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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招工 买一送一 ...

  •   古代信息传递极大的受制于空间上的距离,导致信息传递滞后。招工告示贴出一日之后,才两个应聘的人。

      第一位是个说话特傲气的人,明明是自己来找工作,却表现的像周月满在求她来,一举一动如同周月满一个极其令人讨厌的大学室友。怕不是她们之间是祖宗和后辈子孙的关系,周月满内心吐槽道。

      结局可想而知,当然不能要这种人来。若是以后翅膀硬了,搭上了哪根富贵线,怕是要摆脸子给自己与孙福儿看。

      第二位是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四方国字脸,皮肤黝黑,看着挺老实。男子自称郭康,是附近永年村的居民。

      周月满在后院石桌那面试他的。后院石桌上摆好了水,连石凳上周月满都放好了坐垫。

      “不知你旧时可做过什么工?“周月满端正坐在石桌前,问出自己早已想好的问题。

      青年男子憨笑道:“家里有十几亩地,早年一直在家务农。春耕结束十天半月的去田间除一除杂草,空余时间多了便想着出来找点长工做。”

      周月满点点头,觉着体力可行,能担起去仓库搬布料的活。不过,她现在店的规模不大,也没有稳定的客源,所以只能以最低的工钱去雇一个“复合型”人才,故此,她复问道:“那算账、与人打交道郭大哥可擅长?”

      郭康老实的呆,丝毫不撒谎,“不瞒掌故的,算账这事都是我家娘子管着,她比我更拿手。我这人除了力气能用,嘴确实笨。”

      周月满就凭郭康这句话,大概能猜出他是个疼老婆的。照这么说,他家娘子比他更适合这个工作。

      周月满也是没多想,便道:“依郭大哥所言,我看郭大哥娘子更适合这份工作。“

      在那个年代,总会有人听闻让自己娘子抛头露面做工会心存芥蒂。到了郭康这却猛男娇羞,“我家娘子正在月内,还有幼子要照拂,气血方亏,还不曾能下床。“

      周月满心想,怪不得自从郭康来自己总能闻到一股奶香味,原来是家有新儿诞生。

      “如此,还要恭喜郭大哥了。“周月满想到了自己的小外甥,软软的。自己都来了三个多月了,在21世纪的小外甥应该会走了吧。自己表姐肯定每天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跑。

      想到了这个,周月满也想到了表姐为了给小外甥最好的奶粉、尿布,自己开始一点点从自己身上克扣——先是面膜后是彩妆、衣裙。郭康现在处境也应该一样吧!

      原本想拒绝的周月满改了主意。

      “你看这样行不,郭大哥还有娘子要照顾,也不能做长工,不如每次铺子里去进货时提前通知郭大哥,郭大哥再一同去,搬搬布料,我们一次一算工钱。一次50文可行?“

      郭康对这个提议甚是满意,这样就可以有余钱给娘子买鸡和猪蹄补身子了。他忙起身谢道:“掌柜这提议好,多谢掌柜了。“

      周月满也起身道:“以后运货时还要仰仗郭大哥。“

      郭康确实嘴笨,他也不知道接什么好,便继续憨笑着,而后道:“那我就先回家了,家里娘子还等着呢。“

      周月满将郭康送出布庄后,自己站在街上左右环顾一圈,捋了捋碎发,发了会呆。孙福儿拎着鸡毛掸子出来,“这人可行?”

      周月满回神道:“嗯。以后郭大哥便有我们一起取货。”

      “那何人看铺子?”孙福儿没忘她们招工的主要原因就是留个能看家的人。

      周月满往回走几步,顺手将门上贴的招工告示撕了下来。孙福儿跟在后面,百无聊赖的将鸡毛掸子往自己腿上敲了两下。

      “留你在看铺子啊!。”周月满想回到现代的想法一点都没减弱,反倒有点想家了。想家不等于想爸妈,只是想自己长大熟悉的那个环境。等她走了,孙福儿就要靠自己,于是,她又道:“福儿总不能在我这待一辈子,总是要出去自立门户的。现在多自己接触下那些形色各样的客人也好,断是以后嫁人了也能在一大家子人里面周旋。”

      孙福儿听了成亲二字,圆圆的小脸一红,倒是不与周月满拌嘴了。

      ****** ******

      如果说周月满是第一个时刻关注招工告示的人,那斜对面的张普娘子就是第二个关注招工告示的人。见周月满撕下告示,张普娘子也坐不住了,转眼就进了月福布庄。

      布庄内,孙福儿继续她的清扫工作,只不过是撂下鸡毛掸子,换了块湿润干净的抹布擦拭木架子的边边角角,周月满则站在帐桌里面,叠着刚才摘下来的告示。

      张普娘子隔着帐桌,凑上前去,对着周月满道:“阿满这是招到人了?”

      周月满停了手中的动作,道:“算是招到半个吧!郭大哥看着壮士,颇有力气,就负责去上清河边的仓库去搬货,其余的时间不在铺子里。”

      张普娘子闻言,若有所思,试探性的问道:“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句话就如同一个里程碑的标志一样,看过古言的人都知道,这话一出比试一场“阴谋诡计”、“惊天秘密”。周月满顿时提起兴趣,心里特屌丝的想着,有耳福了!有耳福了!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娘子但说无妨。”

      “阿满既是没寻到满意的人,不如让我家那大姑娘来帮着打打下手。阿满不必付给她工钱,权当作给她个历练。”

      周月满听了却是多有疑惑,如是想要历练,放在自家裁缝铺不是更好,何必与人做苦劳力,思及此处,周月满娓娓婉言道来:“娘子家的大姑娘我也有幸见过一面,想着做事自有章程,滴水不漏。若为历练,何不在自家的铺子,也好提前上手,熟悉流程,约莫着小几年也能独挡一方。到时,娘子与张掌柜也是能得些许悠闲。”

      张普娘子讪讪道:“阿满不知,他们父女二人多因此事争吵,各自有理,也是愁人。”说着,神色里皆是无奈 “姑娘们心气在远,再高,也是没接触过这市井的大染缸,若说撒手不管,我这心里也是不安啊!阿满待人真诚,没那些弯弯绕绕,倘若我家那两个女孩子能在阿满这铺子里,离着近,我也能常见着,心里面安生。”

      周月满对这番说辞有自己的见解,总结来无非是你想北漂闯事业,你爸妈叫你回家考个事业编生生活有保障。

      “娘子不必心酸,两位姑娘若是同意,今个儿便可来这。”周月满想着,如今这铺子正处在上次宣传的尾声,人流也算可以。自己与郭康去进货时,也能留两个人陪着孙福儿,也不叫她孤立无援的心慌。

      张普娘子有了喜色,眼眶里晃了一圈的泪花,最终选择老实呆在主人的眼睛里不出来。“有了阿满这话我这心就敞亮多了。若是那丫头使什么小性子,阿满不必忍着,教训就是。”

      周月满这人也好奇,收了大姑娘来做工,不免要问问老二为什么没来。

      张普娘子接了这话茬,与她细讲道:“我家那两个女儿性格真是天差地别,一个喜欢走街串巷,一张小嘴能将死人说成活的;另一个沉沉稳稳的,喜欢做些秀气的活……“

      ******* *******

      张千岁来帮忙之后,周月满在白日里轻松了不少,有了空余时间她便从勾栏买了本关于布料的书籍,平日里翻翻看,算是为自己布庄的长久发展提供专业知识保障。除了书本上的知识,周月满也通过“听八卦”,断断续续的在进货单子上填上要购置的布料。

      今天听到某个姑娘说花罗好,便在进货单子上添上,明日在布庄里听到哪位姑娘说素罗纱好便把素罗纱填在单子上。

      有了忙碌的事,日子过的也快,转眼就到了进货那日。周月满交代好所有的事情,驾着马车去了永年村接郭康。二人会合后去了上清河旁的仓库。

      上清河今日下大雾,蒙蒙雾气像是从九重天扬下来的白色丝线,接连天日,铺天盖地,像是入了仙气太过的境地,叫人很难看清前方。

      周月满去了屋子没见到高林保,在旁人口中听到他去河边督促货物了,便又推出屋子寻到了河边。

      “高领头。“周月满隔着薄雾与他拱手道。

      高林保对城内贵人小姐的追求风尚之事不甚了解,隔着几日又见着周月满,也是惊讶。若是她售卖吃食怎么快买完也就算了,可卖布料这种东西能如此迅速,想着这姑娘的能力不容小觑。

      “小周掌柜。”高林保回身,脸上的既赞扬又惊讶,爽朗笑着与她道。“今日又来进布料。”

      周月满看不清高林保表情,恭敬道:“都是城内姑娘赏脸,布料买的快些。”

      高林保左右见着就她一个人,疑问道:“小周掌柜一个人来的?”

      “布庄离不开人,前些日子雇了位长工,今日是他同我一起来的,等在马车处。”

      “小周掌柜的生意确是红火啊!”高林保感叹道。

      河面上一览无余的白色中若隐若现的出现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是条货船。

      周月满跟在高林保身后,往渡口的方向走去,高林保张口道:“不知道小周掌柜今日想要进什么布料?”

      周月满从腰间抽出一张进货单,将它打开,用双手将折痕捋平整后递给高林保。“这是今日的货单,高领头先瞧着。”

      高林保听了脚步,回首接过进货单,看了几眼,忽然道:“小周掌柜怎么一直走在我身后,同步而走怕我吃了你不成?”

      周月满微微一怔,还有幽默感?她快走了几步,赶上去:“高领头说笑了,我这就赶上您。”

      “小周掌柜要的货库房里都有。”

      周月满听了这话,既然都有,那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欢喜。就像是你大老远跑去买奶茶,如果一应俱全你会开心,但要是告诉你没有珍珠了,你说你难不难过。

      货船停靠在码头,高林保将货单收到自己得胸前,复与周月满道:“麻烦小周掌柜在旁等一会儿,我把这船货物安排妥当就去给小周掌柜清点货物。”

      周月满立在一旁道:“您先忙。”

      高林保忙完之后,两个人去了仓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清点完毕。

      “小周掌柜,你们弄着,我就不陪着了。”高林保道,还未等高林保从周月满那走出去两步,就见着碧落布庄的掌柜带着伙计,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此时的周月满正与郭康在装货。

      “高大哥,你这可还有提花绢?”碧落布庄的掌柜熊来七焦急的问道。

      熊来七三十出头,有些黑,但是人看着并不凶。

      “刚入渡口的那艘货船中有百匹,我已叫手下的人分出四十匹与你了。”高林保五大三粗的,说起话来也是一个样子像是吐口唾沫都能成钉。

      谁知那熊来七一脸恨恨的表情,“高大哥匀给我的那四十匹统让姜氏布行捷足先登拿了去。”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好信儿已然成为她骨子里的东西。周月满一边搬布料,一边竖着耳朵听,有时不时的瞟一眼,这就看到高林保霎时间怒意上脸,仿若比被欺负的当事人更生气。

      高林保在江湖闯荡惯了,来了汴梁,老被姜氏布行压着,内心早已愤懑多时。他道:“我去同姜氏布行理论,定叫他把布匹还与你。”

      熊来七还算理智,虽然被欺负,仍劝高林保道:“虽然他家故意卡我一道,但也是付钱的,高大哥与他结怨不值当的。我也只需三五匹与订货的顾客有个交代,高大哥在库房里取出几匹与我就成。”

      高林保这才想起熊来七来着的第一句话,面露难色:“不是我这个当大哥的诳你,这库房里还真是没有提花绢了!”

      其实,最后三匹提花绢被周月满给买走了。

      周月满闻言,摸着自己整往马车上搬得提花绢,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高林保不提周月满这事,一是一时情急没想起来,二是想起来后也不愿意赶鸭子上架的去强加道德绑架给周月满。

      熊来气叹了口气。“怕是又要再砸一下自己的招牌了。”

      熊来七这碧落布庄开的磕磕绊绊,姜氏布行总想着一家独大,因此总是想着明里暗里给熊来七使坏,今日抢布料也是这个缘故。因为货物不全,或是因为不能按时交货,熊来七已经流失了不少客源。

      周月满到了这时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把装上马车的三提花绢捧了下来,走上前去,也没做那个优雅的福身,尽量越过“高耸”的布料,露出自己的黑漆漆的双眼,“熊掌柜可以将我这提花绢先拿去救急。”

      熊来七和高林保齐刷刷的看向快被布料挡的严严实实的周月满。

      周月满手确实是酸了,只想快点送出去,没成想没人来接,岂不是很尬尴。她微咳清嗓,继续道:“我那布庄小,也没人指定要这提花绢,购置回去也得回去接灰,还不如早日让它发挥该有得用处。”

      熊来七缓过神来,连忙叫伙计接过提花绢。

      同样是开布庄的,熊来七对于行业里多出来的一个同行,自然有所听闻。更是有“天价织金锦”的事,熊来七想不知道周月满也不行,

      他原本是有偏见的,以为周月满是个妖娆妩媚的小娘子,没成想倒像是个“粉嫩的小娃娃”。

      古代十五岁就算成人,结婚生子更是提早了不少,经过柴米油盐的洗礼,给古代女性带来的是另一种成熟。要按照古代的方法计算,周月满这种从来不自己做饭的人来讲,就堪比十指不沾阳春水。

      自然就不够成熟。

      “多谢小周掌柜。”熊来七来的时候听到高林保这样喊周月满,他便顺着这样称呼。同时,他从自己的腰间钱袋中掏出银两,上前几步递给周月满:“这是提花绢所需银钱,您收好。”做生意的人,对谁都称您应该是个通病。

      周月满不是什么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圣母,当下接过钱。明晃晃的十五两银子看着规整,可所出来的一贯钱着实扎眼。周月满将那一贯钱挑出来:“熊掌柜给多了。”

      熊来七听到周月满并未有所动容,做生意有人救急是好事,但是欠人情在更行各业都是有些忌讳。熊来七笑道:“钱也不多,就算是我谢小周掌柜的。买点路边小吃食,加个餐。”

      周月满知道一句谚语,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更是知道熊来七不想欠她人情,便低头瞧了拿一贯钱,顺着拿钱的手,有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处。至此,她猛地抬头,将那半贯钱对半拆开,自己留下一半,微微笑道:“我留半贯钱,就当是我将提花绢搬到您这的工钱。”

      这样,面子上是两不相欠了。

      熊来七和高林保都对周月满这机灵劲儿投去赞许的目光。

      ****** ******

      生在官宦家的女子,除了要循规蹈矩参与一些“风雅”的活动,最重要的就是嫁人。唐润瑾的婚事定下后,孔舒青便将府内一部分的管事之权交予唐润瑾,权当作是提前演练。

      王娴对于这是也是举双手同意,她认为事情总有轻重缓急,顾着唐润瑾是应该是。她一个姨娘,没的在家里兴风作浪的,况且这也不是她性格。

      唐府惯例,每年六月十九唐府举家都会去城外的相国寺去参拜。如今,唐润瑾接手了一部分管家事权,今年这个活动自然就归她操办了。

      暖阳当空,春风拂面,是个万物复苏的好时候。

      唐润瑾坐在绣架前,一针一线的绣着黄白相间的水仙花,且与丹青闲聊道:“六月十九是观音菩萨得道日,你与水墨切记上心盯着佛供花择选,去之前让王姨娘瞧瞧是否可行,莫要出意外才好。”

      王娴家是靠盐发家,这运盐这样大宗货物,走水路更方便。这常年由南自北的走水路,必然要与黄河。洪水无情,这些年下来,赶上黄河决堤,也搭进去了不少人命。古代的天气预报又不准,故此王娴常年下来就成神佛的忠实信众。既信佛,她便对于供佛花草颇有讲究,需是新鲜采摘的莲花。

      丹青对道,“姑娘放心。如今姑娘交代的事我是一日想三遍,就连睡觉前都要想一想,断然是不敢出差错。”话毕,丹青又往前靠了一步,盯着自家姑娘的绣品,悠悠道:“姑娘对王姨娘如此好,回头王姨娘可要好好的谢谢姑娘。”

      唐润瑾出言制止她:“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再说,姨娘感谢我这个晚辈做什么。 “

      丹青自知失言,连忙找补道:“姑娘莫生气。“说着拾起绣架一旁的彩线,整理归类。

      “你也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自知姨娘待我们宽厚。人心比人心,姨娘对我们好,我们自然要对姨娘好。“

      捣药般的点头。想着平日里跟随姑娘参加各种附庸风雅的集会,得空与其他家的婢女闲聊,听到的净是些骇人听闻的内院宅斗。

      譬如,“我家刘姨娘硬是哭闹了一整日,许是因为傍身铺子的事。“
      “我家两位哥儿拌了口角,险些动手,就是因为两位姨娘争宠所致。“
      “你们都好,我家那位姨娘都要踩在正房大娘子的脸上走路了。“
      …… ……
      如此回忆一番,自己家的王姨娘生性温和,不争不抢,对下面婢子也赏罚分明的。平日赶逢气温骤降,总会派身边的愿莲来告知姑娘出门多穿些。

      屋内一人在绣,一人在想,无人言语。刚陷入一时平静,就见水墨从外面进来,移步至唐润瑾面前微微福身道:“姑娘好。姑娘精选的古籍都如数搬到大少爷和三少爷房里了。“

      唐润瑾停了针,抬眼道:“嗯。你也快去喝口茶歇会儿。“她这两个弟弟一门心思的喜爱玩闹,父亲平日忙于官场应酬,母亲与姨娘都面活心软,自己这个当姐姐的自当是多逼着他读点书,毕竟博古通今总是没坏处。

      水墨没动,复道:“姑娘,我回来时见着王姨娘往正兰阁来呢。“

      话音刚落,王娴带着大丫头愿莲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王姨娘好。“唐润瑾起身问安。

      丹青反应快,姑娘与姨娘见礼时她就从别处搬一把椅子放在唐润瑾身侧。

      王娴笑意盈盈,脚步也快了几步道:“你不用动,坐着罢。“说着,招呼身边的愿莲将织金锦捧上来,复道:”这是现下女眷中最流行的织金锦,姨娘知道你对这不感兴趣。但是,有了它,你出门与那些姑娘们相处好有个聊头,也不让人轻看了你。“

      唐润瑾浅笑:“姨娘费心了。“

      王娴将左右手搭在膝前,温言道:“没什么费心的。这料子早些日子便要给你送来了,可让你那三弟弟搅的我头疼,一时给忘了,今日才重想起来……姨娘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衣裙,你就拿着做些喜欢的。“

      唐润瑾莞尔一笑,“三弟弟年纪尚小,正是爱玩闹的年纪,等再过一两年,想着三弟弟也会转了性子,到时要保准叫姨娘稀罕着呢。”

      王娴笑着:“若我生个女儿,如大姑娘这般,还用操什么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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