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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   叶棠拿到阵法图的那一刻,心头一震,“蔺叔,若敌军再出此阵,可否让叶棠指挥?”

      “你指挥是自然!但可否告诉老夫,这究竟是何阵法?”

      蔺季戕满眼泛红,很难想象,一个征战沙场的老将军露出这样的神情,叶棠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说不出口。

      叶棠和蔺季戕对视了一眼,前者突然起身就要在蔺季戕面前跪下,后者反应迅速,连忙拉住了叶棠,于是叶棠只来得及单膝在蔺季戕眼前跪下,“蔺将军,是叶棠之错!叶棠对不起你!”就在蔺季戕一脸问号的时候,叶棠又开了口,语气满是愧疚,“敌人摆的确实是‘十面埋伏’!真正的‘十面埋伏’!”

      蔺季戕闻言还是不解,于是叶棠语气满是自责的说,“‘十面埋伏’是十大古阵的最后一阵!十大古阵之间可相互变化,能根据不同的阵况而做出相应的变换。我给您的阵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徒有其表而已。用来震慑敌军还行,可要真上了沙场,碰到眼神锐利的将帅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我对不起您!可这阵法……”

      “可这阵法是你亲手画出来的!是不是除了你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蔺季戕顺着叶棠把他后面的话说完了,还未等叶棠回答他什么,蔺季戕老泪夺眶而出,涕泗横流,“王爷!北辰是出了叛徒啊!!!”

      叶棠闻言眼神闪烁,眼角也有了湿意,“是林桧!!”

      “先帝有何对不起他?北辰有何对不起他啊?他为何要如此?这可是阵法图啊!!王爷!老臣恳求您!为我那些个冤死的将士们报仇啊!!”蔺季戕早已是泣不可仰。

      叶棠和蔺季戕互相搀扶着,两人脸上无不是泪痕交错,“一定!叶棠承诺将军!!”

      “如此老臣就替死去的将士们叩谢王爷大恩了!”说着蔺季戕就要挣脱叶棠的搀扶下床下跪。

      叶棠自然是死死地拦住蔺季戕的动作,“将军的将士们战死沙场,我难辞其咎!将军跪我,我怎有颜面?”

      蔺季戕摇了摇头,“为将者,兵家大忌就是小瞧对手,这与王爷无关,是老臣的不是;三年前新帝尚未登基,朝局不稳,王爷抽不开身,交给老臣的阵法图不精细,臣也知道各中内涵。况且事急从权,无论如何这都不能说是王爷的罪过。所以王爷,请受臣这一拜!”说着蔺季戕朝叶棠深深一拜。

      营帐外一角,胡墀听着营帐内两人交谈的话语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走开了。

      叶棠从蔺季戕帐内出来又重新戴上了一面及腰的面纱,只漏出那双灵动红肿的眼睛,“杨将军,墨招你帮我留意着,别让陛下发现了。”叶棠这次出来的匆忙,忘了将他那杆百鸟朝凤枪带出来,于是林子孝和棠玉两人回去取了。

      “是,王……”

      “我现在姓云。”叶棠淡淡道。

      “……是,云姑娘。”说完叶棠又和杨离聊了两句,然后分开走了。

      叶棠让跟着的吴鸣等人也都去熟悉军营了,然后他自己又来到了叶宬的营帐前,事先早已吩咐开一天身份的王遄守在叶宬帐外,见叶棠来了并未阻拦,只朝他行了一礼,而后领着守帐的将士退开营帐三步,叶棠见了并未说什么。

      叶棠撩开帐帘来到叶宬床前,什么也不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叶宬的睡颜,良久,“怎么睡那么久……我本来以为边疆是安全的……对不起。”

      叶棠淡淡的说着,没用那口清越的女音,而是自己现在有些沙哑的本声,说完他便走了。

      叶宬一醒来,还未睁眼,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即便是挫骨扬灰了他也认识,他听见那人说……对不起?

      叶棠走后,叶宬猛地睁开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看着那眼熟的背影,不可置信的眼中增了百千份的惊疑,无它,那背影像极了他云姐姐……

      “不可能!!定是我听错了也看错了!!应是我还没睡醒!!”说完叶宬强迫自己闭上了双眼。

      大约两息之后……

      “王遄!!”

      王遄见叶棠出来就领着守帐的将士回了原位,现下听到叶宬叫他,连忙进帐。

      “陛下。”王遄朝叶宬行了一礼。

      叶宬坐在床上盯着床前的王遄,张口就问,“方才谁来了?”

      王遄闻言正欲回答,他微微抬头却看见了浑身绷紧的叶宬……王遄直觉不对,他一边观察着叶宬的反应,一边做出回答的口型,但未出声,他先是做出了个“云”的口型,明显发现了对面的叶宬眉头微皱的神情,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大声道,“回陛下!方才是王爷来了!”

      王遄是他皇爷爷当年亲手挑出来的人,能保证只效忠于皇帝,再加上自己登基以后,王遄和杨离两人还曾因为被皇叔忌惮给弄去看京城门了,而且这两人平日里也是对自己下发的种种命令言听计从,不顾性命,所以这两人的忠诚度,叶宬还是信得。

      这样想着,叶宬心里虽然听到答案稍稍放松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又皱起了眉头,“皇叔怎的来了?”

      王遄精准地捕捉到了叶宬神情的片刻放松,他松了口气。可能是因着他们陛下太想知道方才进来的是谁了,于是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人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显露,虽然已经掩藏的很不错了。

      王遄这样想着刚放松一秒,下一秒就听到叶宬的问话,他后背霎时间湿透了,满是冷汗,曾经征战沙场时都没让他觉得如此难熬。

      王遄久久的不说话,叶宬眼睛一眯,“王将军……”

      感受着猛地加在自己身上的威压,王遄眼睛一闭,心想“反正都已经欺君了,一不做二不休!!”

      “王爷来破阵!!”

      王遄抛却生死的喊完,叶宬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他一时也没有想起来,“破阵?行了,你下去吧!”

      王遄听见叶宬说完,三步并两步用了比平时最起码快了两倍的速度想要离开帐外。

      就在来到帐门口想要撩起帐帘时,王遄不知是因着太紧张还是什么愣是被不知名的物体绊了一跤,虽然那绊他的不知名物体多半是他自己。

      “慢些,将军今日怎的这样急躁?”

      身后传来声音,王遄虎躯一震,又平地摔了一跤,然后转身窘迫的朝叶宬行了一礼,趁后者还未来得及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像是身后有人追他一样跑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毛毛躁躁了?”叶宬疑惑,却还是没想起来哪里不对。

      另一边从营帐里出来的王遄,交代了自己手下几个心腹不要告诉陛下自己今日从营帐内出来的行踪后,就满营里头寻找方才走的叶棠。

      次日北辰中军大帐

      叶宬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诸位将领,有两位是坐着的,身上还缠着绷带,是负伤的蔺季戕父子。

      “陛下,臣死罪!!”说着,蔺季戕就带着蔺戬一起跪到了地上。

      “陛下!蔺老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劳苦功高,现下敌军摆出这样一个阵法,军营里头束手无策,正处用人之际,要是此刻再处置了将军,恐有不妥。”胡墀站出来说完,帐内不少将军都站出来应和。

      叶宬闻言正欲开口,就听见一个声音自帐门口传来,叶宬知趣的闭了嘴,眼神却也不自觉的朝进来那人瞥了去。

      “蔺将军请起,胡将军说的很对嘛!军中用人之际,怎可随意处置将领?”叶棠说着亲手将蔺季戕扶了起来,其身后的吴鸣也将蔺戬扶了起来。

      叶棠将人扶了起来之后,扫视了帐内一圈,发现除了叶宬身下的那张椅子之外没其他坐的地方了,总不好让人家伤员站着,于是叶棠就那样什么也不说的看着叶宬。

      叶宬一开始还什么都没发觉,帐内突然安静下来他才发现了不对,然后抬头就看见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看着他,那人不但看着他,还冲他意味分明的挑了挑眉……

      叶宬一张脸紧跟着就拉下来了,他面无表情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往椅子旁边一站,然后又面无表情的开口,“皇叔什么时候来的?昨日未在营内见着皇叔,皇叔想必是才来不久,如此必定是舟车劳顿,皇叔请坐。”

      叶棠闻言收回挑起的一边眉毛,然后连句客气话也懒得说了,直接走到叶宬身旁的那张椅子上坐着,不规矩的坐着。

      “陛下仁孝,晓得尊老爱幼,给本王这把老骨头让个坐儿,本王感激、不尽~”叶棠想皮的心理不知怎的上来了,许是昨夜里咳了血的缘故,他现在只想窝在一个地方动也不动。

      听着叶棠奇奇怪怪的话,叶宬很想翻个白眼儿,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低级趣味……”

      别人没听见,在叶宬旁边坐着的叶棠可是听见了,于是他头也不回的抬了抬手,像是刻意又像是无意的敲了敲叶宬的脑袋,疼的叶宬嘶了一声……

      “你干吗?!”

      叶棠像是才发觉自己的动作似的“啊”了一声,然后道,“不好意思!没注意!”

      周围见到这一幕的将领们都掩去眼里的震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当做没看见。

      “行了!来都说说那阵法长个什么样儿!”昨天杨离虽然给叶棠拿了阵法图,但叶棠还是想再了解了解营内将军们的想法,毕竟要是到了他不在的那一天,小阿宬的边疆就要让这些人护着了……

      叶棠话落,帐内的将领们对视了一眼,早就听说北辰摄政王是军事的奇才!但这都是从京城里头传出来的!他们可没亲眼看到!

      海赛和自己对面站着的胡墀对视了一眼,率先站了出来,“陛下,王……”

      称呼还没说完,就被叶棠打断了……

      “你们不至于吧?”叶棠语气满是无奈,他身前两个海棠卫忙活着,一个给他裹上了一张火红的狐裘,一个拿着一串鲜红的勾人食欲的糖葫芦和一个水囊。

      看到这一幕的众将领再一次的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满帐里头数王遄杨离、蔺季戕父子和海棠卫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哪儿来的糖葫芦?”叶棠看到糖葫芦眼睛一亮,然后又被很好的隐藏了,但一直注视叶棠的叶宬没有错过这一幕,他觉得稀奇,但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二哥(林子孝)回京时的行囊里头的,山楂和红糖,老六做的。”棠鲲回到。

      “王爷风寒还没好,二哥说了必不可让您再加重了病情,要按时吃药。”棠碧说着将狐裘紧紧地裹在叶棠身上。

      叶棠咬了一口糖葫芦,甜的他眼睛都享受的眯了眯,但他还是无奈,“你们有些夸张了!”

      吴鸣闻言旁若无人的开口,“小姐说以后她生辰都想吃王爷包的饺子。”

      叶棠闻言手一顿,而后笑道,“小丫头美的她!”

      “你们差不多得了,海将军说话呢!”叶棠说着海棠卫像是才想起周围还有人似的,统统站到叶棠身后噤声了。

      这时被无视良久的海赛才得以继续开口,但他脸色却实在是不好看,叶棠像是没发现似的朝下面站着的将领里头瞥了一眼。

      ……

      一串糖葫芦上的山楂委实不多,叶棠没一会儿就吃到最后一颗了,期间他一直都静静地听着下方诸位将领对阵法的看法没有插半句嘴,就在他刚想张口说话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深深地恶意……

      “挺有创意啊!”叶棠看着仅剩半颗山楂的竹签儿,满脸是“春风般”的微笑。

      方才最后一个发言的是海赛,他还以为是叶棠在夸他,虽然他不喜这位传说中嗜血好杀的摄政王,但夸奖他还是接受的,就在他想谦虚一下的时候,有人先他一步开口了……

      “谢王爷夸奖。”众海棠卫齐声开口,语气就是没有语气。

      叶棠微笑,“下次还是放第一个吧!”

      原来叶棠打算来军营后,李仲时虽然嫌弃叶棠麻烦,但还是第一时间将叶棠需要服用的药制成了药丸,这点儿就连叶棠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药丸方便携带,还不易被人发现摄政王生病的事情,可谓是一举两得,但浓缩后的药丸也是奇苦无比,比原来的汤药苦了几倍不止。林子孝发现了这件事后,就收拾了许多制作糖葫芦的原料,打算将药丸弄到糖葫芦里头,也好让叶棠的舌头不那么受罪。

      海棠卫低头不语,是答应了的表现。

      海赛被整整无视了两回,气性有些上来了,“王爷!这是军营!您这么做不合适吧?!”

      叶棠闻言朝海赛看去,微微一笑,“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海赛甩开一旁想要拦住他的胡墀等人大声道。

      叶棠闻言又是一笑,“这样!本王没记错的话军营里头有条儿规矩,无论将帅小卒,只要有什么不服的事情,军营里头擂台上走上一遭,赢者在不太违背军营铁规的情况下随意。海将军觉得本王这提议如何?”

      “好啊!!谁怕谁?!”海赛说着就撩起帐帘出去了,叶宬要拦都没来得及。

      “这么虎?”叶棠朝蔺季戕隐晦地看了一眼,后者撇撇嘴点了点头。

      叶棠啧了一声,刚想把狐裘扔下出去,就被棠鲲拦住了,“王爷好好裹着!二哥说了小事儿我们来!您歇着就好!”说着棠鲲将手里的水囊塞给了一旁的棠碧,走了出去。

      帐外战鼓一敲,平日里头擂台旗子地下站了人,又是许多将士们知道的海将军,一时之间许多将士都朝这边围了上来。

      “真热闹!”一阵微风吹来,叶棠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王爷!你这是何意?”海赛看到对面站着的是棠鲲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等的功夫都是王爷教的,虽不及王爷万一,但胜将军是绰绰有余!”棠鲲自认说话没什么不对,但他这话说完,就见对面那人脸色更显菜色,然后二话不说发起了攻势。

      “他怎么了?突然暴走?”叶棠一口咬下最后半颗糖葫芦,苦的他脸色一皱。

      “昨日听十二说的,方才老四(棠鲲)那句话和老七前两日所说一字不差。”吴鸣贴心的解释完笑了笑。

      叶棠听了也笑笑,“默契挺足啊!”

      叶棠看了看擂台上打的正酣的两人勾了勾唇,“看样子老四也很稳重嘛!还懂得让让人家,不让人家输的那么难看!”吴鸣棠碧两人闻言不可置否。

      叶宬闻言瞅了瞅站在他身旁的叶棠没说话,只是眸色有些复杂,能看懂的,是其中的一丝怀疑。

      又是三招两式,棠鲲一脚将人踹到了擂台地下。

      周围的将士们见状爆发一声震天的喝彩声——“好”!

      叶棠勾了勾唇,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海赛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卑鄙!!你竟然使用暗器!!”

      “我没有!!”棠鲲闻言高声反驳,第一时间有些无措的看向不远处的叶棠。

      叶棠皱眉,就看见被踹到擂台下的海赛又爬到台上,从擂台上捡起了一个带绳的银环,那绳看着有些像是什么动物的筋。

      海赛将那东西高高举起,示意众人,“还说不是暗器?!那这是什么?竟是想不到,堂堂摄政王亲卫海棠卫比武之时竟然做这样的小动作!真是可耻!!”

      “王爷!我没有!你信我!我没有!!那是按您吩咐给小姐做了玩儿的弹弓,银环现下都是按照她手腕儿大小设计的!我根本戴不上去啊!”棠鲲说着就差朝叶棠跪下了。

      “这银环分明是可大可小的!你还狡辩什么?!!”海赛说着就掩饰给众人看,方才他拿到手里也是一不小心发现的,四周随着他的演示,嘈杂声更甚。

      叶棠紧紧地皱着眉,海棠卫众人随他一起长大,他自是晓得这些人的心理,他知道幼时的遭遇给他们的身心多少还留下些创伤,这样的他们很怕被人抛弃。

      叶棠叹了口气,他将身上的狐裘解下,当下便打了个摆子,他将狐裘随手一塞,塞到了叶宬怀里,但他自己却没留意。

      叶棠足下轻轻一点,一个跃身就上了擂台,他拍了拍棠鲲的肩膀,压着周围嘈杂的声音开口,“便是真的使了又如何?我的兄弟,还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说完叶棠眼神一凛看向海赛,台下的叶宬直觉不妙,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阿棠!手下留情!”

      叶棠闻声瞥了眼叶宬,眼中情绪莫辨,但他声音却还是温和的,“棠四,你先下去,回头再多做几个,咱们兄弟几个不是一早就找你预订了吗?”说着,棠鲲看了看叶棠的背影,毫不犹豫的照做。

      “将军还能打吗?”叶棠声音淡淡。

      这话本来没什么,但听在海赛耳朵里就是刺耳的嘲讽,“当然能!刚刚不过……”

      话还没说完,周围许多人都没看清叶棠是怎么出手的,等回过神来时,海赛人已经在擂台底下趴着了,而叶棠则是站在方才海赛站着的位子从腰间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和不知什么时候到他手里的银环,叶棠神色淡淡的擦完,那双眼睛睥睨着台下快要晕死的海赛,“摄政王嗜血好杀,谁给你的胆子当着我的面诬陷我的兄弟?因为这儿是军营?”

      叶棠说到这里一声冷笑,“本王手下的十二个兄弟,论军事能力比之将军不知强了多少倍!单打独斗的能力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品道德更是不用说!你说本王要是杀了你,让海棠卫中的任何一个顶上去……陛下为人顾全大局,想必是不会阻拦!所以你究竟是哪儿来的胆子一次又一次的下本王的面子?”说完,叶棠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海赛身上,而台下的海赛也终于晕死了过去。

      叶棠转身下台,头也不回的开口唤到,“吴语,他肋骨估计断了两根,你帮他治治!药费从摄政王府支!至于海将军手下的兄弟便先由胡将军带吧!”说完在路过棠鲲的时候将手里的银环塞到他手里轻声道,“回头你亲自给丫头,她会喜欢的。”

      一旁听见擂台鼓声集结的海棠卫众人围在棠鲲身边附和着,而吴语也应下叶棠下达的命令。

      胡墀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拱手应下。

      叶棠回到原先站着的地方打了个哈欠,从远处手里接过狐裘披上,一根竹签从中掉了下来,恰在此时一阵风吹过,将方才叶棠扔在海赛身上的手帕吹向空中,叶棠挑了挑眉,然后将那根竹签从地上捡了起来,露出了右手手腕上一根和棠鲲手中一般无二的银环,不知叶棠按了银环哪处,那银环里就弹出一根手指粗细的筋条,叶棠将手中的竹签往上一搭,而后眯了眯眼抬手将那根竹签射出了老远,然后人们就见一直灰鸽身上裹着一块素白的手帕落了下来。

      “吴小六!加餐!!”叶棠眼睛一亮,指着地上那只惨死的鸽子看向吴语。

      叶棠正想转身回帐,就察觉到一道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他扭头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叶宬抬起右手腕,“怎么?想要?”说完不待他回答,就将手上的银环摘下丢给了他就想走,还未动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满是试探的“阿棠?”

      叶棠脚步一顿,这称呼他真是许久没有听过了,于是他心情颇好的扭头,下一秒就变了脸色……

      “阿……棠……你是被鬼上身了吗?”

      话落,离得近的几位都没忍住“噗嗤”一声。

      叶棠面无表情扫视了一圈,然后俯视着叶宬与他对视,接着很温柔的笑了,笑的叶宬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让他毛骨悚然,“陛下最近是不是过的太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这文可能要暂停了……
    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更,所以收藏的朋友可以取消,这样还能腾一个空给其他文
    等以后哪天你们想起来这文再回来看的时候,说不定我就已经更完了ヾ(@^▽^@)ノ
    总之很感谢看到这里的朋友,毕竟笔者也知道自己的文笔确实不咋地,很多文章的细节没有详细处理,文章里有时候还会有很多的错字,看起来都费劲儿
    但这文肯定是会有结局的!!!毕竟不能真的坑对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文的权谋什么的简单的都跟闹着玩儿似的!所以还是要再说一声,感谢看到这里的朋友,蟹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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