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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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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视无言。
过了许久，闻溪貌似想开口打破这让人烦躁的寂静。
“我……”
“你……”
正在此时，欧阳复也开口不知想说些什么。
沉默。
沉默在房间中蔓延，门是开着的，还能依稀听到走廊上“滴答滴答”的落地种的声音，也意味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他们就这样浪费时间，真是令人……#%￥%#￥。
欧阳复：不会打字吗？好好说话。
咳咳，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你就不能给个大概的吗），可能花儿都谢了，欧阳复估计是觉得让闻溪主动开口解释是不可能的了，便率先发问了。
闻溪：你怎么先不问问我自己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欧阳复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不是……刚刚去世吗？”
没人看到他为了掩饰情绪正微微发抖的身体，以及紧咬的后槽牙。
闻溪张大嘴巴，有种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的窘迫。
按理来说，此刻，不，在看到闻溪的那一刻欧阳复就该扑上去了，可是他没有，因为他很冷静。
他的理性首先让自己陷入了“这是不是一个梦”的怀疑，随后，又将这种可能性置在了一边，世间本就有很多事是解释不清也说不通的，他不过是怕……
醒来又发觉不过黄粱一梦。
那真的要哭死。
闻溪张开了嘴，有些语无伦次，“不是，怎么我……我挂了？”
欧阳复一脸冷漠，“要不是发现得早估计这会儿尸体都臭了。”
“怎么会……”
闻溪百思不得其解，略有些心烦意乱地抓了抓脑袋。
欧阳复向他靠近了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干吗？”
“你是真的吗？”
“我当然是真的了。”
“那为什么你没有温度？”
“啥？”闻溪抓住他的手，“什么意思？”
“你好冰。”
闻溪：“……”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嗯……”闻溪沉吟，“其实我刚刚是从地下爬出来的，再来找你之前我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黑不溜秋的地方，还很窄，像副棺材似的——好像确实是我的棺材哈，然后我就荒了，我就开始拍木板，结果你知道吧，我都没用力就给拍出了个窟窿来，我就想，嗯我应该是在做梦……”
欧阳复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下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俨然一个完美的聆听者。
说到最最后，闻溪自己都有些意犹未尽。
“……就是这样。”
欧阳复的神色在淡黄色的夜灯下显得很柔和，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问一下：“为什么要来我家？”
欧阳复理所应当地认为是因为他是闻溪最信任的人，而闻溪也定会如此回答。
“这不大半夜的吗……我身上啥都没有，走着走着就看到你家了……”
欧阳复：……
虽然他原本的用意就是这个，但是你也太实诚了吧！
“那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嗯……没有啊，我还觉得我现在非常的，strong。”说着闻溪举起手，绷紧了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像只天鹅般挺直了纤细的脖颈抬起下巴骄傲地说，“你没看我刚刚一脚就把那人踢飞了吗。”
欧阳复在他身上捏了捏，闻溪眼神中满是无辜。
欧阳复颔首，若有所思。
“那明天我带你去检查吧……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闻溪也是乐观，被关在棺材里自己把自己刨出来当下却还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不过……
也有可能是根本没意识到某个关键性的问题。
“很晚了，虽然很匪夷所思，但人在困倦的时候也是无法思考的，先休息吧。”欧阳复提议道。
闻溪脸上不赞同的神色，“你都说我死了，那我都复活了，还睡什么觉啊？现在应该赶紧搞明白我之前到底死没死。”
也是佩服他，刚从一个黑不溜秋的棺材里逃出来，而且得知了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无论真假，至少给个反应什么的，可惜闻溪缺了几根筋，嘛，谁说乐观不好了，没心没肺，长命百岁。
“可能是之前在棺材里睡了太久——”话音戛然而止。
“抱歉。”
欧阳复将人死死地搂在怀里，轻轻地说了句，动作却不似语气那般温柔，大有要与怀中人合二为一的气势，闻溪没见过这人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一时有些不敢动弹。
闻溪抬头看着他，眼珠乌黑有神，睫毛轻颤，脸蛋儿俊秀且圆润，嘴唇殷红……怎么看都不像死人。
他这副长相确实很有迷惑性，可爱、柔软、温驯，时不时伸出小巧的舌头轻轻舔一下嘴唇，一副任君采撷的诱人模样。
欧阳复神情黯淡，他总是这副表情，像是有人欠他钱似的，其实不过是长相原因而已，他只是单纯的面无表情。
欧阳复：你这话不是在黑我吗？？？
一般人在冷静地思考的时候大多都是面无表情。
“小复，你有没有听说过巫妖？”
“什么？”
“我回来啦~”
