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假言怪谈集》谢绝假言

76、驴友物语（2）

　　大家有说有笑地吃喝了一会后，李律良才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面：
　　“王哥，虽然你在贴子里说了一些情况，但在座的还是知道得并不十分清楚，能不能请王哥再给大家详细讲一讲细节？”
　　崔照真道：“是呀，你发的那个的贴子，真的好诡异呀！失踪一个，死了一个，还差点吓死一个！是不是都是真的呀？”
　　王喜吁了口气，说道：“我们清河村小学那栋教学楼，是1981年建起来的，2001年我们家就搬进了县城，而我贴子里提到的那几件事情，都是2004年发生的，所以我并没有亲眼目睹过。
　　“第一件怪事发生在2004年6月份，那天晚上，天上下着大雨，当时在村小里读三年级的赵长河，本来已经睡觉了，但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偷偷离开家，去了学校。
　　“虽然只是一个村小，但学校为了安全原因，晚上也会关上大门的，而负责关大门的就是吴老师。为什么是她呢？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晚上会住在学校里面。
　　“在我们村小的几个老师里面，只有吴老师不是本地人，她是我们县金竹乡的人。高中毕业后，就来我们村小当了一名代课老师。
　　“那天晚上，赵长河不知什么原因，莫名其妙地昏迷在教学楼后面的院墙下面！虽然他后来死活不讲原因，但大家猜测他可能是想要翻墙进入学校里面。
　　“可能是因为当晚在下大雨，院墙变得很滑，赵长河虽然带有手电筒，但可能害怕被吴老师发现自己的秘密，所以不敢用手电筒照明，结果一不小心，从院墙上面摔了下去，掉在了院墙后面的草地里，昏迷过去！
　　“也是他那天命不该绝，当晚就被人发现了，否则要是他一直躺在泥地里，被大雨淋一晚后，肯定会死去的。
　　“他之所以被人发现不在家里，是因为他的妈妈夜里起来解手，因为担心儿子翻被子，所以进儿子屋里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儿子没有睡在床上！
　　“他的妈妈急忙叫起了正在睡觉的赵长河的爸爸赵青云，两口子到处找不到儿子，都急坏了，后来还是赵青云多了个心眼，他拿着手电，打着雨伞跑去学校找，才发现赵长河昏迷在了院墙下面！”
　　虽然这件怪事王喜在帖子里已经讲过，但很多细节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说。宋少府听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件事情虽然的确有一些古怪，但也许真相并非传说的那样神秘，而只是一个意外事故。
　　“大家想想，赵长河当时只是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因此他的思想和行为，跟成年人有些不一样。他之所以会去翻院墙，可能是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某样东西落在教室里面了？如果是一个成年人，只要不是丢了特别重要的东西，也不会去做这种傻事，但一个小学生就很难说了！
　　“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很难猜测，反正那件东西在赵长河这个小学生的眼睛里，可能很重要，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如果学校离他的家很远，可能他也不会急于去找，但王喜之前也跟我们讲了，赵家离学校很近。”
　　王喜点点头，“从他们家到学校，直线距离不到两百米远。”
　　“嗯，我想正是因为他家离学校很近，所以赵长河想到那个东西后，才会心痒难耐，有一种不拿回来就睡不着觉的感觉。”
　　“你的猜测不无道理，”王喜说，“当时也有人这样分析过，但如果把后面发生的几件怪事情联系起来的话，可能真相就未必这样简单了。”
　　王喜轻叹口气，接着讲道：“吴老师名叫吴中雪，她不是本地人，虽然她要离开我们村是迟早的事情，但走得那样突然，肯定与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关系。
　　“我们村小里的学生，一直都很少，虽然有三个年级，但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每个班的学生都只有十个人左右。在吴老师来之前，村小的老师也有三个，三个老师分别教一个年级，也就是一个老师教一个班。不管是语文、数学、还是思想品德，甚至音乐、体育，全都是一个老师教完！学生读完三年级后，就必须转学到镇上的小学去继续读书。
　　“吴老师之所以会来我们学校当代课老师，是因为教三年级的牛老师年纪该退休了，加之身体也不好，所以吴老师才来代替他上三年级的课。
　　“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只有三个老师，但也要有一个人当校长。当校长的就是负责教二年级的周老师。学校出了这种事情，虽然吴老师没有直接责任，但她毕竟是赵长河的班主任，所以周老师专门找吴老师谈了两次话，并想要扣吴老师半个月工资，但最后却没有处理吴老师，原因是吴老师突然不辞而别了！
　　“赵长河从院墙上摔下去的第三天，学校就放暑假了，按照规矩，吴老师本来应该改完卷子后才能离开学校的，但她没有批改卷子，就突然走人了。
　　“听周老师说，其实在这件事情发生前，吴老师就决定要辞职了，因为她觉得当代课老师，工资又少，又没有前途，所以想要出去打工。
　　“本来她答应过周老师，等学校找到一个新老师后再走，但可能是赵长河的事情，在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些影响，加之周老师为了这事，又要扣她半个月工资，所以她可能有些情绪，就干脆提前离开了。
　　“那是学校放假的第一天，在家里吃过早饭后，周老师就去学校改卷子。到了顶楼，周老师见吴老师的房门上了锁，以为她有事出去了，也没多想，就进了老师办公室。
　　“结果她看见自己的办公桌上面有一张折着的纸，纸上面还放着一把钥匙，周老师当时就预感到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拿起那张折着的纸，打开一看，果然是吴老师写的辞职信。
　　“周老师虽然知道吴老师有出去打工的想法，但没想到会这样突然，虽然明知可能追不上了，但她还是马上下楼去追人，并向住在村口的几家人都打听过了，但谁也没有看见吴老师过路，所以猜测她是趁天没完全亮时悄悄离去的。
　　“周老师知道吴老师是金竹乡的人，还特意给吴老师的老家打过几次电话，但听她老家的人说，吴老师没有回过家。因此周老师猜测她已经出去打工了。”
　　听到这里，崔照真忍不住问道：“你说吴老师失踪了，难道是说从她辞职那天开始，到现在为止，就一直下落不明？”
　　“是呀！听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人再见到过她。就连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辞职后，到底去了哪里。”
　　“那吴老师的家人报案了没有？”
　　“不清楚，”王喜苦笑一下，“估计就算去报案，也不会立案吧？虽然说她这么多年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有点奇怪，但她当初是自己辞职离开的，而且她是外地人，在我们村里也没跟谁发生过矛盾……”
　　“我想问一个问题，”宋少府放下筷子，用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吴老师离开学校后，不管她是回家，还是出去打工，都会乘车吧？你们村的人，一般会到哪儿去乘车？”
　　“正常情况下，如果要走远路，都会去镇上赶车。从我们村到镇上，如果一直跟着大路走的话，要走四十几分钟。但如果在半途上遇到了便车或者客车，就会直接赶车走了，而不用再去镇上等车。
　　“而且，我们那个镇虽然不大，却有一条国道线经过，每天过路的车子非常多，如果吴老师在路上拦到了一辆长途车的话，那就很难查了。何况那个年代，不像现在这样到处安有监控镜头，要想查清楚吴老师那天早晨到底上了哪辆车子，真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崔照真叹道：“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人，我估计可能凶多吉少了。”
　　王喜不置可否地沉默小会，才又说道：“因为吴老师是外地人，走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她走以后，大家只议论了一段时间，就没人再提过她了。而且，就在她离开后，大约半个月的样子，村里又出了另一件更奇怪的事情，所以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李律良放下茶杯，将嘴里的一片茶叶呸地一口吐在背后地上后，转过头来，“你说的这件怪事，就是有个村民差点被鬼吓死的那件事情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