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初心者（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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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就忘了确认五条悟的日程。
睡醒的时候我发现昨晚灯没关，身体虚弱得仿佛被掏空，如果不是我在床头柜上留了一袋糖，伸手就能摸到，我很可能因为虚弱再次昏过去。
等到我慢悠悠挪去浴室准备冲个澡缓一缓、刚把睡裙脱掉的时候，一转头忽然看见了夏油杰。
……？
我还在做梦吗？
是我还在做梦吧。
不然怎么会有一个上半身是夏油杰、下半身是飘飘的幽灵，浮在我旁边，面无表情地和我对视呢？
“……PTSD再发作？”我的嘴角微微一抽。
这夏油杰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
我看见那只夏油杰幽灵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来，但我看懂了他的口型——猴子。
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
杀了我一次还不够吗，怎么死了还缠着我啊？
我对着自己的大腿狠掐了一下，痛的我倒抽一口冷气，可我并没有醒来，这证明了我正处于现实之中，可现实之中……怎么会有这么幽灵感的幽灵啊？
就是那种穿着宽大的白色和服里衣、头发散开、额头上带着个白色三角形、下半身是鬼魂状的幽灵！重点是这只幽灵还顶着一个夏油杰的脑袋！
我、我裂开了啊！
“你什么情况啊？真夏油杰吗？还是那种会根据我最恐惧的东西变形的啊？”
我小心地伸出手，试着触碰他的肩膀，他有个试图躲闪的动作，却没有向后退开，我的手轻易便穿过了他的身体，手感有些像雾——他并非诅咒。
而且……那是距离限制吗？他离我似乎不能超过一米远，现在他正飘在极限距离上，我往后退一步，他就会被我拖着飘过来。
所以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我明明只想安安静静洗个澡的！跟七海老师约定的时间也就快到了……
等等，我是想洗澡的。
我默默扯过旁边架子上的浴巾，把自己裹了起来。
不管这是个夏油杰幽灵还是什么其他幽灵……我能立刻找个神父送他成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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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夏油幽灵消失了。
就在我灵光一闪摘下浮影之后。
看来那条手链传言中的“可以给予灵魂实体”能力还是有迹可循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实体、灵魂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灵魂……所以那是不是夏油杰？
如果是的话，昨晚那阵替身剧痛就不是浮影的副作用，而是浮影将我身体里的夏油杰的灵魂扯了出来？可他又是什么时候藏进去的？杀死我的时候吗？
时间已剩不多，我匆匆洗了澡，又嘬了两块糖，才把浮影往口袋里一塞，背着刀袋跑下楼去。七海老师已经等在大厅里，提前十分种到达似乎是上班族的职场礼仪，我作为学生其实应该比老师更早到达，但双方都要比对方早到的话就成了永动机，就现在这样提前十分种碰面挺好的。
当然，和悟约定时间后双方各迟到十五分钟到半小时不等那种也挺好。
拒绝内卷，从身边的小事做起。
“刚才洗澡了吗？头发还没有完全干。”
七海老师非常细心地发现了我赶时间的痕迹，接着便提出先去酒店的餐厅吃早点。
我想他应该是不想让我湿着头发就出去吹风，虽然现在是五月份，白天的温度已经可以接受短袖短裤了——我今天就是这么穿的。
“我未来也想要成为七海老师这样的人。”
这样温柔细心可靠正直的大人。
“突然在说什么？”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停留在我的手腕上，“没有带浮影吗？”
“……稍微出了一点问题。”
我从口袋里摸出浮影，做了个抛接的动作。
“晚些时候再给您看吧，今天不是要去一家有闹鬼传闻的医院吗？”
七海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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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这种有闹鬼传闻的医院就是应该白天来。
不然的话肯定比昨天的废弃工厂还阴森。
“这一段走廊今天都不会有人经过，就拜托你们了。”发出委托的医院负责人在向七海老师说明情况后离开现场，留下我们两人在空荡荡的走廊入口绷紧神经。
现在我要是带上浮影把夏油幽灵叫出来，气氛肯定更像恐怖电影。
这种人来人往的建筑外放不了帐，但负责人也说了这段走廊不会有人经过，我们姑且可以放心大胆地战斗。
七海老师的表情看起来相当严肃，虽然他平常的表情也不轻松，但我就是感觉到了他此刻认真备战的状态。
“敌人可能有点麻烦，不要离开我身边。”
嘱咐了这一句后，他掏出武器，向走廊深处走去。
我拔刀出鞘，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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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可能和我的衣服有仇吧。
是仇富心理吗？是这样吧？一定是这样吧！
不然怎么解释咒灵窜出来就照着我的衣服攻击呢！
第二次出任务，成功报废一套十万日元、也就穿过两次的新衣服。
……往好处想，好歹这次我没有受伤呢。
一个悲伤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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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我第二次披上了七海老师的西装外套。
他把车钥匙给我，让我先去车上等他，他则是去找刚才的负责人再交待一些事。
我现在的样子被刚才见过的人看到大概会很尴尬吧。
没过多久七海便回到了车上来，确认我没有受伤后，带我回酒店换衣服。
唉……存货不够了，下午去买新衣服吧。
我望着七海老师认真开车的侧脸，突然有感而发：“和七海老师相处的感觉跟悟君完全不同。”
我贫乏的语言除了“温柔”和“好人”以外好难想到其他形容词。
当然作为一级咒术师，他的实力也毋庸置疑，我刚才亲眼见证过了，和我这种依靠咒具的新人完全不是同等级的，跟他一起出任务有绝对的安心感。
“七海老师是可靠有经验又负责的老师，而悟君更像是喜欢恶作剧的前辈——”
七海看了我一眼，肯定道：“确实是喜欢恶作剧的前辈。”
这我是知道的。
七海老师以前说过，他信任和信赖五条悟，但是并不尊敬他。
说那句话之前，我刚从五条悟变回原样，不好意思地向他解释说我只是被拜托来应付他的。我本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却强忍着怒意安抚我说我也很不容易……七海老师真是个好人，如果不是对悟君一见钟情的话，我说不定会喜欢上七海老师。
啊、不过如果没有对悟君一见钟情，我大概也不会认识七海老师。
“浮影出了什么问题？”他突然问，“你昨天试着将咒力输入了吗？”
“是的，然后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反应……等回到房间我展示给您看吧。”
但是我也不知道早上那个幽灵出现的条件，昨晚他应该是没有出现的……吧？
还是说他昨晚就已经在了，只是我没发现，然后他怨念地盯了我一整晚？
一股寒意窜上来，我抱住胸口抖了抖。
“怎么了？”
“七海老师对幽灵是怎么看的？”我犹豫着问道，“不是诅咒，是摸不到、会直接穿过去的那种幽灵。”
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你看见了幽灵？”
“……也可能是我恐惧的根源。”
“夏油杰的幽灵？”
“不愧是七海老师，确实是这样。”我取出浮影在手中把玩着，“昨晚我输入咒力后，今天早上突然发现身边跟了一只幽灵，吓了我一跳。”
就让我忘记我是在浴室脱掉衣服后才发现他这件事吧。
我沉重地叹了口气：“如果可以超度他的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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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房间换过衣服后，我带上浮影输入咒力，水纹痕迹显现出幽蓝色光芒的同时，淡蓝色的光膜闪现了大约半秒，然后我早上才见过的那只幽灵就出现了。
七海老师和面无表情的夏油杰幽灵对视良久，才转向我的方向：“把附着在浮影上的咒力收回去。”
“……怎么收？”
“……摘掉吧。”
就像是不会关电脑所以选择直接拔电源。
不过我摘掉手链后，幽灵确实也消失不见，如果我会收回那些附着在浮影上的咒力的话，可能也就能自由操纵幽灵的显现于否……可他显现又有什么作用？这样触不到的幽灵只能用来吓人吧！
这么说好像和五条悟还挺搭。
七海老师推了推眼镜：“我会抽时间去高专查查资料，你之前那两件咒具要一同寄存吗？”
我点点头：“麻烦老师了。”
把装有那两件咒具的行李箱取出后，七海老师又问起我在回高专之前是否准备一直住在酒店。
虽然他没有说出原因，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这样年纪的女孩一个人住在酒店里，还总有成年人接送，会给人不好的联想。即便我并不在意，但可靠的成年人也会考虑我的心情。
我也确实没准备一直住酒店。
“其实我妈说，我要长期留在东京的话，最好能有一套房子，虽然乔斯达财团在东京有投资一些房产，但可能不符合我的喜好。”我说，“我的话，希望能够住的离七海老师近一些，这样和老师一起出行比较方便，老师知道有这样的房子在出售吗？”
“不考虑价位和升值空间吗？”
“……需要考虑吗？”
七海老师扶了一下额头，半响才开口：“我家楼上的公寓似乎正在出售中，明天要去看看吗？”
我飞快地点头：“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初心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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