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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印哲相救归寒母子 ...

  •   却说全芜教撤去,却不知道归寒带着另一个孩子早已出逃。话说归寒一路疾行,实实疲劳至极,转头望寒冰门,夜深又黑,草木遮目,无所得见。惟有喘息慢行。未几,忽见前方道路开阔,走近而视,已到初恒派地界。
      话说初恒派首任掌门印煜挚爱神兽貔貅,故将貔貅定为镇门神兽,门前一对石头貔貅,正厅挂貔貅之像,并于像前摆一尊镀金貔貅,室中大大小小貔貅不计其数,衣衫皆绣貔貅。
      因此,派中之人皆身著貔貅刺绣广袖直裾袍,掌门人穿红棕色,系镶金革带,男子全束发戴冠,女子佩戴巾帼。大弟子为下一任掌门人,故而男穿靛青,系翠绿布腰带,全束发不戴冠,女穿竹青,系杏黄布腰带,双平髻,戴头花,其余弟子门人皆穿浅青,系浅绿布腰带,无论男女,全束发插簪。
      归寒自语道:“初恒派,素以仁义著称的门派,我今必求救于他。”于是走上前,初恒派守卫见之,问道:“来者何人?至我初恒派有何贵干?”归寒面容憔悴,断断续续道:“二位大侠,我,乃寒冰门之人,求,救,求救于,初恒派……”未及言毕,却已晕倒。二人急忙扶起归寒,一人抱起归速,一人前往禀报掌门人印哲。
      此时印哲正教符休读书识字,符休时年十岁,至初恒派已有四年,为印哲大弟子,父母皆故。印哲初见他之时,觉得此儿可怜,便将其带回了初恒派。
      却说印哲见人禀报,急忙带符休出来,一见归寒的情况,道:“寒冰门素与我初恒派一向无交集,今求救于我派,必有变故。先将其扶回,待其醒来一问便知。”初恒派弟子将归寒扶回,又将归速抱回。
      归寒醒后,见正睡于床上,初恒派弟子印娴道:“你现在在我初恒派,已经睡了一日一夜,不知你姓甚名谁?”归寒道:“在下归寒,寒冰门之人,一路逃脱至贵派,多谢贵派相救。”
      印娴道:“救人于危难之中乃我派派则,且我派以仁义著称,安得言过其实!”归寒忽忆起其儿,忙道:“阁下,你可曾见犬子?”印娴道:“在下印娴,令郎在外面啼哭,我掌门人正喂其米汤,无须担忧。”归寒道:“印娴女侠,可否带我见印掌门?”印娴道:“随我前来。”
      印娴将归寒带往见印哲,印哲的随从印案正抱着归速。印娴道:“掌门人,归寒夫人已醒。”印哲一见,便将归速交与侍卫印则继。归寒道:“印掌门,在下归寒,犬子归速,多谢掌门人相救。”继而归寒下跪,印哲见状大惊,道:”归寒夫人,你何行此大礼?请起,快快请起。”
      归寒不起,道:“印掌门,且听余言。”印哲道:“归寒夫人,请起,但讲无妨。”归寒不起,印哲道:“归寒夫人,若我所料不错,必定是寒冰门有何危难,否则夫人何须携令郎逃至我派?”归寒道:“印掌门所言正是,我门遭全芜教灭门。”
      众人闻之,皆惊愕不已。印哲道:“夫人请起,一一道来便是。”归寒道:“印掌门,你可曾听闻寒冰索?”印哲道:“确有耳闻。”
      归寒道:“全芜教教主丘决敖为夺寒冰索,将寒冰门灭门。”印哲道:“全芜教我亦知,言全芜教夺物灭门,亦不为过,丘决敖为之,无疑也。”归寒道:“印掌门,实不相瞒,我原为全芜教护法梁岩之妻,逃至寒冰门,我料想,一定会有闲言碎语说是因为我,全芜教才灭了寒冰门的,我母子三人将是罪魁祸首。”
      印哲摇头道:“非也,夫人,某无轻视之意,以丘决敖为人,必不以之为患,你若不是逃到寒冰门,而是到我派,寒冰门亦将遭灭门,并非因为你的缘故。不过,我确实好奇,你母子二人如何让逃出生天?”归寒霎时落泪,道:“是门主,她让我逃出来的……”
      归寒便将归樱使其逃出之事尽皆道出,说罢,泣不成声。印哲叹道:“归门主真侠义之人也!令某钦佩!”又安慰道:“归寒夫人,归门主既使你母子二人逃出,尔等莫负其所望!否则,寒冰门之人都将白白而死!”归寒哭得说不出话来,但点头而应诺。印哲遂将归寒母子安置好。
      自此,归寒母子便留于初恒派,并将寒冰门门袍暂且脱下,换上初恒派门袍,印哲命派中弟子门人不可泄露寒冰门尚存遗孤之事,否则将成为下一个寒冰门。众人应诺。不在话下。
      却说经无绘言至此,又道:“归寒母子待人宽厚,归速虽为梁岩之子,却毫无梁岩那般的蛇蝎心肠,我少时在初恒派之时,常常和他一起玩耍。归寒夫人也常常讲寒冰门的事给我们听。所以,她一直让归速勤学武艺,不过,他却没有让归速接触寒冰索,更没有让归速看到过‘冰消瓦解’之法。有一次,归速问起了此事,归寒道‘有能够成为寒冰门门主的人,才可以使用寒冰索,并学习冰消瓦解。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接触。日后若能遇到有缘人,自可传给他,就像当年归椹门主传给白菊大侠一样。若是此生遇不到,等她百年之后,归速才可以继承寒冰索与冰消瓦解。”
      端木缇道:“归寒确实继承了寒冰门的门规。归樱没有救错人!”
      皇甫协道:“云弋,听你方才所言,是归月代归寒而死。”经无绘道:“是啊!归寒时常提起她。说和她情同姐妹。”皇甫协道:“不知这归月可是临颍人氏?”经无绘点头道:“正是,归寒曾言归月曾经回临颍寻亲,然而毫无结果。归月便不再说亲人之事。只有每年的九月二十那天独自伤心。却不知为何。”
      皇甫协霎时两行清泪下,道:“我知道!我知道啊!”三人皆不解,端木缇道:“皇甫兄,你如何知道?又为何哭?”经无绘道:“皇甫兄,你怎么问起归月了?难道你认识她?”皇甫协道:“归月乃是家母,我此行特来寻母。”三人大惊。
      皇甫协道:“我今三十二,二十三年前,临颍灾荒,灾民外逃,在逃难之时,母亲与我失散,我当年九岁,几经辗转,后来拜师学艺,学成之后,才返回临颍,而母亲却早已不知所踪。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母亲。”三人细听。
      却说二十三年前,临颍闹灾荒,众人逃难,拖儿带女,摩肩接踵,人流如潮。归月携皇甫协逃难,因人甚杂,左冲右撞,母子二人便被人群撞散,皇甫协大呼道:“娘!娘!娘——”却归月不见踪影,皇甫协边哭边随着人群走。
      而另一边,归月也大声呼唤道:“阿协!阿协——”人多声杂,无法传出,又不见皇甫协。归月一路寻找,一路呼唤,都不见皇甫协的踪影。数日后,归月走到了汉江畔,遇到了寒冰门的人,归月问之道:“敢问二位可曾看见一个九岁的男孩子?”此人道:“九岁的男孩子很多,你说的是哪一个?叫什么名字?你又是什么人?我看你不是我寒冰门的人,也不知归氏家族旁支的人。”
      归月道:“我乃临颍之人,逃难至此,与我儿失散。”此人道:“我等实实不知临颍之事,你若愿意,可先留在我寒冰门,日后寻找便是。我乃寒冰门门主归樱。你姓甚名谁?”归月道:“我亦姓归,名月,多谢门主收留!”归樱点头道:“好,归月,此后你也是我寒冰门之人。随我前来。”归月自此入寒冰门。
      再说皇甫协一路哭泣,与逃难之人同行,挨饿受冻少不了,更遭欺凌。
      有人道:“这个野种!别和我同行!你们也不要和他同行!”又有人道:“谁和他同行!快滚!别在这!别跟着我!滚开!滚远点儿!”另一人道:“哪儿来的野种!”皇甫协忍无可忍道:“鄙贱之徒!你就有多高雅吗!无非也是一个难民而已!欺负我一个人,你们若是不落难,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人呢!还不知道要欺负多少人呢!现在不是也遭报应了吗!罪有应得!”说罢,离开了同行人,独自而去。
      一路所遇之人形形色色,中有数人会武艺,皇甫协见之练武,暗自立志道:“我一定要好生学武,日后好寻找母亲!”遂暗暗学习,三年后,终于拜得一老侠士为师。六年前,老侠士病逝,皇甫协始回临颍。
      回到了家,皇甫协见其屋舍依旧,只是蛛网无数,尘埃厚重。皇甫协扫网弹(dǎn)尘,在家住了几天,看着家中的一切,愈发思母,便踏上了寻母之路,以至于今。
      皇甫协言毕,三人都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皇甫协道:“云弋,你说寒冰门已为丘决敖所灭,那寒冰门之人除了归寒母子,都已经……”经无绘点头。
      皇甫协道:“云弋,你何时再回初恒派?可否带我一同前往?我想见见归寒,想问问我娘在寒冰门的事。”
      经无绘道:“此事不难。我返回之时,你随我一同前往便是,归寒若是见到你,也会很开心的。”
      端木缇道:“无绘兄,我也想随你一同前往初恒派,我父被丘决敖所杀,我必杀此贼!”皇甫协道:“还有我!长青所言甚是,丘决敖杀我母亲,我誓报此血海深仇!”蒙武道:“我也去!全芜教护法梁岩梁石杀我阿兄——”
      经无绘一听,忙道:“武儿,你也要复仇吗?”蒙武道:“正是!”端木缇抚之道:“武儿,好孩子。复仇之事,放在心里,不要轻易说出来。在我们这些亲人面前,你可以畅所欲言,不过,决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蒙武点头道:“是,师父,徒儿谨记。”
      忽然,蒙武记起一事,大惊。皇甫协道:“武儿,你怎么了?为何如此大惊何事惊慌?”蒙武忙道:“师父,义父,无绘舅舅,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件事,而且,此事事关重大。我险些忘记了!”端木缇道:“何事你说就是了。”蒙武点头。
      欲知蒙武所言何事,下文便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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