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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炭治郎BG]宫泽家大小姐子有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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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葱茏的森林中,偶尔有几声清脆的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响起。
幽静而又窄小的羊肠小道上,灶门炭治郎背着背上轻巧的条纹木箱安静的在林间穿梭着。
此刻正逢秋季,褐黄偏红的落叶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其触感就像是一条天然的毛毯一般柔软,木屐一深一浅的踩在上面,发出窸窣的摩擦声。
“祢豆子,这里的空气很新鲜呢。”
炭治郎眉眼柔和的瞥向身后,似乎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人说话一般,脸上不自觉的洋溢出笑意。
他能够闻到山间清新而又令人舒适的空气,眉宇间也较以往更加舒展开去——
他向来都善于在生活中发现事物美好的一面。
“哟西!今天也要努力——”
“南南东!南南东!”
干净得不染一丝尘色的天空中,一只毛色乌黑发亮,稠密柔顺的乌鸦正扑哧着翅膀叫着,它的嗓音沙哑而又干燥,仿佛有人用指甲在玻璃上用力的摩擦。
“——这么快就来任务了吗”炭治郎一怔,他抬起一只手来让那只乌鸦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灶门炭治郎,南南东有需要你剿灭的鬼存在,去村子的西边——西边——!”
乌鸦张了张嘴巴,象征性的扑哧了两下翅膀。
少年的眼神一沉,他摸了摸束在腰间的黑色刀柄,身影在几个呼吸之间便极快的来到了山下——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他的呼吸从始至终都十分平稳,一双锐利的红色眸子扫过眼前密集的人流——
鬼。
这个地方的确有鬼。
他能够感觉得到——有鬼的味道。
炭治郎抬起头来,他绿色的格子外衫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吹起,并不算高大的身形淹没面前染着绯色鲜血的建筑物巨大的阴影之下。
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破旧的灰色门牌在泛着凉意的空气中透着黯淡的光——
【宫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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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泽琴安静的跪坐在幽静的庭院里。
她的膝下细细的铺着一层绣着精细花边的毛毯,艳丽纤长的红色眼尾微微上翘,漆黑如墨的青丝柔顺的披散在那件十二单衣的身后,白皙如雪的皓腕在黑色的衣袖下端露出一截,手中端着绿色茶盏的杯沿缓缓升腾着淡淡的雾气。
“这可真是美丽的雪景呢,你说是吧?小花。”琴优雅的出声道,她低垂的眸子扫过面前落满积雪的庭院,仿佛完全看不到自己身侧正在努力的煽动风扇企图将大红大紫的花瓣抛洒到空中的侍从模样。
那些花瓣被人拢成一簇大力的扔向空中,又被一侧的风扇吹的到处都是。宫泽琴安逸的跪坐着,面上的神情淡漠而又无趣,却是正正的对着前方的摄像头,等待着摄影师按下那张快门。
“——都没吃饭吗?抛的在高一点!”
被她称之为‘小花’的‘侍女’凶巴巴的冲一侧的侍从喊道,她穿着大红大绿的奇怪和服,头上绑着一簇奇怪的干秃树枝,面上搭着些许勉强的微笑,但是仍然能够从她结实的大腿和平摊的胸脯上让人看出这名侍女——
他其实是个男人。
铃木翔太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看着面前的宫泽大小姐。
来到宫泽家做工已经有几个月了,为了偿还过世父亲未能还上的债务,他不得已才来到街上过起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乞讨生活,然而就是在那个时候,偶然路过的宫泽大小姐看到了他。
“哀家正好缺个侍从。”眉目如画的大小姐微微拢起袖子,她酒红色的眸子稍稍眯起,神态上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出的话却令人啼笑皆非,任性非常。
“就特别准许你来做哀家的侍女吧。”
然后——
铃木翔太就被冠以奇怪的‘小花’名字,作为侍女跟进了宫泽家那幢足有几层楼高,装修的极为精致的木质阁楼里。
作为附近远近闻名的名门望族,宫泽家自然是什么都不会缺的,无论是大量的侍从,追随潮流的时尚服装,还是富裕的家产田亩,以及足够强大的排场。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
宫泽大小姐,脑子有坑。
就比如说现在这个季节,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宫泽家的庭院更是栽种了几株腊梅,正值开放的季节,那近乎于滴血般的深红色同纯净的白霜衬在一起,本是极为美丽的一副寒梅腊月图——
宫泽大小姐见了轻轻皱了皱眉头,手中纤细的银色折扇一开,便让人在旁侧种上些许五颜六色的植被同花朵,周围再布置上些许五颜六色的饰品挂件,原是素净的寒梅枝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物件,恬静的美感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宫泽大小姐满意的点了点头,面上露出赞许之色。
“这才是配得上哀家的庭院。”
铃木翔太:……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铃木翔太已经不想一一列举,而此时此刻的宫泽大小姐正打算运用西洋传来的一种新颖的名为相机的技术,将自己与这奇葩庭院的合影留存下来。
“还没好吗”宫泽大小姐开口问道,她的语气中带上些许不耐。“哀家从不知道这相机竟是如此繁琐之物!”
摄影师满头大汗的摆弄着他的胶卷相机,他扫了眼出来的黑白相片同面前满地飘洒着的七彩花瓣,略显不确定的看了眼面前国色天香的大小姐。
这宫泽大小姐不光自称奇怪,审美奇葩,这脾气却也是一等一的不好惹。
不过,只要能够拍得此等绝色佳人,想必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摄影鬼搓了搓手掌舔了舔下巴,只是已经容忍这美人的小脾气快要一周,他显然已经对于让对方保持正常的审美观失去了自信心。
他一向喜食女子,因为女子哺育幼儿,能够为他提供比臭男人更多的生命能量,而每食一名女子,他便想将对方最美丽的姿态用手中的摄影机仔仔细细的记录下来,以供自己在日后回想那些女人美妙的滋味。
而他总是对于那些貌美的女性更有耐心,他会容忍她们一些或可爱或娇纵的小脾性,然后再在她们最措不及防的时候将她们吞入腹中,同自己融为一体——
今天,就今天吧。
摄影鬼暗忖道。
他已经快要忍不下去了。
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透着一股令只要是鬼都难以忍受的诱人香味。
应该是稀血——而且是最上等的那种。
摄影鬼饥渴的吞咽了口口水,他较常人更为凸出的眼球中闪过几抹渗人的寒光,稍显倾斜的嘴巴稍稍露出,透着黄色的口涎顺着嘴巴的边缘缓缓滴下。
**
灶门炭治郎延着庭院的边际绕了一圈,他隐隐感觉到这里的四周似乎被某种看不见的类似于结界一样的东西围绕起来,从外面完全没有办法看到里面的景色,周围的人也没有办法意识到这里存在一幢房子。
他能够闻到,里面还有活人的气味。
还有救。
用普通的方案恐怕没有办法破开这道结界,里面的鬼十分的狡诈非常,它将气味全部都混杂在一起,恐怕里面的环境与他现在粗略瞥到的景物完全不同。
他将装着祢豆子的木箱小心翼翼的靠着墙边放下,慢慢的走回建筑物的正前方——身子稍稍下沉,右手慢慢的覆上刀柄,深深的吸入一口气,神情认真而又无比专注的闭上眼睛。
人的气味同鬼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没有办法准确的分离出两者的位置,在感觉上两者方位简直像是重叠在一起般。
炭治郎的额际渗出些许冷汗。
一旦砍偏,极有可能误伤到人类。
专注——
要更加专注才可以——
将嗅觉发挥到极致——
一定还有什么地方存在不同的,找到那丝异样,一举破开这道幻境——
炭治郎的动作一顿。
香味。
有什么淡淡的微不可查的香味。
同什么植栽一般淡然而又高傲,但是他能够隐隐的辨认出来,那股安静的气味伴着隐隐刺骨的冰凉从结界的缝隙里透露出来,伴随着些许幽静的残香。
寒梅。
是寒梅。
他猛然睁开眼睛,黑色的利刃飞速的在结界的表层上划开一人多高的口子,尖锐的表层幻象宛若被戳破的气泡一般瞬间破裂整撞房屋的模样都突兀的展现在街道的正中央,将周围的行人全都吓了一跳。
炭治郎没有管旁人投来的奇怪目光,他极快的踹开木门直直的闯了进去,红色的眸底透着些许焦急之色。
“有人吗”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空旷的庭院,几株完全不符合季节的腊梅被人随意的扔在地上,同些许残缺的血色染在一起,原就艳红的色彩在融化的雪水中显得愈发的刺目。
是血的味道。
可恶,来晚了吗
炭治郎紧了紧拳头,他一脚踩上木质的长廊不断的在屋子里面寻找着人类的踪迹,这里的气味比他想象中更加的混浊,但是唯有那股寒梅般的清香指引着他慢慢停在一扇薄薄的纸门前。
这里吗。
他目光一寒,门扉在瞬间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