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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乔次佑揭露真面目 ...

  •   话说此人既出此言,梁云便追问。梁云道:“你究竟是何人?你又如何知晓?”此人道:“亲眼目睹,如何不知?”梁云急问道:“我母亲,她是,如何而死?”
      此人冷笑,看着梁岩,道:“梁岩,你当日不是也想杀你这儿子吗?”梁云大惊。此人又道:“小子,此事,说来话长,你可愿听?”梁云道:“我愿听,你快说。”此人笑道:“好!”遂道出一段往事。
      却说当年全芜教灭寒冰门,梁云尚于襁褓之中。寒冰门之人拼死杀敌。梁岩杀死无数寒冰门之人,于火光中见一人披头散发怀抱一儿,又听见一人道:“归寒,快跑!”
      梁岩见状,自其身后一刀穿其胸膛,归寒倒下,面伏地,头发掩其面。襁褓之中的孩子被梁岩夺走。一人大呼道:“归寒!”梁岩又一刀杀之,襁褓中的孩子大哭不止。梁岩正想杀他,道:“归寒之儿,此儿莫非……我不杀此儿,日后当为全芜教之人。不知教主可许我带回此儿?我儿,今日你自救多福。”说罢,将之抱走。
      梁岩不知此事为一人所见,此人于暗处,黑衣蒙面,冷笑道:“好个恶贼梁岩!先杀妻,又欲杀子,此儿可怜哉!若得生,不知日后可会如梁岩一般?”说罢,摇摇头,叹了口气。悄行至门外,此时,寒冰门正门已倒塌,火势正旺。
      火光中,但见丘决敖手握寒冰索,得意非常。又见梁岩怀抱其儿。黑衣人叹曰:“寒冰索终究还是落入了丘决敖手中!惜哉!归樱已羽化,寒冰门灭门!想来,寒冰索难得!我亦可去也!”遂去。
      此人言至此,方止。梁云大惊道:“这,你所言当真?”此人道:“梁云,你于全芜教多年,未见丘决敖所使寒冰索吗?寒冰索并非全芜教之物。”梁云道:“寒冰双索!”
      此人道:“正是!寒冰双索乃寒冰门镇门之宝,独门武器。惟有门主可使双索。丘决敖为夺之,将寒冰门灭门。你生于寒冰门,而你母亲归寒,正是寒冰门之人。你未出生时,梁岩将之锁于黑屋内,终日不得出。鞭打棍击,拽其发撞至墙上之事不胜枚举!梁云,你小子命大,长这么大还能安然无恙!”言至此大笑不止。
      梁岩一时心慌,道:“此事,你何以得知?”此人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梁岩,你既做得出,却恐为人所知!归寒出逃,理所当然!”
      梁云道:“归寒即为我母亲?”此人道:“正是。”梁云道:“寒冰门于何处?”此人道:“寒冰门原位于汉江边,襄阳城东。然灭门多年,早已无踪迹。不过旁支别系依旧于彼。多年以来,我亦未往,不知如何。”梁云道:“母亲,当真……已故多年。”
      说罢,跪于地,仰天道:“母亲!娘亲!孩儿想你!思念从未断……诚不得见母亲……娘,孩儿日夜思念你,但愿梦中相见,而梦中无一相见!娘!孩儿来找你……即刻,来找你。”说罢,起身欲去。
      梁岩见状,大怒道:“大胆逆子!今日你若敢前往——”梁云不等其言毕,便道:“今日,我必前往!虽死,亦绝不回全芜教!”梁岩大怒道:“你敢!”梁云丝毫无畏,道:“我有何不敢!今日,我敢!”
      梁岩道:“反了你了!”
      梁云道:“我早已对全芜教深恶痛绝!从小到大,你从未把我当做儿子,或许,你打我还情有可原。但是,梁石,一个对我毫无半点,别说亲情,就连一丝同门中人的交情都没有。一个只想将我赶尽杀绝的恶魔!这些年来,惟一还有一丝人情味儿的就是副教主了。只有副教主对我好。他的好,我不会忘记。只可惜,他也是全芜教的人。”梁云说到这儿,无那摇头。
      梁岩道:“你小子还有话什么要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回去自愿受罚;二,死在这里。”
      梁云笑道:“死又何妨?我还怕死吗!”
      梁岩大怒,当即抽出钢鞭,鞭打梁云。道:“好!你既然不怕死,我今日便打死你这逆子!”梁岩下手极重,梁云几乎无还手之力。
      人皆大惊,而此人亦惊讶无比。摇头道:“难怪梁云欲去,
      今日一见,原来如此。”
      梁云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人皆吓跑。梁岩见状,道:“站起来!”一脚踢去,梁云滚出好远,撞到了一棵树才停下。梁云欲起又倒下,吐血道:“梁岩,今日,你我,再不是父子……”说罢,吐血晕倒。梁岩见状,道:“逆子!死便死了,老子不在乎!”说罢,甩袖自去。
      此人见状,亦大惊。前往视梁云,唤道:“梁云,梁云。”又将手伸至梁云鼻下,道:“尚有气息。”转头见城边有一桶,桶中尚存半桶水,忙拎来浇至梁云头上。
      梁云一激灵,苏醒了过来。见是此人,断断续续道:“你,究竟,为何人?”此人道:“我乃山海关乔家寨寨主乔次佑,寒冰门之事无人不知,惟尔不知。”
      梁云欲起,体力不支,乔次佑拉住,道:“梁云,梁岩以为你已死,已去。不若,你随我回山海关,养好伤,做我乔家寨副寨主。”
      梁云道:“多谢乔寨主美意,在下心如死灰,不愿苟活,惟愿于汉江边祭母,一死而已。”乔次佑不解道:“为何?为何愿死不愿活?活……”
      梁云不等其言毕,道:“活,累甚,死,再不累。”梁云硬撑起。乔次佑道:“梁云,你重伤难行,此处去汉江甚远,但恐不得至汉江,你便已……”梁云道:“生死,我已,置之度外,若死于半途,我亦,甘心。”说罢,捂着胸口站起来。
      乔次佑道:“梁云,你不如随我回去,先养好伤。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梁岩真是禽兽不如啊!我一个旁人,看着尚且于心不忍,梁岩竟然无一丝怜悯之情!不怪你离开全芜教。全芜教,当真人如其名。全芜,全无,我只以为对外人赶尽杀绝,想不到,连同门甚至骨肉之情都没有!梁云,我乔家寨适合你来。”
      梁云道:“多谢乔寨主好意!也多谢乔寨主告知实情!还多谢乔寨主相救!”乔次佑笑了笑,摇摇头。梁云道:“我,或许,就应当随寒冰门一同灭亡!苟活着,又是何苦!”说到这儿,不禁泪下。又道:“乔寨主,在下告辞了!”乔次佑道:“甚是可怜!”梁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抹泪,一边走去。
      乔次佑见状,长叹一声,道:“也罢,自有去留。”亦扬长而去。
      梁云行走未远,已走不动。至街市,有看见的人知道了,也不再害怕他是全芜教的人了。梁云来买马,也肯卖给他了。
      梁云捂着胸口,店家见状,道:“梁公子,你要不要歇歇?”梁云道:“不用了。劳烦店家给我碗水喝。”小二端来水。梁云一饮而尽。店家道:“还要吗?”梁云道:“我想要块湿布。”小二又递给他。梁云接过,道:“多谢!”店家道:“你小心。这匹红马性格温顺,不难骑。”梁云点点头,道:“但愿我还能撑到汉江。”说着用湿布擦了擦脸,又蒙在脸上,骑上红马,艰难而去。
      这一去,又引出怎样一段意外来?
      却说自寒冰门灭门后,归寒母子年年于寒冰门忌日时,至寒冰门遗址烧纸钱,哭祭寒冰门之人。今年,归寒依旧来祭拜众人。
      然而,初恒派设防,全员不敢懈怠。归速道:“娘,我此番不得与你一同前往。初恒派此时正值用人之际。我需为初恒派尽力。”
      归寒点点头,道:“我明白,速儿,这是应该的,你留下听候掌门人调遣。我很快就回来。现在,初恒派的安危重于一切。”归速点头,遂未前来。
      归寒一边烧纸钱,一边又道:“归樱门主,寒冰门诸位兄弟姐妹,归寒今日又来看望尔等。小儿归速,因初恒派有急,故不得前来。全芜教灭寒冰门,如今惟恐初恒派重蹈覆辙。门主,归寒苟活于世多年,尚未复仇,实实有愧门主,他日于九泉之下,愿受门主责罚。初恒派有恩于我母子二人,今其有急,归寒义不容辞,故今日不可多留。望门主及诸位见谅。”说罢,连拜三拜。起身欲去。
      忽闻一阵马蹄声,归寒道:“何人来此?”便连忙躲起来。
      须臾,但见一人浑身血迹斑斑,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蒙着面,神色悲伤。此人骑马并非正坐,却卧倒于马背上。
      至江边,马已知止步。梁云滚鞍下马,倒于江边。归寒见其此举,甚是不解。又见其衣着,知其为全芜教之人。顿时杀心大起,双手暗暗紧握寒冰索,心中之火非同寻常。暗暗道:全芜教之人,尔当休矣!我今日要为寒冰门报仇雪恨!
      正欲走出,忽见梁云撑起身躯,跪于江边。归寒大惊,忙止住。梁云仰天大哭,归寒见其此举,自思道:此全芜教之人为何至此大哭?又为何受此重伤?管他为何,反正今日我要为寒冰门报仇!
      归寒正欲抽出寒冰索,梁云便哭道:“母亲!孩儿,今日特来见尔!母亲,孩儿不知,不知……”未言毕,已哽咽不已。归寒自语道:“此人哭母,为何至此?我见其悲伤之情,其情亦真,又身负重伤。如此痛哭,却是为何?我若杀之,应当易如反掌。若不杀之,岂不错失良机!”
      梁云又哭道:“母亲,孩儿前来找你……寒冰门,我生不见,死愿入。母亲,孩儿有诸多不明事,望母亲告知孩儿!”说罢,摘下蒙面布,站起身。
      归寒一听寒冰门,霎时大惊。又见其此举甚是不解,全芜教之人为何前来痛哭寒冰门?梁云的红马在一边嘶鸣。梁云走过去摸了摸马头,道:“好马儿,你走吧。”
      归寒刚刚只看见梁云背影,这一走,看见了侧脸。归寒觉得梁云很像一个人,却一时反应不过来。
      梁云离开了马,走到汉江边。归寒心想:全芜教莫非在玩什么花样?我要弄清楚。
      梁云道:“娘,孩儿来见你了。”归寒见状,急忙走出来。梁云知道有人来了,却没有回头。
      欲知其性命如何。下文便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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