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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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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徐,吹在耳侧的风轻柔,带着夏日特有的香气,沁人心脾。
苏月月深吸一下,无暇欣赏美景,一路小跑去了牢房。和上次一样,她又被挡在门外了。
不过这次挡着她的不是霍云淮,而是刑峰,那位押运官银的将军。
“刑将军,大人在忙吗?”
刑峰点头,想到方才的场景情不自禁的起了层鸡皮疙瘩,若是夫人进去瞧见了,怕是会吓着了。那更不能让她进去了。
“是,夫人在外头等会。”
苏月月不知他心中所想,以为是霍云淮吩咐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也没多问,和春儿便在外头等着了。
过了一盏茶时间,霍云淮从容自若的走出来,干净整洁的白袍下摆有几点血红,惹眼得紧,苏月月一眼就瞧见了。
她低头看了眼,随即对上他平静的眼,道:“你没事吧?”
霍云淮自然没事,只是对于她的到来讶异,先前就几次说找他有事,这会又跟到牢房来了,想来是真的有事。
他瞅了她一眼,面色平静,“你心里有事没说?”
苏月月点头,这不是很明显吗?傻子都看得出来她有事,偏偏他不知。
“到底是何事?”
她抿唇想了几息,决定说实话,“就是昨日那人要杀我时,他说了一句话……”
苏月月收敛眉眼,垂着脑袋将那日的事都说了出来,说完她看了霍云淮,瞧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透着冷意,她缩了一下脖子,脚下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昨日为何不说?”
霍云淮沉下脸,压下的声线含着怒意,“所以你昨日来牢房是找他的?”
“是。”
霍云淮咬牙沉默几息,看向她的眼神凌厉含着怒意,不知怎的,他心里不是因为她的隐瞒而生气,反而是别的情绪在涌动,至于是什么情绪,他说不清楚。
他以为是昨日受了惊吓,心里难安,依赖他才来找他,原来是他想错了,是他自作多情了。
霍云淮藏在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随后松开,甩甩衣袖道:“回去等着。”
苏月月来不及说些什么,他就转身回了牢房,听他这意思,是要帮她问了。
也好,霍云淮是县令,办起事来自然是比她方便的,她回去等着便好。
*
解决此事,苏月月轻松许多,脚下的步伐也轻快,回去时路过湖边,看见鲜嫩的莲蓬在向她招手,于是苏月月便停下来,对春儿说:“去摘些回去吃。”
“好嘞,夫人瞧好了,奴婢摘这个最拿手了。”
春儿来了兴致,烈日炎炎也不怕晒,撩起袖子就去摘莲蓬了。苏月月扯着她的胳膊帮忙,一会的功夫就出了一身汗,只好躲在树荫下等着。
粉嫩的脸颊晒得绯红,像是落日的红霞,美不胜收。她依靠在树干上,茂密的枝叶轻轻摇曳,细碎的亮光闪耀在脸颊上,衬得肤色更加白皙,彷佛画中走出的仙子般,美丽而不真实。
苏月月笑着看向春儿,见她挥着莲蓬炫耀,不禁笑出声来。
“夫人安好。”
侧身一句问候,让她收敛笑意,扭头看向了来人。
“李师爷,来找大人的,他在牢房。”
李师爷是溧阳县的师爷,霍云淮未来之前他便在此处,可以说是县衙的老人了。
“是,正是来找大人的。”
苏月月撩撩耳边的碎发,礼貌点头,寒暄几句,便让李师爷走了。
摘好莲蓬回了院子,苏月月坐下凉亭下,一颗颗的剥好,放进小盘子里,想着等一会吃。
春儿笑嘻嘻的看了她一眼,因为没旁人在,说话也口无遮拦的,“夫人对大人真好,剥好的莲子都是夫人的心意,大人肯定喜欢。”
苏月月抬头没说话,春儿不懂,她是要自己吃的,她馋了。
“大人何时过来?奴婢也好准备。”
“今晚不会过来。”
春儿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问:“为何?是大人生气了?”
她年岁小,心思单纯,一颗心都放在照顾她身上,霍云淮的那些习性她是一概没关注到。她说霍云淮不过来,便以为是生气了。
其实不是,是有别的原因。
苏月月不想说,不想让春儿跟着她一起心烦,自己知道就行了。
如她说的那般,到了晚膳时霍云淮还是没来,对她说的话他大概也忘了。
眼下她想的是,那人到底认不认识她,为何要杀她?也不知霍云淮问出来没有。
屋内昏暗,只留下一盏灯在床头,摇摇曳曳的光影在纱帐内轻晃。
苏月月望着头顶睡不着,她微微侧身,乌黑的长发铺满枕间,轻薄的里衣稍稍敞开,露出一截娇嫩的雪白来,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明亮澄澈的眼潋滟茫然,轻轻一瞥,带着江南女子的柔和与魅惑,而她自己却不自知。
兴许是沉思太过,有人推门进来都不知。
霍云淮一进来便瞧见衣领半敞,脖颈之下的绵软白的刺眼,里头的兜衣露出青色的一角,添了几许暧昧旖旎。
他提提喉结,关门的动作随之一轻,不急不缓的走过去。
颀长的身影笼罩她,遮住了昏暗的烛光,苏月月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她扯扯自己的衣裳,整理好才下榻,给他倒了一杯茶。
霍云淮睨了眼纤细脖颈,面色淡定道:“不是说了让你等着。”
瞧她这样子,分明是准备睡了,没等他。
苏月月低下眼睑,轻声嘀咕句:“我以为你不会来。”
闻言,霍云淮皱起眉头,合着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正想说两句时,又听她软声解释:“今日是初一,往常初一十五你都不会来的。”
她心里清楚,一到初一十五霍云淮从来没来过,后来她便懂了这无声的规矩。苏月月以为,今晚定是不会来的,哪知他竟然来了。
而且还不高兴?
苏月月抬头看了眼,又快速低头。他在不高兴什么?
“谁说的?”
霍云淮确定,他从未说过这话,难道是陈生或者秋英说的?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是没说,可你是这么做的。”她的声音很轻,低落的情绪藏在话里,霍云淮自然能听出来。
他的面色些许不自然,沉默着拿起桌上的莲子吃了一颗,缓缓心情。清甜的味道在齿间溢开,方才烦闷的情绪消散几许。
安静半响,苏月月想起了正事,“那人说了吗?”
“嗯。”
闻言,苏月月泛起笑意,讨好般的捏起一颗莲子递到他跟前,“下午刚摘的,很新鲜。”
霍云淮犹豫着没接,温和的眸子凝视她,从亮晶的眼,到嫣红的唇,目光最后落在白皙的衣领下。他的眸子沉下几许,滑动喉结后,伸手接过了莲子,可捏着指腹把玩,没吃。
苏月月见他不说话,心下顿时慌张几分,她以为是那人说了什么,才让霍云淮这般神色。
“那人说什么了?”她紧紧喉咙。
霍云淮低头看着她比莲子还白嫩的手指,心下一紧,道:“你听见他们密谋抢劫官银,这才招来横祸,但你运气好,跌下悬崖没死,被我救了,不过你也失忆了。”
听着霍云淮缓缓道来,苏月月心里没太大起伏,只是他说完不忘问一句:“就这些,还有吗?他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霍云淮摇头,“不知。”
他回头睨了眼紧闭的房门,有些没告诉她,怕她害怕。其实那人还说了些别的,说是苏月月看见了县衙的奸细,怕她说出去,才要杀人灭口的。
霍云淮自然不敢告诉她,她向来胆小,万一因这事吓着了可就不好了。
但瞧见她失落的模样,霍云淮到底是心软了,多说了两句。
“你也别失落,据他所说,那伙人抢了你的包袱,里面有玉佩和首饰,大抵是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只要拿回来,就好办。”
苏月月眼眸一亮,急忙问他:“那何时能拿回来?”
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是谁,太想了。
霍云淮站起来往床榻走,慢慢脱下外边的长袍,他没说话,目光看向她,意味很明显了。
苏月月眉目收敛,以为他留下只是说说而已,哪知是真的要留下。
她走过去,习惯性的帮他解开腰带和衣裳,试探问:“你今晚真的…”
霍云淮显得心情不错,扬起的眉眼温和,“小没良心的,才帮了你忙,就急着赶我走。”
“不是。”
她否认,只是不确定他的想法,问问而已。
霍云淮低头,瞧见她轻咬的唇瓣,无声笑笑。他一手搂过她的细腰,往自己怀里按,“月儿,今晚乖些。”
他压着声线,说话的语调很温柔,和白日的清冷淡漠全然不一样。
只有在这种时候,霍云淮才会露出难得的柔情,和痴迷时的疯狂。那是只有苏月月才见过的。
他倾身靠近,深吸了一下她身上的幽香,眸色更加暗沉。他好些日子没亲近了,心中急切得很,他亲了一下侧脸,便打横抱起,往里边走。
苏月月抬眸看了眼,瞧见他眼底的热烈便心里一紧,他这般急切,想来今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我,我想问,想问…”
霍云淮吸吮她的唇,堵住她的话,吻的气喘吁吁才放开。
“看你表现。”
他哑着嗓音,睨见凌乱的衣裳,媚态横生的潋滟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撩得他受不住。
心底的那些邪念都滋生出来,此刻只想用在她身上。
夜深人静,时不时响起女子的软哼,和轻声的啜泣,娇娇弱弱的,听的人耳根子酥麻一片。
直至后半夜,暧昧的声响才消散,接着便响起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