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烟花易冷人未散》萱旖沫

46、过往（2）

　　之后，她每每在山林间看到少年，便会悄悄跟在他身后。
　　他除了狩猎，偶尔也会去那些灰暗的山林间除祟。
　　他修为不高，所以也只敢在这片山林周围除一些修为不强的邪祟。
　　有一次，他错估了邪祟的修为，还是她施法助了他一臂之力。也是从那次起，她无需再悄悄跟着他。
　　“你为何一直跟着我？”
　　她抿抿唇，却不知如何回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着他，兴许…只是好奇。
　　“近些时日，你没有害人，这样很好。”许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他又笑着开口说道：“我叫寒远，小妖，你呢？可有名字？”
　　“我是雨女，不是小妖！”她堂堂雨女，怎可和不入流的小妖相提并论？皱起双眉娇声反驳的她，却不知哪里惹的他哈哈大笑。
　　“原来是雨女一族，难怪身上的气息不似寻常小妖那般浑浊。”
　　她脸上显出一丝得意，虽然雨女一族已被人族摒弃，可好歹曾经也是受过香火供养的巫山神女，身上的气息自然不会浑浊。
　　看着她的模样，他唇边扬起一丝笑容，第一次看到如此纯洁的雨女。沉思了片刻，他垂眸低吟道：“小雨女，我给你起个名字吧。总不能往后都雨女雨女的叫你吧。”
　　“名字…是什么？”她歪着脑袋，思索着脑袋里仅有的一点人族的知识，却似乎都是和喜好有关的。
　　“名字是…你姑且当成只有我能叫的称呼吧。”原想解释的寒远，却忽然想起了她雨女的身份，想来除了自己也不会有人与她交谈。看到她双眸发亮的点着头，他缓缓道出从刚才便一直在喉间翻滚的名字：“萱草是传说中的忘忧草，我替你起名雨萱，希望你从今往后能一直快乐无忧。”
　　那一天，是她成形之后最开心的一天，可若是知道之后会发生的一切，她情愿自己从不好奇他的一切，也从不曾跟在他身后……
　　她与他的事，终究是被姐姐知道了。姐姐让她杀了他，可是她不愿。姐姐沉着脸施法将她困在洞穴中，打算亲自动手，姐姐比她早成形数十年，又岂是他能看出端倪的。
　　她用尽了浑身的气力，也破不开姐姐的法术。等姐姐回来时，身上果然有着属于他的味道。
　　等她再次见到他时，他面色憔悴，却依然温柔的笑着。
　　“你没事便好。”
　　“寒远，你…”
　　“虽然我修为不够，初时未曾看出她是雨女，可是当她召唤的雨水落下时，我还是察觉到了。那时，我便知道你定是被她控住了。”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除了宠溺，无丝毫怨恨。
　　“寒远…你等我…”她跑回山洞，将自己的孕珠悄悄偷了出来，骗了寒远吃下。可是她的修为比之姐姐低了许多，最终也只能勉强阻止寒远精气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