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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焚身之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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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体内仿佛燃烧般透着撕裂的痛。该死的!一定是那个死老婆子干的!她以为这样就能设计我要了她那牙都没长齐的孙儿!哼!我偏不如她意。
一气之下背着师母和师弟从天山偷偷逃走的龙心使足了全力策马狂奔,体内的毒性发作已多时,她的身体渐渐灼热,握缰绳的双手早已浸满了热汗,头晕一阵接着一阵,几次都险些摔下马。
龙心知道自己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便会欲*火攻心,七孔流血而亡,幸运的是,速行百里,没过多久,穿过寥寥几间农家便是一个边陲小镇。
龙心弃马,火急火燎的跑向城门旁正等待客人光顾的车妇,二话不说便跳上了马车。
“快,快送我去最近的花楼。”
边陲小镇往日冷清,近月却出奇的熙熙攘攘,人头涌动,这一嘹亮嗓子倒是争得了不少周边的眼光。那眼光有的冷冽,有的鄙夷,有的揶揄,有的害羞,有的只是望过一眼便罢,但不可否认,人群堆里除了少数朴实的原住居民,多半是外来的江湖之人。
憨直的车妇被瞬间出现在马车里的龙心那快速的身手以及满面的怪异给吓得一愣,倪乐毫不犹豫的丢出一定碎银子,许是见过大场面,车妇人也只愣了几秒便回过神来,她连忙接过银子咬了一咬,便二话不说驱马向花街奔驰而去。
一路上两人无言,哒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车内那承重忍耐的喘息越来越快,终于,马车停在了群芳馆的正前方,这正是林清所经营的那所妓馆。
“哟!这位小姐生得可真俊啊!”
“小姐这边来看看嘛~~”
“唉哟~~小姐,您可别急着走啊,我就算您便宜点还不行吗......”
“去去去~~没钱来嫖什么妓”
......
马车还没驶进花巷,众多伶人拉客的声音便传入龙心的耳中,原本昏昏沉沉的龙心一跃而起,一瞬便飞至群芳馆内,车妇还来不及反应,龙心便丢了把银票给迎出来的鸨父。
“买个妓子一夜够数了吧!”话完便飞上二楼横冲直撞。
鸨父(林清)还来不及反应,一把银票便到了手,数了数,足有千两,任他再是如何久经风月也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不由有点发愣。
待他反应过来,哪还有那色胚的影子。
忽的招手,唤来身边几个厉害的低声吩咐了几句,心里却担心龙心坏了自家小情人的好事。
清韵阁那美人现在可是半点知觉都没,可别叫那人误打误撞闯进了不该进的地儿。
话说龙心横冲直撞,急于找个人发泄,却不想这馆子生意极好,几乎全都满客了,她一间房一间房的闯,闹得各门鸡飞狗跳,任馆子里的伙计咨客如何阻止都不管用,只是一个劲的找,二楼没有便上了三楼。
三楼彼为空旷,不像二楼那格子般的浓艳房间,这三楼的房间显然清雅许多,格局简单不失雅致,墙上摆满了墨宝与藏品,窗头绿意横生,一派清新,这便是清韵阁了。
林清不放心跟了上楼,却一路的恩客都是怨声载道,看得他脸都绿了,几次预□□直接解决了龙心这祸害,却又舍不得手里的票子,眼看着龙心就要寻上清韵阁,他终是忍不住,面色一沉,朝旁边的大块头道。
“把那无赖给我拖下来......”
林清一声令下,数位魁梧的壮女冲上了三楼,冲进清韵阁抓住龙心便往外拖。
龙心好不容易找着了个消火工具,哪肯就范,习惯性便往怀里一掏,一包药粉飞洒,惨叫立时响起,壮女们皮肤上瞬间便起了红泡,奇痒无比,异常恐怖,直吓得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人猛退了好几步,就连林清这个掌门人也觉得有些棘手起来。
“妈的,不想被毒死就给我滚远点,别来打扰大爷我!”狠话一出,三四壮女统统被丢出门外。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外间哭爹喊娘想要解药,里边迫不及待享受美人恩,整个群芳馆一时鸡犬不宁。
林清忍无可忍,斥退了所有闲杂人等,赶忙吩咐丫头去找大夫,自己则留在清韵阁门外踌躇。
“恩客啊,都怪奴家糊涂,没有告知您这房里的人儿不能动。您赶快出来,奴家给你找个更好的。”
龙心如今欲*火焚身,抱着床上美人便觉得通体舒服,哪还听得到其他,屋里顿时一阵撕裂声响......
林清听得皱眉,这事要是被吴媚娘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怪他呢,想进门却又担心被毒药攻击,于是扯了个伙计便往里面推。
“去,把人请出来。”
门开了,那无辜受牵连的伙计再次中毒,这次却是满脸惨白,还不到两秒就浑身抽搐晕死过去。这下林清也被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即使再着恼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原来,龙心在关门之时又习惯性的将毒撒了一圈,至于是什么毒,她自己也不清楚,都是从师弟那偷来的,反正死不了人就是了。
说来也巧,正当龙心抱着美人准备行禽兽之事时,外面的人像是约好了的,渐渐没了声响。
原来,那些中毒之人没撑多久便各具特色的倒下;那些个围观吵闹的花花草草,以及几个闲散的嫖客嫩妓们见没戏可看,此地又极其危险,便各自散去;原本鸨父(林清)正暗暗想着对策对付龙心,中途一个伙计突然来报,也不知什么事,低语中只隐约有着媚娘二字......林清一听竟慌了神,只留下两名打手守在清韵阁门口便火急火燎的跑去了后院,之后一整夜都没再出现过。
龙心乐得清静,虽然床上的人儿始终皱眉闭着眼,不动作,不言语,只在她行为粗鲁行事时无意识的轻哼几声,床事呆板得如同案板上的死鱼,但对于毒性到达顶点意识早已模糊的龙心却是再合适不过,于是,撕裂声,打啵声,撞击声,......重重复复,龙心为所欲为一直粗鲁的兽行到深夜,体内毒素全解,浑身舒坦眨眼间便趴在男子身上睡着了。
幽幽暗夜,群芳馆内各房紧闭,三楼清韵阁,折腾声早已远去,只余下轻微的呼噜声,一声一声,清浅均匀。
月光透过窗户挥洒内室,如同黑夜中的一盏明灯,室内景象清晰可见。
床下满布衣服碎片,床上人儿赤身裸*体重叠相睡。
身上人莹白如玉,凹凸有致,身下人青紫满身,胸前腰侧隐约可见血色允痕。
龙心就这么坐趴在男子身上,呼呼大睡,一睡便是两个钟。
身下人始终紧闭双眼,无法言语,也无法动作,只是,如果仔细查看的话不难发现,男子弯曲的十指渐渐有了动静。
龙心身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魔教那极少露面的神秘护法独孤傲。
只所以神秘是因为除了魔教老教主以及少数几人,江湖甚至魔教内都甚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只道他擅使易容,剑术出神入化,极得老教主器重。
也不知吴媚娘是如何确认了独孤傲就是魔君要找的人,也不知她是如何让独孤傲着了道,显然她并不知晓独孤傲的真正身份,如果知道便不会这般自找死路,不知轻重。
喝下毒仙子新研制的升级版千日醉,独孤傲并没有如吴媚娘所想的那般醉上十日,以他的功力,第七日便有了知觉,而恰巧是那晚,谁也没有想到龙心的误打误撞会让一切都失去控制,独孤傲依旧无法动弹,只来得及恢复意识便被这龙心粗鲁的给糟蹋了。
天微微亮,安城西市临安街,华南街,这两处繁华街道陆续出现了忙碌的身影,那些街边小摊早早便占了个好位开始张罗起了生意。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爱吃虫的鸟儿这阵子飞来安城不少,连着周边华北街,临福街......都一早便热闹起来。
反观东市,这片花街柳巷之地,任是晚间再如何闹腾,再如何糜烂,此时却是安静得连一根针线掉落都能听见。
恰巧是在这极静之时,群芳馆内一声怒吼冲破云霄:“贱贼,拿命来......”
这一声喊惊醒了梦中人,顿时三楼传来霹雳啪啦一阵响,一声责骂之声从清韵阁飘出:
“喂喂喂,你什么态度,我可是花了钱的......”
接着又是一声怒吼: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噼里啪啦......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响,先前责骂之声一瞬唤作慌张之音:
“啊~~喂,你来真的啊,喂,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怒吼声:“无耻贱贼,跟阎王说去吧。”
“啊~~”
一声尖叫紧接着一个身影破窗而出,极其狼狈的从三楼摔落,手臂被割伤,鲜血滴滴,就在即将摔得脑浆四溢的前一刻,那人反应过来一个倒空翻稳稳着地,乍一看,居然是龙心。
只见龙心拢了拢急忙间还未来得及穿戴整齐正大敞着的破烂衣裳,歪头望向三楼窗口,顿时大惊失色,慌忙间撒腿便跑。
三楼窗口一个修长人影沿窗提剑,紧追而下,同样狼狈得踉跄着地,脸皮斑驳破烂,分明是易容乔装之皮相,皮相下那青紫白皙交错的脸蛋分外晃眼,他这般模样赤红着眼,如被惹怒的狮子,乍一看居然是昨日清韵阁那软床之上那如同死尸一般动也不动的木头男子。
只见男子怒发冲冠,身上只简约裹了条绸被,满手青紫,却手持软剑,动作怪异。他苍白着脸追来,双腿却似变了形般怪异,只见他气喘吁吁,双腿颤抖,却仍旧执着的追寻着,怒喝着,一副完全失去理智的模样。
龙心武功差些,轻功却是不错,这会独孤傲还虚弱着,连正常走路都有些困难,龙心七拐八拐轻易便甩掉了他,来到热闹的西市,一头钻进人群,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独孤傲气得弃剑瘫软在地,周围围满了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却充耳不闻,眼底只剩熊熊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