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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Hermione Granger的小屋有着白墙和茅草屋顶,又小又舒适,外面花园里植物疯长,几近失控。对她自己、她的猫、她的书还有几个偶尔来共进晚餐的朋友而言,这地方已经足够了。她爱这个家,近几年花了不少时间布置它。

      她在古灵阁工作,所在职位因为不能向朋友们详细解释其具体职责而颇具神秘感。要是赶上一次难得的休息日,她宁愿舒舒服服的待在家中,而不是出门。朋友们深知她这习性——若不能在班上见到人,那她一准儿就是在家了。所以能在这样一个凉爽四月的周六下午来敲响她的门的人,毫无疑问都是些知道通关密语、在她有时间放下书前就进入她家的人。

      然而当进来的人既不是Harry Potter也不是Ron Weasley,而是一个鬓角微白的高瘦黑发男人时,这事儿就显得相当令人惊讶了。没有了平时冷淡有理的问候,Severus Snape猛地坐进沙发,离她脚很近。他摸索着找到她空着的那只手,倾身向她,绝望笼在肩头。

      “Hermione,你得帮我,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胡乱摸张购物小票夹在正看的那页,Hermione带着一脸溺爱表情看向前夫。“Dumbledore这回又把你怎么了?”

      “Merlin啊,要是Ablus就好了,至少我能让他别来烦我。这回是我爸。”

      她皱眉。“Severus,你父亲死了。”

      “我知道那老混球已经死了,女人,是你帮我为他念的祝酒词呢。可他留了一手来毁掉我的生活,这次他很可能就要得逞了!”

      “怎么毁?”她问,顺手把书放到地板上,在那里已经摞了好几本。“我记得过去几年里你也就和他说过一两次话。”

      “是部里的婚姻法。”他的口气很糟。

      《麻瓜出身巫师婚姻法》,就是被Hermione和Severus称为“魔法部终于证明自己是蠢货”的那部婚姻法,成为了Hermione从Hogwarts毕业后,两人没几个小时就立即举行婚礼的原因。经过4年的艰苦游说和向Wizengamot提出质疑,一个已婚女巫可以拒绝履行婚约的修正案最终通过了。它同时允许在麻瓜婚姻法下缔结的婚姻可以在麻瓜法下离婚,这一条款使的通过使他们俩因不用再处于结婚状态而万分狂喜。

      “现在我真的不明白了。”

      “我爸死前修改了他的遗嘱,逐字逐句的改。他还给我另签了张结婚证书。”

      “他受得罪显然还不够。”Hermione愤怒的说。“这回是谁?”

      “某个小毛头,两年前刚从Hogwarts毕业,Hufflepuff的。”

      “不,他没搞错吧!一个Hufflepuff?”

      “他很肯定。”Severus向她确定,上唇粘着她的一缕讨厌卷发。“这还不是更糟的——她想把这段婚姻砸实了。”

      Hermione厌烦的叹了口气,盯着她沙发上的这个男人看。然后她做了个听天由命的鬼脸,耸耸肩。“所以,你可以把咱俩干过的跟再她重演一遍。麻瓜法下结婚,麻瓜法下离婚——没伤害,没不快。”

      “我倒希望能这么简单呢。但这回我爸加了个特别条款,这婚姻必须是符合巫师界仪式的。不能离婚,必须圆房。”

      他微微打了个冷颤,Hermione也一样。他俩的那段婚姻是靠着一瓶葡萄酒和吹灯拔蜡才完满的;之后少有的几次同床共枕还是纯粹柏拉图式的,根本无关于需求。

      “那些条款究竟是什么?”她问。

      Severus从斗篷里侧口袋里掏出一札烫金文件,递给她。Hermione在读遗嘱和附加的结婚协议时,心不在焉的请他去弄些茶。他顺从的起身,走进厨房;壶和瓷器所发出的叮当响声令一抹偷笑爬上她的嘴唇。沏茶,是少数几件结婚后她设法培训他完成的几件事之一,后来为她倒茶成了他的习惯,这么多年一直保持。

      “怎样?”在Hermione移到她的餐桌旁,取出几本当初用修正婚姻法的法律参考文献之后,Severus问到。从这些文件里他已经找不到任何转圜余地,但他还是对这聪明的女巫抱有些希望的,只有她能设法阻挠魔法部和他父亲,找到种方法帮他避免另一段他不想要的婚姻。

      “Severus,我觉得你就算找来个妖精也解决不了这事儿了。”她阴沉的宣布。“被你称为父亲的那个混球详细列出了每一种我能想到的可能性。”

      “我从不管他叫爸,”他辛辣的答,“我有好多称呼给他,就是没这个。”

      “尽管如此,他还能让你处境更艰难。你将不能继承遗产,除非你和这姑娘结婚。更糟的是,他还加了项条款,如果你不肯保持婚姻,她将得到所有遗产。”

      Severus冷静的喝光茶,轻轻的把杯子放回茶碟上,然后狠狠的把它们扔了出去。

      “她就那么糟?”她问他,并不关心碎了的茶杯。

      “你不知道。”他低声咆哮着。“我去听遗嘱时遇到了她,对她很有礼貌。”他话语里添上了委屈的调调。“我以为她是那种渴望得到遗产的
      亲戚之类的,可是,不,她是当真的!”

      “那就别和她结婚。”Hermione说的特别通情达理。“离开,让她自己面对这一团糟。”

      “我不能。”他静静的说。“我需要那些钱。”

      “有那么多钱?”她小心的问道,没问他为什么需要钱。

      “算不得什么大数目。除了房子之外,它相当于我五年的薪水,真的。但我已经通知Albus了,还做了些……担保。”

      Hermione全靠坚定的意志力才压制住一声尖叫。“你打算做了是不是?”她热切的问。“着手研究,就像你一直想的那样?”

      试着别让自己看起来太高兴,Severus点了点头。“是的。我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地方,签了契约。傲罗学院对外包一些危险魔药研究很有兴趣,他们聘不起一个全职的魔药大师,而不够能力的人又处理不了这个。我从其他一些也有这问题的大型机构听说的。”

      “那真是太棒了,Severus!我真为你高兴。”

      叹息着,Severus伸直长腿,懒散的坐在椅子里,他在别处可不会露出这副样子,只除了在Hermione的厨房里。“我要是付得起那才是太棒了。当教师的薪水远远不够,Hermione,而我已经用了很大一部分存款了。没有遗产的话,我根本付不起那些订好的仪器的钱,而且我还订了好多不能退也没折损费的东西。我要是不能继承,这辈子就只得为了还债而活了。”

      “没错。很明显你已经准备面对这一切了,坚定沉着。”她忽略他的怒视,对他的脾气已经习以为常了。“抱歉,Severus,但唯一能摆脱这一切的就是她不想和你结婚。她可以表示拒绝,在婚姻法修订案的效力之下这是允许的,这样的话,如果是她打退堂鼓,你就还在遗嘱的继承人之列。但你也说她想和你结婚了。”

      “Tiffany,”他慢吞吞的,以他最愤恨的语调念出这名字,“告诉我,她很期待成为我的妻子。”

      Hermione若有所思的轻敲着文件。“而见到她后,你把这一切都告诉她了?”

      “是的。”他很愤怒。

      “嗯,你肯定没开足马力。要是她像我一样的了解你,她早就会用猫头鹰寄出她的回绝信了。”Severus向前妻低声咆哮,但都不是当真的,尤其在她嬉皮笑脸的揭他短儿时。

      “给她写封信。”Hermione边收文件和茶杯边命令他。魔杖心不在焉的一挥,厨房那头的瓷器碎片重新拼回成茶杯。“告诉她你想见她。”

      “干嘛?为什么?”

      “当然是讨论婚礼计划啊,毕竟这是有期限的。”

      “我不想见她,我当然不想和她讨论结婚计划!我就想她打退堂鼓让我一人儿待着!”

      “我和你一起去见她,把话说开了。”她说,“我是你前妻,想见见那个我要把你转交给的女人。而也许,只是也许,我还能劝服她呢。”

      他对Tiffany的感情认识的太浅、太尖刻,没法礼貌的和她谈。

      “别骂了,这很不雅。”Hermione警告他,把茶具推到一边。“我打算去买套漂亮长袍,自从我们离婚后我还没买过呢。我不想她认为你很糟。”

      “拜托,我该干什么?”

      “你可以写一封可爱的,至少是有教养的信给你的未婚妻。你还可以去掉溅到墙上的茶渍。”穿过房间时她这样建议。

      Severus愤愤的盯着墙上的污点,又看向空空如也的门道。“我会的,亲爱的。”他用他最可怕的魔药大师的声音讥讽道。低声抱怨着,他走到占了餐厅大部分空间的桌子旁,开始在抽屉里翻找她省下来的羊皮纸,专心投入这被派给的差事里。

      (两天后)

      粉色长袍。浅粉色带着鹳毛、皱褶处缀满小亮片的雪纺绸长袍。亮粉的眼影,搭配粉色的唇彩,两者都让其本身闪出原本三倍的亮度。小粉蝴蝶别在依时尚剪短的金发上,身上的香水味能给尖叫棚屋消毒,而发出咯咯傻笑的声音则让Hermione刚听见就合不拢嘴。

      “噢。我,的,天,啊。”Hermione向呆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嘀咕着。“我觉得你夸大其词了。”

      “你怎么知道我夸张了?”他嘶嘶的说。

      “她根本就是个好莱坞的歌舞女郎!”她不敢相信的喃喃着。

      “晚些再解释。”Severus命令道,随即向前迈了一步,弯身去吻那姑娘欢迎他们来她家的手。事实上,这是她父母的家,一座优美的连栋房,位于Wandsworth。

      在父母的起居室中,Tiffany Shelton心潮澎湃的,同时又优雅而甜蜜的,向未婚夫的前妻致以令人惊讶的欢迎。她当然听说过Hermione,毕竟在神秘人被击败时,她和Harry Potter在一起。这话题被心怀敬意的Tiffany反复讨论,还被Severus拿来娱乐。在这过分热情的谈话中,Hermione觉得她的茶加了太多糖,过甜了。

      一旦她准备提出换一杯,Tiffany就会用“真的么?”、“有吗?”或者“你可没说”这类话把闲聊轻松保持下去。真糟糕Severus不是魔法部官员,喋喋不休的饶舌鬼配这种战利品似的老婆才合适。近些年来有这样一种增长趋势——那些上岁数的男人,通常是部里处于中层位置还有那些地位不高找不到纯血统老婆的人,他们借助婚姻法来解决配偶的问题。Hermione认为,会有这种可悲对应物出现,全是因为有年轻的麻瓜出身的女巫存在,她们寄希望于婚姻法,把它当成张进入纯血社会的免费入场券。

      Hermione又看了眼Severus,她一眼便知他正对着准新娘开小差。虽然他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做出模糊的表示他还在听,但Hermione在他脸上看到过这表情太多次了。

      说起这即将举行的婚礼,Hermione的注意力又回到谈话上来,如果这还能称之为谈话的话。尽管Severus没费心搭碴儿,但Hermione不得不说明在短时间内举行一场婚礼是多么的困难。当然了,她自己就是在毕业当天下午穿着毕业长袍结的婚,但Tiffany有更庄严的计划。在与她的预言协会商榷完毕后,这年轻姑娘已经选定了一个完美的结婚日,那时她许多亲戚都会到场。Hermione试着问她,请她所有的麻瓜亲属参加这样一个巫师式的结婚典礼真的明智么,这问题被Tiffany的一挥手就给打发了。

      “Sev到时当然要穿燕尾服,部里不会知道的。”

      Severus和Hermione交换了一个充满希望的表情,随即就被Tiffany的话打散了——在她家族的教堂交换誓言之前,他们已经在部里由一位巫师见证结婚了。

      “我不想在麻瓜教堂里举办场麻瓜婚礼。”Severus表明。“一场仪式已经够糟的了。”Hermione从经验得知,她的前夫憎恶麻瓜的衣服,比对自己的诨名更憎恶。

      “噢,他是不是个傻瓜?”她颤着音说。“你要是不这样做,妈咪和爹地都会很失望的,他们期待我的婚礼好长时间了。而且Sev穿燕尾服一定很好看。我已经选好颜色了——粉和银。所有的男傧相都会别着粉色康乃馨,而Sev将会穿着银色燕尾服,还有粉银条的腹带和领带。”

      Hermione被饼干噎到了。

      Tiffany在意识到她未婚夫脸儿绿了之前转移了话题。这场谈话完完全全是被这年轻姑娘掌控着,不停歇的从这个话题飞驰向下一个话题。

      “你不会碰巧养了只狗吧?”Hermione出其不意的问。

      Severus和Tiffany都盯着她瞧,为这种不合逻辑的推论表示惊诧。

      “不,我没养狗。不过我挺想养一只的,总有一天。你说呢,Sev?”

      “我过敏。”他答得简短。

      Hermione有点儿吃惊。她敢打赌,Tiffany肯定有只不狂吠时就哼哼,稍被惹怒就在地毯上尿尿的讨人嫌的、被宠坏的小毛球。

      “Tiffany,”Hermione在这姑娘再次开始说话之前插嘴,“能麻烦你给我杯水么?那块饼干去的不是地儿。”

      “噢,当然愿意,亲爱的Granger小姐。我马上回来,我保证。”她高声说着,一阵风似的出去了,当然是粉色的风。

      “谢谢提醒。”他嘟囔着。

      Hermione拿胳臂肘顶他,等着那小高跟鞋的声音从起居室里消失。“我的老天啊!Severus,我被甜得快得糖尿病了!你确定她是Hufflepuff?”

      “我根本不确定。在律师办公室里遇见她时,她是这么说的。”

      “所以她还是有可能不是她看起来这样?我可看不出来有人能在这样的欢快之下还能藏着什么卑鄙的想法。”

      Severus边拨弄着饼干的玻璃纸包装,边心不在焉的哼着。

      “别碰那可怕的东西了。”Hermione劝告他。“你该吃得更健康些。那玩意除了饱和脂肪、糖还有人工色素外什么都没有。包装纸尝着还好点。”

      “我吃过更糟的。”他告诉她。

      “只可能是你做的。”Hermione把话题转回来。“回答问题。”

      “我没注意你问什么了。”他小声说。

      “她有没有可能是个Slytherin?或者有Slytherin倾向?”

      “噢,看在Merlin的份儿上,Hermione,我根本不记得!她两年前毕业,没上过高级魔药课。这就是我对Tiffany Shelton小姐的学习记录的全部记忆。”

      “神呐,你可真够注意她的!”她讽刺他。“你能穿过教室看见我对Neville说悄悄话,而你却记不住她是不是你曾经的学生?!”
      Severus从低垂的眉毛下闷闷不乐的瞪她。“我想我们说好了不再吵架的。”

      “啊,没错,好极了。”她嘶嘶的说。“你自己对付她吧。她是你未婚妻。”

      “我爸选的她。”Severus不高兴的说。

      Hermione轻蔑的喷鼻子。“你爸还要请她吃午饭呢。”

      她这话令他想起些陈年旧事,并为之温柔一笑。Hermione因为婚约同他父亲有过几场叹为观止的争吵,不管是结婚前还是他们完婚搬进Snape府后。当他们争吵时,家养小精灵被吓跑了,陈年蛛网和灰尘也被震掉了。

      有那么一两次,Severus相信自己就要如愿而他爸就会死于动脉破裂。老Snape会一直吼叫,直到脸涨得通红,太阳穴处血管搏动,但通常老混球最终只会气得直跺脚,这让Severus很是失望。Hermione面对他恃强凌弱的老爸则脸色苍白、嘴唇抿紧,她的棕眼睛闪闪发光,她的恶言反击特别有想象力。随着学习了算术占卜和变形课,骂人这门艺术她被教导掌握得十分彻底。

      在他俩连气儿都不喘的争吵中,Severus保持安静,完全置身事外,偶尔让他们帮忙递下橘子酱。

      起初Septimus Snape指责是儿子控制了他妻子,Severus礼貌的反驳了他。由于提出延续Snape家血脉的要求得到断然拒绝,在一个难忘的晚上,老人宣称,如果儿子不这样做的话,他就要安排他通奸。也是在那个晚上,老人明白了麻瓜的“自我防卫”是什么个意思——Hermione在离开Hogwarts后的夏天里学了些课程。

      Severus没管躺倒在地的父亲,但他花了足够长的时间弯下身告诉他,要是他试图伤害或胁迫Hermione,他就杀了他。

      从那之后,他父亲停止吼叫,改为批评。每个可察觉的缺点都被指出,每个可察觉的瑕疵都被细细的责备。一场意图用持续的唠叨和抱怨来软化儿媳的战役打响了,宗旨是削弱她的精神,使她更加柔顺而可掌控。见鬼,这方法对他妻子就管用了,没道理这次会不管用。

      Septimus这计划的缺陷在于,Hermione不仅仅经历过Draco Malfoy,她还遭遇过Voldemort,更从最后的战役里幸存下来。她对这些策略回以甜蜜一笑,并告诉他,既然他选上她,那他就得高高兴兴的忍受他的选择,要是他不喜欢这样,他可以改改想法,换个选择。

      在魔法部最终承认失败并计划修订婚姻法,承认女巫有权离婚后,老人就再也不和她说话了。每天早上他都闷闷不乐的蹙眉翻看预言家报,修正过的法案正式生效那天,他轻抚着茶杯,一脸被打败的表情。Hermione一直在等,在她毕业向Snape府的小精灵预约一顿大餐后,她过来享用了一顿美食,然后就和Severus委婉的告诉他,一旦麻瓜离婚修订通过,他们就会离婚。

      一完成同未来的Severus Snape夫人的可怕会面,Hermione在Severus颊上轻啄一下就移形幻影回了家,觉得得把身上的糖浆甜味洗洗干净。不幸的是,她刚打开前门就发现,她有访客了。

      “Hermione!”两个年轻男人齐声喊道,一人手里拿着一块披萨,另一只手握着啤酒。

      “Ron。Harry。多么惊喜。”她无力的回应。

      “我的电视又坏了。”Ron满嘴披萨的说道。“抓紧时间——马拉松比赛就要开始了。”

      Harry只是朝她晃了晃一沿披萨,一块沙司落到她沙发上。

      “啊,抱歉。Scourgify!”红色污垢从沙发上消失,但却不幸搞破布面露出一块白色卵形的填充物。

      Hermione坐到空着的那端,叹气。“Harry,求你,别再用魔法了。你就是个噩梦,只会毁了我的家具。我会把它弄好的。”

      “好吧,抱歉。嗯,你上哪儿去了,干嘛穿成这样?”

      “告诉你,你准不信。”Hermione弱弱的警告他。抓了块外皮一点一点的咬。

      “试试看。”Ron自告奋勇。

      “我去见了和Severus订婚的那女人。”

      Ron突然大笑,Harry差点儿掉了啤酒。“老饭桶又要结婚了?嫁谁?”

      “娶,Harry。”她纠正他,“是娶谁。”

      “我就是这意思。他打算娶谁?”

      她抑制住扔东西的冲动。“一位Tiffany Shelton小姐,年方二十。”

      “她是走投无路了还是怎么的?”Ron问。

      “一纸婚约。Septimus死前定了一份婚约,Severus必须同她结婚,不然就丢掉不动产。”

      “坏运气。”Ron咯咯笑着。“她是个丑婆娘?”

      Hermione无精打采的耸耸肩。“Pansy Parkinson晚生几年的双胞胎,得意洋洋的。”

      Ron畏缩。“可怜的Snape。虽然我一点也不同情他。”

      “我得说,这算是个安慰。”Harry这样评论,靠到沙发背上。

      Hermione盯着他。“被迫和个粉红噩梦结婚还是个安慰?”

      “嗯,不,不算。可如果他结婚了,这就意味着他不能老过来了,是不是?说真的,Hermione,每次我来看你,这油腻腻的老饭桶都在
      场。”

      “他没油腻腻。而且他过来因为我们还是朋友。只有他记得不要把靴子放到我的咖啡桌上。”她补充,看着Harry那讨厌的脚。

      Harry赶紧把脚挪走。“别告诉我你喜欢他来看你。”

      “他下棋下的可不怎么样。”Ron加上这句。

      Hermione不理睬Ron,转头面向Harry。“你究竟为什么觉得他不会再来拜访我了?我不能因为他再婚了就不让他进来了。”

      “就是因为这个,Hermione。”Harry告诉她。“如果他娶了别人,他就不可能在任何时候想出现在你门前就出现在你门前。”

      “他是对的,你知道。”Ron同意。“可不能这么干。”

      Hermione惊骇了。她忘了,把第二任妻子扔在家跑来和前妻聊天交往这确实是不可接受的。比起想象四个中年人一样的他们在一起,Hermione试着止住由她和两个二十啷当岁的家伙在一起,心里还想着Severus Snape和他的新老婆而带来的狂笑的欲望。她对这景象可是又惊恐又好笑。

      一方面,她可以再也不用在Harry、Ron和Severus三个同时来拜访她时在他们之间调停了。让Severus不奚落她的朋友和不听Ron、Harry发她前夫的牢骚,对她来讲都是极不可能的。

      另一方面,把Severus从她这小小的社交圈子里移除这将意味着,周日下午,他们边分析近期魔法部的愚蠢行径边进行的马拉松式象棋比赛没有了;这将意味着,他下午用飞路粉找她,让她下班后帮忙从药店给他带些东西来的风险没有了;这将意味着,她用半宿时间帮前夫调配他的新发明,凌晨三点到家,为自己只有四个小时可睡,一早还得爬起来上班而诅咒他,这也没有了。

      Hermione试着想像满身粉红的Tiffany在Severus的实验室里是个什么样子,但这念头本身就是违反了自然法则。Tiffany和Severus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蝴蝶可过不了蝙蝠的日子。这不是第一次Hermione对他父亲打发脾气了,他用他的傲慢搞得儿子生活一团糟却不用受罚。

      “哎呦,我【测】操!”Hermione最终骂了出来。

      “哦!”Ron立即反应。“Harry!她那七年是怎么让咱们管住嘴的?她现在居然骂粗口!”

      “你去跟Severus和他爸一起过着试试。”她向他坦白。“相信我,你也会开始骂骂咧咧的。和他离婚后我就不骂了,一定是得知他要再婚才又开始的。”

      Widdlefink,Hermione的上司,在她要求第二天下午不来上班时很是疑心,而这只因为妖精天生多疑,且随着年纪增长而愈发多疑。Hermione不是很情愿把自己从工作中解脱出来,她提醒他,其实银行给予应该她两个月的假期才对,他们必须给她这些她还没用的时间。她在移形幻影去Shelton家前把袍子变得更普通了些,她不觉罪恶,倒是有些紧张。

      前来应门的女人看着不太像Hermione三天前见过的那个Tiffany Shelton。她一头金发被理得极短,粉色眼影被醒目的黑眼线衬得更显眼,而且Hermione相当肯定她白色Tee下面的粉黑豹纹文胸不是在对角巷的Gladrags里买的。

      “干嘛?”

      “Tiffany?”Hermione完全不确定她是谁了。没准是个邪恶的双胞胎?

      没回答她,Tiffany冷漠的扫了她一遍,拉开门让她进来。

      “你来干嘛,Granger?”当Tiffany领她到那很有品位的会客厅时,她扭头问她,顺便捡起几件散落的衣服,清理乱扔的随身物品。“想保证我别食言,让你去对付那可怕的家伙?”

      Hermione眨眼。“你说什么?”

      一声尖刻的哼声回答了她。“可怕。科学狂人。又高又阴沉,还丑的吓人。我那亲爱的准丈夫。”这种扭曲歹毒的言辞Hermione从没从正常人嘴里听过。

      突然之间,先前的假定和猜疑被重新组合,呈现出种新模式,Hermione调集自己所有的识别力,开始敏锐的观察这姑娘。“其实正好相反。首先我想知道你为什要嫁给他。”

      “好吧,当然不是为了他长得好。”Tiffany冷笑道。Hermione学她前夫那样挑起一边眉毛,这动作似乎对Tiffany产生了类似的效果。

      “你开玩笑的,对吧?”那姑娘爆出响亮的笑声。“我还能为了什么嫁给他?当然是为了钱!”

      “为了钱?”Hermione也笑出来。“我想你搞错了。你所说的钱并没有那么多,而且你将来也不可能掌控它。”

      “看看你知道什么,Granger。Septimus告诉了我关于他小舅子的所有事了。Sev的舅舅,没孩子,没老婆,连远亲都没有。他该死的有钱,身家过百万。”她涂着唇彩的嘴唇作出个似乎是担忧的怪相。“还有啊,说起来很难过,他身体很不好。一旦他死了Sev就能全部继承了。”

      “这不意味着他能把这一切都交给你,Tiffany。Severus没那么傻。”

      一句轻声嘟囔从房间另一端传来,听起来很像“想打赌么?”。Hermione听得真切,她绷紧了下巴还有颌部,头稍稍歪向一边。任何一个了解她的人都能分辨出这是一个危险信号,像旗语一样明白无误。

      Tiffany没有察觉到她的危险,她摊坐在沙发里,展开手臂搭在椅背上,像个王座上的女皇。“他会给我我想要的一切的。”她说。“要不然我就让我那前食死徒的丈夫如何虐待我的故事上预言家报的头条。”

      她修成法式甲的指甲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的耙着,仿佛是在爱抚只动物或是情人。“也许离那老东西死还有很多年,但这期间Sev就需要他父亲的钱,而且是马上就要。我知道他超支了。他已经通知学校,这样他就不会失业。他必须和我结婚,否则他就会被查没所有财产并因欠债而最终被投进Azkaban。”

      “你说得好像他就找不到别的工作。Severus是个魔药大师,你知道的。技艺超凡,在战争中颇受好评。”

      Tiffany轻蔑的耸肩。“我怀疑。我碰巧是一个选择严格的圈子的成员,里面尽是些嫁给有权人的朋友。如果我放出话去,她们将夹紧小腿儿,直到她们的宝贝儿照着她们的话做。”

      她带着敌意的对她笑,Hermione在脑中想象着一群Tiffany的翻版,去和那些蠢得认不清自己所选之人的巫师结婚的情景。她对那些巫师产生了一闪而过的同情——非常短暂的一瞬——他们通过婚姻法为自己娶得了年轻漂亮的老婆,却没意识到这婚姻把他们同像她这样的女人们给铐到一起了。而且这些女人将会毁掉任何Severus被雇佣的机会。

      一个同样邪恶的微笑在Hermione的嘴唇上成型。“你真是一点也不清楚Severus Snape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她问的随便。“用不着等你说完他就会看穿你的谎言。他会知道你去过的所有地方,你做的所有事,还有和你一起做这事的人。”她向咖啡桌下的一件衣物点点头,那是条男式皮带,很可能和Tiffany眼下罩在廉价文胸外的这件Tee都属于同一个人的。

      Tiffany那双大蓝眼睛眯了起来,脸上掠过一个丑陋表情。“听好了,你这个头发乱烘烘的婊子。你不许把这事儿给我搞砸了,听懂了没有?我要嫁给Snape,我要成为Snape夫人,我要得到这些可爱的钱。我可能不是个魔药大师,可我能弄到足够的催情剂使这段婚姻变得完满并且让我得到一个孩子。有了孩子,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和我离婚。”

      “咱们走着瞧。”Hermione一脸神秘的说。知道这个软绵绵的粉色外壳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诡异的感觉好多了。Tiffany危险而实际,但玩儿起来却不是Hermione的个儿。在Hermione协助对抗Voldemort时,这妞儿刚收到Hogwarts的入学信,Tiffany一点也没机会了解,她要与之抵抗的究竟是什么。

      她留下这还在发怒的姑娘,伴着一声脆响,她移形幻影了。

      十分钟后她到家了,在家里愤怒的踱着步。在所有这些摇头晃脑的小淘金者里,Septimus Snape可真算是找对人了。这男人要是没搜寻多年,他不可能会找到这样一个很可能谋杀他儿子的女人。

      等她觉得自己能进行场有礼的谈话后,她从盒子里抓了把飞路粉,念出了前夫的名字。

      “Hermione!一切都还好吗?”Severus的脑袋在她壁炉的火焰里呈现出苍白的绿色——用飞路粉来谈话也一点没使他的长相或肤色好看些,但Hermione看到他还和往常一样,就是奇怪的觉得很安心。

      “噢,挺好。”她说谎说的很可信。“我想再看下你父亲的遗嘱。你了解我——不把所有方法试尽了我就不舒服。”
      他唇角微微一翘。“是啊,我了解你。在我搞清楚怎么管住你凶猛的好奇心之前,你几乎把我搞疯。不过,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怎么才能止住它。”

      “很有趣,Severus。你该感谢我的好奇心——你不会相信我都了解到了什么。”她很奇怪的不愿告诉他关于她和他未婚妻之间的谈话;那股古怪的冲动令她想要保守这个和他订了婚的哈尔皮埃(Harpy)的秘密,直到她自己告诉他。

      他转开头,脸消失前拿回一卷带着封蜡的厚厚卷轴。“给你,贪得无厌的家伙。”

      这卷轴在她这边的火焰里出现,Hermione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拿出来。她向他道晚安时,他叫了她的名字,把她重又带回壁炉前。

      “什么?”

      “Hermione,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期望你能实现奇迹。别让自己发疯的寻找那些不存在的东西。”

      “你怀疑我的能力?”她嬉皮笑脸的问他。他也笑了,但语气是严肃的。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Hermione。我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真的相信我无论如何也是在劫难逃了。‘进退两难’就是这个意思。”

      “嗯……”她不真太想回答这个。一个念头突然占据她,“Severus,你有个舅舅对吧?有钱的舅舅?”

      他皱眉。“Venturo舅舅?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他的——他是我们家的黑羊,信不信由你。”

      Hermione不想知道Septimus Snape是怎么定义黑羊的。“但他确实存在吧?他一定会帮你的。你是他的继承人,是吧?”

      Severus摇头。“他是个怪人,Hermione。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不奇怪,他用自己的方式挡回去了许多诡计。要是他给自己留的够多,使得他的债权人别来找我,我就感激不尽了。”

      “噢。就是想一想。谢了。”

      她站起身又马上跪下叫他回来。

      “Severus,不管你想怎么做,这些天都别和Tiffany Shelton说话。如果你不能脱身,绝不要吃或喝任何她给你的东西。”
      她给自己挣得的那个注视可以冻住一小撮人了。“真的,Hermione,你是不是忘记了所有你了解我的事了?”

      “我认为你不会粗心大意,Severus。我只是担心你低估她。”

      “我从不低估任何人。”他用种很危险的语调对她说。

      “你低估了我。”她提醒他。“你告诉我游说部里更改婚姻法纯粹是浪费时间。”

      “不,我错在高估了魔法部能顶住你的时间。”他平稳的答。“你想想,一群偏执、傲慢、顽固的老巫师们应该能顶得住一个小姑娘的。”

      Hermione朝这个教会她理解言外之意的男人得意一笑。“你一向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她在连线中断前告诉他。

      那晚Hermione很晚才躺倒床上,但她睡不着。她的想象力使她一直看见Severus被一群穿着粉袍子的小贱人包围,她们坐他腿上敲着高脚杯,上蹿下跳的拉扯他的长袍让他给她们买东西。最后她把这景象从脑中赶出去,告诉自己,要是有谁有权把Severus Snape的后半生弄得一团糟,那么那人就是她自己,哪个把头□□成金色的轻浮小妞儿也别想把触手伸到她这儿来。

      第二天早上,Hermione写了一封短信给Widdlefink,告诉他她病了。猫头鹰飞走后,她泡了壶茶,然后那个梦又回来了。同时还有一个突然的认知随之而来。她一手笼着头发,一边快速查看文件,寻找特定的章节。在她不能准确找到她寻找的东西后,她小心的坐下,再一次通读文件。

      随着茶冷却下来,她对着厨房最远的墙盯了好一会儿,然后转头进卧室打扮一下,让自己变得像样点儿好进行场飞路粉谈话。

      自从她和Severus递交麻瓜离婚判决书后,Hermione就再没见过Scrivens先生,他是Snape家的律师。她很吃惊,这位驼背的矮小巫师答应可以立刻见她,于是Hermione不久后移形幻影了。

      这间朴素的办公室散发出财富和谨慎的味道。这是家纯血巫师开办的公司,历史可以追溯到魔法部最初成立时。Scrivens用茶点招待她,并请她坐到办公室里的一把深皮椅里。Hermione没喝茶,告诉他她只有一个问题。在听了这问题后,律师咳嗽、支吾、尽最大努力回避这问题,但Hermione握有王牌。在她亮出这王牌后,他被迫承认她的猜测其实是对的。

      离开律师的办公室,Hermione沿着对角巷的弯曲小巷溜达了好几个小时才回的家。洗了一个长长地澡后,她裹着厚厚浴袍躺倒在床,直到头发把床罩洇湿。花了更长时间思考后,她坐起来。用个魔咒迅速弄顺头发,她打开衣柜,取出她为了见Tiffany而买的漂亮袍子。

      她的旧斗篷被弃置到新长袍旁边,那是他们新婚的第一个冬天里Severus给她买的。那时她太骄傲,不肯向他要任何东西,但他还是注意到她唯一一件御寒物是她的校服,而且还太短了。他把这件送给她,告诉她,他的妻子还穿着校服斗篷是不合适宜的,但这斗篷的质量和颜色——深酒红色,泄露了他的心思。她后来一直穿着它,每当她生他的气时,她都拿出这斗篷提醒自己,除了当个自私的混蛋,他还有能力成为别的什么。

      她算准时间,在Severus祖宅门前抓住了又完成一天的教学,教导Hogwarts那群既无知又不感兴趣的学生们而刚移形幻影回来的Severus。

      看到她站在Snape府的台阶上,他很吃惊,但马上请她进屋,给她看他的图书馆。从他们结婚时起,这里就没多大改变,家具都是上等货,但原来就破破烂烂的地方更破烂了,墙也比她记忆中更灰暗。

      “想喝点儿吗?”他手里拿着火焰威士忌问她。当她摇头,他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她给自己找了把椅子,等他也坐下。友好的静谧在他们中间沉淀。

      “Severus。”最终她打破沉默。“你不能娶Tiffany Shelton。我昨天又去见她,她是个卑劣的麻烦。”

      令她惊讶的是,他安静的笑了起来,就是这低低的男中音帮她一起抵制她公公的那些糟糕行为。“是的,我知道这个。我还没忘记当间谍时做的事儿呢。我和一些人谈过,问了些诱导性的问题,了解了我爸让我娶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应该是个Slytherin。”

      “那是对Slytherin的侮辱。而且这也不会使你和她的婚姻能比噩梦好多少。”

      “Hermione。”他有耐心的说。“在战争结束后我确实有些期待,一段幸福婚姻并不在其中,但我也不想在贫困和这毁灭性的债务下度过余生。”

      “你不用这样过,Severus。”Hermione打断他,不想知道他到底决定了什么。

      他抱歉的笑笑。“一挥魔杖也不能解决我的问题,Hermione。”

      她望着他朝火焰看了一眼,小小喝了口威士忌。跳跃的火光在他的严厉侧脸上舞动,在他的黑发上加上一片金色和红色的闪光,他鬓角的那些银色纹路也染上了金光。就在那一刻,他看起来寂寞,孤僻,并且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Severus——娶我。”

      他眨眼,轻轻的摇头。“你没那么多钱来给我还债,Hermione。这是个美好的提议,亲爱的,但对你而言是个愚蠢的尝试。”

      几乎是不顾一切的,Hermione双手握紧,鼓足勇气。她走到他椅子前,毫无预警的坐到他腿上。

      “Hermione。”他略微抗议,但是他的手臂环住了她。这令人惊讶的很安逸。

      “Severus,想想看。”他的凝视转向她的乳【测】沟,这挺有趣,但此刻她要他一心一意的。她手放在他黑发上扯高他的头,让他的眼睛迎上她的注视。

      “你父亲故意找齐这些令人反感的东西——淘金者,讨厌的新娘,用遗产吊着你。”

      “是的。他是个混球,由于他的缘故我真心希望有地狱存在。”

      “关注他的行为,Snape,而不是这作恶者本人。你父亲有个计划,没有哪个Slytherin会制定只有一个目的的计划。他还想要什么?”

      “我不……”

      “你父亲遗嘱里的条款特别提到,你必须同你父亲指定的那个女巫结婚。Severus,那个女巫从来没被提起过名字。”

      Severus皱眉,把一切拼凑起来。“是你。他想要的是你。”

      “很奇怪,是不是?他这回弄出的麻烦可不小,而且把筹码都下到这一注上。他一定是绝望了。我今天和Serivens谈过,他对这事很谨慎,但我最后还是摸清了底。根据你的律师所说,我满足你父亲遗嘱上的所有要求。”

      Severus突然轻笑,震动在两人身体相触的部分间传递。“爸跟我说过一回——在你搬出Snape府之后——说,与其说任何纯血女巫都希望成为你,不如说女人都渴望成为你。还说我是个傻瓜才放你走。”

      Hermione奇怪的被感动了。“他说过?糊涂的老傻瓜。我不能说我特别喜欢他——”

      “或者说根本不喜欢他。”Severus插嘴。

      “但我猜想我还有些喜爱他的。那混蛋。”

      “现在你知道了——我是不那么混的那个。”

      Hermione为这话笑了起来,她向下看时看到了他脸上严肃的表情。

      “既然我们都变诚实了,”他的腔调低沉,几乎是尴尬的,“我必须承认,在我们签离婚文件时我确实懊恼而痛苦。”

      “我也是。”Hermione轻柔的回应。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直望进她的棕眼睛里去,此时他们之间的张力织成了一张无尽时的网。Hermione感到了腹部的紧绷,那是她在离婚后尝试的屈指可数的几次混乱约会里从未感到过的。它只在他伸出手,轻柔的拂开她颊边一缕松散卷发时才会加剧。

      他宽大温暖的手掌捧着她的脸。他深不可测的黑眼睛一直锁定她的,直到他们四唇相碰。这个吻不慌不忙的,但它所点燃的火花却不可否认。

      “我们在往好的方向进展,是不是?”她这样问道,嘴唇抵在他唇边。“和我结婚没那么糟,是吧?”

      “是的。”他表示同意,嘴从她唇边离开,仅说了几个必须的词。“你到底为什么想和我结婚?”

      “我喜欢嫁给你。”她坦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噢,我爱Ron和Harry。但你了解我——我们彼此了解。而且当我在半夜为个好主意就用飞路粉联系别人时,你是唯一一个不会怒冲冲的人。”

      “你最好的那些想法里,确实有一部分是在午夜之后想出来的。”

      “正确。我们懂得对方,对吧?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他的凝视再次钉在她身上,要求她诚实作答。“朋友,Hermione?这对你就足够了么?”

      她笨拙的寻找恰当的词语,如此完全的暴露内心让她不太自在。“我马上就快三十岁了,不介意将来有一个或者两个孩子。也许吧。”脆弱从她眼中一闪而过。“我不需要故事书里那种罗曼蒂克的英雄。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个英雄,而他痛苦的过了很多年。”

      “但和那个女人结婚会使你痛苦,我真的认为这也会让我痛苦。所以我猜我没有你会比和你在一起要痛苦的多。”
      由于她这番不雅的声明,一丝模糊的笑容从他鹰一样的脸上掠过,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又吻了她。温柔地,探究地,他拉近她,进而加深这个吻。

      稍微有些喘不过气,Hermione设法撤回嘴唇。“Severus?”

      “Hmm?”他用嘴沿着她脖子曲线探索着。

      “你不必非得做这个。”她告诉他,力求在他们之间保持坦诚。“我知道我不能激发你,让你达到极点……”

      他立刻打断她。

      “Hermione Granger。你知道我认为你有多能引起欲望么?我爱你恼怒时皱起鼻子的样子。我爱你忘掉自制力突然开始咒骂某人白痴的样子。我爱这我是你在午夜时唯一能用飞路粉联系的人的想法。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我在很久以前就屈服于这强烈渴望这样做了。”

      在她还困惑时,他坐起来专心于她,就和任何一个有个柔软女巫蜷在膝上的正常人一样。“我并不值得珍惜,Hermione。我又爱讽刺又难相处,还有很多很多东西都让我成为一笔不划算的生意。但你和我一起经历过了那段艰难时期,我们还成了好朋友。我认为我们能更进一步,如果我们再试一次的话。Merlin知道,在过去六年里我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希望在她眼中闪闪发光,Severus在拉近她前给了她一个奖励的笑容。他们的吻很快返回到先前那种激烈的状态,当他的威士忌从椅子扶手翻落下去并溢出地毯时,他们谁也没注意到。他吻着她一侧脖颈,她的手在他胸前轻抚、夹住他外套纽扣,他退后,看着她。她冲他笑了,她的表情比他记忆里的更开朗、更开心。

      “Hermione——我必须告诉你。当我得知和Tiffany的婚约时,我暴怒了。我以为我的愤怒仅仅是指向我父亲的又一个独裁决定,但最近我发现……我只是无法面对把另一个女人安进我生活中。这不过是个你会被取而代之的念头——而我不能忍受。”

      Hermione用另一个吻打断他,它得到了急切的回应。他不情愿的与她嘴唇分离,当他从她身下抽身而出时,两人都变得呼吸困难。

      他让她坐在宽椅上,徒劳的试图把她的头发向后笼顺,然后向餐具柜走去。除了火焰威士忌和白兰地瓶子之外,虫蛀的隔板上摆着许多木头小盒。Hermione认出其中一些,是珠宝盒;Snape家的先人们在很久以前卖掉了许多家传珠宝,这些盒子现在用来存放飞路粉、没什么用的羽毛、不成对的袖扣还有其他的小零碎。

      但还有一个仍在执行它原来的使命,它被施了保护咒语,里面存着一些还属于Snape家的珠宝。当Severus转过身并明显使自己镇定了一下时,Hermione在他手中看到了黄金闪耀的微光。她最后一次见这特殊的戒指是在她带了它四年多,不情愿的把它交回的时候。

      他紧张的清了清喉咙,来到椅子前,背挺得特别直。“上次我们这样做时,我可……没这么有礼貌。”

      Hermione笑起来,回忆着。“我记得你是把它扔给我的。”

      “Well,是这样。”他承认。他又清了下嗓子,在她旁边单膝跪下。

      “Hermione Granger。”他说。“你是我最亲密和信赖的朋友。你是我能放心将我的背后及研究笔记托付的那个人。你是这世上除了那个对柠檬冰冻果子露上瘾的老巫师外,唯一一个没把我的胡言乱语当真的人。虽然你如海员的猴子一般咒骂我,但你仍能礼貌的信任我。你比任何一个我曾遇到女人都更加聪慧、勇敢,扇我耳光也扇得更狠。”

      在他指间,那枚璀璨的翡翠钻石戒指于火光中闪耀。

      “你愿意嫁给我吗?”

      当Hermione想到他们两人在十年前那次被迫的婚姻走了有多远时,一块突如其来的硬块梗在了她的喉咙里。而讽刺的是,他们两人又回到原点,这回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是的,我愿意。”她低声说。

      她的手在伸出时非常轻微的颤抖着,Severus的手指在为她套上戒指时稍有些笨拙。她眼睛迅速的眨着,看了它好久。

      “Hermione?”他轻声问她,好像担心她可能会突然改变主意。

      作为回答,Hermione朝他发起进攻。他们滚向了壁炉前的波斯地毯,一停下来,他们就立刻投入到认真的亲吻事业中去了。

      “我们刚才到哪儿了?”几分钟后Hermione嘀咕着,手指摸索着他的外衣扣子。

      令她震惊的是,他抓住她的手,挪开它们。“不,不。我们把这省下来留到结婚之夜。”

      “什么?!”

      “我想记住我们的结婚夜,Hermione。一整晚。”

      她为这个主意而兴奋,疯狂咧嘴大笑着,当他吻她时她还在笑。

      “明天和我一起吃晚餐吧。”他向她请求。“明天我们用猫头鹰给Shelton小姐送封信。”

      “不,我们先结婚,然后再送信给Shelton小姐——亲自去。我要看看她的脸。”

      “对你而言,这可是个相当Slytherin的做法,亲爱的,但实际执行起来可能有些困难,”Severus说。“Tiffany小姐昨天用飞路粉联系我希望我去见她,表面上是为了讨论婚礼。当我拒绝后,她今天来到学校,试图拦截我。”

      “你是怎么逃脱的?”

      他挑高一边眉毛,只有这些年来对他的熟悉才使她理解他眼中的幽默。“我一闻到她香水里微量催情剂的味道就留在Slytherin的休息室里,告诉魁地奇队员们我要为他们介绍一位朋友。”

      “Severus。”Hermione大声的说。“你的院队里全是些男孩儿啊。”

      “是年轻人。”他纠正。“六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全部是高大魁梧的典范。”

      徒劳的试图抑制着傻笑,Hermione几乎说不出话来了。“然后怎么了?”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Severus表示。“不过明早回去时,我肯定这一定成为了一段传奇的好素材。”

      “我很期待听到它们的全部版本。”

      “同意。”他告诉她。“说到期待,你在婚礼上想要些什么么?”

      “你觉得Albus今晚能多晚起?”她在他颈边低声说着,他大笑起来。

      “怎么?你不想来场色彩夺目的婚礼?银色和粉色?”

      她报复的一掐他耳垂,他轻轻的叫了一声。“老天,不要。我们需要把钱留给实验室。”

      “我明白了。等一下,女人——我们的实验室?从什么时候起变成‘我们的’实验室了?”

      在吻和吻之间,Hermione向他解释了麻瓜的共有财产是什么概念。

      而且后来他们讨论得相当开心。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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