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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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煦一个上午都没摸上手机，心烦，还要学习，他就没在意学校里的异常，直到听见詹小期和黎佳佳讨论，他才知道出事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他站了起来，往后门走去，“保存试卷的柜子里发现一枚校徽？”
“我在办公室门口偷听到的。”詹小期从口袋里掏出饭卡，正准备往食堂走，“现在老师们怀疑学生里面有人偷题，正到处抓人呢。”
黎佳佳：“怪不得早上数学老师对我们那样敲打，原来是警告我们。”
“不说了。”詹小期挥挥手，“班长，我们先吃饭去了，拜拜。”
苏煦站在原地，他仔细回想今天席喻书的穿着，校徽一直都在。
“苏煦，”季远靠在门框上看他很久了，“别傻站在里面，吃饭去啊。”
苏煦搓了搓脸，往外走时突然拉住了季远：“你的校徽呢？”
季远低头看了眼：“哦，我校徽丢挺长时间了，今天……”
不等他说完，苏煦摘下了自己胸前的校徽，塞进季远手里。
苏煦担心季远跟这件事扯上关联，虽然这种担心看似没有道理，但万一呢？
他摊上这种万一没事，季远却不行，他不用开口就能澄清，季远有一千张嘴都解释不清。
“你先戴我的，现在就戴上。”苏煦说，“别再弄丢了。”
“你这么着急干嘛，我还没说完呢。”季远笑了下，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银色校徽，“我的校徽是丢了，但今天找到了。”
苏煦盯着季远手上的两枚校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找到的？”
季远说：“我们数学老师，今天上课发试卷，发到我，他看我衣服上空着，就问我是不是校徽丢了，我说是丢了，他说他捡到一枚，等其他老师确认不是别人的，就可以还给我了。”
果然，事情还是按照最坏的预想发展了。
怪不得席喻书那么得意，怪不得数学老师挨个儿喊人上去领试卷，原来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他被耍了，还是被一个他十分瞧不上的人。
席喻书最近够有胆子的。
席喻书不仅陷害了季远，而且还是在向苏煦挑衅。
上午的那个眼神，变相地就是在说，你越是想保护谁，越是想替谁出气，我就越是不让你成功。
季远那个傻子，被人陷害了还不知道，揽着苏煦的肩膀走：“诶你知道吗，我这次数学测验考了六十！老师念到成绩都没人信。”
当然没人信了，季远一个数学平时分不超过十分的人，能考到六十确实匪夷所思。
坏就坏在这一点上，平时考不到十分的人，换了张难度升级的试卷，反而考到了六十分，怎么可能不引人怀疑？
苏煦没应声。
见走廊上已经没有人，季远迅速低头亲了下苏煦的脸颊：“谢谢男朋友。”
苏煦正在想事情，冷不防被亲，他退后了两步，眼睛往周围扫。
“我看过了，没人。”季远说。
“你真是……”苏煦都不知道说他什么了，“烦死你了。”
“骗人，我才不信你烦我。”季远勾着他肩膀，“半天不说话，不就是嫌我不够主动吗。”
苏煦没脾气道：“亲一下就算主动了？”
季远捏了捏他的鼻子：“别得寸进尺，小色魔。”
冤枉了，苏煦今天确实没有其他的想法。
不知道的季远不愁，知道真相的他正在思考对策。
下午老师应该会找季远进行一次谈话，实则是劝季远主动承认。
依照季远的性格，老师拐弯抹角地审问，肯定会激化他的情绪。
一顿午饭吃得没有滋味，回教室前季远要去小卖部，苏煦说：“我就不去了，我想回教室看书。”
季远不勉强他：“那你想喝什么，我买了等会儿送你教室去。”
“我不挑。”苏煦笑着说，“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季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真乖，真好养活。”
季远离开后，苏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他转身，步伐极快地走向教学楼。
他先去三班找到季远的课桌，班上其他人看见，只以为是季远叫他帮忙找什么东西。
苏煦翻到了那本讲义，又在众人的目光中跑出三班。
校长办公室跟教学楼不在同一栋，他以前来过，一路还算顺畅。
“咚咚——”
他敲了两下门，在得到允许后进入。
校长见来的是苏煦，问他：“有事吗？”
苏煦把讲义递给校长，又从口袋里翻出折叠好的数学试卷：“请您对比看一看。”
校长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笑了起来：“什么东西非要我……”忽然他就笑不出来了，“这题目……怎么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这些都是试卷里最简单、最基础、最容易得分的题目。”苏煦连用三个最，说实话有点唬人，这也正是他的目的。
“讲义上的题目是我预测的，结合这张试卷可以算出，我的预测准确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苏煦说，“我提前三天，把这份讲义交给了我们年级成绩最差的学生，而在这次测验中，那名学生成功摆脱了倒数第一的名次，取得了一个对他而言还算不错的成绩。”
校长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问：“可以借您一支笔吗？”
校长说：“当然。”
苏煦把桌面上的试卷转到一个两人都能看见的角度，打开笔帽，用笔尖圈出试卷上的题目：“像这题，这题，和这些题目，都是考试中必须得分的题目。根据上学年的调查统计，我们一中普通班数学平均分，基本维持在七十九至八十三，而二中普通班的平均分，比我们高出零点五分左右。”
提起死对头二中，校长瞬间严肃了起来：“零点五分，这差距不算小啊，我们学校的学生居然输给了二中的学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跟您的想法一样。”苏煦合上笔帽，把东西收好放到一边，“我们一中一直都是春溪首屈一指的重点高中，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师资力量，我们一中都远超二中，所以我们一中的学生绝对不能输给二中的学生，更别提平均分差他们零点五分。”
“说得好！”校长拍掌起立，赞许地看着苏煦，“要是我们一中的学生都有你这样的觉悟，二中，呵呵，根本不配跟我们比！”
“重挫二中不仅是您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所以，为了避免平均分差零点五分这样的事件重演，我就萌生了想要帮助同学提高成绩的想法。”苏煦拍了拍手下的讲义，“这次我提前预测考题，就是想要做个实验，实验对象或许您也认识，季远。”
季远可是高二年级数一数二的差生，校长张了张嘴，吃惊道：“你说的是高二三班的季远？是他考了六十分？”
苏煦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像季远这样的学生，都可以只花三天就达到这样的成就，您完全可以以他为教材，看以后谁还有借口说自己学不好。”
校长果然心动了，提高学生成绩跟他本身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但他又有些犹豫：“不过，预测考题到底还是投机取巧的做法。”
苏煦早有对策，回答道：“您说的没错。就在刚刚，季远找到我，问我对期中考题有没有新的预测，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只想到您对我们学习的教导是脚踏实地。”
人都禁不住夸，尤其被年级第一的优等生花样夸，校长的嘴角早就飞上天了：“所以你现在来找我……”
“我想请您帮一个忙。”苏煦说，“帮助高二年级建一个学习交流的平台，请各科成绩年级前十的同学担任小导师，不定期地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和笔记。”
“这提议好是好，但高二年级将近五百号人，怕是到时候乱起来不好管理。”
“所以我有第二个提议，让季远来管理平台秩序。”
校长一脸见鬼的表情：“他？他自己不捣乱就很好了，他还管理，他带头疯吧。”
苏煦说：“据我所知，季远近期的学习热情高涨，这次的数学测验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现在心向学习，连课都不逃了，不信您可以去调查。”
好像最近确实没接到投诉告状。
校长沉默地思索了片刻，说：“只要是对学习有好处的，我们都应该尝试。”
校长又琢磨道：“这个季远……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能学好？”想着想着突然笑起来，“六十分，嗯，这里面五十五分都是你的功劳。”
“多谢您的夸奖。”苏煦低头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午休时间，我回教室的动静可能会影响同学学习，您看您要是不睡午觉的话，我想谈谈我对学习平台的建设预想。”
“好啊，我正好想听。”校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来，我们坐下慢慢谈。”
正在这时，校长室的门被敲响。
苏煦并不意外，转头看见门外站着的人。
校长招呼他近来，苏煦也跟他打招呼：“席主任好。”
高二年级主任，同时又是席喻书的爸爸，跟季远有过节，现在来八成是要告状。
苏煦捏着手里的试卷，心道，你来得太晚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校长上午去教育局开会，刚吃完饭回来就被他堵在办公室。
先入为主的洗脑，不比没有证据的猜测管用？
苏煦现在才松口气，这把稳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