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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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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真的开始谈恋爱了吧！
每一天的放学，她去图书馆学习，而他去网球部练习。然后，在相约好的时间，她从图书馆下来，他从网球部出来，在某一个相交点聚在一起。
每一段的恋爱都是这样开始的。单纯的，可爱的。可是，知音觉得她似乎有些平静过头了。没有期待，没有紊乱的心跳。一切就像事先安排好的剧情一样。
就要放假了呢。
不二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人，问：“放假后，知音有什么打算吗？”
“嗯～读书吧。下一年就是高三了，要准备考大学呢。”
青学的高中部还是水手服，只是换了种颜色，浅蓝色的，很配她的肤色。淡淡的，恰到好处的惹人怜爱。水手服的上衣两边有口袋，她的手正好插进。
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不二想伸手拉住她的手，却只能看着她露在口袋外面一点点的肌肤干瞪眼。
她是反应性地追加了句：“那，不二呢？”
头还是低着，很认真的看着地面，一蹦一跳的，短短的裙子随之飞扬起。不二皱着眉头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后，说：“知音，穿上大衣，天气还是很冷的。小心感冒了。”
“不用了。我不冷。”
知音很干脆地拒绝了。两手从口袋里拿出，才碰到他大衣的边缘，手便被他覆上。温热的触感让知音缩了缩。他一使劲，替她穿上大衣，顺便握着她的右手藏进自己上衣的口袋。
没事人一般的，一边走着一边说：“我打算直升到青学的大学部。攻读法律系呢。”
他说话总是柔柔的，很温和的样子。知音虽然很早之前就知道不二周助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两面派狐狸。但是，到了直接的接触后，才明白不二周助有时候也是很强硬的。对于这一点，他一点都不属于手冢国光。
知音皱着眉目，挣扎了下。没成功。
女孩子总是有冰手冰脚的毛病。初春的天气还未暖和。知音的手冰凉冰凉的，握在他手心里，再藏在他的口袋里，此时手心里竟然微微泌出点汗沫星子。
“不二，你放手。我不舒服。”
她可以感觉他的手颤了颤。心中忽然又不忍了。“我的手有点出汗了。”
“啊，是吗？我有手帕哦。”他右手从口袋里拿出白色的手帕，握着她的手，替她擦汗。很仔细的模样，一点一点的从手指尖上到手腕处，慢慢地擦好了。笑着抬起头，说：“那，现在没汗沫了。”
又握着她的手藏进口袋里。
“那，知音今天去我家此晚餐吧？由美子姐姐做了很好吃的咖喱牛肉饭和蓝莓蛋糕呢。”
“嗯？”知音对于他突然提出的要求，呆了呆。“不了，我还要回家呢。”
“可是，伯父今天不在家呢。知音一个人能吃完饭不觉得很寂寞吗？”
“不要。”
两人间的气氛隐隐的有些怪了，可以说是僵直了吧。
“知音，我们交往了两个多月了呢。”
没猜出他说这句话的意图，知音只是皱着眉头，很疑惑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话。可他却是微微地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样子。
“我们交往了两个月，直到今天才拉手呢。”
胡说。知音第一反应就是大声的朝他喊道：胡说，不二周助你胡说。今天才拉手的话，那么前些日子里，你故意在同学面前表现出来的亲密，那是什么？
“我们都没有约会过。”
他还在继续控诉他对她的不满。但是，知音本想反驳的话，现在已经反驳不出来了。他们的确都没有约会过。除了，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星期天他到她家，就再也没去过什么地方了。
知音有点郁闷，对于他突然的控诉。吸吸鼻子，知音很小声地问：“那你想去那约会？”
“啊？真的吗？知音答应要去约会了吗？”
不二笑眯眯的停下脚步，向她确认。
“嗯。”
“那，这个周末我来安排。”
“好。”
天色已经不早了。灰沉沉的低暗，有些沉闷。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张扬出来的愉悦，饱满了整个空间。
一路上，她有些恍惚，并没有听清楚他在她身旁说的话。
回神时，他稍显无奈地拉住她的手，道：“知音，已经到了哦。”
她啊的一声，抬头，原来已经到了自己家的楼房前。“那，我上去了。不二再见。”
身后一扯，他还拉着她的手。知音不解地皱着眉头：“还有什么事吗？”
“知音。”不二顿了顿，原本还是微笑的面容，此刻有些灰暗。不知道是因为天色，还是因为楼道前橘黄的灯光。“知音，我。。。”
她从来没想过，不二周助还有结巴的一天。拉着她的手，手劲很大。她隐隐地觉得有点疼痛。半天也没见他说出话。
初春了，天气会越来越暖和的。
换季的衣物已经都整理好了。满满的一衣柜的衣物，就像大多数的女孩一样，衣柜里有很多裙子，也大多数是没有超过膝盖。尽管，东京的春天其实并没有那么暖和。
然后，视线里就看见了那条围巾。
蓝白相间的围巾，很长很长。足够两个人围在一起。
而他们也曾经是这么围在一起的。现在依然还很清晰地记得他无可奈何的表情，和她甜蜜得可以滴出蜜的笑容。
额头上，似乎隐约地还可以感觉到今天傍晚时，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知音，你是我的。”
他的话语很模糊，或许是因为他的嘴唇还抵在她的额上。
那刻，知音觉得滚烫滚烫的。
这样的话语，她曾经也对别人说过。一边帮他围着自己亲手织的围巾，末梢的一端，也围上自己。一边很慎重地说：“国光，你是我的。我要在你的身上标记上，是知音的，这样的字眼。”
那个男人总是很无奈的看着她一切的恶作剧，一切的调皮和任性。
包括，她故意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吻痕。深紫色，很明显的痕迹。
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她总是不安的。像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她这样的女人可以留下的吗？真的是她可以掌握的吗？
那晚，千吉良骏志加完夜班回来，推开女儿的房门。想看看总是踢被子的女儿是否安然。
可是，眼前的情景却让他目瞪口呆。
一屋子的毛线，弯弯曲曲的。小小的房间里，一地上凌乱的毛线。而他的女儿就躺在毛线的中间，脸上还有泪痕。脊梁弯曲着，拥成一团。像极了小猫。
他放轻脚步走到在床上拿了条被子覆盖在她身上，关上门退出。
又是一夜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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