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神明什么的只是人类无意义地幻想出来逃避自我的东西而已啊岂可修！》苦墨kumosann

21、每个选择都会引起后面的连续反应

　　什么没有时间悲伤的漂亮话我一概都做不到，当初能得出来这种结论纯粹是我脑残。我端着一碗稀饭把干硬的馒头硬咽下去，然后继续拿起旁边的大饼两口一个塞进去。
　　“七郎……哥哥，你要是吃不下的话就别吃了。”空端着一壶茶也不知道给不给我添好，眉眼上下全是担心。
　　“吃得下，倒茶。”我咬着东西含糊不清，“我让你找玲子要的助眠药拿来了吗？”
　　“我……”
　　“怎么，你们都不敢让我睡觉吗？”
　　“七郎哥哥你想干什么？”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嫌他太过磨蹭，我干脆从他手里抢过茶壶一口气全灌下去，“你不给我药我也能想办法晕过去。给不给？”
　　空迟疑着放到桌面，圆圆的褐色药丸，跟巧克力一样，当初还是水无月给我熬的。
　　“三小时以后叫我。”
　　我塞进嘴里吞下去，回到营帐拉开被子闭上眼睛强行培养睡意，我感觉到我的身体有了什么变化，所以睡一觉就好了，只要睡一觉，一切就好了。
　　空没有叫我我一点也不意外，但是他们居然没把我捆起来这点还是挺不可思议的，我伸了个懒腰爬起来，帘布外的天空布满了血红的彩霞，只余一点光线透射到已经步入昏暗的地面，白天和黑夜的明确分界线此刻却模糊得肉眼难分，比起来黎明前的黑暗，一线之间堕入黑暗，或是一线之间守住光明的黄昏，才是逢魔之时。
　　在这个世道要找一把好的武器说难也难，更不用提一把好的太阳伞，可以成为剑类的重兵器灭杀敌人，又可成为坚固的盾牌保护自己，好难呢。
　　不过伪装终究是个假的，意思意思就行。
　　不信的话怎么办呢？不信的话，杀掉就好了。
　　我撑着伞迎着黑夜朝码头候着的飞船走去，面无表情地看着指挥他们上船的那个天人，我走到他的面前，阴影盖过他的脑袋。
　　“招人吗？”
　　“一个地球人也敢来闯我们的……”
　　我掐住他的脑袋用力捏碎，血浆飞到隔壁那人的眼前，我又看向他，“招人吗？”
　　“你，你……”他惊恐着后退，“不会吧……”
　　啧，真烦啊，拖拖拉拉的。
　　我没有耐心地把手穿过他的肚子，随手甩到甲板上面，“吵吵闹闹的问那么多，”流满鲜血的楼梯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都说了我是来应聘的，快点啊，”我对着他们露出我最美好的笑容，“带我去找你们的船长。”
　　“一，一个人而已……”对面那个不知道谁又在那天真了，“杀了他！”
　　听着他的话我忍不住笑得肚子疼，原来真的可以蠢得令人发笑的。
　　他们一齐冲了上来，长枪，刃刀，冰冷的金属刺激着我的血液，但是还不够啊，就这点刺激，远远不够。
　　我把伞收起来横过去朝他们发起攻击，他们却连武器都抓不住，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染红了尖刀，也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染红了夜色中的雾气，就连天上挂着的月亮，都是红色的。
　　“船长，”我跨过他们的尸体朝船舱走去，“你的配送神明到了，请签收一下。”
　　我的声音在诺大的船舱室里面回荡着，精美木制的桌面上凌乱地散着一些文件，我穿过房间走进里面的控制室，终于在不断抖动的桌子底下找到了那只公牛。
　　“船长大人，你太丢天人的脸了，”我用伞柄戳着他的脸，蓦然感觉到一阵残虐的快感，“带我去你们的总部。”
　　他的眼泪居然流到我的伞上面了，好脏。
　　我把它抽出来在空中甩了几下，“不要发呆，就是你们那个存放了所有战舰的地方。”我尽量地安抚着他，“不去的话，我杀了你哦。”
　　飞船很快驶离海面，略过狂风，不断往前走，我依旧撑着伞坐在甲板上面，一米一米地，看着飞船穿梭在平常还算干净的天空里面，很快就到了，还有不到三百米的距离，马上就到了。
　　他们像一群苍蝇一样密密麻麻地挡在我的面前。
　　“喂，”我刚开口那头牛就跪了下来，好像一条狗一样，“你背叛我吗？”
　　“没有，没有！小的绝对不敢背叛您……”
　　他好像不太聪明，嘴里囫囵地说着重复的话。
　　“我说我让你背叛我，”我掐紧他的脸颊，“你们的飞船上面有俘虏的吧，去把他们全部叫出来。”
　　“……俘，俘虏都没了，大，大人，上头下命令要我们立刻送走的，对，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您要来……”
　　“我不是说这艘，”我把他提到空中用力朝着对面扔过去，“我说对面。”
　　得不到预想中的回答是肯定的，对面的飞船全都推出了大炮，我的伞一颗炮弹都没挡住，在我眼前碎得火星一样纷飞。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
　　我把用来挡子弹的天人扔到一边，眼神一凛，朝着不断逼近的飞船冲过去，拔出刀，从空中飞身而下，一扫横劈过去，正好身后的船也撞了上来，堆满的炸药一触即发，引起连续爆炸。
　　“又脏又乱的臭乌鸦，你不就想看到我这个样子吗？”我随手把冲上来的天人扔到一边，“出来啊，还是你不敢啊？爸爸大人。”
　　“哼呵呵呵呵，”那个我在梦里砍了几百回的脑袋终于露出来了，“人家说，人间的亲子相认是最容易哭的场面，但是啊，我怎么一点都哭不出来呢？”
　　“你是人吗？”我笑了一下，“很抱歉我也不是，那怎么能哭呢？”
　　“是啊……”他的声音真有磁性，“可是血缘是改变不了的吧，姐姐大人。”
　　“辈分好像乱了，”我朝着他飞身而上，“爸爸大人！”
　　他跳离原地躲避着，“没有乱，我亲爱的女儿，你看看身后，那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
　　他说完三步并两步迅速跳离，速度快得我根本追不上，我眼看着他离开我的视线，却连刀都碰不到他。
　　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刀，为什么还是什么都触碰不到呢！
　　无法名状的愤怒和绝望充满我的心，压不住的腥甜从我嘴里喷出来。
　　可恶……可恶！
　　他到底还要耍我到什么时候！
　　又有几个天人拦在我的面前，他们的刀和我的刀抵在一起，猩红的双眼看得我心里发颤。
　　“走开啊……”我用力把他推开，喘着气挡上另一个人的剑，“你们好烦啊！”
　　我用力一转，用刀背把他们打飞出去以后刀撑到地上，一抬眼就看见了我找了很久很久的人，她还像从前和我第一次见面一样，穿着她最无法摆脱的白衣红垮，手里握着神乐铃，每随着她走动一步，铃声就响一下，好像在跟我说些什么，好像在跟我说些什么……
　　我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她脖子间那根红色的细线。
　　“我听到了，”
　　一如从前，她心里最深的愿望。
　　“我听到了，”我笑着对她说，“白河水无月，汝才是，我的有缘人。”
　　我仿佛看见许多年前的夏天，她站在樱花树下面，眼中全是不忍，对不起，她在细细说着，对不起……
　　曾经有人告诉我，帮人介错，一定要把刀磨快，最完美的速度，就是手起刀落，被介错的人的脑袋都还堪堪连在脖子上，那样，即便是生命走到了尽头，一个人的最完整的灵魂也保留下来了。
　　可是我的手在发抖，眼睛也模糊不清，手中的刀太过沉重了，沉重得像是承载了他们全部的重量，每走一步，都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并不是结束的意思，而是选择。”
　　“选择什么？”
　　“放弃，还是继续。”
　　放弃什么，继续什么……
　　“啊啊啊！！”
　　我大叫着，闭起眼举刀砍了下去，刀尖砍过□□的感觉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可是，倒在我眼前的却不是水无月。
　　我怔怔地看着他倒下来，鲜血尽数喷到我的身上。
　　“别放弃啊，”我又手忙脚乱地接住他了，“如果连你都放弃了……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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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短，不知道表达出来了没有……
前半段的她这时候已经有点入魔的状态了，所以不拿天人当人没有同理心啥的
然后后面，啊，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