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花开》牧云人2750

34、第 34 章

　　第34章 樱桃的童年

　　那是我六岁的时候，春暖花开，油菜已经由黄花云转成绿穗，紫云英正在漫山遍野的红着，我跟着妈妈到地里做活，当然，妈妈的锄草时我就坐在田埂上的柳树下玩着泥巴，那是我童年最开心的时刻，我用妈妈喝水的缸子从池塘里舀水倒在泥巴里，再不断的揉着泥巴，像妈妈揉面一样，把泥巴揉成粘稠的一团，再根据自己的喜好做成各种样的，当然，我那时捏的猪还是很像的，因为身体胖胖的，但别的玩意那就只能追求神似了，母亲那时是怀着小柱的，肚子很大，所以我那时就经常捏大肚子的人，想象着肚子里是我可爱的弟弟或者妹妹，因为我是男孩了，所以母亲那时很想要一个女孩的，所以我就捏女孩，揉好人在脑后加两个辫子就是女的，短头发的就是男生了。
　　那天我正捏的起劲，一阵啼哭声影响到了我，一个浑身是泥的小女孩爬在路上哭，感觉她应该是哭了很久了，她家里也没有人来牵她，所以她一直就在那里哭，我拿着我的小女孩的小泥人跑过去，我的小泥人下面用树枝做成柄，，方便手拿，我把捏好的小女孩递到她面前，小姑娘就不哭了，眨着她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她那时四岁，像蒲公英的黄红一样鲜嫩，那噙在大眼睛里的泪水一下就纠住了我的年幼的心，我把她扶起来，他们俩就坐在田埂上一起玩了，自那以后，我天天都会找樱桃，她也是经常哥哥的喊着跟我后面，像我的小尾巴一样，再也没甩掉过。
　　有天我吃过早饭就去她家找她玩，我才到樱桃家门口就看到有一群小孩都围在一起跳房子，樱桃也跟在他们一起，他们没带她玩，樱桃便一个人在看蚂蚁搬家，小豆子就跑过去把一队正在走路的蚂蚁给踏翻了，蚂蚁找不到回家的路，全部跑散了，樱桃就哭了起来，小豆子不仅不帮她还指着樱桃笑话她说：“爱哭鬼，妈妈都被你哭跑了。你已经是没妈的孩子了。”其他孩子听了也一起嘲笑她起来，樱桃哭声更大了，我跑过去，拉起来地上的哭的樱桃，然后一把推倒了小豆子，把他压在下面捶打，小豆子被打的嗷嗷直哭，他越哭我打的越狠，不小心打到他的鼻梁上，一股血沁了出来，把他们都吓傻了，我拉起来樱桃就跑，带着她跑回家躲了起来。
　　一会儿小豆子的妈妈就带着小豆子找到我家来了，小豆子的妈妈是村里有名的骂人精，一张嘴厉害得不得了，“大柱妈，你家大柱呢？”她把小豆子推到我妈面前，小豆子因流血而染的衣服上全是血，后来血干了，还占的满身都是，看着确实恐怖极了，“你可管管你家儿子？你要不管我来替你管。”
　　小豆子妈妈尖声的吼叫着，进了院子就满屋里找我，我本来是带着樱桃躲在厨房里的，这下他们缩在灶门口的柴火堆里大气都不敢出，却还是被她发现了，拎小鸡那样把他们拎到院子里，摔倒在地上，我与樱桃狼狈的躺在地上，小豆子看见他们就开始哇哇大哭，说就是大柱打的我，鼻子都打出血了。
　　小豆子妈妈就伸手要打我，我用手护着樱桃，我妈听见这样，也问我可是打了小豆子，我不敢反驳，只得承认，我妈拿起竹枝就抽我的屁股，我还一直护着樱桃，身上被抽的一条条的伤痕，直到后来我也被打的哇哇直哭，小豆子妈妈才息了怒，骂骂咧咧的拖着小豆子回家了，还不断的骂小豆子，让他不要跟我一起玩。小豆子妈妈走后，我妈就过来查看我的伤口，我不给妈妈看，拉起樱桃就跑了出去，并大声的跟妈妈说：“妈，没事，我不疼！”其实后来晚上疼的都不敢躺着睡觉，躺下就钻心的疼，伤口处没经处理与衣服黏在了一起，脱衣服时又带着伤口裂开，又出了一次血。
　　这次之后，我就更加的保护樱桃，怕她也会像我这样的疼，所以每每她在村里还是学校里被人欺负了，我肯定会替她把仇报了的，渐渐的，我的个子越长越高，力气越来越大，村里没几个孩子能打得过我了，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樱桃了。
　　樱桃妈妈跑了后，他爸也不怎么管他，樱桃大部分时间就是在我家过的，我妈一直当她自己的女儿一样，吃的喝的穿的，都想着她，甚至连她后来上学的学费都给她出。
　　“大柱，我不想住自己家了。”樱桃在她爸娶她继母的那天跟我说，晚上一直不肯回家，坐在我床边，她哭丧着脸跟我说，我心疼的搂住她：“不想回就不回，住我家吧！我这就让我妈给你收拾房间，当然了，你要是愿意与我一起住也是可以的。”我开心的说着，心里有着小激动。“那不行，我都没过门呢！怎么跟你住？我只想离开自己的家，不想看到他们，我真的，好想我妈，你说要是我妈能把我接走该有多好，山外的生活肯定比这穷乡僻壤好多了，我都过够这种穷日子了。”
　　“我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说，“你要是接走了，我怎么办？”
　　“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出去呀！说真的，我讨厌这个地方，奶奶天天蓬头垢面的，不开心了就骂我，爸爸整天喝酒，喝醉了就打我，现在娶了那个女人，哼，我才不要喊她妈呢！”
　　对于樱桃在家的生活，我是知道的，真的是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可我不舍得放她走，她走了我怎么办？
　　因为樱桃想来我家住，我妈担心的问她“你这事你爸可知道？你最好与他说一声。”樱桃就觉得我妈不想接受她，就一直为这事跟我闹别扭。
　　“你不是说你家人都喜欢我的么？那我来住你妈还不高兴了？”她一脸不高兴的问我。
　　“我妈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理吧！晚上他们去你家搬东西去！”我干脆的说。
　　“还是你待我最好！”樱桃说着就伏在我肩上，我动情的搂着她，闻着她的发香，整个身心都醉了。
　　到了他家，喝喜酒和闹洞房的人都走了，只留下门上的大红喜字在那里咧着嘴笑。樱桃进门便一把扯下那个喜字，揉成一团给扔了，吱呀推开门，他爸和他继母就出来了，他继母穿了一身的红衫红裤，脸抹的通红的，头上的红花都还没取下来，樱桃爸冷着脸问她：“这一天都死哪去了？”
　　“要你管！”樱桃回了一句。
　　“啪”樱桃爸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樱桃雪白的脸上顿时有了五个手指印。“反了你了，不要老子管，老子打死你！”樱桃爸暴跳起来，也不管他新婚的妻子还站在他身边。
　　“你打，给你打！打死好了！”樱桃倔强的站到面前，挺身让他爸打，樱桃爸再次伸手时，我拦住了他。
　　“你？你敢拦我？”樱桃爸满身酒气。
　　“叔，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与樱桃替你高兴，有话还是好好说，不要动手了。”我好言相劝，并站到他与樱桃之间，如果他再动手，我肯定也是不会动手打他的，但是我会拦着他不再打樱桃。看着我山一样的身躯，瘦弱的樱桃爸熄了些气焰。
　　“樱桃今天与我一起的，叔，请放心！”
　　“那还差不多，你少给我到处乱跑，少给我惹事！”
　　“叔，我是来帮樱桃搬东西的，我想带她去我家住。”
　　“什么？”樱桃爸差点跳了起来，“你小子想占我家樱桃便宜，有这么占的么？你爸是怎么教育你的？什么都没有，就去你家住？”樱桃爸听了气急败坏的，他的新娶的妻子也不可思议的摇着头。
　　“叔，我肯定会娶樱桃的，所以，请你们相信我，你们说的什么都没有，请你们等着我，我会托人上门求亲的。”
　　“你小子一个穷光蛋，你看看你家能拿出几个子儿娶樱桃？你既然这么说，那行， 8888元彩礼，一份都不能少，拿来了就接樱桃去你家住，拿不到，别想犊子了。”
　　樱桃已经进去拿了些她的衣物出来，樱桃爸一把夺过她的东西，说：“你今天要是出这个门，我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又对我说：“我看你还像个男人的样子，拿够了彩礼，就上门来定亲。”他把樱桃硬拖了回去，我也不好去拉他，的确，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再喜欢樱桃，也不能这样没名没份的带到我家去住呀！这对于她的名声可太不好了。我是舍不得她，可我也要保护她的名声。
　　“大柱，你先回吧！”樱桃继母对我说，“他们会好好待樱桃的。她也是我的女儿呀！”
　　我只好与樱桃保证回去就去凑钱，托媒人来提亲，让她等着我。
　　开口就提8888元的彩礼，我浑身都有些发冷，家里全靠父亲种田和打点猎维持生活的，哪来的那么多的钱呀？
　　第一次我感觉到从樱桃家到我家路是这样的漫长，回到家，我默不吭声的坐在漆黑的院子里，爸爸拿着旱烟袋走了坐在我边上，每次我有心事他仿佛就能看出来一样，
　　“樱桃没跟来？”
　　“嗯!”
　　“遇到什么难事了？”
　　“。。。。。。”
　　“大柱呀，现在说你也不太好，这个樱桃，女孩是好，可她那个家，将来是个无底洞呀！”爸把旱烟吸的哧溜哧溜的响，与我说着。
　　“他们家眼里只看得见钱，而这个是，是他们现在最缺的，你遇到的难事，可是与钱有关？”到底是父亲，有着丰富的人生经验，一下就说中了要害。
　　“他们家要求定亲给8888元礼金。”我无奈的说，
　　“。。。。。。”这下，父亲不说话了，吧唧的抽着烟，
　　“你想好了么？就要娶樱桃？那怕将来为那个家陪进自己的所有？”父亲问我，沉默了一会，我坚定的说：“是的，这辈子如果不是樱桃我就不娶。”
　　“娃呀！话不要说满了哦！”父亲磕了磕烟灰。
　　“你与他们说，我家就只出一次这个8888元，算彩礼，这次定位与过门一起办，下次结婚就不给彩礼了，如果行就办，不行就算。”酝酿的很久，父亲终于下定决心了。
　　“他们家能凑出这么多钱么？”我担心的问，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想办法的，”父亲穷苦多皱的脸埋在烟雾里，忽隐忽现的，
　　“谢谢爸，以后我会努力挣了还。”
　　“这个事还得找一个中间的媒人去说，不然两家说了空口无凭的，”父亲说，他想来想去，说就去找你小姑夫吧！
　　也不管天黑，他们就出门去找小姑夫到樱桃家去说这个事。天很黑，但我的心一下子就明亮了许多。
　　到了小姑父家，与他说明了来意，小姑父答应了，但他沉吟了一会，说那个樱桃爸可不是金口玉言的人，他们那方还是得再找一个媒人，最好是能做他们家主的，不行他们找村长吧，村长是樱桃爸的领导，肯定是可以做到他家的主的，省得他们说话之后又不算数了。
　　他们又出门去找下水村的村长，小姑给我口袋里放了一包红双喜烟，下水村村长王富才对他们的来意表示兴趣，他说：“王兴法这个人精明得很呢！他说的这个钱我明天先问问他吧！再给你们答复。”他们感谢他的帮助中出了他家的门，出门时王富才与我说：“大柱呀，你可是这十里八乡的为数不多的好男儿，何苦非得娶樱桃呀！他们家可是很难缠的哎！你要是不同意，我可以给你介绍更好的人家的。”
　　“谢谢王村长，不过，我与樱桃从小一起长大，我就娶她。”
　　大人们都摇摇头，也说不出什么了。
　　王村长第二天就披了件衣服到樱桃家去的，与樱桃爸就起这事，
　　“既然他们求到我这里，我也就不得不上门问你确定的话。”
　　“村长出面那他们更有面子了，不过这8888元礼金只能算定亲和过门的，结婚还是得重新给8888元才行，我也不多要，你也知道我养大女儿也不容易。”
　　“这个人呀，不是我说你，你看看，大柱可是这十里八乡最出挑的男儿，你女儿能嫁他，赚了，你还要这么多钱？”王村长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他大柱是十里八乡的好男儿，我樱桃就不是么？我樱桃长的像她妈，那叫一漂亮，他张云山不是一直倔么，一直觉得自个高人一等么？那他儿子想娶我女儿，就是这个娶法。”王兴法说的口沫横飞，洋洋得意的。
　　王村长与我小姑父把这个事说了后，我姑父就匆忙来我家与他们说这个事，看来，这要娶樱桃他们得出两份8888元的彩礼才行，那加上办酒饭，办礼品，没个两万块都搞不下来。我爸和我妈顿时就陷入困顿之中了，我妈当时眼泪就下来了，一个人悄悄的坐到灶前默默流着泪。
　　那时的他们，每年都靠种粮食，闲时打点猎生活，哪里会有这么钱拿出来做彩礼，而且当时村里正常的嫁娶也就花个五千块钱左右，就算樱桃确实长得漂亮，那也不能多要那么多呀！我妈一边流眼泪一边说。
　　我只好抓着头发，坐在院子里发愁。想着家里还有小柱在上学，小梅也出生了，怎么能想法子凑到这么多的钱呢？
　　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就要熄灭了。
　　婚事就这样搁浅了。我后来去看樱桃，总是会受到他们家不停的阻挠，好不容易把樱桃约了出来，我带她坐到山坡上，我给她摘很嫩的刺苔给她吃，我把上面的刺都弄掉，把皮也剥了让她吃里面的嫩茎。
　　“大柱，听说你不想娶我了呀？”樱桃不满的问我。
　　“怎么会，我这辈子，非樱桃不娶！”我发誓的说，
　　“那为什么我爸说你们不肯出钱娶我呀！”
　　“樱桃，是这样的，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们只能拿得出一个8888元的礼金，可你爸要两个8888元，他们给不起呀！”我无奈的说着，特别希望樱桃能体谅我。
　　“现在办亲事都是定亲一次，过门一次，结婚一次，我爸都替你考虑了，定亲和过门一起办，还不够么？你们这样，当真是心不诚呀！”樱桃一点都不体谅我的艰难处境，不停的埋怨我对她不真心，还说：“你家给的那些钱，我也是要带过去他们过生活的，我继母说了，你家有弟兄两个，如果结婚时不多要点，结婚后他们肯定只顾小柱不管他们了呀！”
　　樱桃不停的说着话，越说我心越凉，见面就这样的不欢而散，之后他们见的就少了些，但我还在想办法凑钱。
　　为了能娶樱桃，我拼命的打猎，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我爸也处出给人家打临工挣钱，父母我在我坚持下，还是同意我娶樱桃，终于，他们风光的办了定亲和过门的仪式，给出了第一个8888元的彩礼，还给樱桃家办的很多的礼物，樱桃爸笑的合不拢嘴。
　　那时候，觉得人生就是为了樱桃而活着的，如果没有樱桃，我活着都没有意义了。虽然挣钱难，但我还是很一点一点的挣给她的。
　　因为一直需要外出挣钱，我与樱桃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村里每到收粮食后总会有不少人开着拖拉机或大卡车来村里收粮食，他们就把晒得干透的粮食卖给他们，换成钱给他们。
　　最近几年来收粮的是一个叫李全正的年轻人，长得也很敦实，有点富态，眼很活跃，一张嘴逗得村里的姑娘大婶们嘻嘻哈哈的笑着，到哪哪里就是欢声笑语的。
　　大家熟悉他之后，就“全正，全正”的喊他，一点也不陌生。
　　这全正也就把十里八乡的姑娘看了个遍，每个姑娘他都挑逗过，大家全当他就这性格，都是一笑了之的。
　　“全正，什么时间到我家去收粮啊，都晒的焦干的，不去可亏了。”
　　“让你家小美在家等着就行，明天就过去啊！”李全正开玩笑的回答着。
　　“你要是能把小美给娶了，那我就把粮食白送你。”
　　“那你晚上就让小美在家等着，我晚上就过去！”
　　哈哈，边上的人全都哄笑起来，那个叫小美的女孩也在人群中，红着脸不说话。
　　每年李全正来收粮食，就是村里人最开心的日子。
　　可我没有时间与他们去开这样的玩笑，我正一头扎在这挣钱之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苦累，只为那个8888元的再次汇聚。
　　按规矩，定亲过门后，新媳妇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到男方家来的，不然在此之前姑娘家是不可以住到男方家的，只等结婚了那就直接住过来了。以前我还经常带樱桃回家吃饭玩的，可现在定亲后因为断的要处出挣钱，反而更少带樱桃回来了，不过，他们心里都更稳定了，因为过了门那亲事基本就上铁定无变的了。
　　上半年定的亲，到了年底我想着怎么着也得把婚给结了，不然，这想见见的到的相思之苦，我真的是熬不下来了。
　　所以，一家人努力了大半年后，再加上亲戚们再借点，
　　终于把另一个8888元又给凑齐了，那是年前腊月二十二的晚上，我与我爸邀请了王村长和我小姑夫一起，到樱桃家去送彩礼，彩礼都是提前送过去，并顺便定上结婚日期，还得写上结婚庚帖，结婚当日再挑上装上礼物的十几担子去她家迎亲。
　　樱桃爸看见他们包在红手帕里的大红票子，喜的合不拢嘴，立刻就交给他老婆收了起来。他们商议正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可以婚嫁，大家都认为没有问题，婚事终于就这样稳定下来了，我心里像小鹿撞一样，激动了很久。
　　第二天我去他们家送年礼，还在一起吃了顿饭，樱桃爸也客气的与我喝了不少酒，下午我得回家去接烧香接祖人回家过年，就回来了，晚上吃过饭，我在院子里想他们结婚的事宜，满天的星星，让我忍不住又想见樱桃了，我就扣紧棉袄去找樱桃，来到樱桃家，他家没有灯火，我直接进到樱桃的房间里，就看见那样此生永不愿再见到那一幕。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那个小木屋，此生在小木屋的印记最是清楚，我像受伤的狼一样蜷缩着，那一刻，天地全是灰色的，没有一点点的温暖。父亲找到我时已经是好几天后，他递给我一瓶酒，他们就坐在木梯子上喝酒，父亲给我做了烤肉，陪了我整整一天，直到我吃饱喝足睡下后才离开。
　　年后，就听到樱桃嫁给了李全正的消息，说是给了两万块的彩礼，还给樱桃送了三金，村里人虽然唏嘘的多，但羡慕的也不少。从此，樱桃这个名字都成了他们家的禁忌，再也没有人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