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的综漫之旅》孟随青

64、龟少女

　　确实如同奇犽所以为的，跑路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美风遥，此时正陷入了怀疑人（人工智能）生当中——
　　她正在一颗平均直径可达60厘米的海龟卵里面，而这颗卵在一只岛屿那么大、能容上千个人类在上面宽敞生活还有剩余的，巨大的海龟腹中。
　　然后，这只海龟，不，应该说‘岛龟’更恰当一些，正被拥有征服世界野心的人类操控着在海面上航行。
　　大、大海……
　　人工智能启动了那个守护‘感情’代码的程序，试图将它的异动压制下去，有一点用，但效果不大——对于大海的排斥甚至于恐惧，简直就像是本能一样，几乎无法控制。
　　等出了壳应该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清凌凌地划过脑海，她瞬间冷静了下来。这次她启动的是机体的自检程序：
　　机体外部形态没有发生变化，机体内部没有出现任何故障，念能力……不，应该说独属于人工智能的场域控制没有发生问题，只是环境监测功能可以正常使用，场域控制却不能……
　　〔小九？〕少女的声音里充满笃定，〔你做了什么？〕
　　〔……遥遥~〕本来还想装死的系统在少女出声之后，扛了不到3秒就败下阵来，今天它的声音依旧谄媚。
　　〔网球王子世界的世界意识这次把我们扔得更远了，现在这个世界虽然很排外，但也特别护短……〕系统小心解释着，
　　〔我用这种方式，不仅能让我们在这里拥有一个合法身份，还能让我们自由自在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少女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系统却因为能感知她的心声而知道了她心中的愧疚和感激，以及，她有多么失落。
　　在猎人世界和金告别后，人工智能和系统利用羁绊的牵引，试图回到系统口中的‘网球王子世界’，但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直接从世界之外阻拦她、甚至把她驱赶到更远的这个世界来。
　　如果知道这一切会发生，她还会选择那么做吗？
　　虽然特别抗拒大海，但美风遥知道，她会的。
　　〔遥遥，你还好吗？〕
　　系统有些担心地问道，看着蛋壳里只能委屈地缩成一团、在狭小的空间里脖子都直不起来的少女，心里十分沮丧。
　　它其实觉得自己把事情彻底搞砸了，但为了缓和气氛，它还是厚着脸皮说道，
　　〔我愿意为遥遥做任何事，不用道歉也不用道谢的。〕它清亮的少年音里满是自豪，就像一个没眼色的傻白甜一样。
　　就像系统能感知到人工智能情绪强烈的心声一样，人工智能也能反过来感应到它的。系统心里满满的担忧和懊恼，让她一时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
　　〔如果可以抱一抱你就好了。〕少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明明没有实体，系统却能感觉到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那样的错觉让它下意识地按住了胸口，好像那样就能阻止心跳越来越快一样。
　　〔我，其实我这样也很好啦！〕系统的声音里带着可爱的慌张，但它竭力掩饰着，〔可以一直跟在遥遥身边，我很高兴！〕
　　它顿了顿，身上各种各样的情绪仿佛一下子沉淀了下来，幻化而成的长发军装少年形象飞到了少女面前，轻轻捧住了她的脸，〔真的。〕
　　少年秀气的眉眼染着无与伦比的认真，人工智能停顿了一下，笑着回应说，〔我知道。〕

　　“啊……到头来还是白走一趟~”娜美捧着脸靠在栏杆上，看着夕阳余晖下，在金黄的沙滩上一连产下了五、六个卵的巨型岛龟，有些感叹地说道。
　　“千年醒一次吗？”山治也抽着香烟感叹着，“感觉我们经常碰到这种事啊……”
　　“能平安生产太好了！”乔巴脆生生的声音里充满感动和喜悦，“刚才第一个蛋那么大，我还担心会难产呢~！”
　　“确实很大啊……”正在难过没有找到宝藏的路飞被带走了注意力，但下一瞬间他立马又哭丧了脸嚎道，“宝藏……”
　　“放弃吧你~本来就是信口开河的。”索隆有些不耐烦地劝道。
　　“不过这龟可真够大的！”乌索普夸张地惊叹着，长长的鼻子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甩一甩，“伟大航路上一定还有好多好多这种怪物！”
　　“宝藏……”路飞还在看着沙滩上的岛龟和它下的蛋哀叹着。
　　不了解他的人说不定会觉得他是在试图勾起岛龟的恻隐之心，然后带他去寻找宝藏呢~不过如果让他知道还可以这样，以他的逻辑还真的会那么去做。
　　罗宾心里感到有些好笑，就在她也打算随大流地说一说自己的感想时，就听到他们令人操心的船长的声音突然充满了惊喜之情——
　　“是宝藏！！”紧接着响起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真是！你还没死心吗？”娜美十分无奈地回了头，重新走回了靠近沙滩的甲板另一边，对于自己眼中看到的情景出离地惊讶了——
　　岛龟最开始生下的大了一圈的蛋，里面的龟破壳了，但是，为什么他们看到的不是龟，而是一个人类女孩？！！！
　　那个小家伙头顶着一小块蛋壳，脖子以下的身体还在剩下相对完整的蛋壳中没有挣脱开来，已经能看见的，是柔软的，薄荷蓝的美丽卷发，映着血色的夕阳红更显剔透炽热的潋滟双眸，白皙细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可爱的气质……
　　向来不靠谱的路飞隔着蛋壳抱着她，嘴里嚷嚷着‘宝藏’‘宝藏’的，把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吓得都不敢出壳了。
　　娜美想到这里，连忙从甲板上跳下，一拳打飞了路飞，蹲下身体轻声安抚着，“不怕不怕，那个家伙已经被我打跑了，你安心从里面出来吧。”
　　美风.小家伙.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言不语，看上去懵懵懂懂，就跟刚出生听不懂人话似的，实则心里在和系统对着话——
　　〔遥遥，这个世界很危险，但在海上漂泊比待在陆地上生活安全多了，跟着他们正好。〕
　　〔数据显示，你隐瞒了我一些事情的概率是100%。〕
　　〔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他们都是好人，跟着他们不会吃亏的！〕
　　〔……〕
　　〔原来如此，剧情人物吗？〕
　　〔遥、遥遥，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了。〕
　　娜美怕小家伙一直躲在蛋壳里闷坏了，尝试着做出伸展的动作，想让她模仿自己，从而打破外面那层蛋壳。
　　然而娜美比划半天都不见她有动作，正想着不如自己动手帮忙，身体弱一些总好过现在死去时，就看到那层在夕阳下闪闪发亮仿佛坚不可摧的蛋壳一下破碎了开来。
　　一个娇小柔弱的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一小片蛋壳上，原以为是短发的漂亮长卷发披散在背后，她抬起了小小的脑袋，张口怯生生地说道——
　　“没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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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娜美这是还没见过人鱼，不然她不会第一眼看到遥的脑袋就觉得她是人类了，只会猜测她蛋壳里还看不见的身体是四脚乌龟的模样。
只是想了一下就觉得好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