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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百岁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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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穿过丛丛茸茸的树叶一丝一缕地挂了下来，地面上铺上了碎银。
街道上嘻嘻闹闹着早已有小贩在路边吆喝个不停，小孩子追逐打闹的声音
随着一阵惬意的凉风而来，却吹不散温客行心中的郁气，
“夫人，你要那个小白脸的功法做甚？”
正在思考着事情的慕如歌并没有听出温客行话中的酸意，听到温客行称骨龄已过百的叶白衣为“小白脸”，反问的话中满怀笑意，
“小白脸？”
哪知不过短短三个字，便打翻了某个醋坛子，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那可不就是个小白脸吗？夫人，你白日里一直盯着他看，是不是喜欢上他的脸了？莫不是嫌我人老珠黄，开始喜新厌旧？”
静静看戏的周子舒听到“人老珠黄”，不禁被刚喝的酒呛得直咳嗽，
“老温，戏过了。”
慕如歌也被他的话惊呆了，反应过来后，一脸受伤地看着温客行，
“相公，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你居然不信任我，你怎么可以不信我。”
“那我要一个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既然不信我，我解释了有何用？”
周子舒：……
看着这夫妻俩的表演，深深地无力感自心底蔓延，落后一步的周子舒再一次怀疑，未来他真的能有安生日子可过吗？
陪着温客行皮了一下的慕如歌，收起玩笑的心，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些，而后为他们解惑道，
“那位公子，应该就是成岭口中的剑仙。”
“他是叶白衣？”
“不然这世间还有另一个年岁过百且武功深不可测之人？”
慕如歌带着两人走到一个无人的桥中，倚着栏杆继续道，
“他修炼的内力霸道而强劲，每一次运行都会破坏他的经脉，如今他已是强弓之末了。”
听出慕如歌话中的惋惜之喜，温客行“哼”了一声，但还是问道，
“夫人难道也没有办法？”
“若真是叶前辈，还希望如歌能出手相助。”
周子舒也是郑重地抱拳对慕如歌道，叶前辈是他师傅的旧识，他的佩剑白衣剑也是叶前辈所赠，他自然没办法置之不理。
“再好的治疗，也救不了一个一心寻死的人。”
叹了口气，慕如歌如是说道，她也不是想见死不救，但谁都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只要他常年待在极寒之地，饮冰食雪，让身体保持着寒气，自能抵住内力的侵蚀，保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从而永生。”
“永生”一词，哪怕是镇定自若如周子舒，都忍不住为此心头一震，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复平常。这样的“永生”，何尝不是一种禁锢，想来这也是叶前辈不愿传授的原因。
“难怪他跟个饿死鬼般点了一桌子的菜。”
经过慕如歌的解释，温客行早已放下心中的偏见，但嘴上仍不愿饶过他便是了。
“我本属寒性，若是辅已我的灵力修炼，自是可以中和掉这过于暴虐的内力，相公，我就说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可是夫人，他态度坚决，我们也束手无策。”
“谁说的？这不就来了？”
慕如歌看着天边逐渐靠近的白点，眼底含着稳操胜券的笑意，示意二人看过去。
并不知道自己被扒了个遍的叶白衣落地后，背着手走到几人面前，开门见山道，
“既已答应你一件事，我便不能食言，除了功法，其他的你都可以提。”
“可我只想要你的功法。”
叶白衣皱眉，偏头细细地打量慕如歌，实在搞不明白这丫头为何执迷不悟。这让他不禁想到了某个兔崽子。说话也带上了几分严厉。
“不行。或者我可以给你其他的内功心法。”
“喂！老家伙，好好说话。”
温客行上前一步，站在慕如歌前面，看着叶白衣的眼中满是寒霜，不自觉地便拿出了谷主的气势。任何人都不能凶自家夫人，剑仙也不行。
“呵，小崽子。”
叶白衣瞥了一眼温客行，便移开视线，不愿跟他多说一句话。
如此态度直接点燃了温客行心中的怒火，他旋转着手中的扇子往叶白衣飞去，人也不闲着飞身攻上去。一看就是用了十层功力。
废话，这可是叶白衣，不用全力输的更快。
对于温客行凛冽的招式，叶白衣游刃有余，显然没有用尽全力，他也想看看现如今江湖年轻人的实力。
慕如歌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与担心的周子舒形成鲜明对比。
“如歌，你快劝劝老温。那毕竟是叶前辈，我们怎可对前辈不敬？”
“相公好不容易能如此尽兴地与人交手，这等机会可遇不可求。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有所突破，阿絮你放宽心。”
如果不是周子舒有伤在身，发挥不了全部实力，慕如歌都想把他也送到叶白衣面前让他揍，不对，是指导一番，又怎么会把温客行劝回来？
最后，二人的内力相撞，外泄的内力翻涌着在河边炸起一阵阵水柱，慕如歌提步走到温客行面前，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而后对停下的叶白衣道，
“叶公子，功法的副作用我自有办法，你无需顾虑过多。作为感谢，我可以帮你消除掉功法的弊端，如何？”
“你有办法？”
“一试便知。”
慕如歌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一颗雪白色的药丸，乃是她脱落的花瓣所制。食用可清除体内杂质，改善体质，当然最主要的是，能让人终年维持着寒气在身。
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接过小瓷瓶的叶白衣，察觉到里面的冰寒之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若是真有用，我自会将六合心法奉上。”
话落，如来时般，叶白衣运转轻功便飞身离去。
“六合心法？”
想到张成岭之前说过的，容炫几人因六合心法而争执着比武，周子舒惊呼出声，
“容炫前辈跟叶前辈有何关系？”
“管他什么关系，反正跟我们无关。”
既不喜欢变相害死父母的容炫，也跟叶白衣相处不来的温客行，一手拉着慕如歌，一手推着周子舒，往客栈的方向而去，
“回去了回去了，夫人需要休息了！”
收起心中的疑问，周子舒无奈走到慕如歌这边，远离温客行的摧残。
月光下，三人的影子拉长，并排着一同离去，仿佛能一起走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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