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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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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然后呢，你那位副班长有没有发现什么？”暖光灯下，谭琢原本凌厉冷俊也柔化了不少，他在电脑上画着错综复杂的逻辑图，时不时拿着笔在纸上涂涂画画，专注的旁若无人。
不过腿上躺着的一个脑袋却显示着不止他一个人。
苏时砚回想那个时候，怀念地感叹道：“最后是我告诉他了。他挺淡定的，还问我中午吃什么。”
三年的时间让许多的人和事都更迭变换，也有许多往复重合。苏时砚如其完成了高考，第一志愿仍选择去到那个让两人就此错过的源地，祖国的最北端。而此时例外的却是谭琢，那年刚踏入高中，就在一次竞赛中凭借着超凡的肖像画像能力被刑侦类教授注意到，还未上完高中就被保送A大，他作为特招生被破格提前录取。这一辈子，谭琢却在无意识无记忆之中赌对了，此时，相对于上辈子一南一北，他与苏时砚不过两百公里的距离。没有双方父母的逼迫分离，而苏艾莹因为突然的车祸意外摔坏了下半身，苏家人四处奔波照料，这些都在时时刻刻地提醒苏时砚。
是啊，这辈子不一样了。他会和谭琢走到最后，直至头发花白，生命之终点。
苏时砚这几天才忙完实习的事，腾出时间就坐车来到隔壁市，舍友都开着玩笑说，到底是谁让汉语言系的高龄之花连多呆一晚宿舍都不呆，大晚上就买了票要去高铁站。
“怕不是去找小女朋友呢，真好奇能采下我们苏大大这棵校草的是什么人物。”
他走出门，悠悠的听到舍友的调侃，淡淡的笑了下，谭琢可不就是他“小女朋友”。
还记得那时苏时砚就要去很远的地方上学了，谭琢终究摊牌，忍辱负重一般说道：“阿砚，你把我当你女朋友也行，只要你别走了就不要我，行不行。”
苏时砚笑着揉乱了谭琢的头发，说：“怎么，亲都亲了这么多回，还不知道自己什么地位吗？”
在他的世界里，谭琢是他眼皮子底下，从小鼻涕虫长到现在的英俊少年的，也是他宠大的，
只有谭琢，也只是谭琢才能够对他这么做。
话刚说完，谭琢漆黑的眼底瞬间亮起了光芒。
电脑亮起淡淡的光，如今的少年已经成长成熟，收敛了莽撞，甚至透着些许的人夫感，也懂得往旁边拿张毯子帮自己的爱人盖上，苏时砚的小腹瞬间暖和了起来，他舒服地往谭琢怀里缩了缩。
“我倒不知道，我的阿砚胆子这么大，那个时候就不怕被别人知道？”谭琢停下手上的动作，显然是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注意。
苏时砚修长如玉般的手勾了勾谭琢的，毫不在意：“我们上辈子、上上辈子，一直一直都在一起，你信吗？”
“嗯，信的。”他做过许多的梦，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那不是梦，但是那些梦，他似乎一直都在伤害和背叛一个男人，然后，那个男人落着泪，笑意浅浅地摸着他的脸说：
“阿裴，别哭，那不是你。”
画面一转，蔓延的血泊，凄厉的尖叫，穿着校服的自己，还有...那个熟悉的男人。
“谭琢，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小砚，你为什么要纠缠着他，这样，这样你就开心了，是吧。”哭喊声不绝于耳。
“阿琢，阿琢，你做噩梦了，我在这，快醒醒。”谭琢梦靥，在一声声温柔的呼喊声中缓慢睁开眼，看到苏时砚困意的眼睛，紧紧地抱住他不断地和他说话确认，生怕自己不在现实之中。
谭琢想到这些，默默地关掉了电脑，一声不吭地就把腿上躺着的苏时砚抱到床上，高大的身躯此时在苏时砚面前就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好似又回到了几年前苏时砚要去上大学的时候，无措又不舍。
苏时砚任由他抱着，温顺的不像在外面独当一面，不带脏字就能把人怼哭的那个人。他静静的陪着身边的男人，那个他爱了很久的男人。
窗外漆黑，没有月亮，也没有一颗星星，似乎这世界漆黑，万物消失，只剩下相互依偎的两人。
在谭琢以为他们两个人就这么依靠着睡着的时候，他听到怀里的阿砚声音不大，却深意地说了一句话。
“我爱你啊，我的先生。”
只是这短短一句话，谭琢不自觉地就眼眶一红，像是一道远处故人呼唤的声音，这句话，他等了很久、很久一般。
“阿砚，虽然我记不起来我们经历了多少，但是我要去爱着你这件事，好像已经刻在我的灵魂里。”
谭琢和苏时砚十指相扣，呢喃道：“我会想起来的，一定会...”
“你可是我用生命做赌注换回来的，就算你想不起来，可是你就是我的阿琢，那个什么都想不起来的阿琢，还是会用本能在爱着我阿，这就够了。”
苏时砚感觉到脖子又湿润，叹了叹气，感觉谭琢这么久以来，所有的泪水都积攒到现在爆发了一样。但是他依旧很爱，人高马大的一个男人却对着你哭，这反差感让他心软和的不行。
得了，这辈子不止是鼻涕虫，还成了哭包。
窗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起了小雪，谭琢盯着窗外，若有所思道：“阿砚，外面下雪了。”
“嗯，怎么了？”
“明天，我们去看一次雪吧。”
苏时砚抽了一张纸捧着谭琢的脸，细细地把剩下的湿润擦干，轻轻地吻他的鼻尖，开心道：
“好，我们一起去。”
两颗心不断靠近，仍旧在冥冥中实现了他们的诺言。
就算我们重新开始，还是会因为爱而重新走到一起。
我与神作交换，换去了灾厄、悲伤，我们会有生、老、病、死，但是...
“我将永远爱你，我的先生。”
——全文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