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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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冷清清，门口还挂着霍苏御最喜欢的那件黑色大衣。
外面的大雨没停，没电的偌大别墅显得有些恐怖。
江胜月几乎瞬间就想到霍苏御那个狗男人去了哪里，不由可惜自己扑了个空，没法发挥一下狼牙棒小妹700的攻击力。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恭喜活着的玩家已经全部回到了家中，我们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啦～】
天空中陡然响起了那道古怪惊悚的童音，天空一道闪电劈下，更显得外面气氛阴森。
江胜月注意到那古怪童音中的细节，“活着的玩家已经全部回到了家中”，那是不是意味着没有回到家中的人已经死了？
唯一庆幸的是她一年前就没了家人，现在不用担心家人的安慰。
回厨房倒了杯水，温暖的热水慢慢驱散掌心的寒意，一整天紧绷的心情终于稍稍放松。
【一切信息已转入至各位玩家的个人终端，请玩家及时查看。】
蓝色面板在眼前打开，背包的红绳和伪装皮肤已经显示佩戴，任意门消耗完毕，原本天气预报手表的位置变了样子，变成了一个银色正方形的个人终端。
个人终端……江胜月高中时迷上过网络小说，尤其迷恋冷门星际文，对于个人终端这种类似手机和电脑结合体的设备并不陌生。
小奶音响起：【姐姐，这个是游戏里每个人都有的个人终端，我把它和天气预报手表结合在一起了，你带上吧。】
江胜月看着蓝色面板，莹蓝色的光照在她白嫩的脸上，一双眼睛黑黝黝。
注意到她的目光放到伪装皮肤上，小奶音及时开口：【这个伪装皮肤可以让姐姐在游戏中隐藏病毒系统宿主的身份，扮成普通玩家。这个不能摘，摘了会被游戏发现，然后被清除。】
江胜月从知道病毒系统这个名字时就知道它们不一般，她这个宿主作为病毒载体估计也不一般。
既然是宿主，要想清除病毒，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病毒宿主清除。
不巧，她就是那个倒霉的宿主。
她把个人终端戴上，冰凉的金属贴近皮肤的瞬间，好像针扎一样，有什么镶入皮肤，本来金属色个人终端缓缓下沉，在手腕上形成一个平面的小型显示器。
银白的显示器一半红，一半蓝。红的那边仿佛流血一样密密麻麻乱码似的文字。蓝色这一半只有一片白色莹白的雪花，缓缓流动，旁边还有一行白色的小字——零下二十度。
想起那个融合进去的天气预报，江胜月深吸一口气：“008，你不要告诉我明天下大雪，气温零下二十度。”
现在不过初秋，离腊月还有好久。
【姐姐，008也不清楚明天天气，不过008从来没见天气预报手表失灵过。】
那就是明天要下雪。
江胜月去看红色那边，里面的乱码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句话：【确保自己活着度过今夜。】
如果不是有天气预报手表在，就这么睡去，零下二十度，江胜月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梦里被冻死。
她找出所有能保暖的衣物被子铺在床上，裹成一个窝，找出经期会用的暖宝宝放在床边，又趁着水没被冻住烧了一壶热水，把空间里的物资全放在霍苏御的书房，这才吃着泡面翻看起红色的那半个显示器。
008方便她看屏幕，直接把蓝屏隐藏，把红屏铺满整个页面。
个人终端的游戏系统一共有三个板块——排名、技能、任务。
江胜月进去看了一下排名，总的人数上亿，而她的名次排在十万左右，不用怀疑这个名次绝对和之前的游戏规则有关。不过人太多，她试了一下没有找到霍苏御那个狗男人的排名。
技能板块只有一个狼牙棒小妹在闪闪发光，任务板块则是几个板块中最丰富的，任务有上万种，单人、双人、团体的，应有尽有，不过大多数都是灰色，应该是她的等级不够，还进不去。
躺在床上江胜月翻开蓝色板块，蓝色板块和红色很不一样，里面只有两个板块，一个是技能，一个是病毒商城。
技能里也有一个狼牙棒小妹，而商城里所有东西都上了锁，页面右上角只有一个可怜巴巴的——捣蛋值：50。
江胜月回忆了一下，这好像是在第一次斩杀F级污染物时出现的。
“008，捣蛋值是什么？”
见宿主对病毒系统并没有产生什么抵抗情绪，008暗中比了个耶，不再隐瞒：【姐姐，捣蛋值一般可以在任务中拿到，只要阻止各位玩家正常进行游戏，或者违背游戏目的，都可以获得一定的捣蛋值。捣蛋值可以购买病毒商城的商品用于自身升级或生活，必要的时候是保命的手段。】
“阻止玩家正常进行游戏？”江胜月喝了一口姜糖水，“你们既然是站在游戏对面，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或者说整个地球，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008没有正面回答她，只道：“姐姐，这是病毒系统存在的意义。”
许久，他们谁都没有出声。江胜月再也撑不住睡意，闭眼睡去。
——
“砰砰砰——”
凌晨四点，一阵敲门声吵醒了江胜月。
大概是因为下了大雪的原因，虽然外面天还是黑的，但比昨天晚上却明亮了不少。
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裸露在外的皮肤立刻被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裹着被子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只看到一个穿着薄秋装的孩子。他大概只有十来岁，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脸通红，神情萎靡，眼也有点睁不开。
“砰砰砰——”
“有人吗，我快冻死了，有人吗？”
微弱的声音从门后里传来，江胜月凭着直觉没有出声。
小男孩儿敲了半天门没听到回应，迷迷糊糊去了江胜月对面那一户人家。
随着男孩转身，江胜月又听到耳边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新年好”——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恭喜玩家获得冷漠值+10，获得C级任务“桃花源记”入场券一张】
江胜月打算回卧室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向对面看去。
对面别墅住的是一对中年丧子的老年夫妇，平常特别喜欢孩子，没有意外一定会让孩子进去。
事实如江胜月想得一般，那对老年人果然让打开了门，但就在门打开的瞬间，那孩子身后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嘶吼着扑向屋内，伴着惨叫和撕咬声，门“砰”一下合上，只剩下门外一滩散发着白色热气的鲜血。
江胜月眨眨眼，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凉。冷漠就有奖励，甚至还让她看到这种好心没好报的事情……这个游戏是在鼓励他们自相残杀吗？
【是的，姐姐，这个游戏本就是靠玩家的负面情绪为力量运行的。】008突然出声，【姐姐，你再往外看。】
江胜月凑近猫眼，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被人打扫过，对面那滩血迹已经不见了。
等等，好像不对……她瞳孔一缩，突然发现一件事，不仅门牌号换了，对面别墅的样子也变了。明明是三层的小楼，现在却变成了两层。
【姐姐，不是对面楼层减少了，而是那栋房子消失了。一旦屋内的玩家死亡，玩家的房子也会消失，在他们排名之下的玩家就会替补过来，慢慢地这块地方的玩家排位基本相近。】
然后，便宜自相残杀……
莫名的，江胜月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句话。
麻木躺回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吃了顿热腾腾的早饭，江胜月毫不犹豫使用了那张入场券。
不要说她现在就是一个藏在游戏里的病毒，就算她是普通玩家，这时候也要好好升排位。不然她还没被游戏清除，就要死在人类手中。
她还没找霍苏御算账呢。
——
睁开眼，江胜月已经在车上，周围还有几个和她坐在一起的年轻人，都闭着眼在睡觉。
见她醒了，司机笑了笑，“醒了姑娘，晕车好点没？”
江胜月刚刚接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这具身体和车上几个人都是同学，现在他们要去参加一个大学同学的婚礼。
司机一脸笑意，还递过来一杯温水，江胜月拿在手里却没有喝，她看了看司机头上绿茵茵的npc牌子，笑问道：“叔叔，你们这里有什么婚礼风俗需要注意吗，我们几个去参加同学婚礼，担心有什么没注意到再把人家好日子给搅了。您能给我说说嘛？”
“风俗啊……”司机看江胜月人长得乖巧，跟自家闺女差不多大，想了想只憋出来了一句话，“我们村子啊，有人结婚的时候，最好不要穿红色。”
红色？
江胜月有点惊讶，但没表现出来。结婚讨个喜庆，不都穿红吗？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