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假言怪谈集》谢绝假言

117、不好的预感

　　用脚想也能想到，开门进屋的人一定是老崔。
　　但让程谦没有想到的是，门开后，屋里的人却都没有说话，也没人叫一声“爸爸”。
　　客厅里奇怪地安静了两秒钟后，程谦才听见老崔的声音：“小庹，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女儿晓青，这个是我的女婿章家印。”
　　又对女儿女婿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庹佳音，今后你们就称她小庹吧。”
　　程谦好奇地走到厨房门口，打量庹佳音——
　　庹佳音看上去年纪跟崔晓青差不多，都是四十岁上下。只见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下身配一条黑色的包臀裙。
　　因为裙子很短，所以一半大腿都暴露在外，她的两条腿看上去又白皙又结实。
　　虽然庹佳音的五官谈不上漂亮，衣服和裙子也似乎是便宜货，但身材不错，加之肤色很白，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她是谁？为什么老崔的女儿女婿看向她的眼神都显得有点怪异。
　　程谦正猜想庹佳音跟这家人是什么关系，又听老崔对庹佳音说道：“小庹，你先把菜放到地上，我给你找双拖鞋换上。”
　　老崔边说边打开进门处的鞋柜门，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浅蓝色的毛拖鞋出来。
　　“小庹，这双拖鞋是以前那个保姆穿的，你暂时先穿它吧，吃完饭后，我再下楼去给你新买一双凉拖鞋。”
　　“崔叔你不用为我买新拖鞋了，我看这双拖鞋还很新的。”
　　“还是要新买一双，这双拖鞋是冬天穿的拖鞋，现在都快进入六月份了，还是穿凉拖鞋舒服一些。”
　　庹佳音没有再争论这个问题，她弯下腰去，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将鞋子规规矩矩地放到鞋柜下面后，穿上了那双毛拖鞋。
　　换好鞋后，庹佳音对正在换拖鞋的老崔说：“崔叔，你们先休息一会吧，我进厨房去做饭了。”
　　边说边提起那几袋刚和老崔一起从菜市场里买回来的菜，神色有点羞涩地进了厨房。
　　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程谦，庹佳音微微一惊，随即像跟人打招呼似的，冲程谦做了一个友好的鬼脸。
　　庹佳音将那几袋菜放在厨房的地板上后，便走到洗碗池前，打开水笼头洗了洗手。
　　因为初来乍到，对老崔家的厨房还不熟悉，她没有马上开始工作，站在厨房中央，先观看了一遍厨房里的环境，然后又随意打开几个固定在瓷砖墙上的厨柜的门，看了一下，又弯下腰去，察看下面几个柜子里装着什么东西。
　　她的黑裙本就有些短，就是不弯腰，身为猫儿的程谦也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她裙子里的白色内。裤。她一弯腰，站在她身后的程谦，更是将她裙里的春光一览无余。
　　程谦眼睛都瞪圆了，“哇，她真的是来做保姆的吗？”
　　又想：“对年轻人来说，她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了，但在老崔这种老男人眼里，肯定很有女人味道吧！就连我窥见她的大腿和内。裤，都有点受不了刺激，老崔要是看见了，一定会流鼻血吧！”
　　这时他才有些明白了，老崔和庹佳音进屋后，崔晓青和章家印为什么都不说话的原因。
　　这时客厅外面的气氛已较先前要自然了一些。
　　那个只知道玩手机的小子也来到了客厅里，正在跟他的外公说话。
　　可能是为了帮助还不熟悉自己家厨房情况的庹佳音，其间老崔多次走进厨房来看庹佳音。
　　程谦几次发现老崔嘴里在跟庹佳音说话，眼睛都趁庹佳音不注意自己时，偷瞟她的大腿。
　　庹佳音做活很勤快和麻利，只用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就为崔家人做出了满满一桌子的、看上去色香味还不错的菜肴。
　　庹佳音似乎不但懂得讨好人，还会讨好猫儿似的，等老崔一家人都坐下来开始品尝自己的手艺后，她又走进厨房里，将几个肉丸子和少许白饭用一只小碗盛了，然后端到阳台上，倒进程谦专用的那只盘子里。招呼程谦过来吃后，她又为程谦的水碗里加了一些清水。
　　“小庹也过来一起吃饭吧。”
　　老崔见庹佳音一直在没事找事，知道主人不叫，她就不好意思过来吃饭，于是放下筷子招呼她。
　　“你们先吃吧。”庹佳音小声回答道。
　　又在厨房里没事找事地磨蹭了小会，直到老崔第二次招呼她后，庹佳音才从碗柜里拿出一副碗筷，为自己盛了一碗饭，然后神色有点羞涩地走到餐桌边，挨着老崔的外孙坐下来。
　　还没夹一口菜，坐在她对面的崔晓青就冷不丁地对她说了一句：
　　“小庹，你以后在家里不要穿这种衣服。”
　　庹佳音呆了一下，没有说话。
　　崔晓青瞟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又用眼看向庹佳音的裙子，直言无忌地说道：“你今后在家里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
　　庹佳音脸上微微一红，神色有些狼狈地低下头去默默吃饭。
　　老崔和他的女婿章家印虽然没有吭声，但两人的神色也有点尴尬。
　　只有老崔的外孙好像没听人说话似的，一边大口吃饭，一边目不转睛地看手机。
　　在阳台上享用美食的程谦也在边吃边胡思乱想：
　　“不管怎样，这个新来的保姆，做的饭菜还是很美味的，比老崔做的菜好吃多了！老崔的女儿说话虽然有点难听，但也可以理解。看来她心里也跟我一样，对老崔和保姆的关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心。
　　“唉，也难怪她会担心了，看老崔刚才偷瞟庹佳音的大腿那眼神，就知道老崔人虽然老了，但心里还是很好色的！庹佳音的年纪跟老崔的女儿差不多，她应该看不上老崔吧？虽然如此，毕竟孤男寡女，长期同居一套房屋里，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他心里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怀疑这个家庭不知哪天就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家对自己而言，也许并非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