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的综漫之旅》孟随青

31、幸村精市

　　“要投币才可以玩呢。”
　　美风遥正在因为终于刷满了系统的好感度，把偷袭那件事糊弄过去而平复自己过于兴奋的情绪，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却因为音色中性而显得温柔的声音。
　　她转身抬头看去，就发现是她刚才看到的那个穿着病服站在旁边发呆的美少年，此时他温柔笑着对她伸出了手，掌心向上放着两枚游戏币。
　　“谢谢。”
　　幸村精市最近住院了。
　　前段时间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随时随地的昏倒和四肢骤起的刺痛，让他的家人朋友都很担心，因此进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让人无法接受——
　　他得了格林巴利综合症，一种急性神经炎，他的四肢、躯干会从刺痛难忍到最后彻底瘫痪，不过很多人都没有到瘫痪的地步，因为在那之前他们就死了。
　　哪怕做了手术，手术成功率也只有30%的成功率，哪怕手术成功了，他能继续打网球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网球就是他的一切，如果不能打网球了……果然还是无法接受呢。
　　就算他现在任性地从医院里跑出来，说什么‘反正不能打网球了，不如放纵一次’，但他还是想打网球啊！
　　幸村精市站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游戏城里发了一会儿呆——这种时候对于他来说很少见，但自从住院以来就常常发生了。
　　等他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就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披散着长卷发，只是看背影就已经让人觉得很可爱的女孩子同样站在抓娃娃机前发呆很久了。
　　他突然来了一点兴致——想看看那个女孩子的正脸，不是通过机器上的反光面，而是真正的面对面。
　　幸村精市去到柜台处排队用一百日元买了10个游戏币，其实想买更多的，但是他出来的匆忙，根本没带钱，这一百元还是从外套口袋里无意发现的。
　　他走到那个女孩子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近看身形更娇小啊，才刚刚到他的胸口处，果然应该是小学生吧？
　　心里的好奇稍微下降了些，但他仍然开口搭讪了，长长的薄荷蓝卷发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张柔软稚嫩的脸映入了眼帘，橙色像琥珀一样美丽的眼眸平静地看着他。
　　不过一瞬间的场景，幸村精市却有一种时光的镜头在这一刻被拉得极慢极慢的感觉，那双眼睛真漂亮啊——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而他的第二反应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软的女孩子呢。第三个反应是想抱一抱。
　　他好像有点明白他的妹妹为什么会看见洋娃娃就走不动道，还喜欢抱着它们睡觉了，他现在也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心里胡思乱想着，幸村精市的表面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友好地笑着，将手上的游戏币再往前递了递。
　　小小只的少女犹豫了一下，就一边说着‘谢谢’一边从他手上拿走了那两枚游戏币。
　　声音也很好听啊，手指也软软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幸村精市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他好像开启了什么了不得的隐藏属性？不对，他有那样的属性吗？
　　少女拿走游戏币之后径直投到了离她最近的这台机器里，她操控着机械爪向着一个带着红色拳套的仙人掌抓了过去，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玩这台机器，没什么经验，失败了。
　　站在机器侧面的幸村精市观察到少女似乎不太高兴地抿了抿唇，情不自禁地，他出声安慰道，“没有关系，我这里还有一些游戏币。”
　　美风遥正在因为这台机器的机械爪明显太松，根本不可能抓的上来娃娃而有些不满，就听到了那个陌生美少年的安慰。
　　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凑到了每一台机器旁边观察了一阵，最后在同样有那个仙人掌玩偶的倒数第三台机器前停了下来。
　　幸村精市一路跟着少女移动，轻易看穿了她的行动意图：在观察哪台机器成功抓到娃娃的可能性更高吗？出乎意料地理智呢~
　　他看着少女在一阵逡巡过后，在一台机器前停住脚步，拿出另一个从他这里拿走的游戏币果断地投了进去，随后全神贯注地，一边摇着操作杆，一边紧盯着机器内的机械爪。
　　这次大概是因为有了经验？少女轻松地把想要的那只玩偶抓了起来，眼看那只玩偶稳稳掉进洞口时，她还特别可爱地蹦了一下。
　　幸村精市忍不住跟着绽放了一个极美的笑容，一下就把少女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从洞口取出玩偶后有些纠结的少女，很安静的性格啊，她在想什么呢？总觉得……
　　幸村精市顺从着自己的内心，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顶，柔软又顺滑的触感，比想象中还要可爱的感觉，没有感觉到少女的抗拒，他忍不住望进了她橙色的眼眸里：
　　被一个陌生的异性这样亲近，她都没有兴起一点防备心吗？
　　那双暖色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地印着自己的模样，那样真实且柔和的笑意，是他幸村精市？已经很久没有在镜子里见过了。
　　他仔细地打量着那双澄透的眼睛里的自己，不自觉就凑得有些近了，少女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拂过他的脸，幸村精市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个向后的力，同时响起的是少女冷静的话语，
　　“这是另外的价钱。”
　　嗯？他有些困惑地看了过去，就看到少女拿着那只仙人掌玩偶对他挥了挥手，“现在这个是我的了。”
　　幸村精市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少女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让你摸了头发，作为交换，这个玩偶属于我。
　　还有……‘另外的价钱’？
　　意思是只要他付出少女想要的代价，就可以对她做出任何亲密的动作吗？
　　幸村精市慢慢皱起了眉，整个人看上去竟然多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但他很快又收敛了神色，重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
　　“我已经把游戏币送给了你，战利品当然也是你的。”
　　“所以……你要不要摸回来呢？”少年脸上的笑容一瞬间绽放的更加动人，眼神里也充满了一种鼓励的意味。
　　“……”美风遥看着因为在她面前蹲下而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少年，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怀好意？明明各种数据分析出来都显示没有问题的。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顶，同样是微卷的头发，少年的头发显然要比她的硬了一点，发质很好，发丝在指间穿梭时有点凉凉的，像是……像什么呢？
　　感受到头顶那只轻柔地给自己顺着头发，不时触碰到头皮的、微凉的小手，原本只是想逗逗少女的幸村精市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根。
　　等接到医院消息说好友不见了，匆忙四处寻找的真田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一向表面温和内里强势的好友温顺地蹲在一个少女面前，任由她一下一下的轻抚自己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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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真田弦一郎：没想到精市你是这样的……
幸村精市：嗯？弦一郎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呢~（背景：一大片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