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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车窗卷帘被风卷起,剑派大师兄泠清端坐其中,三师兄叙言执扇而笑,绯闻女主四师姐阮源玫手执长鞭,敲打着自己的膝盖,面庞如玫瑰怒.放。

      “怎么样,坷坷那一手鞭子使得好吧,都是我教的!”阮源玫被泠清管着,能乖乖坐在车里,但控制不了嘴。

      一旁的泠清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孩儿,淡淡的回了个‘尚可。’

      叙言合扇轻笑,“大师兄,你这样以后是找不到道侣的。”

      泠清瞥了眼三师弟,又将视线挪回小孩儿身上,叙言挑眉,似是不悦,偏又带着一抹笑,让人琢磨不透。

      要换成陆星坷在,一定能察觉这两个男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然而此时被夹在中间的是阮源玫,她向来心大,丝毫没有感觉,还凑到三师兄跟前安慰,“师兄别气,大师兄不就是这样,再说了他和掌门师叔修的都是无情道,找不找道侣对他来说不重要。”

      叙言笑了笑,这傻师妹,又开了扇子,“你猜寺坚什么时候会出来?”

      “这我哪知道,不过我要是他,早就出来了,不管打不打得过,先让人闭嘴嘛。”阮源玫摇头,她有一点想不通,坷坷这小嘴巴巴的,这般会气人的性子到底是谁养出来的,他们也没人是这样的啊。

      被人挑衅到了门口,能忍下去的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惜寺坚和他师父就是一般人。

      鹤发童颜的老者和善极了,耐心十足的对待找上门来的熊孩子,“这位小友,敢问我徒弟有哪得罪了你吗?”

      陆星坷冷笑,说得好听,剑派那么大的图腾看不见啊,能找上门来,又是这个年纪的剑派弟子能有第二个吗?

      祭出松泉剑,“少说废话,让你徒弟出来,我倒要看看,狠心让孩子掉进水里的男人,有多让我师姐挂念。”

      “师弟,这真不是我做的,我与你无冤无仇,怎么会刻意害你?”寺坚缓缓而来,他一贯以温和无害的外表面人,即使被人找上门来,也能装出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作风。

      双眼含情的望着车内的阮源玫,像极了情根深种的痴心人。

      实际胸腔里的心早已恨得不行,想他被阮源玫那个泼妇毒打了一顿,回来的时候还是被仙兽从高处丢下,那副模样,不知被多少人看了笑话。

      若不是自己聪明,往外传了点话,此刻名声都被剑派的这些人搞坏了。

      现在陆星坷还敢找上门来,寺坚抬眸扫了眼马车上的三人,各个皆是元婴修为,可恨!

      陆星坷懒得和他说三道四,也不管他在看什么,右手提剑,心中默念心法,‘斗者临兵,列阵在前。凡所视之,无往不利。道法自然,为我而用!’

      寺坚见他先动了手,正中了自己的下怀,嘴角微微上扬,一个炼气五阶罢了,自己金丹初期修为,虽然比不上那个男人婆,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小孩子?

      即使伤势未愈,也比一个小孩儿强,见人攻来,也不躲,反倒向前半步,金丹修为凝出的盾墙闪闪发光,足足半米厚,按照陆星坷飞驰而来的速度、力道,只会给他摔个屁股蹲,丢尽剑派的脸。

      寺坚尽情畅想,直到剑与盾相交的一刻,盾墙化作豆腐,毫无抵挡能力,寺坚瞬间睁圆了眼睛,连连后退,双手不停结印,铸造盾墙,然而他建的速度,还不及陆星坷破敌的速度。

      一个炼气期的小孩儿,怎么会有这样的灵力!

      寺坚已经顾不上自己的风度,连最起码都防御都快撑不住了,咬牙祭出了他的本命法宝,“万剑齐发!”

      陆星坷抬眸,密密麻麻的剑尖朝自己飞来,就这?

      看着挺好看的,其实都是花架子,立定缓了一下,手里剑招越发凌厉,虽然姿势一般,但每一下都是往寺坚的罩门攻去。

      剑尖凝聚了他所能调动灵气的三分之二,刺、挑、捅,剑剑见血,左手结印,衣服上闪着金光的纹路,是剑派护身之法,以灵唤醒护佑周身。

      而寺坚所使出的所谓,‘万剑齐发’细数也就三四百支幻剑,根本近不得他身。

      见此情形,寺坚的师父哪能坐等,刚要前去制止,就被一道剑气拦住了去路,回身望去,泠清的剑才放回剑鞘,两人对望,一句话也没说,可他就是不敢再往前迈半步。

      没人打扰,陆星坷趁寺坚躲避之时,左手以灵力为鞭,勾住他的腰,直接把人拖到地上,单脚踩着他的胸膛,“呵,废物一个!”

      “噗!”寺坚口吐鲜血,弄脏了陆星坷的鞋面。

      “啧,你说你,连我也打不过,凭什么觉得我师姐,元婴修为,剑派嫡系,能看得上你?”陆星坷抬脚,直接往寺坚的衣服上擦了两下,“还有,是不是觉得你做下的事,没有证据,我就不能拿你怎么办?”

      “我,我没做,过,师弟何以如此?”寺坚呕的吐血,被十岁小孩打翻在地,还是个修为不如自己的小孩!

      陆星坷从没想自己会听到什么痛改前非的话,他不过只是来寻个仇,又不是来普度众生的,嘴边冷笑,右脚使力一踩,“是我剑派的人吗?瞎攀什么关系,我可没你这么废物的师兄。”

      “两三百岁的人了,连元婴修为都不是,又老又丑还废物,巴着我如花似玉的师姐说浑话,你不要脸,难道也不要命了?”

      “要是让我再听到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我不管是不是你传出去的,都记在你头上!”

      抬脚一踢,寺坚腾空飞起,直接砸向老者,“还有你,纵容徒弟在外头胡言乱语,品行不佳,实在枉为人师。以后要不管好他,我连你一道管教。”

      老者与寺坚气的浑身发抖,可又不敢顶嘴,咬牙切齿的想着陆星坷若不是运气好,投胎成了陆暮秋的独子,能在他们两个面前斗威风?待他爹和师尊飞升不成,雷劫加身,看他还有几日可猖狂!

      陆星坷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反正今天闹过这一场,天下所有门派都不敢再收留他们,而他们说的话,也没人敢信,除非剑派落寞了,当然有他在,这种情况永远都不会发生。

      将松泉剑收回,再不去看那两师徒的狼狈样,搭上叙师兄伸出的手,上了马车,长舒一口气,“走吧,师兄。”

      泠清不语,再瞧了眼他们二人,手中的剑再次出鞘,只是这回不再是简单的一道剑气,而是结结实实的一个剑招。

      老者尚且接不住泠清的剑气,又怎么接的起他的剑招,皮破肉现,损其根基,那是最基本的伤了,还得被迫听到他教导小孩儿的话。

      “记住,凡是做了,便不要留手,免得他日受罪。”

      “是,大师兄。”

      陆星坷眼睛亮闪闪的,不愧是大师兄,就是厉害。

      许是他这样子太招人疼了,叙言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又掐上了他的脸颊,“你适才也是这样厉害,师兄看了着实惊讶,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那当然,我可是陆星坷,能差到哪去?”

      陆星坷嘴角上扬,心情甚好,由着叙师兄对他动手动脚,活像一只被人夸赞的奶猫,若是背后有尾巴,此刻一定摇个不停。

      阮源玫也很捧场的夸了两句,蹭到了一边脸颊的软肉可以捏,只有泠清不为所动的端坐在位置上,任劳任怨的催动马车离开。

      在他看来小孩儿打败寺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看在小孩儿是第一次动手,又这么兴奋,这颗‘严’兄的心就动摇了。

      “表现尚可,但是剑招不够干脆,力道软绵,还需多加练习。”

      “嗯,我回去就练!”

      车内温情一片,匍匐于地上的寺坚两师徒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数百年的勤学苦练,抵不过少年英才的一道剑招,比不过纨绔子弟的灵宝法阵,可笑,可恨。

      寺坚气恼,挥退上前搀扶他们的记名弟子,“滚!”

      那弟子不过二十,被寺坚挥开,也不生气,反倒笑问:“师兄如今废人一个,怎还这般趾高气扬,你当自己是陆星坷,有人护着不成?”

      “你!”寺坚一时气血翻涌,不该这样的,他不该有这样的结局,“噗!”

      鲜血洒于地面,像是在嘲笑他的谋算终成虚。

      另一边,阮源玫乘势偷亲了小孩儿嘟嘟的脸颊,即使立刻被推开也心满意足,“不过祖师爷的一字决果然名不虚传,坷坷才炼气五阶,所调灵气竟然有筑基的气势。”

      别人或许不知道陆星坷在练一字决,剑派嫡系却是各个都知道,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小孩儿的灵根已经不在体内了。

      不过即使是知道,他们依旧敢让小孩儿出去和金丹修士比试,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在一旁照料,更多的是小孩儿手里的松泉剑倾注了他爹太多的心血,小小一个金丹,实在不够看。

      还有保命用的剑气,小孩儿身上就有不下十个,想要伤到他,完全是不可能的。

      陆星坷打赢寺坚是轻松,但身体吃不消那么高强度的连续聚灵,回程的路上,小孩疲倦的趴在泠清的腿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叙言花里胡哨的大氅。

      再等他醒来,就是指腹为婚的竹马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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