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同人]宿敌(歌x隼)》AlwaysMiss

30、画筵曲罢辞归去

　　李长歌守在阿史那隼的床边，宫中的御医说了，阿史那隼的情况很危险，能不能撑到明日很难说。李长歌握着阿史那隼的手道：“阿隼，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我们才刚刚牵制了阿史那部，大唐、大漠和草原都将迎来和平。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分别和危险后终于可以归隐田园，游山玩水了，你要放弃吗？我想起我们初识的时候，那时候我失去了所有亲人，可是却与一位不速之客，阿准成为了朋友。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可是你却出现了。现在也是你最灰暗的时刻，我不会离开你。你说过的，无论什么时候我想看萤火虫你都会赴约，阿隼，你能再陪我看一次萤火虫吗？”阿史那隼动了动眼皮，缓缓地睁开眼，回握着李长歌的手。李长歌，喜极而泣。李长歌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阿史那隼道：“我说过的，只要你想看，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一样赴约。”李长歌为阿史那隼拉好被子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必要为你报了今日之仇。”
　　出了阿史那隼养伤的寝殿，李长歌在偏殿见到了皓都。李长歌问道：“查清楚了吗？”皓都道：“放箭之人是个死士，被侍卫抓住后欲服毒自尽被拦住了。拷问花费了一点时间，他最终吐口说幕后之人是弘农杨氏。只要阿史那隼死了，涉尔就能当上大可汗，奕承也会和杨氏一条心。现在人还活着，可以指认幕后主使。”李长歌道：“多谢。”皓都道：“以前对你有诸多误解，是我的不对。”李长歌笑道：“你也是一心为了大唐，我从未对你心生怨怼。我们所有人，无论采取了什么样的术，都是为了大唐国泰民安。”
　　李长歌求见李世民，与他商议了一番第二日的计划。商讨完毕后，李世民道：“长歌，我知道你恨我，但无论如何我都是你二叔。若是你愿意，你和阿史那隼尽可以留在长安。”李长歌道：“阿耶阿娘的仇，我没有报。阿隼的仇，我一定要报。”李世民道：“定襄风雨将至，危机四伏，我不能让你再去去冒险。长歌，你已经回家了。”李长歌道：“回家？与如今的朝廷而言，我的存在不过是一个隐患罢了。你为何要强留我？难道说，你借着补偿我来安自己的心？”李世民道：“我从未感到良心不安，你阿耶的事我无愧于心，你阿娘是自刎而死的，临死前要她我好好照顾你。不管你信不信，对你，我从未产生过杀意。长歌，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只想好好照顾你。”李长歌听到阿娘的嘱托红了眼眶，道：“除了私仇，定襄一战也关系着大唐、大漠、草原三方的未来，我要确保万无一失。定襄，我一定要去。”李世民红着眼框，道：“也罢，你我终归不是平凡人家的叔侄，无法只寻求最简单的平凡喜乐。如今长歌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要追寻的道路。你阿娘的嘱托，我怕是要辜负了。孩子，保重。二叔在这里等你回来，这永远是你的家。”李长歌转身离开，行至门边回头看着李世民，轻声唤了声：“二叔，”李世民猛然抬起头，快步走到李长歌身边，应了声：“哎。”李长歌道：“你杀我阿耶是真，你是我二叔也是真。如若有一天你对百姓不好，我定会找你算帐。”少年人有少年人的爱恨，大人有大人的无奈。后来，少年人踏遍残破山河，看尽流离失所，黎庶涂炭，历了很多事，受了很多伤，护了比家更大的国，守了比己更重的民，才懂得了大人的无奈。李长歌放下了。李世民坚定的答道：“好！有空回多回长安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好好对百姓。”少年人长成了很好的大人。而大人，始终在等他回来。
　　次日，李世民召集各部使者觐见，阿史那部的人没有来。四方馆中有些人看见了阿史那部昨天连夜出发回草原，本来就觉得很奇怪，今日唐皇突然召见事情就更奇怪了。李世民提供了人证物证当场指认幕后主使，发檄文声讨杨氏余孽伤害永宁公主驸马的罪行，决定出兵定襄，勒令阿史那部退出定襄城并交出奕承与杨氏余党，否则按敌人视之。
　　出征前，李长歌又一次来到荣恩寺。她想告诉阿娘，她找到了那个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了。在瑾夫人灵位前，李长歌发现了一封提亲信。信是阿史那隼写给瑾夫人的，信中，阿史那隼说他愿以担保此生护李长歌周全，此生不离不弃。李长歌不知道阿史那隼什么时候来过，却为阿史那隼的细心和爱护而感动。李长歌此向瑾夫人敬了三杯酒，第一杯酒是她的出嫁酒，第二杯酒她替自己的夫婿阿诗勒隼敬瑾夫人，第三杯酒她只求阿娘能保佑自己的女婿此生平安。
　　大唐派出李靖带领五万大军出征，大漠各部作为盟友，也派兵相助，总共八万大军直逼定襄城，与鹰师和漠南漠北的兵马合兵后有兵马十三万。兵临城下，延利可汗乘着的马车从定襄城中缓缓驶出来，延利道：“我一时糊涂受了蒙蔽，现已与前隋划清界限，杨氏余孽尽数被我关在定襄皇宫，现在，我要带着我阿史那部的儿郎们回草原。”延利身后长长的队伍缓缓出城，李靖防备着延利突袭，但是随着整个队伍走远，什么也没发生。阿史那部的人全部离开后，李靖带兵进城，直奔定襄皇宫。
　　李长歌在大殿上见到了奕承，奕承道：“你是来嘲笑我的吗？”李长歌道：“不是，我只是很后怕，我当年差点走上了和你一样的路。为了自己的目的，机关算尽，害了无数人的性命。”奕承怒道：“你不会懂的，我的故乡没有了。”李长歌道：“你的故乡从来有消失，它的土地还在，它的子民还在，消失的不过是皇室的荣光而已。”奕承冷笑道：“皇室？我算什么皇室，不过是个宗室女而已，我这一生最荣耀的日子便是被封大隋公主那一天，我愿意为了大隋付出一切。”奕承看着李长歌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那些所谓的皇室子孙全都不如我，他们跪地求饶，为了活下去将社稷抛之脑后。口口声声说着复国却只会耍些阴谋诡计，三十年了，只有被困在草原上的我还没有抛弃大隋，我嫁给四任可汗争取兵权！”李长歌叹息，伸出手对奕承说道：“回来吧。”奕承道：“大隋已经没有了，你让我回哪去？”李长歌道：“你的故乡还在，长安还在，大兴宫还在，宫里的树是大隋开皇年间种的，我常常爬上去玩耍。只要你肯回来，归附长安，李世民不会杀了你的。你没有参与伤害阿隼，我也不会为难你。”奕承惨笑道：“我若是一个愿意屈膝求生的人，又怎会走上这条路？纵然是你李长歌，还会回到长安吗？”李长歌缓缓放下手道：“是了，是我想错了。”奕承道：“我这一生，就是一个屈辱的笑话，我不求任何人的宽恕，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陪我这最后一程。”说罢，奕承推到烛台，宫内燃起熊熊大火…李长歌隐约看见阿史那隼冲了进来…

　　李靖跪在李世民的面前道：“请恕臣无能，没能救出永宁公主和驸马。”李世民红着眼框问道：“她走的痛苦吗？”李靖道：“永宁公主壮志得酬，九泉之下足以安心呐。”李世民道：“最后，她还说了什么？”李靖道：“她说，她很感谢陛下。”李世民追问道：“还有呢？”李靖道：“她说她喜欢看书，以后每年寒食节多烧点书给她。”李世民眼中的泪意褪去，道：“朕从小看着永宁长大，竟然不知道她喜欢看书？李药师，你可知何为欺君之罪？”李靖磕头讨饶道：“臣知错了，可是李长歌那个丫头…臣也是被逼无奈啊。”李世民笑道：“起来说话吧，到底怎么回事？”李靖道：“是驸马不顾身体偷偷跟在队伍后面赶到了定襄，最后救了永宁郡主出来。他二人就此游山玩水，归隐田园，不想再参与这些世俗的纷扰了。”
　　各名山大川都曾出现过两个人的身影，看雪山上日升月落，看海上潮涨潮退，看岭南繁花似锦，看沙漠黄沙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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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啦～请各位鸟蛋帮忙检查下，没什么问题就完结啦！轮回的背景就设定在长歌和隼死在大火之中。最近经历了很多事情，心态有点崩，大家都要好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