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上帝亲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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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但他还有什么选择呢？他只能带着一大帮子人回到了自己设在警局地下防空洞的安全屋里，然后发现替代品比他们所有人都先到一步，已经坐在他最喜欢的那个椅子上等他们了。
腿上打着石膏的红罗宾从椅子上转过身来，电脑屏幕光的照耀下幽幽地看着他们。
“你们好慢。”
身边似乎还有着一些杰森百分百确定在此之前这个安全屋里绝对没有的仪器。
那些闪闪发光的、韦恩科技出品的最新黑科技检测仪的每一个部分都闪耀着资本主义的罪恶光芒。
有幸抱着自家爸爸坐了一回蝙蝠车副驾驶的塞西莉亚从车里跳出来，颠颠儿地扛着因为镇静剂的效果而毫无反应的爸爸，另一只手夹着同样情况的萨姆。
杰森停下机车，摘下头罩，注视着她一手一个，从蝙蝠车里轻快迈着步子，走到另一边已经被红罗宾清出来的平台上，把两个将近一米九，个顶个跟杰森一样壮的男人放下，还爱怜地摸了摸他们的脸，就好像他们不是在天堂和地狱杀了个几进几出的超强猎人。
不知怎么的，杰森突然就对自己被拎过来拎过去的过往释怀了。
这大概就是，只要我不是最娇弱的哪一个就可以了吧，带着某种诡异的属于旁观者的幸灾乐祸，杰森想。
因为此前有过差不多的经历，杰森并没有对面前的这一情景有太大反应，倒是屋子里其他的人都带有不同程度的惊讶。
超级力量，这是蝙蝠侠所想的，在心里的那个小本本上继续给某人添了一笔，能把两个勤于锻炼的精壮猎人一手一个扛起来，哪怕她的力量强度没有达到超人的水平，也起码有神奇女侠的水准了。
迪克是跟着杰森一起过来的，因为蝙蝠车就那么大个地方，后座已经挤进去了罗宾、梅特塔隆和萨姆·温彻斯特，迪恩·温彻斯特和塞西莉亚在副驾驶，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地方留给夜翼了。
哦对了，还有被扔在后备箱里的黑面具。
所以迪克只能抱着小翅膀求他用机车带自己过来。
而平日里总是跟他对呛的杰森大概也是真的很想结束今天魔幻的一天，居然没怎么认真挣扎就让他搭了个便车。
蝙蝠车和红头罩的机车基本上是一前一后进了杰森新搞的这个‘蝙蝠洞’。
迪克从机车后座跨下来的时候，正好塞西莉亚抱着自己亲爱的老父亲也从蝙蝠车里出来，在那一瞬间，迪克突然万分庆幸自己没能挤进去蝙蝠车——因为他想象了一些车子里可能的情形，发现真的很难具体描绘出来副驾驶上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副样子。
画面太美不敢看。
不过迪克终究也是没逃过去。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迫目睹了身材高挑苗条的小姑娘哼着歌扛着温彻斯特兄弟走过安全屋又轻柔地把他们放下的情景。
只有经历过类似待遇的杰森和见怪不怪的梅特塔隆内心毫无波动。
所以，杰森真诚地祈祷，能让这一天赶紧结束吗？
*
让我们来回想一下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在被卡斯迪奥传送给梅特塔隆的天使电台搞到脑袋快要爆炸的黑面具是作不了什么妖了，但是刚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面前集齐了蝙蝠侠一家和温彻斯特一家的梅特塔隆却快要崩溃了。
尤其是那个小的温彻斯特还在晃悠那把由精灵们锻造、梅林*附过魔、天堂加持了必杀效果的银剑阴森森地开口让他从里面把那个黑面具搞得魔法阵擦除。
想想自己以前还试图想要杀了迪恩·温彻斯特，某个武力值爆棚的病娇父控的亲爸爸，梅特塔隆实打实地打了个冷颤。
他怎么觉得自己还是待在圈圈里比较安全。
但是面对眼前碰不到的、脑袋快要爆炸的黑面具，蝙蝠侠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个□□老大被脑子里的天使电台折磨死吗？
当然不可能。
夜翼尝试安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受害者的失去了荣光被控制的天使梅特塔隆。
“听着，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但是我们真的需要你从里面破除这个魔法阵，否则黑面具就要死了。”
某种意义上真的快要被常人无法承受的声音逼死的黑面具闻言立刻虚弱地哼唧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梅特塔隆看了眼试图绑架了自己还试图控制他脑子的哥谭反派，又看了看地上画着的强力保护咒，突然就硬气了。
“不，他还想害我呢，为什么我要为了救他搭上我自己？”
塞西莉亚看不下去了，她可是太了解梅特塔隆了，这家伙就是记打不记吃，好好跟他说话是绝对不会有结果的。
她一把将夜翼扒拉到一遍，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到那个圈圈外缘。
梅特塔隆的小心脏怦怦直跳，觉得这每一步都是踏在了他的心头上。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回想一下某人的光辉战绩，虽然他也听说塞西莉亚似乎是改邪归正，不再跟着天堂干了，但是这谁又能说得准呢，再说他虽然没了力量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天使来着，他可不在那张不杀名单上面。
就算他今天死在这，温彻斯特兄弟也绝对不会给他报仇的，见鬼的，他们之间还有仇呢。
越想越觉得人生惨淡的梅特塔隆在心里埋怨过去的自己，叫你欠，叫你去招惹温彻斯特家的人！
报应现在就来了。
“梅特塔隆。”天堂用资源堆出来的、被大天使们轮番训练出来的精尖武器拿腔作势地叫他的名字，而在梅特塔隆听来，这声音跟死神用镰刀划过他脖子没什么两样。
夜翼紧张地看着他们，杰森则已经完全自暴自弃，已经直接把自己摆在了看戏的位置上，罗宾哼笑一声，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梅特塔隆紧张地等着接下来的审判。
“照他说的做。”
书记官实在受不了了，从椅子上蹦起来，他还被绑着呢，再加上成为人类之后他就有了嗜酒的毛病，身体缺乏锻炼，能有这么灵活实在是不容易。
他在蝙蝠侠沉思的目光中用脚擦掉了地上画的那个魔法阵的一点。
塞西莉亚在下一秒踏了进去，她笑着看向梅特塔隆，后者只觉得自己离死亡又近了一点。
关键时刻还是要靠黑面具，感谢舍己为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黑面具，他蜷缩在地上伸手去拽塞西莉亚的脚踝。
然后伴随一阵让人牙酸的金属拍打肉|体的声音，塞西莉亚用长剑抽晕了他。
谢天谢地，杰森没意识到自己松了口气，她用的不是剑锋，换而言之，黑面具还活着。
这下，他斜眼瞥了下依旧默不作声的老蝙蝠，他没得说了吧。
同时松了口气的还有梅特塔隆。
活下来了，他想，冷汗在脖子里狂流。
*
黑面具的老巢不是说话的地方，蝙蝠侠也还没信任塞西莉亚到让她进蝙蝠洞的地步，狼人加斯的酒吧里没有足够的仪器分析黑面具搞出来的这个神经毒素，杰森只能深明大义地把所有人带到了自己的安全屋。
该死的，这本来是个多好的地方啊，他哀悼着自己的损失，再给老蝙蝠多长时间他也猜不到自己的安全屋就设在GCPD地下，结果现在他居然要把人亲自领到这里来。
所以，果然说，家人什么的最讨厌了，看着那些烦人的蝙蝠们一个个不拿自己当外人接连占据了他第一第二第三喜欢的椅子和沙发，杰森自己却只能靠在替代品带来的那个昂贵的闪闪发亮的检测仪上，被迫近距离观看塞西莉亚看着老父亲怜惜的目光，而且见鬼的，她为什么看起来还那么真诚。
杰森撸了一把被头罩压得软趴趴的头发，揉了揉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留着青痕的下巴，突然很想点一根烟。
赖着一起跟过来的上帝的前任书记官梅特塔隆也忘记了自己似乎命悬一线的现况，已经从安全屋里翻出来杰森之前打开的那半瓶威士忌，一点也不客气的据为了己有。
“所以——”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展开，蝙蝠侠、夜翼和红罗宾凑在电脑前分析基因序列，寻找这一毒素的解药，塞西莉亚陪在老父亲身边，时不时还摸两把对方陷在沉睡中显得格外平静的脸颊，杰森惆怅地看着她这么做，黑面具昏在角落里被捆得严严实实，梅特塔隆喝了两口酒突然有了胆气。
他问。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卡斯迪奥停止用以诺语在我脑子里念《邪恶力量》*第一册书。”对上帝的写作水平不做评价的梅特塔隆觉得他们就是在故意折磨他。
正专心致志磕着Destiel的伊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茜茜刚刚确实是向卡斯迪奥祈祷了，但是伊达还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内容，虽然大致能猜出来卡斯迪奥是在用天使电台跟梅特塔隆说话，但是念《邪恶力量》？
我的天呐，伊达完全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然后毫无形象地笑到在地上打滚。
不过没关系，反正除了茜茜以外也没人看得到她。
她真好奇路西法、加百列还有其他那些在地球上的天使们都是什么反应——鉴于天使电台一般都是广频率播放。
*
被卡斯迪奥的天使电台惊扰到的显然不止一个人。
洛杉矶，光之吧。
路西法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不得不说，《邪恶力量》还真是解酒良方，他觉得他喝下去的那些可爱的东西似乎都没了效果，跟他一样乱糟糟的地狱神探被他这动作惊得回过头来，正好对上了这恶魔头子通红的眼睛，那一丁点朦胧的醉意也没了。
他条件反射一般地把手藏到身后，还附赠一个可怜巴巴的苦笑。
“oh，路西，我可没有乱动你的那些小玩意儿。”
如果路西法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清醒了，他能感觉到空气里变了质的小魔法，并不值得一提的小手段，但这还是让他感到恶心。
他看着被魔法师偷偷藏到身后的那只手，歪头笑了。
见鬼的，康斯坦丁想，路西是不准备把恶魔脸收回去了还是怎样。
“约翰，约翰，约翰——”
在魔法师反应过来之前，恶魔已经攥紧了那只他不想让他看到的手臂，不用质疑地施力，将它拉到了眼前。
他细细地观赏那上面刚刚烙下不久的痕迹，明白了魔法师的目的。
不过是想要借他的威势去吓唬吓唬最近似乎追着他不放的涅加尔，他当然愿意为备受宠爱的约翰尼做些事情，不过一码归一码。
“我要分成，亲爱的，不管你要干什么。”
伦敦，苏豪区。
喝着茶吃点心听广播的亚兹拉斐尔*决定为店里进几套《邪恶力量》系列书籍，也就是所谓的《温彻斯特福音书》。
拉斯维加斯，某赌场。
恶作剧精灵，或者说大天使加百列从两位美人的臂弯里出来，痛苦地把自己的脸埋进手臂。
好极了，他想，他亲爱的老爸亲手写的书真的很能灭人欲，他现在什么兴致都没了，只想去把某两个温彻斯特丢进电视剧再大战三百集——如果让他知道小翅膀干的这事跟温彻斯特们有一丁点儿关系的话。
在好长一段贤者时间之后，加百列决定去跟他亲爱的兄弟卡斯迪奥谈一谈，以后不要再在公共波频放《邪恶力量》了好吗，他真的遭不住。
卡斯迪奥：我不针对在场的任何一个天使。
杰克：嘻嘻，今天是卡斯爸爸的睡前故事。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上帝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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