇而已，等到交流赛的时候真希帮我转交给她吧？做姐姐的稍微惯着点妹妹嘛，反正她也打不过你……咳、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我还要去找一年级新生，之后再聊吧。”
“等一下，刹那，”真希叫住了我，“你之后还是跟悟一起出任务吗？”
“我还不太清楚，今天上午我才刚录入咒术师系统，评级暂时还不清楚。而且我只是暂时住在高专这边，等到七海老师回国我可能会回东京住。”
但也不好说，一方面我希望继续跟着七海老师学习，一方面我想多和五条悟相处，但最重要的一方面，是我担心悠仁的处境。
所以……我觉得我多半会跟着一年级一起出任务。
真希眉毛一挑：“下午交手看看？”
“跟真希你不行啦，我肯定打不过你的，不用咒术的话我选棘——啊棘你不要站起来，我是你的外语老师请给我适当的尊重，交手的时候给我适当放点水。”
“木鱼花！”
“输给我的话就给你减少作业量哦。”
棘眼睛一亮：“腌鱼子——”
“棘！不可以被她蛊惑！我们要统一战线！”
我瞪了胖达一眼，小声“切”了一声。
“那就下午训练场见，大概四点钟我过去。”我向他们摆了摆手，“如果我没去的话就是伤得太严重了，欢迎去硝子小姐那里探望我。”
“你还约了别人打架？和谁？”真希问。
“「最强」。”
我步伐轻盈地离开教室，背后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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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教室离得相当远，不，我需要在远之前再添加十个“相当”来突出这段距离之远。虽然可能也和我不小心绕了远路有关系，但是天知道高专的空教室那么多，为什么五条悟偏偏挑选了那么偏远的一个给一年级上课。
虽然是在上课中，但不会有任何人介意我中途进入教室，五条悟甚至中途截断自己正在说的话跟我打了个招呼才继续说下去。我干脆地当场变身成五条悟，双手抱胸在三人身后站定。
“……这种被五条老师两面包夹的感觉真微妙。”悠仁小声嘟囔。
野蔷薇赞同地点头。
惠惠……惠惠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我所在的后方看，只能看到他耳朵红了。
……他该不会脑补了我曾经脑补过的内容吧！比如水仙什么的——
“好，那么今天的课程结束，大家解散，老师接下来要和刹那去打架，欢迎围观但是受伤概不负责~”
悠仁立即回头望向我：“学姐要和五条老师战斗？”
“只是测试我的实力吧，悟君认真的话我撑不了多久，悠仁也可以对我改个称呼啦，我现在是实习老师，再叫我学姐总觉得有点奇怪。”
悠仁眨了眨眼：“那、刹那老师？”
“不、果然还是直呼名字好了，”我用下巴指了指五条悟，“过不了多久，你们可能就会做出和二年级前辈同样的选择，对悟直呼其名。”
野蔷薇若有所思：“二年级的前辈啊……听起来很帅气的样子。”
“他们从明天起要外宿做任务，还不知道要出去多久，下回带你和悠仁去看他们。”
说完我便向五条悟走去，他长臂一伸搂住我的肩，我犹豫一秒后同样伸手搂住他的肩。
完美的五条悟双生兄弟二人组完成了——
“呜哇，真的一模一样。”悠仁咂舌。
而一个和周围氛围不怎么协调的声音突然从悠仁的脸上传了出来：“喂，女人，你能变成任何人的样子吗？”
我惊讶地看向悠仁脸上突然长出的嘴，思绪又开始向不可描述的方面漂移：“悠仁，那就是宿傩的嘴吗？他的嘴可以从你身体的任何部位冒出来吗？”
如果是的话，那岂不是各种意义上都非常便利？比如看起来只是悠仁用手捂住对方的嘴让对方噤声，其实对方已经被掌心里宿傩的嘴强吻到窒息什么的……吸溜。
“啊？理论上好像是……学姐、不、刹那，你的脸是不是比刚才红了？”
“这么明显吗？”
一定是因为五条悟太白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宿傩再度开口：“喂，女人！”
而悠仁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试图把那张嘴推回去：“你快点回去。”又向我道歉，“抱歉啊刹那，宿傩那家伙偶尔会突然冒出来。”
“没关系啦，我不至于在意诅咒的挑衅，不过我确实可以变成任何人，当然也可以变成诅咒——啊、宿傩现在的样子不行，他没有实体，如果是他占用你的身体时倒是有可能。”
野蔷薇问：“刹那的变身，谁都分辨不出来吗？”
“并不是哦，老师可以分辨出来~因为老师和小刹那心意相通~”
惠惠默默别开眼：“是因为五条老师的眼睛比较特别。”
“惠真无趣~”
接着就到了激战环节，五条悟仍像以前那样自负地说着“随便攻过来”的台词，但在我摆好“赫”的架势后，他还是稍微嘱咐了兴高采烈跑来观战的悠仁和野蔷薇一句，让他们站开一点——观战造成死伤就太不值了。
真强啊——
我阻挡住五条悟袭来的重拳，如果不是我及时开启无下限，那脑袋恐怕已经只剩下半边。这样子，可不像是他之前所说的“会温柔一点”啊。
但是……很高兴。
我已经是悟君能够稍微认真对待的对手了吗？他看起来笑得很开心，是因为我距离最强更近一步了吗？
而现在，发散的力量被抵消，那聚拢的力量——
“术式顺转·苍——”
我一阵晃神，力量的输出被强制截断，五条悟瞬移到我面前，将我正在凝聚力量的手握住，轻易打断了这场战斗。
“很厉害啊，刹那，突然领悟了苍，值得夸奖哦~不过在这里使用那一招的话，一年级都会被卷进来，还是再练习一下比较好。”
他的眼瞳中闪着灼热的光，我解除变身与他对视，心脏又狂跳起来。
“悟君……可以一直看着我吗？”
“嗯？当然可以~”
“那、比起夏油更喜欢我一点也可以吗？”
“为什么要拿自己和杰比？”他缓缓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诶？啊、那个……我……没有资格和他比吗？”
果然是那种……活着的人永远都比不过死去的人，那种感觉？夏油永远都是悟君的白月光之类的——
“诶？”五条悟更加茫然地歪头，却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刹那是在吃杰的醋？因为昨晚的事？”
“……不然呢？”
“昨晚是在问杰对刹那有什么坏心思，虽然没有得到详细的结果，至少得到一条结论，”他做了个可爱的wink，语气却相当正经，“绝对不要和杰订下契约。”
“啊、七海老师也说过那样的话。”
原来是这样吗？
果然是我脑补过头了，因为对初次恋爱完全没有实感，会觉得和悟君交往非常不可思议，还有“他怎么会喜欢上我”这种长时间暗恋导致的卑微感……
振作起来啊空条刹那！你可是乔斯达家的女儿，黄金精神的指定继承人！拿出自信来！勇敢地说出你想说的话！
“所以……我并不是夏油的代餐，对吧？”
“代餐？那家伙要什么代餐啊？”
我这个笨蛋究竟在说什么啊……
我咽了咽口水，正想开口，五条悟却忽然双手握住我的腰把我举向高处，像是我第一次使用棘的术式后他做的那样。我有些紧张地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又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小孩子。
“刹那是特别的。”
他好像不止一次说过这句话。
“最初遇到刹那的时候我就决定了，如果刹那选择留在我所在的世界，那刹那的诅咒，我会全部承接下来。”他说，“与之相对的，我的诅咒，刹那也要负起责任。”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和最强的我互相诅咒吧。”
全身神经瞬间绷紧。
危险——极致的危险——
那句话宛如准备好展开领域的特级咒灵，压迫感甚至超越此时正用六眼注视着我的五条悟本身，可明明大脑在疯狂发出危险的警报，心跳的速度濒临极限，我却不自觉地漾起笑容。
原来如此——
这是契约的邀请。
原来我的本质，也是与他别无二致的疯批吗——
“好。”
话说回来，一年级的三人什么时候全都溜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朝华（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