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躺赢[异能]》破尔

27、第 27 章

　　二人打累了，回到床上重新躺下，启动变形衣的自动清洁程序。

　　“我说。”齐子睿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从储物戒指中又取了壶酒出来，遥遥一举，“喝酒不？”

　　“对哦。”金文枫眼睛一亮，“本少爷十七岁就在这治疗床上躺过去了，当初总想着什么时候也能来个一醉方休……”

　　他瞥了齐子睿一眼：“只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跟你小子。”

　　齐子睿懒得理他，金光发散，金文枫目瞪口呆地发现，齐子睿握住酒瓶的手已经被黑发代替。

　　“懒成这样？”

　　金文枫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到小几旁坐下。

　　“要不你试试？”齐子睿没好气地晃了晃他有些发肿的手腕。

　　二人方才都没有留手，没有借助异能的情况下纯体力战消耗不亚于多次比斗。

　　“……”金文枫看了眼自己没好到哪去的手腕，“要不今天给你个机会，帮我把酒也满上。”

　　“满什么满？”齐子睿从储物戒指中又取出一排酒，“管够。”

　　他的嘴角一勾：“当然，最后你折现给我。”

　　金文枫一挑眉：“成啊，钱这东西，花得开心就行。”

　　“今晚只管喝，你的那一份也一并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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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枫。”酒过三巡，齐子睿的脸已经完全涨红，连称呼也跟着换了，“我跟……跟你说个事。”

　　“你说。”金文枫的情况比他好不到哪去，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道，“来来来，再给我一瓶。”

　　“还喝。”齐子睿指了指他，“别喝了，你……听我说。”

　　“你说。”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个孤儿，连我爸妈是谁都不知道，从小在这开阳国最外围长大。”齐子睿又灌了一口，一双眼也似乎也因着这酒气氤氲上几分晶莹，“你从小生在有钱人家，应该根本想不到这世上还有那样的日子。那时候的我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从垃圾站捡回来一瓶人家没喝完的营养液，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整整六年。”

　　有钱人家？金文枫嘴角泛起一抹自嘲，叹了口气，却并未打断齐子睿的话，听着他磕磕绊绊地继续说。

　　“我过到第六年，实在过不下去了。”他握住酒瓶的手紧了紧，眼中隐隐闪烁悲哀，“第六年的时候，不知道是哪里兴起的游戏，一群不知道哪来的混账，就喜欢拿我们这些乞丐消遣。”

　　他的话没有说完，当时他因为容貌生来俊秀，更是被许多无事之人视作势在必得之物。

　　“……后来有一次，我差点就被一个已经打过数次照面的人抓了去，我不停跑，一直跑，然后就撞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仿佛是一道光，照进我那六年漫长黑暗无边无际的日子里。实际上，我第一次见他，他真的是在发光，金光过后，那些混账就全部消失了。”

　　金光？消失？金文枫猛地一怔，脱口而出：“那是异能啊！”

　　齐子睿手一颤，酒液自新开的酒瓶中洒出，在桌上形成一片水渍，倒映出他的半张脸。

　　似醒似醉。

　　“是。”

　　片刻后，他缓缓道。

　　“我跟了他整整一年。那是我自打有记忆来第一次不用一睁眼就想着今天会不会饿死，晚上睡在哪，该怎么躲避那些人的穷追不舍……他分明什么都没教我，可我只看着他，就觉得平时那些个人闲扯的圣人贤者都不及他之万一。”

　　“他是这世上最完美之人。”又是一口酒灌下：“那是我这辈子最最快活的一年。”

　　“后来呢？”

　　“后来他离开了开阳国，去了他的故乡——天枢国，他说他要去找人。”

　　“天枢国？！”

　　“对。我那时费劲一切力气想跟着他，可他……”

　　齐子睿的目光明明灭灭，记忆飘荡，想起那人的原话——

　　“我会将你托付给我的一位老朋友，在他那你能至少过得衣食无忧，你聪明，果敢，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可她……”

　　那人顿了顿，眼神一下子变得沧桑，“她需要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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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齐子睿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对面的金文枫正不满地看着他，似乎是责怪隔了这么久也没有继续将之前的话接下去。

　　“他要找的人好像是王上上。”

　　“什么？”

　　齐子睿有些好笑地看着金文枫，果然，一碰到王上上有关的事，这分明还有几分机灵劲儿的人就变得跟二愣子一样。

　　他轻咳一声，道：“我曾经好多次见那人拿出一张照片反复看，照片上那张脸就是王上上的脸。所以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坚信当初那人是去找她了。在知道她是天枢国来的时候，我就更加确定这一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王上上说，她并不认识容玄。”

　　“容玄？你说当初救你还被你跟了一年的人是容玄？！”

　　“是，但当时我就叫他老师，不知道他的具体名字，也是后来看到学校里张贴的教授照片才知道的。”

　　“等等等等。”金文枫当头给了齐子睿一个暴栗，“我说你小子是醉晕了还是特意诓我？”

　　齐子睿捂住被敲到的额头，疑惑回望，酒精作用下连反击的想法也没有。

　　“你算算。”金文枫摇了摇脑袋，努力晃去脸上的热气，“你六七岁的时候王上上才多大？照片上能跟你第一次见她时长得一样吗？再说了，容玄当时多大？别跟我说你跟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跟了一年。”

　　“……”齐子睿垂下眼，“我一开始也不信，但我觉得就是他们。”

　　“我不要你觉得。”金文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容玄这两年消失了一样连个消息都没有，我真怕你跑人家面前去吓着他，还不快收起你荒谬的想法。”

　　他怕齐子睿为此继续纠结而魔怔，赶紧岔开话题：“只不过你今天又为什么这么异常，别告诉我你又看见容玄了。”

　　“没有。我就是看到那个白衣男子，也就是那个什么许老师的时候，突然就有一种窒息感。”

　　“窒息感？”

　　“对，就是心跳忽然加速，然后喘不上气的那种感觉。”

　　“这样啊。”金文枫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想，严肃道：“可能是命运让你们相遇。”

　　齐子睿：“？”

　　金文枫想到当日第一次见王上上时对方掐住自己，因而经由手传递而来的温度，目光暗了暗。

　　一本正经道：“真的。”

　　见齐子睿脸上表情古怪，金文枫轻咳一声，安慰道：“其实这挺难得的，虽然性别上有些不大对，你也别太抗拒……”

　　齐子睿：“滚。”

　　他算是搞明白了，这事就不该问金文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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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说，我保管他俩现在绝对没醒，昨天在房间里打仗似的，山上的野猴都没他俩能折腾。”日上三竿，江云一脚把门踹开，他此时正值变声期，音色中夹带着一丝尖锐，更何况他的异能还与声波有关，这么一喊，屋内二人登时清醒过来。

　　踹开门后，一股浓烈的酒气从屋内涌出。

　　“好啊好啊，比我想的还要离谱。”江云捂着鼻子后退几步，“谁让你们在学校里喝酒的？喂，开学第一天就想迟到，就这么着急被退学？”

　　屋里两人睡得迷迷糊糊，谁也没有理他，只慢腾腾从伏着的桌子上坐起，甩一甩因为压了一夜有些发麻的胳膊。

　　江云又嘟囔着骂了一阵，骂着骂着也就软下声来，哼了一声，冲一旁的吴芹道：“王上上呢？赶紧让她变碗醒酒汤来，不得了不得了，真是为了你们这群人操碎了心。”

　　“在睡。”

　　“什么？！还在睡？昨晚上干嘛去了一个个的？”江云的声音再次提高八度。

　　吴芹捂住耳朵，等到周围回音消散才将手放下，依旧惜字如金：“魇着了。”

　　“……”江云眼皮一跳，抬脚就准备往另一个房间走去，可就在左脚刚抬起的那一刻，旁边突然刮过一阵风。

　　江云踉跄了一步，险些没能站稳。

　　“什么鬼？”他指了指刚刚站的位置，疑惑地看向吴芹。

　　吴芹面无表情：“金文枫。”

　　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