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喧宁

3、褒国

　　“那您为什么叫祭祀？”

　　“我在家中最小，我是姒姓。所以叫季姒。我从来没有拿你当过奴，你也是宗族之后。叫我名字就可以，我叫望月。慕雨，我们一起长大，不用这么生分。”

　　“慢着，你等等，姒，，，姒，，，怎么那么耳熟呢？唉，想不起来。”陈慕雨挠头。这应该是秦以前吧，还有诸侯国呢。

　　“有没有秦国？”陈慕雨问道。

　　“没有，但有秦君，秦有封地，一边给周王养马。一边巩固西陲边境，秦人有些戎人品性，善于骑马，和诸侯国不同。”

　　“养马的？他们是不是姓嬴？”

　　“对。”

　　“我是秦人，我要去投靠秦君。”对。虽然他目前还是个弼马温，但弼马温都是潜力股啊！起码可以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听到她的话，望月笑出了声，

　　“你前两天不是说自己是陈国人吗？怎么又说是秦人了？姓什么可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咱们一起长大，我确定你是褒人，你是姒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去哪里！”

　　“你要走！”

　　“对。谁都无法阻挡我追随秦的脚步。”

　　“那你要小心了，秦居住的地方和戎人混在一起，很危险。”

　　“危险啊，，，小命要紧，，，那我不去秦了。我要去北上广深！”

　　“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最繁华，安全的地方。有吗？”

　　“当然，东都洛邑位于中原最便利的位置，往来商贩络绎不绝。又是京城。周公咺治理的井井有条。也安全，贵胄云集，都说男子一生一定要去趟洛邑才行。”望月说到此，她双眼炯炯有神，表情生动，真漂亮。她长得有些江南女子的婉约。肤白貌美。

　　“可惜我们是女子。”说完，她又低下了头。养在深闺的女子，就像男人豢养的宠物，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是男人的附属品。是政治的牺牲品。

　　“女扮男装啊，”

　　“可行！我去兄长那里拿竹简，路过诸侯国和进洛邑要用的那种，”

　　“你早就想离家出走？”陈慕雨问。看望月的样子，似乎她早有准备。至少之前肯定是有这种念头。

　　“想过，只是从前没有胆量，哪个女子没有过这种念头，以后不管是什么人，叫你嫁就嫁，不问你愿不愿意，起码自由自在一回，这一生也不枉过。”

　　“我们就是要反对这种封建的男权思想，荼毒了国人几千年，直到信息社会，还有大男子主义。”

　　“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不懂？”

　　“没事，我们击掌为盟。一起浪迹天涯！”陈慕雨豪情万丈。

　　“什么，我只是想去洛邑看看再回来罢了。”望月看着慕雨摇头。

　　陈慕雨很是不解。据她所知，她的原身虽然是宗族出身，但是和国君血脉早已疏远，而且祖上还犯过错，所以她虽不是奴，但也差不多，都是伺候人的，好像以后会成为望月的陪嫁，一起嫁人，是同时嫁给一个男人。而望月不同，她是国君庶出的女儿，受不受宠，身份在那里摆着。无论如何，望月该是主，她是仆才对。

　　“望月，我为什么穿这样？你为什么穿那样？”

　　“因为，你扮起来更像男子。”望月收拾东西，头都没有抬。

　　陈慕雨喷了一口老血。她知道自己不漂亮。

　　“你可以不用这么直接的。你为什么扮成仆人。”

　　“我扮仆人尽量低着头，不说话。我怕露馅。”

　　“你在这里刺激谁啊。”如果美而不自知是美德，望月是没有这种优良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