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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10 ...

  •   “Time takes it all, years change your name, your appearance, your character, your destiny.”(注1)

      依然一身黑色风衣的情报部首席凝视着墓碑上细小的文字,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悲戚,他弯腰在墓碑前放下一束白玫瑰,向自己的挚友兼对手做出最后的告别。

      “晚安,威尔。”

      ……

      这一年西西里岛的雨季,意外的寒冷,连骨头里都似乎钻入了寒气,让阿诺德想起常年被雨雾笼罩的故乡,也是如此的阴冷潮湿。

      一切肮脏的,污秽的,卑劣的事物被掩盖在层层繁华之下,愚蠢的贵族踩着如山的尸骨翩翩起舞,腐朽的阶级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阿诺德知道,历史的车轮是向前的,终究会碾碎这一切,他唯一可惜的是有的人已经看不到了。

      他终究是去晚了一步。

      ……

      那一天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

      自从M16建立后,阿诺德逐渐移交出部分情报网,专心负责国外的事务,这导致他收到情报时已经稍微晚了一步,等他急匆匆从意大利赶回英国时,得知犯罪卿已经和咨询侦探同归于尽。

      他在泰晤士河下游徘徊了三天,理智上明白对方活下来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是情感上还抱有一丝幻想。

      连日的赶路加上三天不眠不休,导致阿诺德身体状况已经到了一种相当糟糕的地步,低烧失温甚至让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找些什么,只是一昧的停留在那里,不肯离开。

      身为情报部首席,阿诺德知道自己应当是理性的,可是偶尔他也想任性一回。

      最后阿诺德是被跟随过来的纳克尔强制打晕带走的。

      在床上躺了一天后,阿诺德勉强恢复了体力,就在他准备继续寻找时,收到了新的消息——关于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的葬礼。

      毕竟犯罪卿的身份敏感,因此莫里亚蒂家族选择了火葬,并在家族内部举行小型葬礼。

      阿诺德说不清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什么感受。

      他以为自己能赶上,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一步之差,天人永隔。

      阿诺德并没有去参加威廉的葬礼,只是在对方下葬后的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带着一束白玫瑰去探望自己早已形同陌路的知己兼对手。

      威廉被葬在莫里亚蒂家族的墓园中,看守墓园的守卫对于阿诺德来说形同虚设,阿诺德顺着小径一路走到墓园尽头。

      新立的白色墓碑上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用英文刻着一行字。

      “Time takes it all, years change your name, your appearance, your character, your destiny.”

      时间会带走一切,长年累月会把你的名字、外貌、性格、命运都改变。

      岁月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能把一个普通的孤儿变成闻名英国的犯罪卿,也能把一个弱小的少年变成执掌大权的情报部首席。

      他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而他的命运却刚刚开始。

      “今后的路,我会连同你的那一份走下去。”
      沉默寡言的情报部首席弯腰放下手里的白玫瑰,连同那本《理想国》一起整整齐齐地摆在上面。

      “晚安,威尔。”

      ……

      三年的时光能改变什么呢?

      名字、外貌、性格……乃至命运。

      阿诺德以为自己会成功的。

      就像当年他以为自己会救下某个人一样。

      他看着自己选中的领袖,昔日西西里岛的无冕之王,声音里有股说不出的怒气。

      “你要逃走吗——Giotto·Vongola!”

      “抱歉,阿诺德。”经历过无数背叛和死亡的金发教父已经不复当年那般意气风发,他满含歉意地看着自己的云守,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我已经决定让位给Sivnora,他比我更适合现在的彭格列。”

      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西西里岛的教父Giotto,有的只是隐居日本的沢田家康。

      阿诺德承认的朋友不多,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与他有着共同理想却背道而驰的威廉,另一个是他认定能与他建立理想国的Giotto。

      可如今,一人早已离去,另一则放弃理想远走他乡。

      这是何等的讽刺啊——想救的救不了,想帮的帮不了,想改变的也依然改变不了!

      但是——

      “我是不会放弃的!”他的声音喑哑,冰蓝色的眸子里像是燃烧着某种奇异的火焰,那是某种觉悟,又或者说,执念,“我会成功的,我答应过那个人,我会建立我心中的理想国。”

      如果连他都放弃,那还有谁会记得当初的约定,会有谁去实现他最后的愿望,所以哪怕只剩下他一人,他也绝不会放弃!

      ……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初代雾守戴蒙·斯佩多背叛。

      西蒙家族消失隐退。

      彭格列一世Giotto·Vongola退位,离开西西里岛前往日本。

      Sivnora·Vongola成为彭格列二世。

      初代雾守戴蒙·斯佩多成为二代雾守。

      初代云守阿诺德创立CEDEF,即“门外顾问”,平时游离在外,在家族危难之际出面支援家族。

      以及——

      经M16确认,大英帝国情报部首席【阿诺德】,任务途中遭遇伏击,确认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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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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