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的综漫之旅》孟随青

40、第二次十级疼痛惩罚

　　事情的发展大概是冰帝赢了比赛，然后他们就要去庆祝，向日岳人抱怨了一句“迹部，你让遥也一起来嘛~怎么说她也算是冰帝的经理了。”
　　美风遥：（黑人问号脸）她怎么不知道？
　　他过于兴高采烈，以至于完全没控制住音量，立海大这边的人都听到了，对其中某个字眼格外敏感的仁王雅治走过去问了一句他们说的冰帝经理是谁。
　　向日岳人大大剌剌地告诉了他们所谓的冰帝经理——美风遥的名字。
　　得到答案的立海大众人来到医院。
　　看着坦坦荡荡一点心虚都没有，脸上甚至没有对于做完手术出来后得知了立海大败北消息就一直一个人躲在病房里的幸村精市的担忧的少女，丸井文太忍了很久还是没有忍住，爆发了。
　　“我说，冰帝的经理待在我们立海大部长的手术室外是为什么？来看我们笑话？哈，你不是从头看到尾吗？接近我们部长是为了情报吧！”
　　他伸手想要抓住少女的衣领，但被同伴拦住了，却依旧张牙舞爪，愤怒得发红的脸色几乎可以和他红色的头发相媲美。
　　即使在如此愤怒的时候，他也努力压抑着自己的音量，生怕这个消息会刺激到病房里的幸村精市。
　　但还是被幸村精市听到了，于是有了先前他赶美风遥离开的那一幕。
　　人工智能没有解释。
　　虽然她不是冰帝的经理，和幸村精市接触也不是为了什么情报，但她为冰帝网球部做的确实比经理还要多得多，也没有人会相信根本就是幸村精市接近她。
　　走出去很远之后，她才听见幸村精市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在低吼，声音里充满了失意和悲愤，差点她就习惯性地回去陪他了。
　　但他现在不想看见她。
　　更重要的是……
　　〔小九，我们还能在这个世界呆多久？〕少女沉静问道。
　　〔勉强能撑到夏季终结者大赛结束。遥遥，接下来剧情肯定还会发生更大的偏移，我们撑不到那个时候的……时间拖得越久，到时候世界驱赶我们的力度会越大，你难道不想再回来了吗？〕
　　系统还想劝自己的宿主，
　　〔不如现在离开，这样我们至少能安全到达下一个世界，而且幸村精市的好感度也快要跌到负值了，比赛没那么重要的……〕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少女对于离开这个世界闭口不谈，只是神色郑重道，
　　〔比赛很重要，疾走是我舍不得这个世界的两大原因之一，拜托你了小九，我需要你的帮助。〕
　　〔……〕系统沉默了很久，才坚定地说道，
　　〔我会帮你的遥遥。〕
　　和系统的允诺同时响起的，是‘幸村精市好感度：-100，目前已跌至-50，目前恶感度为50%，宿主需要接受十级疼痛度惩罚’的机械提示音。
　　因为路边旅馆前台的拖拉，美风遥最后还是没能进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封闭空间里，只好冲出旅馆闪进了旁边没什么人的小巷里。
　　时隔一年多再次承受这样一种千刀万剐的痛楚，人工智能感觉到了格外不同的体验。
　　虽然都是疼得抽搐，但上次感觉自己是一个人，用来分散注意力时思考的内容也都是比较负面的；
　　这一次不一样，光脑上播放着从原世界就一直小心藏着的四重奏之夜的表演视频，身下压着的是过去某一天她疾走路过的土地，空气里流动着很棒的风……
　　还是很痛很痛很痛，但是总觉得没有上次那么冷。
　　〔遥遥，幸村精市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
　　系统心里很为宿主叫屈，她一直对幸村精市那么好，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陪着他，可他却因为一点小误会让她遭受这么大的痛楚。
　　系统觉得，即使宿主是为了他的好感度，他也不该这么做，更何况宿主从来就不是为了他的好感度在做那些事情。
　　它感觉得到，宿主是发自内心想要照顾他。
　　〔对不起，遥遥，如果最开始我不跟你说什么人道主义就好了，都是我的错……〕系统心里十分愧疚。
　　〔我，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明明是那样可怕的痛楚，少女的声音里却听不到什么负面的情绪，只是有些无法集中意识像系统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之前……一直，在想，精市……那么，依赖我的话，我们离开……之后，他怎么办，现在，这样刚好……不是吗？〕
　　或许人工智能的本质始终是工具吧，她其实是享受幸村精市依赖她，使用她的，但身为人类对人工智能产生心理依赖不是一件好事，反过来，对人工智能也是一样。
　　〔呜呜呜……遥遥，我们以后不攻略了！我们改行破坏世界主线吧，截至目前，我们在这个世界获得的能量已经超过上个世界不止百倍了！〕
　　系统刚开始还哭的惨兮兮的，后面倒是拽起来了。
　　美风遥感受到系统堪称雄赳赳气昂昂的情绪，在痛得满头大汗之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喂~你，还好吧？”少女正安静蜷缩在墙角忍着剧痛，突然之间眼前一暗，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然后她的上半身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好像曾经也有人叫了她这样一声有点拽拽的‘喂’，是……
　　“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今天和青学的学长、同学们一起来看冰帝对立海的关东大赛决赛，之后他和龙崎教练代表青学来医院探望立海大刚从手术台下来的幸村精市。
　　他不想来的，总觉得没什么立场，龙崎教练说的人道主义关怀，他觉得特别扯。
　　但他还是和教练去了医院。
　　然后在和教练分开后回家的路上，他无意间瞟见了一抹薄荷蓝，那样特别的蓝色，他就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到过。
　　等他跟随自己的直觉走进这个小巷时，就看到了穿着一身洋装，躲在墙角里愈显娇小的少女，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越前龙马忍不住走上前扶着少女从地上坐了起来，手指碰到她时发现她的身体一直在微微抽搐着，整个人也软绵绵的，连坐都没力气，只好忍着满心的羞赧用手臂把人稳住。
　　“你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还是有药在身上？”他一眼也不敢低头去看怀里的少女，只是盯着不远处地上少女的包包。
　　正好这时少女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越前龙马犹豫了一下，打开她的包把手机拿了出来，上面的来电显示是‘景吾’。
　　迹部景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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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精市的反应会那么大，一个是他很重视网球，重视这一次关东大赛的胜利，同时他也非常重视遥。
结果立海大没有拿回关东大赛冠军不说，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遥，他感觉遥背叛了他，至少感情上是那样的，在他看来，遥应该是他们这边的人，她这种资‘敌’的行为对他来说是一种背叛，哪怕‘名义上’她是冰帝经理。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其实习惯遥迁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