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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生而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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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我接上的经脉过于脆弱，我先帮你断掉一个钉子与身体皮肉的联系，若是一次性拔除所有钉子，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慕如歌收回手，对周子舒道，
“阿絮，你试着把钉子逼出体内。等一个月稳定下来，我们再拔除第二个。”
语毕，慕如歌拉着温客行进行回避，给周子舒疗伤的空间。待离得足够远后，慕如歌转身看向温客行，
还没开口，便被抱了个满怀，慕如歌轻笑，顺从地回抱住温客行，
“你看，我们真是绝配，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
“夫人，谢谢你！”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温客行第一次感受到，人生存在希望的滋味。
第一次，他也可以畅想未来，未来里有慕如歌，有阿絮，有阿湘，有张成岭。生活似乎美好起来，他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能得到爱。
“相公，你可还记得我唱过的那首歌？”
“自然记得。
哪朵玫瑰没有荆棘，
最好的报复是美丽。”
温客行轻声将慕如歌之前唱过的部分哼出，夫人说过的话，夫人哼过的歌，他怎么可能忘记？
“其实这首歌还有前半部分的词。”
慕如歌抬起头凝视温客行，清澈的眼底倒映着全是他，仿佛她的眼中只装得下他一人，
“乱世总是最不缺耳语，
哪种美丽会换来妒忌，
你并没有罪，
有罪是这世界，
生而为人无罪，
你不需要抱歉。”
“虽然我不知道你来岳阳有何目的，但我知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所以相公，你若继续自我厌弃，会显得看上了你的我，眼光很差劲的。”
犹如醍醐灌顶的温客行本还处在震惊之中，却因为慕如歌的最后一句话而瞬间破功，他宠溺地笑了笑，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星光，清澈见底，
“好，夫人不觉得我错，那我便没有错。”
“所以，相公，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跟阿絮，你到底想做什么？”
“师弟，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说出来。”
黑暗中走近的周子舒，听到慕如歌的话，也开口搭腔。
“说出来，你就会帮我吗？”
温客行背对着周子舒，听到他口中的“师弟”，瞳孔一震，但看着站在他身前的慕如歌，又觉得理所当然。
“你说出来，我才能帮你。”
“相公，我不想你一个人负重前行，我不舍得。”
“此事说来话长，”
温客行呼了口气，心绪在今晚发生重大改变的他，总算愿意把他的往事说出来。
“我长话短说，总结起来，不过寥寥几句。人心难测，我父母为了一个义字，死守着武库的钥匙。被连累得只能过着躲躲藏藏，隐姓埋名的日子。”
见温客行情绪不对，慕如歌握住他的手，往他怀中靠了靠，
温客行抱紧慕如歌，缓了缓，继续道，
“五湖盟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小人，背信弃义，自私自利。我父母被鬼谷虐杀，他们没有一人是无辜的，我只想看看他们这群利益熏心的人狗咬狗的盛况。”
“英雄大会在即，我计划着让他们这群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全都滚回他们的地狱去。戏台我已经搭好了，届时你方唱罢他登场，我自然不能错过。”
“所以你把鬼谷的人放出来，就是让他们跟五湖盟自相残杀？”
慕如歌说话一如既往地直接，又暴出了温客行的另一重身份。
“鬼谷？老温，你是鬼谷谷主。”
周子舒听得直皱眉头，一想到甄伯伯死于鬼谷之手，那老温，是怎么在鬼谷手下活过来的？
“觉得我疯吗？”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不觉得你疯，我只是心疼你。”
慕如歌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想安慰温客行，却以失败告终，
“相公，我陪你一起报仇，对不起你的，我们让他们下去给公公婆婆赔罪，”
“但是，我们也应该查清楚当年他们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不然，这仇报的不清不楚，”
“若我跟师傅当年能及时回来，也不会。”
周子舒一时之间有些唏嘘，想不到失踪了的甄衍竟是如此际遇。但是，他怕温客行重蹈自己的复撤，临到头因为牵连无辜而后悔。
“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
经过这一晚，温客行终于不再逃避谈及以前的事，虽没办法让往事如过眼烟云，但是，他眯着眼看向慕如歌，而后转头看着周子舒，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以前是仇恨支撑着我活着。如今，我有你们，他们这群追名逐利的人，哪里值得我费尽心思赌上一切？”
“不错，终于有点像样了。”
慕如歌觉得自己没有白费心思，总算把这个人的思想扭回正轨了。
“就算再激动，也该回城了，总不能在此过夜。”
慕如歌闻言，与温客行对视一眼，朝着他狡黠一笑，而后飞身而起。只留一白色倩影给身后两人。
习惯性地想把手搭上慕如歌的腰的温客行，遗憾地看了眼手心，也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夫人，原来你会飞。”
“活的太久，自然就学的多了。相公，你会嫌我老吗？”
“我只担心夫人觉得为夫年纪小，不堪重任！”
温客行使尽全力，慕如歌游刃有余，而只有五层功力的周某人，远远地跟在后头，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念头，他未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